生命的两端

It's raining; it's pouring.
天下雨，下暴雨，（双手高举，手掌张开。一边往下移动手臂，一边晃动十个手指头）
The old man is snoring.
一个老头打呼噜（学打呼噜的声音：爸爸们比较擅长，妈妈们也不要示弱哦）
He went to bed and bumped his head,
不小心磕到头（用手拍一下头）
And he couldn't get up in the morning.
天亮不能下地走（如果是坐在床沿上，身体往后倾，倒在床上）

这首歌也算是很常听到的一首儿歌了。最早见于1912年出版的“小鹅妈妈”一书。这首歌虽然节奏欢快，内容却比较叫人难过。首先天气就不叫人痛快。不但下雨（raining），而且还是大到好像拿着盆子倒水（pouring）那样的程度。一个老头打呼噜（snoring），这样的场景也远不如一个孩子蹦蹦跳来的欢畅。更不幸的是这个老头磕到头（bumped his head），还挺严重的，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起来（get up）。
最开始听到这首歌，喜欢他的节奏。押韵也顺口，pouring－snoring－morning，歌词简单好记。去年给女儿唱这首歌的时候，她听了非常高兴，一再要求我重复，而且还学着我做动作，有模有样的。后来觉得歌词叫人难过，就很少唱了。
今天带公公婆婆去坐鸭子船。不过是一个上午的行程。回来路上儿子哭的抢天抢地，影响了大家的正常作息。两位老人整个下午都没有精神。到了下午又是下雨。雨越来越大，哗啦啦地。他们也没有心情看两个孙儿玩耍，早早上床休息了。
上周公公跟我说，他们以后不会再来美国了，身体吃不消。公公是军人，为国家服务几十年。性格特别随和，但是轻易不服输，几十年来每天早上坚持锻炼身体。我一直以为他身体很硬朗。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我突然很有些伤感。今天看到他们这样，也有些替他们担心。陪孩子睡觉的时候，听着窗外稀里哗啦的雨声，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首歌。
和越来越衰弱的老人们相比，两个孩子则是茁壮成长。常常是昨天还做不到的事情，今天突然就会了。差两个月满两岁的儿子经常自己一个人玩着玩着，就唱起歌来。有的歌我只给他唱过十来次，他也能基本唱出所有的歌词（音准当然就不能强求了）。孩子的生命力是这么的旺盛，真是叫人羡慕。
有一本书把这首歌嵌入了自己的故事里。一个老人躺在床上，面带微笑，一群孩子在屋子里躲迷藏。几个孩子躲在老人的屋子里。最后所有的孩子都围在了老人的床边。孩子和老人是生命的两个极端，却能很好地交汇在一起，互相慰籍和温暖。想起来两个孩子扑进爷爷奶奶怀里那幅场景，孩子开心地笑着，爷爷奶奶更是满眼的爱意。我想这大概就是天伦之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