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说自从那天之后,季蕴有事无事就会钻到我手腕上的七彩手绳上面,这相当于他的他的牺身之所,据他说这也方便我和他联系。
虽然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我还是老实照办了,我可知道他的手段。
和那些家属沟通了一下,那家属见我关心他们的事情,立马对我哭诉,内容和老吴说的差不多,可是里面却包含了一些其他的。
比如这名员工死后,他的家属便经常做梦,说他不想死,这是一个意外之内的。
我立马说了一句,为什么你们不去找找懂这方面的人,死人托梦很正常吧。
中年妇女哭得更大声了,说他们不信这些,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公司的错,所以就在公司解决。
我在小声的问季蕴看出什么问题没有,他却让我去这个死者的家。
这下我可犯难了,莫名其妙的怎么可能去别人的家啊,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最后我撒了一个小谎说我家就是搞风水的,之所以他丈夫阴魂不散多半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这个中年妇女虽然不相信,但是看我说得有板有眼的,还是带我回家了。
来到这名死者的家,我第一眼是感觉到难受,浑身的毛孔仿佛被人捂住那样。这家人家境不怎么好,住的地方也有些偏僻还属于重庆没开发的那种,是一个独立的院子,砌的砖墙,围在一条环形的公路中间,看上去十分明亮。
进了院子发现有一个大大的水缸,三间整修过的平房,院子里面还散落着一堆碎石块,和一袋水泥。见我在四处打量,中年妇女才解释道,上个月刚刚整修房子,所以剩下了一些碎石块和水泥就堆在院子里面了。
进了屋子中年女人就招待我坐下,还让我四处看看,当然我也没有闲着,不过我根本不懂啥风水,当然是瞎转悠。一边偷偷的问季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身上带着一把黑伞,这把黑伞是季蕴要求我带在身上的,说什么他不能在白天出来,耗损阴气种种的。
见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季蕴从手绳里面钻了出来,自顾自的看着。
而我也好奇的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刚刚进入这个屋子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对我袭来,整个人像走进了冰窖里面一样,我本以为是这家人开了空调,可是这个屋子里面并没有空调啊,我正疑惑着呢,背后的房门碰的一声就给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立刻就拉门把手却没有反应,我立刻大叫的拍门,可是外面却听不到一点的动静,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背后吹来一股凉风,瞬间凉透了我的脖子,我一缩,还没缓过神突然感觉到有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奇怪的伸手一摸,发现手上全是鲜血。
我吓得大叫,然后抬起头来,便看到房间的天花板上正一滴一滴的流出鲜血,接着一双悬空的腿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你是谁……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我打了一个寒颤,直接的缩到了门角落,一边用力的拍打着门,因为我的面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脖子流着鲜血的男人,这个男人脖子低垂着头颅,鲜血从他的脖子缓缓流出,乌黑的血水转瞬间就溢满了整个房间,我的脚上也踩着鲜血。
我吓得大哭,又遇上鬼了,我最近怎么那么倒霉啊,这不会就是在屋子里面死掉的中年男人吧!
我一个劲的拍打木门,叫着季蕴的名字,因为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够救我。
这个男人的鬼魂见我一个劲拍门,阴森的一笑,咧着嘴角张开手臂就往我的脖子掐来,我被他的手掐着瞬间呼吸不了空气,脸被涨得青红,眼白往上翻,还差点点我估计就得嗝屁了。
就在这时那男人的鬼魂突然惨叫一声,接着他流血的头颅被一把黑伞打飞,鲜红的头颅滚落在屋子的角落里面,只剩下一个身子还站在这里,但是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一些。
季蕴,救我。我费力的伸出手,抓向站在我面前的季蕴,因为我不清楚我下一秒会不会因为缺氧而昏死过去。
季蕴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手上拿着那把黑伞,抬手一挥,便将那男鬼的手给砍成了两半,有几滴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但是却映衬着他俊逸的脸庞,显出几分妖异的美感。
简直帅呆了!
季蕴这时却走到我的旁边,轻描淡写的说,这家人的屋子风水不好,住宅四面均有道路交通便注定有灾祸,并且灾祸来临之时会导致家破人亡,假如不是因为败损钱财也会有人投河上吊而亡,总之就是大凶之地。加上院子外面铺有碎石水缸,屋子里面阴气过重,死者很容易在这凶煞之地变成厉鬼。
我虽然疑惑季蕴为什么知道风水方面的事情,但是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我立马将这些事告诉了中年妇女,并且问她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她听完之后并不震惊,她说以前就有一个算风水的人路过她家,也说过她家风水不好,所以她家院子才放了一个大水缸用来挡煞用的。
季蕴听完冷哼一声,挡煞,无知害死人,水属阴,和碎石块混在一起便叫聚阴,难怪会死人了。
我偷偷的问,那怎么才会化解啊?
要么搬家,要么清理掉院子外面的碎石块和水缸,砌一道墙挡住大门口的煞气。季蕴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在这时这家院子里面突然传来几个年轻人的声音,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走了进来,见到我在家里还是十分的惊异,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男孩中我还认识一个人!
中年女人拉住一个男孩给我介绍了一下,说这就是她的儿子,在重庆工商大学读大二,而另外两个是他的同学,其中一个居然就是前几天还在医院看见的江千帆!明明前几天还差点死掉的人,现在正活蹦乱跳的站在我的面前,一脸兴趣的打量着我。
他手臂上还搂着一个穿着时尚脸白腿长的女生,看样子是他女朋友。
我偷偷的用手遮住了脸,就怕这小子认出了我,要知道我差点害死他啊。
妈,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为了这事情我还专门请了江家的人来呢,这是江千帆是江家现在的二公子旁边这位是他的女朋友温莲,而千帆懂一些风水方面的事情,他在我们学校可有名了。小童一脸怀疑的打量我,使着劲的推荐他身边的江千帆。
江千帆扳开温莲的手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打量了我一眼,正在我以为他认出我来的时候,他突然把头一转,撇向了季蕴所在的方向,我当下紧张起来,这江千帆是江家的二公子,万一他看见季蕴,知道曾经害过他,或者想起出车祸这天,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江千帆也只是扫了那地方一眼,似乎并没有看见季蕴。
只是慢腾腾的对我说,你说这个地方聚阴,看来你懂点风水方面的知识,不知道你懂不懂怎么化解呢?
他一脸挑衅的模样仿佛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我去,我特么懂什么风水啊,我连一个半吊子都不是啊,这一切还得靠我身边的这只鬼。
他女朋友温莲却一脸温柔的走了过来,拉着江千帆的手道,你这不是为难这位美女吗?她看起来和我们一样大的年纪,怎么可能懂风水。
虽然这话表面上是替我解围,说的也是温温柔柔的,可是我却没有忽略温莲眼底的闪过的不屑。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于是我原原本本的将季蕴说的化解之法重复了一遍。
然后一个劲的给旁边季蕴使眼色,但是他却跟没看到似的,将他手中抓到的鬼球球抛在空中把玩着。看那样子根本就是不打算帮我啊!我正想着怎么化解这个尴尬,季蕴却突然侧了侧头,接着将他手中的鬼球球对着江千帆的方向扔了过来。
瞬间那个被困住的厉鬼挣脱了那塑料袋看见江千帆就对着他扑了过来,我长大嘴巴,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小心。
却见江千帆动作飞快的闪开了,一边从他肩膀上挎着的一个布袋子里面掏出了一张符箓,对着空气贴了上去,其他人可能看不见那鬼,但是沾惹了鬼气的我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啊。那张黄色的符箓刚好贴在那厉鬼的脑门上。
江千帆咧嘴对着我笑了笑,接着从他的布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八卦镜,那八卦镜和上次我爸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好啊,感情我爸上次就是在江家买的八卦镜啊,假冒伪劣产品,明明对季蕴一点用也没有!
最后江千帆将那厉鬼塞到了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玻璃瓶里面,对着小童母子俩说道,他父亲的鬼魂已经抓到了,不过已经变成了厉鬼,只能办一场法事超度一下。
我简直惊呆了,看来这个江家的人还真有点本事啊,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个江千帆既然对付鬼很有一套,为什么就看不见季蕴呢。
最后倒是江千帆又为他们家做成了一个业务,反倒没我什么事了,谢绝了小童妈妈说留在那里吃饭的邀请,我带着季蕴回去了,不过倒是那个江千帆非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结果却换来温莲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汗,莫名其妙的又成了别人的假想敌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用这个问题烦季蕴,他却十分的不耐烦,我当然知道刚才那厉鬼是他故意放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季蕴三番两次的针对这个江千帆倒是有些奇怪,不对,应该不是针对江千帆,是针对江家。
别和江家的人扯上关系,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季蕴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就不再开口了,人也凭空消失了,我当然知道他肯定是钻到我手链里面去了。不过我心底却在猜想这个季蕴到底和江家有什么恩怨呢?
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老爸在家里等着我吃饭,顺便问我今天去应聘有没有成功之类的,我敷衍的说了几句。
老爸放心的感叹了一句,那就好,你有个稳定的工作,老爸我就放心了,过几天你就去看看房子吧,我重新帮你找了一个房子。
我有些疑惑老爸干嘛一副交代后事的表情真是太奇怪了。
半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一脸不停的回放着,以前我以为世界上没有鬼,却没有想到我不但见着了鬼,如今还和鬼呆着一个屋子里面,不得不说我胆子真大。
想什么呢?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我的枕头旁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便看见季蕴的苍白的脸,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肌梗塞。
我不满的嚷嚷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况且你还是一只鬼!有点节操好不好。
季蕴墨黑的眼瞳却静静的盯着我,道,我觉得我现在这张脸并不吓人。那表情十分的认真,居然让我一时之间想不到话来反驳。
你这张脸还不吓人啊,白得像纸一样,还有你什么时候跑到我枕头上来的,你一个鬼也要睡觉吗!
季蕴冷哼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居然明目张胆的将我身上盖着的被子拉到他的身上盖着,我去,特么的居然有一个鬼在和我抢被子?于是我不认输的将被子又扯了过来。
你要不要脸啊,你抢我被子干什么,你快点从我的床上圆润的滚下去。我气呼呼的说道,但是声音又不敢太大,怕吵醒隔壁屋子的老爸。
季蕴根本不理我,睡在我的枕头上,闭着眼睛一副入眠的样子。
你都死了,还感觉个屁啊,睡觉就不是该你们鬼干的事情好么!
话音刚落,季蕴却突然翻身骑到了我的身上,当然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鬼是没有重量的,但是我仍旧被吓得不清,因为季蕴的脸正贴着我的脸不过三厘米的距离,我甚至能看清他黑幽幽的眼瞳在静静的打量我,而我们之间的这个姿势也过于暧昧了一点。
那你说鬼该干些什么事?嗯?你说呀,我的老婆。他勾着唇角冷冷的说。
我慌张的说,我我我……怎么知道该干什么啊,要不然你出去飘荡也行,你行行好,爱干啥就干啥。
我们既然结了婚,你又是我的老婆,你说我们该干些什么?
我去,谁和你结婚了,我可不承认的哈,况且你是一个鬼能干啥啊!你别碰我啊,不然,不然我真的会找人来收了你的。我警告的说道,心底却在打鼓,这个男色鬼不会想把我那啥那啥了吧。可千万不要啊,和鬼那啥那啥真的太重口味了啊。
可是季蕴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翻身平躺在床上,淡淡道,你放心吧,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鬼魂,还不能对你干什么,不过要不是你救活了那小子,我现在就有一个躯壳了。
我裹着被子缩到了墙角,心里思考着他说的话,他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江千帆难道那天他去医院是为了附身在江千帆的身上?虽然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很难让人相信,但是我都和一个鬼同床共枕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月景坊小区。(为了住户的影响这里就用化名了)
此刻我正在这个月景坊小区打这电话,手上捏着一张纸条,这个纸条上有一排地址,就是老爸给我找的新房子的。
电话里面的人让我直接去B栋,24-7,她在那里等我,听电话里面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也放下了心,毕竟曾经有人就是利用别人看房子的借口,进行抢劫,最后还被残忍分尸了,这些活生生的列子都告诉了我们单身女子可千万别随便去看房啊。
我四处看了看,这个小区人比较多,房子有些年头了,环境看起来还不错。
这个月景坊小区的附近就是重庆工商大学,所以进这个小区没多久我便看见好几对情侣挽着胳膊走过。
进了电梯之后,便刚好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在一旁聊天。
真是走得巧,不如赶得巧,这对情侣中的一个人我特么还认识。
没错,这就是前几天和江千帆搂着胳膊亲热狠的,小白莲花温莲啊!别说人家父母这个名字取得真好,温室的白莲花,怎么长都不会歪啊!可是她现在抱着一个清瘦男人的腰,由于这个男人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低根本看不长相,但是我敢肯定不是江千帆,难道江千帆同学光荣的被绿了?
温莲一改在江千帆面前的温柔白莲花,说话嗲声嗲气的,而且说话的类容也够另人遐想的了。
男的压低声音的说,暂时让你住在这里,好好的养胎,孩子生下来就给你买个房子。
我去这感情已经珠胎暗结了?孩子还不是江千帆的,这个温莲果然强大啊,我不由的为江千帆默哀。
我心里下意识的就有些反感,毕竟是认识的人,要是住在同一栋楼看见了难免尴尬,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得看了房子再走吧。
走出电梯之后发现温莲他们也是到24楼,我抢先低着头就走出去了,现在这个时候撞上温莲铁定尴尬。
来到24—7,我看也没有看就开始敲门,可是开门的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诡异的亮了一下,接着热情道,小姑娘是来看房子的吧,进来坐吧。
对于中年男人的热情我有些不知所措,善意的笑了笑,问,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好像说房东是个女的?
中年男人的脸色瞬间挎了下去,脸色比翻书还快,冷哼了一声,噢,你说的是对门那家吧,你敲错门了。说着就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简直莫名其妙啊,我抬头一看,这里一个走廊一共有三户人家,自己刚才敲到对门了,而七号门此刻正半掩着,中间还有一扇门,这是老楼房了,可是这中间这扇门却新的很,好像是最近才装上的。
在我经过的时候里面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手抓门,但是声音很小,我好奇的将眼睛放到了防盗门的猫眼上。
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我一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温莲两人已经走了过来,于是我慌张的推开七号门,余光却看到温莲身边的那个男人拿出钥匙打开了我刚才所看的那扇门。
我来不及阻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应该就在刚才,我在猫眼里面看到了一个血红色的眼球!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经历,有时候你敲了很久的门,以为里面没有人,于是将眼睛放到猫眼上,结果里面的人也正好在看你,双目相对,两颗眼球的对视,决对会把人吓死,更别说是一个红色的眼睛了!
这次我总算是没走错了,里面是一个中年女人,脾气很好,对我也很热情,房子家具也十分的齐全,最重要的是这里采光很好,要不是温莲他们住隔壁的话,我一定会租下这里的。
她脸上一副别多管闲事的样子,轻轻的和我说道,小姑娘别人家的事情咱们别去管。
见我一脸疑惑的表情,房东才尴尬的说,这是人家的闺房之乐,以前她也去敲门管过闲事,结果发现是人家小两口的独特爱好,都懂的,那男人喜欢***。
我瞬时脸刷红一片,感情是这样发出的叫声,这还大白天的,节操到底去哪里了啊。
我正想该如何开口,季蕴却慢悠悠的从我身后走了出来,然后四周看了一下,对我说,就租在这里了。
我瞬时恼怒,不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季蕴挑了挑眉,耸肩无所谓的样子,道,爱听不听,若是之前追债的那伙人回来找你报仇,可别求我帮你。
我的气焰瞬间就灭了,只好点点头住下了,以前在家被老妈欺压,现在又这被只鬼欺压,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因为房间都是收拾好的,所以我只是回家带了一些行李然后就搬了过来,本来想去隔壁敲门认识一下,但是又想到白天房东说的‘闺房之乐’不好打扰,于是就果断的吃了东西睡觉了。
因为这次租的是两室一厅,老爸又回老家了,所以老爸的那间房暂时就让给季蕴鬼大爷,我也不知道一个鬼干嘛还要占一间房的,不过也比和我挤一间,半夜吓尿好得多。
半夜,墙壁上老是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墙壁,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每次当我要睡着了,那咚咚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捂着被子十分的生气,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敲啥墙壁啊,这是故意折腾人吗?
等我发泄过后,那咚咚的声音果然没有了,我以为我能够睡一个好觉了,结果没想到刚躺下没有三分钟,隔壁又传来一阵幽幽的哭声,半夜听着简直发毛。
这下我的好脾气全被磨光了,正想穿着拖鞋敲隔壁的门,结果突然想起了下午我在猫眼里面看到的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难道是那东西?我突然就害怕了,正想缩回被窝忍耐一夜,结果刚转身衣领就被一只手给提了起来。
一转头,是季蕴那张死人脸。
我害怕的嚷嚷,干嘛呀,这大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啊!
季蕴却一下子放开了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面雪白的墙壁。
突然勾唇笑了笑说,你不是睡不着吗?那别睡了,我们去隔壁看看。
我心里打鼓,有些警惕,不会吧,我也就是说说,难道他就要去害死隔壁的两个人,毕竟他也是鬼啊!
结果他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上,虽然不疼,但是却害得我直接弯下了腰。
他神秘的笑了笑,隔壁有热闹看,去不去?可别错失良机。
说着就背着手穿墙而过,而我傻愣愣的站在卧室里面,半响没回过神,特么他就穿墙过去了,我咋办!我可不会穿墙啊!
我站在家里十分的不安心,于是搓手搓脚的开门出去,想去敲隔壁的门,却没有想到那防盗门居然留了一条缝隙,根本没有关上!我心里一喜,直接溜了进去,反正有季蕴鬼大爷,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热闹。
结果刚刚走进去,就被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捂住了口鼻,我瞬间紧张的挣扎起来,可是季蕴去从身后伸出一个脑袋,轻声道,你别动,是我。
我这下安分起来,季蕴见我乖乖的没动,满意的勾了勾唇,然后直接拎着我的衣领提着我就慢慢的走向了卧室。
我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感觉真特么刺激,那若有若无的咚咚声继续在响,还伴随着低声的哭泣声。
当我被季蕴提在手上走到卧室的时候,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
因为此刻穿着白色睡衣的温莲正被勒住脖子掉在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上,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悬浮在半空中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而那发出的咚咚声是温莲挣扎脚踢在墙壁的声音。
我吓得大叫,快住手!
那红衣女鬼见到我大叫,目光恶狠狠的朝我撇了过来,结果在碰触到季蕴冷冷的视线的时候,突然害怕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