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真快,转学快一个月了,我十分想念你,还有老同学们。也不知,小鬼还骑那没大杠的女车吗?贾青松出来了或者又进去了没有?梁若鸿的气门芯还是老丢吗?还有那个尔玺,呸呸呸,不提他也罢。
还有,我还不想告诉你的一个秘密就是,我又喜欢了上了一个人,或者准确地说,是一个人喜欢上了我。我是很幸福地被恋爱了。他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
今天是星期天,你一早就来喊我的门,要不要人活了?你告诉我:“周尔玺其实还没有出国,他是在上海参加英语补习班,谁都不知道”。我无语。
你还说:“小玉,你别怪我,我拆了尔玺给你的信,因为我觉得尔玺的信可能是给我的,他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才寄给你,让你转给我的”。我无语。
你还说:“因为你转学了,我又不能立即见到你,我就忍不住了拆了——再说他也没有写什么秘密的事。”我无语,我彻彻底底地无语。
你看着我的紧绷的脸,迟迟疑疑地把信递给了我。我开始读信:
[我最最亲爱的小玉:
你入团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吧?我们最最亲爱的汪小鱼一定会关照的。
我现在在上海的一家阴雨培训班上学,我的心情,和天气一样,总是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的。我们的老师——白发魔女,每天教我们《九阴真经》,不允许我们说人话,只能说鸟语。每说一句人话,罚5分钱。我这段时间被罚的钱,可以买一柜子小人书了——都怪我以前不努力,我来之前除了yes 和no以外,我一句鸟语也不会呀。我真怀念那段帮你写《入团申请书》的日子。
刚来的那天,我就杯具了。大概的情况是这样的:第一节课,我是什么也没听懂。快下课的时候,魔女让我站起来回答问题。好想是问我奶妈的事,“奶母,奶母”是带疑问的语气。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有个奶妈的。我回答yes!可她是白发魔女啊,不折磨两下不让我过呢。她又问:“奶——母,奶——母”,我感到它的内功很强大,我的耳朵有点发麻。但我也不能撒谎说no不是?我认真地回答:“噎——死,噎——死,”。然后,魔女就崩溃了。
魔女又摆了个发功招式,说:“四蹄党”!嘿!这个“四蹄党”是什么党?我打死也不能承认啊?我团都没入过,哪能入党啊,——而且还是四个蹄子的?
我连忙摆手说:“no no no,no四蹄党”。然后魔女就四脚朝天式的崩溃了。她魔发飘飘,化做一团火焰——啊啊——啊啊——啊,在我心里《千年等一回》的伴奏下,自废武功,飞出门外。
我同桌憋不住,冒着一毛钱的危险和我说了人话:老师说“奶母”就是问你的名字,她说“四蹄党”就是叫你坐下。——你说,我把这事搞得也太令人销魂了吧?
周尔玺]
我的脸再也绷不住了,我和你笑得在床上打滚——真是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