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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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念刘和珍君》读议(一)

(2022-02-20 13:04:47) 下一个

 

 

 

《记念刘和珍君》读议

 

 

 

中华民国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为十八日在段祺瑞执政府前遇害的刘和珍杨德群两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程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刘和珍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刘和珍生前就很爱看先生的文章。”

 

(议:小心监控!小心告发。

 

真大胆,连名带姓地写出敏感词。刪死你,再请你喝茶。

 

六四之殤,见过为开追悼会的?人民的会堂豈容?)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编辑的期刊,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销行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预定了《莽原》全年的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议:科技一大步———自媒体,群,圈。对比自由办刊物,就是个滴滴答答尿一路。

 

学生和先生想都没想过文章会被网管,网控,只是在想“有必要了”。这也太奢侈了!

 

字里行间,是清平世界啊!)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议:议:先生的心,size 要增扩,肺活量要增容。

 

用坦克压出的血,聚集一起,不是使“艰于呼吸视听”,而是直接淹死你。)

 

 

 

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

 

(议:哪有“痛定之后”的从容?

 

丰县女二十年的受虐,把古诗十九首,加孔雀东南飞,加白毛女,加高传宝忆苦…. 也不够诉其全部!

 

文人学者,连“阴险”的胆也没有。一个月间,全当了缩头乌龟。臭不要脸!

 

别悲哀。不然,忧郁死,分分钟的事。)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议:哪敢啊?红码一刷,出离了,去哪儿?

 

生活在一个“满腔的怒火已经沸腾”,但只给自己发高烧的年代。谁经得起啊!)

 

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

 

(议:这就对了,自个儿啧去,自个儿用啥凉去降温去。)

 

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议:可以“最大的苦痛”,但显示不显示要看网管。而且,在开心就好的地方,广场舞斗地主还“幸福的生活”(张艺谋语)得不过来,哪有富余的快意给这关我屁事的劳什子。)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议:“敢于直面”的福份断断没有了,有的是一群,坐着翻白眼。猛士说不上,但却是近几年来最生猛的事件。

 

“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no。亲友群,大学群,大多在“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之于还并不血糊糊的丰县女,不吭一声。

 

举国上下的“开心就好”,是幸福者,还是快活一天是一天(所谓活在当下)的哀痛者?

 

全民信奉的“活着才是最要紧的”(所谓,没了1,再多的0也是0),是哀痛者,还是幸福者?还是make in China的混香茅台?

 

灵魂早就买空卖空,看唱红歌跳广场舞的high 样,壳子也像是租来的。李谷一,七十几了,在邀你“明年再相会”哩!

 

先生,这儿莫说不见猛士,人生也没了。混吧,啥子哀,啥子幸?!)

 

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议:为丰县女画的那画,正在被刪,丰县女百亿的点击就是上不了热搜,中国历史的拿手戏正在上演“整不死你,靱死你”。这洗刷的伟力下,还指望留下什么?八零后就无数次地发问“六四,是真的吗?”和九零后说文革,像说公元前了。

 

这造化,政府造,韭菜化,不但使庸,还使“丰县女不过是个偶然事件”“是个文化现象”“是个陋习”的业余跟班,不豢而汪汪汪。)

 

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

 

(议:先生有幸,世有血色和悲哀,纵然淡红和微漠。而且因为才死了几十个学生。

 

多少丰县女!将会有什么?抓几个,放几个,仍是“盛世”,似人非人,就顾不上了。它是先生之世的奢侈。解决温饱问题的天下,哪有似人非人的衡量,有的是活着就好。)

 

 

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议:先生好性急!民国中的你急成这样,共和国下的怎么活?好在有个共同的:不知道。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三月十八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议:“丰县女”还在发烧,希望不止两星期。文革都要集体失忆了,还敢奢望这丰县女被记住?

 

不过,还记得李文亮。挺振奋。有网相助,点一下的事儿,应当都会去做。“关注就是力量,转发改变中国”,有当无地信吧!)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议:得这样的先生,谁不想做学生?!没有这样的学生,哪得这样的先生?!说学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先生,听到他对丰县女置词了吗?怪得了学生精致利己吗?

 

全他妈一个样:中国不少我一个,链子临头有护脖。

 

中国落到这帮当官的手里,唉!落到为民的手里,是哎哟!

 

毛主席都知道“教改的问题主要是教员的问题”。丰县女,人大浙大,北大,清华的学生在接龙,先生呢?我靠!

 

先生,是真先生。民国,原来没有“教改的问题”。)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刘百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出校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刘和珍。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偏安于宗帽胡同,赁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学校恢复旧观,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议:怎么也不认为先生是“横眉冷对”的人,怎么也不会先生就会刻薄骂人,其缘由的大半,于我,是读了这段文章。

 

也曾任教于高校,总是只顾着说得痛快,什么时候看过台下一眼?

 

先生慧眼慧识,才将这台下的瑰丽,永留人间。

 

桃李满天下,目之所及,几棵不是附丽?纪念刘和珍,读了几十年,哪回不感动?所谓“师道”,斯可谓,其他的,多是个扯!

 

“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这是怎样的女?!“在弹雨中相互救援”,这是怎样的生?!感谢先生,记下这女生!

 

看到丰县女的画,见到些心,但隔着。那笔像扇,那画像煽。见到技,见到笔动,心在旁骛似的。

 

心惊肉跳,丰县女哗然。灵魂不安,铁链才会绑至肝腸。二十年的暴虐之前,我们,没词儿。只有听着铁链女在念叨“放我走”,用这恍惚的声音自诉这并非人间才有的苦难!

 

中国识字人,愧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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