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一路上有你.10,11 .........小飞xiaofei

来源: 舞女 2011-07-13 17:26:57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67928 bytes)
回答: 一路上有你.1,2,3 .........小飞xiaofei舞女2011-07-13 17:16:35

我坐在Julia的身边,看着她秀气的侧脸,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翘起的眼睫毛,粉红色湿润的嘴唇,就禁不住把脸凑了过去。她感觉到了,尴尬地转过脸去避开了我。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顺势搂住了她,这次她没有避开。 

 

我咬着她的耳垂,用舌头挑逗着她的头颈。她闭上了眼睛,我把相册放在一边,轻轻地握着她的小手,她没有拒绝。我的舌头从她的耳边移到嘴唇,她抖索了一下,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她的嘴唇冰冷僵硬,在我那炽热双唇的摩擦下,渐渐地温暖了起来。

 

我的手从她的后背一点点地移上去,安抚着她细小柔软的头颈。她的肌肤细腻光滑富有弹性,刹那间我觉得那消失了很久的对性的渴望又回来了。我的舌头移向了她的耳垂,来回地在她的耳际上轻轻地摩擦着,感觉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急促……..

 

“Julia……我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她轻轻地回答了一声。

 

她那粉红色的双唇微微地张开着,露出白白的几颗门牙。我的双唇紧紧地压了上去,乘她还在迟疑之际,迅速地探进了我的舌头。她的舌头很笨拙,我不断地挑逗她,她浑身颤抖得厉害,突然间用力地推开了我。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为我刚才的冲动忐忑不安。她把头埋在双手里,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我喃喃地说着。她没有接话,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Julia,你真的很吸引我,我……我刚才……有点情不自禁,真的对不起了。我跟她道歉,又想安慰她,手在空中不知道放哪里好。

 

她还是没有理睬我,好像沉闷于她自己的思绪中。

 

我站起来在她的茶中加了点热水。她终于从双手中抬起了头,满脸恍惚,双眼中布满着忧伤。

 

“Lin, 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老是来找你。

 

…..我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我低声地说着,眼前突然闪过昕亦的身影,吓了一大跳,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接下来我们沉默了好久,直到茶水不再冒着热气。我站起来重新为她切了杯茶,她微笑着接过,说了声谢谢。我把书桌前的椅子搬了过来,在她的面前坐下,微笑着看着她。

 

尴尬的气氛渐渐地消去,一定距离的面对面使我们俩变得轻松自在起来,然后就象是两个老朋友似地聊开了。

 

她说她没有恋爱就和她竹马青梅的丈夫成婚去了美国。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相敬如宾,更象是一对兄妹。她还说她丈夫是个好人,读书的时候再怎么辛苦,都没有让她去打黑工。

 

 “Lin,当我第一次在机场看到你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我高中时候偷偷爱过的一个男同学。她突然间很认真地说。

 

那我肯定不是他,因为我们相隔那么远,不过我长得和他那么像,也许是我爸爸革命时期转战南北不下心留下的。我开着玩笑。

 

她没有笑,继续着她的话:

 

我本来是想…..想你也许可以和我一起圆我高中时候的梦,可是……可是我又抛不下我现实生活中的责任和义务。

 

说完,她幽幽地看着我。我一下子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心也就沉重了起来,就低着头不再吱声。

 

“Lin,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Julia,不要这样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如实地说。

 

我以后不再来找你了,如果将来我们还能像朋友那样相处的话,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她看着我,一双忧伤的眼睛里挂着泪水。

 

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沉默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来。

 

Julia 走的时候,我把她头上剩余的樱花花瓣摘了下来。她笑了,眼睛弯弯的,就像是新月。我还是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虽然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会和她有什么爱情故事,但是几次单独接触下来,我对她渐渐地有了一种亲近感,所以就有了今天失控的场面。

 

其实她的尽早醒悟是明智的,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这是她现实生活中的一切,而那些小女孩时期的梦想只适合在梦中存在。

 

我躺在沙发上上网, 她的余温还在,我自嘲地笑了笑。打开邮箱,想看看妈是不是又给我写了什么。大哥和姐都要接近50岁了,在她的眼里他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只有我,这个中年意外生的儿子,虽然也到了30而立之年,但是没有结婚成家,又漂洋过海,对她来说是心头的一大牵挂。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昕亦,她怎么知道我的新Email地址?我迅速地点开。

 

她说她没有想到我会不回家过年,连当面说一句再见,多保重的机会也错过了,心里觉得很内疚,现在相隔这么远,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见面, 然后她说她很想念我。

 

以后的几天,昕亦的Email铺天盖地攻击着我的邮箱,我没有理睬她,总是看完了就删了,有一封Email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说她又去找过我妈,核对了这个Email地址,责问我为什么不给她回信,难道这5年的感情就这么容易忘了吗?

 

看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起。是谁无情?那五年,我的爱情是在暗无天日中度过的,她心痛了没有?仅仅是施舍于我一点点爱的残羹冷炙,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可以换取我的百分之一百的真爱?

 

我不作回答,毫不犹豫地把她的Email删了,然后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不要把我的电话随便给人,因为我担心昕亦过会儿会去我妈那里要电话号码。

 

小林,我真想找你呢,你那个女同事刚才来我家了,还特意从上海赶过来的。妈焦急地说。

 

什么?!她去干什么?我惊讶地叫了出来。

 

她说她是你以前的上司, 很感激你6年来为她工作,然后她拿出来一张支票,说是对你的辛勤工作的奖励,本来是要在送你走的时候给你的,可惜错过了。

 

妈,你收下了?我赶紧问她。

 

支票上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到我的名字的,她一定要我收下,说要是不收下的话,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难道钱就可以买回内疚了?我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妈,你退回去!

 

小林,你和她什么关系呀?我总觉得不太对头。妈在电话里小心地问我。

 

什么关系?她曾经是我的老板,我是她的助理。我没有好气地回答。

 

那不对啊,她没有必要给你那么多钱啊?妈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多少钱?

 

“20万美元啊!你以前在她的公司里没有做投机倒把的事吧?好在你现在在国外了,他们也抓不到你。妈胆战心惊地说。

 

什么?!我惊呆了。

 

妈,你去寄封快递,把支票退回去!从此之后,不要再跟她说话。我的声音在打颤。

 

孩子,你没有事吧?不会涉及到什么经济错误问题吧?妈关心地问我。

 

妈,你别瞎扯了,没有的事。

 

我挂下电话,心里充满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愤怒,一种因为耻辱而有的愤怒。拿钱来买我?想重新买回我这只鸭子?我浑身发抖,把桌边的一只茶杯狠狠地甩了下去。哐当声震得我头剧烈地疼痛起来。我在这窄小的一居室里四处走动,像只饿极了的疯狗。

 

这个女人,我相处了6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熟悉不过的了,我必须警告她,否则她是不肯罢休的。我还记得她的手机号码,就拨了过去。但是一听到她的声音,我这该死的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在她即将挂电话之前,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对她大声地喊道: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他妈的不要去纠缠我的父母亲!

 

 

是你吗?林,是你吗?她焦急地问。

 

我叫我妈把支票还给你!我不要你的臭钱。我气急败坏地像个小孩子似地大声嚷嚷着。

 

说完,我把电话挂了,发现自己浑身在颤抖,连气都喘不过来。推开窗,望着窗外的地铁像条绿色的毛毛虫从不远处缓缓地穿过;整齐的车队前后有序地从街边不紧不慢地驶过;红褐色与青白色交接的低矮小洋房在春天绿树中温暖地簇拥着;高高挺立的几幢孤独的大楼与南边繁华的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遥首相望,这是一片安静和谐的土地,本来以为到了这里之后,我可以从此淡忘这个伤心的爱情故事,没有想到她还是跨过重洋,追逐了我而来。

 

后来我妈把钱还给了昕亦,从此她再也没有给我发Email

 --

莉莉说生活还是要按着它自己的节奏不断地继续着的,不管我是沉溺于过去的回忆之中,还是踌躇不前于今天的感伤,所以我要仰首挺胸地往前走。

 

还没有想好自己要干什么,所以接着去上ESL。在学校里我认识了Omar, 一个从Gabon来的黑人。那天老师让我朗读一篇文章,文中谈到非洲某个国家很穷,居民每天要吃很多的土豆。Omer那朗朗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朗读,我有点恼火,以为他是在嘲笑我的口音。 下课的时候他来找我解释他笑的是文中的内容, 不是我, 后来我们就熟了。

 

Omer 在一家法语电台Parttime讲述足球新闻,我也是个足球迷,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他喜欢泡酒吧,拉着我去过几回,每次都是他一猎到猎物,就把我甩一边,几次下来,我就不愿意再去。

 

有一天,他又来找我去酒吧,我拒绝了他,并直截了当地把理由说了出来。他笑了,说这次是想介绍我认识他新交的朋友Joe。我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是一听说Joe 是一位爵士音乐的高手,就答应了。

 

那个酒吧座落在Downtown,不大起眼,但温馨和随意。Joe的乐队设在一个角落里,他们一共是三个乐手,一个歌手,属于很小的乐队。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演奏。Joe的鼓槌象雨点般地击打在鼓面上,裸露的双臂上一块块黝黑的肌肉随着音乐的节奏上下地跳动着,一头凌乱的辫子四处飞扬就象是无数的蛇在张牙舞爪。

 

随着鼓声渐渐低沉, Saxophone(萨克斯管)的声响悠扬而起,和着keyboard 的轻轻伴奏,一位身着一袭黑色晚礼服的中年女士开始了她的演唱。那低沉的嗓音恰到好处地体现了爵士音乐的深沉,忧伤和怀旧感。随着音符的上升,她的嗓音逐渐地转成明亮, 一阵阵地勾起着聆听者的心弦,那心弦里奏的是浪漫的,感伤的,和暗淡的回忆。

 

我喜欢爵士音乐,喜欢它那令人迷醉的旋律,那种旋律是一种生生死死的抒情。

 

Joe很健谈,告诉我他在香港住过几年,遇上了他的妻子Chantal, 共育了一双女儿。 去年,随着Chantal的工作回调,他们举家迁回了Montreal

 

我喜欢上了这个酒吧,喜欢它温馨随意的氛围,也喜欢Joe的演奏风格。久而久之,我和Joe成了朋友。和喜欢音乐的人在一起心情总是很愉快,慢慢地,我开始喜欢上了多伦多,尤其是在夏天来临之后,白天变得特别长,湛蓝的安大略湖上轻波荡漾,白色的海鸥和星星点点的帆板在晴空万里的蓝天上象是随风飘荡的白云。街上的行人也多了,窈窕和健壮的身影随意地交叉着,加上街边激扬的音乐和Patio上色彩缤纷的鸡尾酒,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的风景线。

 

Omar法语电台的Part-time工作终于如愿以偿地转成了Full-time,我们在那个小酒吧里为Omar庆祝。

 

那天唱歌的是Ramon,一个鲜有名气的吉他弹唱手。他的歌声温柔又性感,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浪漫又感伤的故事。看着他,我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在衡山路上的那个酒吧里用音乐倾诉着对一个女人的爱。

 

Joe问起了我准备找什么样的工作,我说还没有想好。

 

我看你挺喜欢这个酒吧的,也许可以在这里找份工作。他说。

 

我是挺喜欢这里的,可惜我只会唱中文歌曲。我说。

 

他们俩哈哈大笑,说不是歌手,是Bartender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在酒吧里唱歌的日子是不会再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做Bartender总比去工厂打工好,而且我确实也喜欢这个酒吧的氛围,于是点点头。 Joe把我介绍给了酒吧的老板JohnJohn跟我单独谈了几分钟,问了一些以前的工作经历,给了我一张Bartending 学校的名片,让我学满后来这里上班,一周工作4天,从晚上8点到凌晨1点。

 

我想这个工作时间倒是挺适合我的,至少不用再一个人坐在家里,守着电视机磨着长长的夜。

 

一个月的Bartending 课程很快就过去了,我回去找John,开始了bartender生涯。我上班的时段刚好是Dining 的结束Pub的开始,客人不少,但是我们三个Bartender相互照应着倒也不是很忙,还有点时间与客人们闲聊几句。

 

老板John 8点来与他当厨师的弟弟交接,10点之前起身回家,接着Bartender Marc就成了总管。大约40 岁左右,高大英俊,感觉上象是Viking(北欧海盗)的后裔。一身强壮的肌肉加上幽默的言谈,使他应付女人们的时间多余调酒的时间。Alex是一个典型的Fairy,温柔,腼腆,一张秀气的脸,总是笑得象朵花似的,招男人喜欢,也投女人所爱。我经常性的搭档就是他们俩,有时候也会碰上Tony,他是CBC,很热情和友好,可惜太年轻,我总觉得和他有代沟。

 

第一天上班,老板John找我谈话,让我take it easy,尽量维持一个轻松的环境,使来这里的每一个客人都感到轻松自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认为我们中国人从商是以盈利为主,而他们是以客户服务为主,也许是我想得太多太远了。听说他是一个加拿大注册会计师,开了个会计事务所,在那里赚的利润要远远地大于这个酒吧的利润。

 

MarcAlex都非常友好。我从给他们当下手做起,几天后熟练了。客人们绝大多数很友善,所以我上班的心情很不错。

 

我的薪水不高,但是分摊到的小费却比薪水高。我们三个Bartender和三个Waitress 把所有的小费放在一起,根据Shift的钟头分摊。我新来乍到,就识相地多干点杂货,他们因此都喜欢我。

 

Joe每周两天来我们的酒吧演出,等我上班的时候他的演出也基本上接近尾声,然后我们会闲聊会儿,Omar 有时候也加入我们,总是谈些他近来交女朋友的趣闻。

 

周末的时候,我经常去陈江家混饭。日子过得很悠闲,每天总是睡到将近中午起来,游个泳,自己做点好吃的,下午去图书馆或者High Park 逛一圈,傍晚去社区的篮球场凑伙打一会儿篮球,然后洗个澡吃点东西再去上班。不上班的日子,晚上就看看电视,翻几本图书馆里借来的书,或者去Omar和陈江那里坐一会儿。钱赚得不是很多,但是足够交房租和应付我那不奢侈的生活起居。

 

我是那种很懒散的人,很容易得过且过地满足眼前的生活,小时候,要不是父母亲和莉莉督促着,我估计连大学都考不上。想起了前段时间看的一本老外写的书,书中说到:人在一生中,要有几个阶段是Do nothing,否则人会一直处于疲惫的状态,而Do nothing其实是一种recharge energy (重新补充能量)的过程。

 

觉得此话很有道理。我们从小被熏陶成:人活着就是要有目标,要向着目标去奋斗,否则就是浪费人生,结果大多数的中国人都认为自己活着真累。

 

但是凡事都要有个限度,整天无所事事久了,也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亲。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在酒吧做Bartender毕竟不是一份正经的工作,我还是应该想想自己的将来,至少去做一份不让老父老母担心的工作。那天有个素不相识的中国兄弟给了我一些职业上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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