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沟永远是存在的。对于在美的华人来说,不仅仅是年龄和时代的沟壑,也是文化的沟壑,所以这个沟壑可能更大。客观接受沟壑的存在之后,我觉得作为父母还是有努力的空间的。
这次大选,从统计数据来看,不难看出不同年龄层选择上的差异。从周围也听到看到子女与父母的观点相左。我不是说父母和孩子必须观点一致,也不是说子女必须听父母的,甚至不是观点本身,而是思考问题的能力和看世界的视角,作为父母有责任去引导。大选之前及之后,有人义正词严地对我们这些川普支持者说,你们看看你们的后代是怎么看的,他们才是世界的未来。言下之意,我们这些人应该为自己的落后愚昧感到羞耻,言下之意,也表达了他们对后代的崇仰。对不起,即使孩子们的英文比我好,即使他们文化上更融入社会,即使孩子们进了名校,即使孩子们真的已经很优秀,我还是认为,我的观点是有价值的,尤其我的阅历是有价值的。做父母的要有自信,要看到自己的价值。
看到不止一个家长不敢和已经上了大学的孩子谈选举,因为怕孩子觉得管太多,怕和孩子搞坏关系。我总觉得,这么样好像位置没有摆正。不指望家长制,但是当父母还出着学费生活费,父母应该起码有地位平起平坐地谈一谈,发表点意见?也许走到大学这一步忽然再想谈有点晚了。很多年以前,你就应该建立摆正了关系,很多年以前你就应该给孩子打过一些免疫针。孩子的世界观在18岁之前已经有了。
我也许比较幸运。我儿子上大学前满18岁,自己去注册选民。我其实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注册了民主党,因为已经听说学校里大多数人都是liberals。我自己本人多年前抱着好人不党的心思,注册的时无党派。他说注册了共和党。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他不喜欢liberal ideas, 而且他希望有机会在初选中投票。我记得高中他和我谈起过历史课上学到的两党关于黑奴的历史,谈起过不喜欢他的政治课老师,因为他太opinionated, 太liberal。我很高兴他有自己的思考。想想其实我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只是我的想法会和他沟通,包括我对政治的看法,包括我对中国的看法,包括我当年为什么会选择留在美国。
他今年大学第一年,其实我很担心他受环境的影响。去上学之前,我和他都受了妖魔化了的川普形象的影响,都表示实在不能投给川普,但是,我后来改变了,变成了川普的支持者。所以,我给他寄了一大堆不能选希拉里的理由,我们在摇摆州,我们的票很重要,所以我决定自觉自愿地去争取他这一票。他这几个月学习很忙,再加上参加体育活动等等,平时聊天时间不多,我真有点担心他已经被洗脑了。他的回复是:I wasn't going to vote for Hillary anway. 后来他告诉我,同学里绝大多数人投了希拉里。我问他有没有因为投了川普而感到孤独。他说:I don't talk about it except to people who will not be offended. 孩子做一个少数派不容易!
各校大选后发表的公开信,我认为除了Sanford具有反思精神,其他都是文明的真左派。我比较欣赏Stanford这篇文章,因为它唤醒人们的思考,开阔人们的视野。http://stanfordreview.org/article/its-time-for-stanford-to-accept-president-donald-trump/
另外一个勇敢的少数派是Pay Pal CEO Peter Thriel。他这个演讲非常好: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fYLEPRiIyE
我们的孩子确实是世界的未来,所以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对他们的影响,为了我们也为了孩子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