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生于1997年, 十月怀胎, 异常辛苦. 别人妊娠反应头三个月, 我却呕吐了整整十个月. 那个苦啊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但坚强的母爱让我坚持了整整十个月. 一朝分勉, 生下来是个约八磅重的漂亮男娃. 但3岁以前, 从来不开口说话, 但心知肚明, 和妈妈很亲, 整天缠着妈妈, 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妈妈.3岁以后, 终于开口讲话, 但说得不清楚, 不像别的娃口齿伶俐. 周围的人说他的门牙太大, 也有人干脆说他傻. 我是个粗心迟钝的妈妈, 别人背后议论什么, 我也不在意上. 因为我知道他一点都不傻. 我们是幸福, 快乐的一家人. 他哥哥喜欢踢足球, 在一个水平很高的俱乐部足球队, 每个星期末, 都要出城比赛, 我们带着他到处跟着足球队跑. 可以说, 他是在足球场上长大.3岁后, 我们送他去Daycare,每天半天.由于语言滞后, 沟通能力弱, 老师不大喜欢他, 可能由于害怕, 他不愿意上Daycare, 常常哭泣不愿去. 但在家里, 他非常开心, 因为哥哥喜欢他, 带着他玩, 他总是咯咯地笑.Daycare结束的最后一天, 我去Daycare接他回家, 那个女老师居然对我说, 他将来上学会有困难. 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要流泪, 这是我一生犯下的一个大错, 对于这种感情敏感, 语言滞后的孩子, 应该给他找一个温暖如春, 善解人意的启蒙老师, 而不是一个脾气暴糙, 不知道去了解孩子的老师, 这是我的lesson, 供大家参考.
Daycare结束之后, 他开始上Kindgarden. 这家Kindgarden附属于我们当地最好的一所公立小学, 有许多亚裔孩子在里面读书. 孩子有幸遇到一个美丽善良, 温文尔雅而且有丰富经验的中年女老师. 开学前一天, 我和先生找到那个老师, 把孩子在Daycare的情况告知了老师, 并一再陈述, 我们在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问题. 只是表达不太清楚. 并请老师多多关照这孩子. 开始上学的时侯, 由于焦虑紧张, 他经常呕吐, 老师就call我把他接回家. 最后, 我无奈地告诉老师, 他没有病, 只是紧张. 但老师回答. 只要呕吐就必须接回家, 耽心影响别的孩子. 这种状态持续了有一个多月, 他终于适应了学校生活. 由于语言滞后, Kindgarden结束时, 他成绩不好. 我们找到老师, 请求复读的一年, 但老师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没有问题,wait他表达能力跟上来,he will be ok. 我们很运气遇见一个睿智善良的好老师. 就这样, 一年级和二年级他都在慢慢地跟着别人后面. 这个时期, 由于语言滞后, 表达能力也不够流畅, 他不太说话, 也没有什么朋友, 为了改善这种状况, 我们送他去打baseball, 由于紧张害怕, 他全身发抖, 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 又送他去打篮球, 开始摸不到球. 队友也不传球给他, 在打game时急的团团转. 急得我这个妈在场外用中国话又喊又叫, 场上所有观众都看着我笑. 为了让他能摸到球, 教练只好让他站在边上发球. 但第二个篮球season结束时, 他己经是队里的得分手了. 他的三步夸篮做的既标准又漂亮. 但他最爱的永远了是打游戏和踢足球. 在家里, 不是和哥哥踢球, 就是打游戏玩game. 我们家的游戏机，从Nintendo开始, 曾经有过gmae boy, game cube, play station, play station 2 和xbox. 他打游戏真是废寝忘食, 经常忘了吃饭, 忘了上厕所. 有的时候去上厠所, 跑到一半, 又返回, 因为他怕误了gam. 只好一只手抓着裤裆, 一只干打着键盘, 两腿交叉, 拼命敝着小便. 那情景实在好笑.有一年夏天. 我们去参加教会组织的夏令营, 有很多人参见, 成人听道时, 有些teenage聚在一起打游戏. 玩game cube的super smash brother,他居然一个人坐桩3个小时, 那些teenage拿他没办法, 因为没有人能打败他并取代他. 由于喜欢打游戏, 他的打字速度极快. 在一次班级打字比赛中, 他竟然打字速度超过了老师, 以至老师开玩笑说他可以靠打字赚钱了. 那段时光, 虽然他话不多, 但仍很happy. 每天打游戏, 踢足球, 乐此不疲.
到了三年级, 老师和我商量, 学校要组织一个加强班, 就是把语言交流不太好的孩子放到一个班, 加强训练. 其实, 就是把笨孩子聚集在一起. 有时坏事可能变好事, 可能都是笨孩子在一起, 山中无老虎, 猴子称霸王, 他在那个班变得异常活跃, 最后, 被同学推选为班长. 他话也多了, 性格也外向了, 变得越来越开郎. 到了四年级, 他带着自信又回到普通班, 用周围中国妈妈话来说就是, 他终于追上了. 这时, 他开始阅读, 他特别喜欢哈里波特一类科幻小说. 同时, 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开始大幅度提高. 我们同时给他请了一个吉他老师, 一个星期半小时, 一个画画老师, 一个星期一个小时. 但这都仅限于打酱油, 涂鸭, 三天打鱼二天晒网, 权当玩玩吧. 他最爱的仍然是足球, 他正式参加了local足球俱乐部队, 每天勤学苦练, 天道酬勤, 他一直是队里的绝对主力. 总之, 四年级之后, 他已经全面赶上, 虽然他不邻牙利齿, 但这并不影响他生活. 就这样, 小学生活在愉快中结束了.
开始进入middle school, 他仍然以踢足球, 玩吉他为中心任务. 但他终于在学业上有所进步, 他参加了学校数学队, 并随队参加各种类型的数学竟赛, 且经常榜上有名, 大奖小奖都有. 有一次，他参见一个高级别的数学比赛（忘了是什么级别的了），他排名好象是十九名，在他前门的大都是加州和New Jersey 的学生. 他所在的足球队是这个city的top team. 竟争达到白热化, 每个PLAYER的DREAM就是将来加入大学足球队并得到体育奖学金. 因此, 每个PLAYER都全力以赴, 拚尽全力. 因为, 如果你不尽心尽力, 而是三心二意, 你的主力位置很快会被更努力, 更刻苦的PLAYER取代. 在这种高压气氛中, 儿子刻苦训练, 吃苫耐劳. 他每天在毒日下练球, 汗流浃背, 口干舌燥. 他的脖子后面的一块皮肤由于暴晒而灼伤. 因此留下后遗症, 现在, 只要流汗就发炎. 那个阶段, 我们苶前饭后的话题永远是足球. 他踢球的风格是SPEED,SKILL和带球过人, 突然暴发, 迅速突破, 把球运到某个位置, 毫无私心的传给队友, 为球队的胜利贡献他的力量. 由于他的球技和人品, 他深受队友和教练的喜欢. 在中学的最后一年, 他被local最好的公立高中学校, 也是他来年就要加入的高中学校的教练相中, 直接进入学校varsity足球队. 那时, 他刚刚13岁. 在这个队里, 他开始和一群16-18岁的大男孩进行高强度的足球训练. 每天跑2 mile并2个小时训练, 有时像军训,有时清晨起床爬山训练. 教练开着车虎视眈眈跟在后面. 每个周末随队比赛. 无论是练习还是比赛结束之后, 他都把十几个球拣起来装到一个大尼笼网袋中, 背在身上, 屁颠屁颠跟在那帮大男孩后面. 他用刻苫自律, 团队合作精神赢得了那帮大孩子欢心. 他们教他出去比赛吃饭怎样点菜, 给多少小费, 怎么刮胡子. 参加party该穿什么衣服, 怎样打领带. 第二年, 他便开始踢varsity的主力, 打边锋. 有一次他在自己底下练习时挑起争夺头球, 他的头撞到门柱, 当场流血不止, 缝了六针. 记得带他缝针的上路上,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 吓的哇哇头哭, 他害怕脑袋破了, 从此就是个傻子. 还有一场大赛, 和另外一个队的player争球, 对方太高大, 两人同时跳起, 但他被撞倒, 当场腿扭伤, 最后休息停赛半个月, 万幸没骨折. 因为高强度比赛训练, 他有时体力透攴, 在加上流汗不止, 在比赛中他有时会出现抽筋, 并摊倒在地. 但下去喝点水, 休息一会儿, 接着上场踢. 那是段紧张兴奋, 难以忘怀的日子. 直到今天, 提起那段激动人心的日子, 他仍然是非常兴奋和自豪, 他永生难忘. 中学就这样在紧张忙碌, 但却异常充实中度过.
现在, 终于进入了高中阶段,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所有工作和学习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他仍然踢2个球队, 一个是俱乐部球队, 一个是高中varsity足球队. 我们也为他找了一个老中教他画画，主要是素描，每星期一个半小时. 但我们也开始监促他加强功课. 高中头二年级, 他take了两门AP课, 一门生物, 一门欧洲历史, 其余都是honor课. 由于他心系足球, 也不用功, 功课经常在90分上下, 但每次都在最后关头, 有惊无险地追回90分以上，拿到Ａ. 为了能上藤校, 他开始参加各种类型比赛. 首先, 他参加了science奥林匹克科学比赛. 他参加的项目是吊桥和滑翔机, 在参加这两项比赛中, 他每天挑灯夜战, 不厌其烦地反复试验, 失贩了再重新做一架, 总共做了17架吊桥, 最后终于成功, 夺得洲内吊桥第一名. 他的成绩是是第二名成绩几乎2倍. 成绩有实力挑战national成绩.. 他的滑翔机是他亲手画图设计. 多次到YMCA大厅试飞, 试飞成绩傲人, 志在必得. 在比赛前, 他就告诉我们, 他的滑翔机一定会得第一名. 在制作滑翔机时, 发生一件小情景, 我们在去YMCA试飞, 在大厅里踫到同学, 同学和他招呼, 他视而不见. 因为他完全沉浸在怎么把飞机做的更好的状态上中, 对周围的人和事没有感觉. 可惜在比赛中, 由于紧张粗心, 在试飞的时候, 他不小心上, 把滑翔机尾巴弄断了, 飞机失去了平衡. 他只好带着受伤的飞机继续参赛, 最后屈居洲内第三名. 这个结果让他非常不开心, 他告诉我们, 明年我要做的更好, 更仔细, 飞行的时间更长更稳, 我要拿这个项目的第一名. 他喜欢竟争, 从不认输. 这时, 爸爸的生日到了, 他悄悄画了一幅爸爸十入岁的素描肖像, 作为他送给爸爸生日礼物. 没想到, 老师看到了并送去参加洲高中绘画艺术比赛, 这幅素描画夺得本洲高中生艺术素描第一名. 让我们惊喜万分.summer的时候, 他代表学校参加national数学比赛, 并夺得national chalk talk高级组 第十名. 这是场需要speech和计祘能力的特别比赛. 大家知道, 亚裔学生喜欢参加笔试和抢答, 所以, 这项比赛亚裔学生参加的不多, 而得奖的亚裔孩子更少. 但这项比赛是整场比赛的最大亮点, 也是各校竟争最激烈的项目. 由于他语言上弱势, 前面提到他从小语言滞后, 比赛中出现大脑运转比嘴巴speech更快, 以至于脑子计算完毕, 但嘴上speech的速度不能catch up. 但最后, 他还是得到不错的结果. 他还组织了一个乒乓球俱乐部, 自认队长, 三十多个学生每个星期练习比赛. 还组队出城比赛.为了上藤校, 他也开始积极做义工和参加各种leadership的选拔演讲. 总共做了400多小时义工. 这时, 他也得到几个许多公司的学生活动的leadership位置, 包括当地unite way和 local 的red cross组织, 高中boy scuot, 戒毒协会的学生predident等等. 经常看他穿着正式衣装, 去参加公司或组织的有关学生社会活动的会议, 和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坐在一起开会吃饭. 有时, 他那小大人的模样让我们觉得很可笑. 这个学期, 发生了震惊美国的康洲大学有个学生枪杀无辜同学事件. 历史老师在课堂上说,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们学校, 每个男同学必须拿起课桌, 挡在胸前, 迎着子弹, 制伏凶手. 而女同学退后躲藏. 回到家, 他告诉我老师的话. 我告诉他, 你也躲起来, 那样会送命的. 你的生命对老师不重要, 但对妈妈来说太重要. 但他认真的回答我, 妈妈, 我是一个男孩, 我不能贪生怕死, 我必须冲上去, 如果我发生了不幸, 但那些女生可以有生存的机会. 我当时就热泪盈眶. 虽然他有许多问题, 比如拖拉, 不仔细, 乱七八槽, 脾气又臭又急, 经常让我抓狂. 但他心地善良, 充满阳光正能量. 这两年, 由于课程不是很重, 他应付自如, 轻松愉快, 最后学期结束时, 他的GPA是4.25, 是年级的top3了. 这只小船, 正张开风帆, 朝着他的目标奔去.我和他爸爸觉得一切都在轨道上了，不需要再管他了.
所有转折点都发生在junior year, 他和所有中国孩子一样, 吹响了向藤校进军的号角.
我们也天真的认为, 这是个不用操心的孩子. 他会沿着我们family的轨迹, 像他的爸爸和哥哥一样, 上国藤美藤, 学工学商或学医. 这也是我们中国父母期待着结果. 但是, 人祘不如天祘, 这一切梦想都在junior year学期被打破.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人匪夷所思. Junior学期开学的时候, 他告诉我, 这学期他take了7门AP课, 数学, 物理, 化学, 英语, 统计, 美国历史, 美术绘画. 他分析给我听, 他的历史最差, 可能要拿B. 但他仍然能拿4.5以上(weighted)的GPA成绩, 就能稳拿年级top 3, 离上藤校的目标就更近了. 这时, 他开始参加一系利重要考试,PSAT,得 211分. 考虑到他的PAST得分不是太高，阅读和写作是他的弱项.我在当地找了一个老美老师，补习SAT,每周半小时. 但三个月后他考SAT，只得 2111分. 他对这个成绩异常失望, 情绪也非常低落. 我们也不满, 我大声对他说, 这个成绩上藤校是不够的, 你必须接着考第二次,
我问他，为什么只得这么低的的分,他说对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就是没有兴趣. 我们也无计可施, 就建议他要keep学校AP课好成绩. 我们太天真了, 觉得这孩子不会出格到哪里去. 与此同时, 他顺利通过了AMC12 TEST, 这让他很开心. 因为再一次证明他还是有实力的学生.他自己感觉也很好. 由于soccer运动肢体对抗越来越激烈, 竟争也越来越残酷, 有时game中, 甚至发生口角冲突, 这不是他喜欢的现像. 他有意退出varsity team, 但不知如何对coach张口. 刚好,local rowing team 到学校来挑选手, 教练一眼就相中了儿子, 竭力动员他加入local rowing team, 他正愁没有原因退出足球队, 这时, 就顺水推丹转到rowing 队. 每天在水上训练2-3小时, 风雨无阻, 日晒雨淋. 有时去别的state参加比赛. 这是一项枯躁无昧但又坚苦的运动. 这时, 我明显感觉到他不太热衷比赛和户外活动, 而喜欢上了空间物理, 经常和他爸爸讨论相对论. 我们去看电影什么, 他发现电影中的一点物理问题, 就是女主角在飞船外打开舱门, 然后进入舱內, 他认为是不成立的, 为此和他老爸讨论了好久. 他常说, 物理太神奇, 太空太有意思. 他看星际穿越这部电影, 里面的空间穿越他激动的发抖. 当然, 我也发现他经常PLAY计算机游戏. 但我还是天真的认为, 他是个不用操心的好学生. 但其实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孩子. 我们家的平静生活在学期还有4天就结束时被数学老师的一个电话打乱了.那天,我先生在office接到数学老师打来的电话, 询问儿子为什么没来上学. 我先生一头雾水, 茫然回答说孩子应该在学校. 老师说, 我汇报一下你儿子系数学系列成绩,40多分到60来分. 老师接着说, 不仅是数学课, 其余5门AP课都一样, 面临F. 我先生如雷轰顶, 不知所措. 老师又接着说, 这是一个聪明有能力的学生, 他经常不来上课, 也不做作业, 只参加考试. 有的考试也能拿90多分, 但由于homework占60%,所以他的AP课成绩很低. 老师痛心的说, 这样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真是让人不理解. 他为什么不做呢? 放下电话, 我先生六神无主, 只好给大儿子打电话商量解决的办法, 大儿子建议给所有老师写封信, 看有没有可能补上homework. 最后, 我先生给所有老师写了一封信, 大意是, 他只有16岁, 做事不计后果. 请老师给他的个机会, 不要把他一棍子打死. 让他补上homework, 只要他能高中毕业就行了, 我们万分感激. 协商结果, 所有老师都同意让他将落下的homework补上. 那时, 离junior year结束只有4天. 那4天, 我们守着他补完了大半年homework. 他的GPA成绩最后定格在3.23(unweight). 最后national exam是数学5分, 物理5分, 英语4分, 生物4分, 统计3分, 化学3分, 欧洲历史3分, 美国历史3分.SAT 亞, 数学B 800 , 物理 750分.总算能高中毕业, 我们也长呼出一口气. 当我先生告诉我他在学校的所作所为, 我泪流满面, 心痛不己. 我先生也是后悔不已, 夜不成寝. 我先生不停地自责, 为什么我们不check他的report card. 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努力试图和他勾通. 我甚至觉得他思维混乱了, 准备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可 他的回答是, 他不是不会, 而是对那些死记硬背的AP课没兴趣. 花这么多时间学这些无用的东西太没意思. 越学越没劲, 最后就不care那些AP成绩了. 我问他上课在干什么, 他说有时打游戏, 有时画铅笔小画, 有时看别的东西, 有时干脆发傻, 老师说什么, 一句都不听, 最后干脆就不上课, 到学校画室去画画了. 晚上, 就在房间打游戏, 听音乐, 和别人聊天. 从来不看书, 也不做作业. 我们真是晕头啊, 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我先生决定没收他的手机,push他学习, 但遭到他激烈的反抗, 并以离家出走相威协. 这时, 他报名参加的一个高水平艺术camp选拨, 他总共交了8幅画, 并成功入围. 全美共选出60名高中生, 每20个人一组, 飞至一个Colorado, 由著名艺术家带他们写生上课, 一切费用全免. 去camp之前, 我千叮咛万叮嘱, 叫他别把camp当一回事, 回来好好读书, 准备上个州立大学, 研究生再转入好一点学校. 像他父亲一样做个优秀的工程师. 这时, 他的情绪很低落, 自信心几乎全无, 默默地离开家奔赴camp.. 可是, 从camp回来,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精神焕发, 两眼放光, 他告诉我们, 他属于艺术, 他要报考艺术学院, 这才是他真正要做的事情. 他告诉我,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画画, 仿佛脑子里一盏明灯被拉亮了, 他的眼前一片光明. 每当画画的时候, 他身心愉快, 从不觉得苦和累. 那种灵感和创造力,是一种真正的幸福感觉, 他开玩笑道, 在许多中国父母眼里, 他是个不学无术, 彻头彻尾的失败着, 但他觉得他很好, 他知道他应该做什么, 他很幸福.
回想起这一段过程，我想起孩子在junior year的下半学期，很少和我们谈学校的事情，有时我们问起他，他也是很快就吱唔过去. 现在想来，如果孩子总不和家长谈学校的事情的话，要么孩子是很优秀的，不需要谈，要么孩子出问题了，他怕谈.
Senior year开始, 他修了5门AP课, 物理, 政治, 计算机, 英语和绘画. 虽然他仍不刻苦学习, 但到目前为止, 门门都keep A. 他说我长大了, 不再干傻事了. 开学后, 他不敢直接找康色了写推茬信, 因为他知道他不是好学生. 他给康色了写了一封信并附上简历并将他的画拍了照片一并附上. 一个星期后, 康色了找他谈了近2个小时. 最后, 康色了对他说, 你可以申报所有TOP 10 SCHOOL, 我会给你写STRONG推茬信. 并说你是真正all around student. GPA低不代表你的能力弱, 大学会根据你的材料来评估你的真实水平. 最后, 康色了建议他申报哈佛或者RISD, 她同时告诉儿子, 如果你EA 报RISD, regular报哈佛, 一旦这两所都要了你，你可别后悔。康色了同时告诉他, 如果选择哈佛, 你就可能放弃了艺术而从事别的专业. 如果选择RISD, 你就走上了真正艺术之路.不管你做何种选择, 我都会给你写STRONG推茬信. 儿子最后经过仔细考虑, 他决定申报RISD的ED, 而且他只报这一所学校, 并且，他还准备报RISD和Brown的double degree program. 他觉得这个plan最适合他, 他打定主意, 如果不能如愿以偿, 他准备就上州立大学. 经过充分准备, 他ED报了RISD. 除了学校康色了的推荐信，还有两名大艺术家为他写了推茬信, 其中一个告诉儿子, 一次犯错不代表什么, 你还是原来的你. 另外一个说, 你是一个有天赋并self drive人, 任何一个学校拥有你, 是他们的运气. 现在，他终于心想事成如愿得到 RISD的accept letter.如今, 儿子己经进了他梦想学校了，Brown对他只是Extra. 现在他正在准备申请Brown and risd double degree. 不管Brown明年是否录取他, 他也很happy了, 我们也是. 如果录取, 我再次回来报喜.
回想这一年, 我心潮澎湃, 感慨万分, 我随着儿子好像在坐过山车, 大起大落, 此起彼伏. 我哭, 我笑, 我无助, 我挣扎, 常常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他是人才, 还是傻瓜, 但我知道, 我没有选择, 因为, 他身上的一切来自我的血夜, 我的精髓. 今午感恩节, 我们去了纽约旅游, 参观了大都会艺术博务馆. 回来的路上, 他异常兴奋, 他告诉我们, 他的出生和死亡都是定好了, 只有中间是属于他的时间, 他必须充分燃烧自己. 他还告诉我们, 他的真正的苦难还没有到来, 因为将来的不确定性, 如果他能成功，在成功之前他一定会吃尽许多苦. 他在申请大学的ESSAY里写道, 我希望用我的右脑的空间图像能力和左脑数学解决问题能力相结合, 而贡献于社会并改变世界. 我要像STEVE JOBS 那样. 他的哥哥开玩笑道, 将来你的朋友和同学学医, 学商和学工, 都赚几十万, 可你还是的个穷画家怎么办? 他把头一昂道, 我的事情我作主, 钱有什么了不起, 我一定会成功的. 他对我说, 如果妈妈不相信他,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相信他. 孩子啊, 我是你的弓, 你是我的箭, 我给予你生命, 但决不收回你的灵魂. 天空广阔, 无人能阻, 你就自由地飞翔吧, 飞得越高越好. 妈妈就站在这里看着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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