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的千户苗寨,是全国最大的苗人聚居地,十几个自然村寨连成一片。从远处俯瞰,层层叠叠的吊脚楼依山遍布,金黄的木屋和青绿的山峦前后呼应,好一派人景相融的独特景观。
近年来这一地区已经商业化与原生态混杂,下面这张照片#1底部的房屋大多是新建的旅馆,幸好政府有规定,风格上大体与隔山相望的吊脚楼统一。但那环绕苗寨山脚的白水河自然景观已今非昔比,河上的廊桥已被几乎被商业楼“淹没”,不知那水质是否也遭污染。我这么说也许并不公平,因为我自己也是个观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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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一那天到达,真是凑热闹了,首先是节日期间车进不去,拖着行李汗流夹背走了半小时山路,好不容易爬上一座山顶旅馆,却发现断水,连忙换了一家据说是有水的,电话里一切敲定,400RMB一晚3人一间,于是提着拖箱一个台阶接一个台阶下去,再一个台阶接一个台阶上另一座山坡。新找的旅馆景色确实比前面那家好多了,结果发现还是没水。
本来断水不足挂齿,因为出门总有不顺,提及是与下面这两位年轻人有关。虽说我们在这儿过夜就是为了观万家灯火,节日期间寨中心还有激光表演。可夜幕降临时,我却无心拍亱景,觉得苗寨若是灯火辉煌、流光溢彩,那就不是我想拍的原生态了,所以我宁愿留在阳台上啃贵阳秀姐亲手做的猪脚和卤豆干,后来秀姐说还是拍吧,不然白来了。我这才按了几张(见#4), 但还是避开了激光。
往山下去时,看到这对旅馆打杂的年轻人在拐角小憩(#5-8)。因为天热没水,旅客们多牢骚,有的还怒气冲冲,而这两位却始终笑脸相对,还打来井水烧开,给了每个房间一壶。我从一到就对他俩有好感,不过当时并没看出来是一对,直到这时看到亱幕下以苗寨灯火为背景的他们,真是太美了,可惜用了相机上的闪光灯有点硬。
临睡前那男孩借了个USB找到我,非常认真地问是否能把刚才与女朋友的合影拷贝下来作个纪念,我当然二话没说就给他了。看他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我好奇地问以前是否拍过。这时女孩过来告诉我,除了平时俩人手机自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们照合影,因为不好意思,被拍时还跟那男孩耳语一番。
聊着聊着才知道这两位年轻人来自贵阳,和我一样是节日期间的游客。不同的是他们以劳动来获得在旅馆住上几天。她叫蓉儿,今年22,名字和人一样美。男孩比她大一岁,当得知他们已经从中学到工作相爱6年,而我是第一个替俩人合影的摄影师时,我既欣慰,又觉得不可思议。
原想第二天早晨给他倆好好照一组,却因大伙一早匆匆撤离而未能实现(没水真的呆不住),好遗憾!上车前,我忍不住在路边给他们又照了一张合影,男孩憨厚地微笑着,蓉儿则一如既往的甜美,背景是一幢正在兴建的商业楼。与我以前拍过的《爱情由远而近》相比,这个“山寨版”含蓄却更温馨、更甜美、更真实。我有缘在千万里之外的大山深处拍摄他们,由远而近,万家灯火陪伴他们淡情说爱,千户苗寨见证他们辛勤付出。有他们的出现与真挚,我的相机里多了一个故事,此次黔东南的旅程也就多了一份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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