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从小见过不少非正常的死亡,从小就想作医生。亲戚里作‘赤脚医生“的不少。可俺长大一点,发现自己不怕痛,不怕累,不怕血,却看不得针头。
到了上大学,稀里糊涂,以为生物考得不错,读了生物,多少和医沾点边。可命运有时还挺捉弄人的,毕业了,去农学院教书;上研究生,作生物股氮,还是和农业挂钩。出国前,联系美国的博士后位置,想作点艾滋病的研究,找了位华人科学家,可人家一看俺的background,也差得太远了点,拒了。稀里糊涂来了美国,终于和人沾点边,作肌肉的蛋白质相互作用;再到learnig/memory;再到激素对基因的表达和调控。这一圈,20多年的人生。
油盐菜米已经把理想消耗光了。曾经想回国,可自己作的东西,没有立足的地方。只好混饭吃。却没有想到,梦想在不经意中出现了。十几年的基础研究突然换成了药物筛选--老板一千个不情愿的东西。
还是给人打工,但今天终于作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制药公司的offer没有去,就想着现在这样可以按自己的idea作一些东西。还得为五斗米折腰,但看到了自己作的东西,不再是一篇可以让人随便扔进垃圾桶的狗皮文章,而是一个梦想:有了第一个小分子化合物,找到了第二代。再往下,是作机理,再到结构,为以后药物设计铺路呢,还是再筛compound library。要作的太多。有时真想回国,找几个人干。可钱呢?
女儿常来email谈老爸研究的进展。每一步,女儿都给老爸喊加油。和老板说,等儿子上高中了,让他来作volunteer.呵呵,到时候他说不准都退休了呢。
Passion啊,其实就是一个梦想。等追上了,还是得为五斗米折腰。谁让俺生来就是劳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