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谝传之:书中自有黄金屋

来源: 2014-12-28 10:55:49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记得张春桥大大语重心长地指点我们:读书越多越反动;虽说张大大没有像俄一样活学活用毛爷爷语录,被组织派往大西国卧底,委屈地在天京城外天天写日记。他的话还着实很有几分道理的,至少书读多了,人就瓜了些(俄出门买菜回家,回回都是报花账,赔得心服口服)。有例为证, 俄有个叫“理论化学”日弄地成了“打狗脱”的同学,他在大学期间就对屎的黏度大费周章,总爱在宿舍里谝他的论文构思,推广经验。日他先人,半夜上完厕所还得向他汇报,俄们都知道哪嗒嗒灯火暗淡地很,要给个瓜娃提供数据,外可需要勇气和毅力呢。忍无可忍了,就到那个拿着扫帚苗子,在讲台上找内坐标的老师处告状,嘿,那老师比学生还要瓜,竟然号召俄们要解放思想,弄先人不敢弄的是非,搞得同学们一进厕所就才思纵横。经常就在墙壁上写论文提纲,还配上图解说明,热闹得和进了艺术画廊一样。

安口夏夜,雨壮山威,水气蒸腾。喝着矿泉水,吃着绿色食物的虫儿们,个个身强体壮,斗志昂扬。那时厕所大都没有灯火,与环境和谐的叫人心醉,那像现在颠倒过来,餐厅黑咕隆咚点蜡烛,厕所光明万丈满天星。你要上厕所,就得拿着大号手电-塞进去四节大电池的那种,照着路径往家属院最后面摸。光圈里白的是水,黑的是泥,没到门口就得摸石头过河-一路碎砖头铺就的断续小道,人人为此练就了盖世的轻身功夫。进得门就叫声苦,今儿个沟满槽平没个下脚处,一犹豫便忘了关电棒,就听哼哼唧唧空中乱响。安口特号屎壳郎&金龟子逆光千里,憨憨厚厚地撞将上来。管你是嫦娥姐姐还是吴刚哥哥,扇着翅膀就爱你的大白脸来了,呵呵,后果很严重。

毛爷爷说的好,事物都要一分为二;要是天高气爽,云淡鸟鸣,手拿一份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文汇报,沿着春花秋草曲径,漫步摇将过去。美乎哉矣!学雷锋小组刚刚立杆见影,厕所里外三新,就点上一颗烟蹲下。把报纸最后面的国际版翻开,哎呀,全世界人民受苦受难,唱着国际歌盼俄们解放去呢么! 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您瞅准了。。。。。。这是諞到哪嗒嗒去了?

要是在单位,那就更是享受,一溜矮墙后,探出一溜人头来,个个手拿一份报纸文件,真是学习生产俩不误呵。俄的一个朋友,就是在哪儿和领导谝出感情来的,人才呵,领导提上裤子就领着他去人事处办手续了。 改革开放后,大西国肠道外科的名医们都来天国取经,中西医治疗好啊,照你肚脐眼上贴块儿膏药,俩天活蹦乱跳出院了。他们不知道,这病是学习学出来的。你到国人家里看看,书报全堆卫生间里面。别不承认,和办公室比起来,还是哪儿效率高得多,一时间出了多少感人的事迹和优秀人才呀。干群关系也好呵,有的单位坚持不搞资产阶级法权,厕所里就去了矮墙-就是一个大通铺也似,开会前后,大家蹲在一起,白白的不分权贵高低,温馨又和谐。你看现在的官员,个个办公室里套间厕所,风气不正叫人痛心哪!

安口那时环境保护的好,能看到好多好多的长尾巴短尾巴胖白虫虫,扭呀扭呀地在墙上坑里练奥林匹克运动。看着他们爬呀爬呀好不容易上上去了,嗯,又轱辘下来了。想想人生一世,也就这样吧。过去北普陀的了空大师,不但由此悟道,还练成了一门绝世功力,不信你可以查查华山论剑座次录,看看杨过哥哥败给了谁?

嗯,俄还有个昆虫学的问题,安口常见到很大个儿的蜜蜂,飞来飞去厕所中,呆呆地往坑里扎猛子,哪是什么新品种呢? 按说安口花多草多食物多,不该这么变态呀?哪位哥哥姐姐指点一下下。

过去讲究环保,平凉人如厕很少用今天哪种一卷卷白生生的绵绵纸。记得托人到了宝鸡买回来的是黄黄的薄纸,透水性极强,叫人一边心痛一边往里加料加厚,才能功德圆满。西安有红红的厚纸,用上感觉撩乍了,贵且不言,求一趟司机师傅不容易-那时司机师傅一个叫牛呵,除了革委会主任就算他们能了;关键是老买这种城里小资产阶级才用的咚咚,呵呵,你的思想深处还是留下了深深的阶级烙印。我小时候就怕个这,华亭二中更狠,改名叫五七中学也。各位哥哥姐姐肯定知道五七指示么:要走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道路,我这城里娃加上出身不好,劳动时就得加料表现。 俄日它地,在安口,入红卫兵可把俄累乍咧!(回头再谝)

那时节,用纸是很科学的,实践出真知么。笔记本是用不得的,差的纸张太薄太滑,好的太厚吸水性太差。诗意化的描述就是:轻轻地滑过了海面,教训呵! 贪大求洋更是大忌,不信给你一张挂历纸,上题:飞雪迎春到,外是关山月的傲雪红梅么。哈哈,俄就在门外等你喊人咧。你就算是勾子蹭出槽来, 也擦不干静。用文件么, 那可要看什么文件纸了,单位的还凑合,县一级的就开始不灵光,地级的俄见过没敢用。 哪位哥哥给个经验先?最好的纸嘛, 俄今天可以说了:红旗杂志!软硬正好,和勾子最和谐,剩下的“学习与批判”排第二,“朝霞”垫底儿。 说来日怪地很,厕所后墙上总有飞火流金地痕迹,那可是和勾子呈90度角的平面,这也是困扰俄多年的问题。是武林高高手留芳么?待解。

出门在外,定携报纸数张备急,是俄们这一代人的好习惯,包东西,垫地,擦桌子上厕所,是随身必备良药。俄家洗衣机开动前, 媳妇子定要细细搜寻一番,天知道那个褡褡里面藏着纸呢。 哈哈。

说得这里,不得不提积肥这个涉及农田基本建设问题,俄们“二中“是一人交一架子车粪,还不要新鲜的-那会烧坏庄稼。俄的个天咣,外年月人人都在外面捡粪,那嗒嗒有那么多的粪肥供你捡哩? 就四下去挖人家积得的粪肥。你要看不严实,隔天天亮,唉,少了一架子车。不过挖来拉去,都洒在社会主义的田里,到了平凉哪儿更凶悍。有一次上厕所,蹲下使了半天劲儿,低头一看,嗯,光光滑滑地干干静静-什么也没有? 日鬼了? 再低头,俄考,勾子正下方端端正正放着一个粪勺子,还颤呢!谝给谁听谁不信,外个抢钱的不惜罕,抢屎的叫俄轮上了!还抢到勾子底下!真没自尊了。去兰州过华家岭,那儿厕所就建在崖畔畔上,几根木椽子伸出去算是方便地界。 蹲那儿,一时劲儿嗖地一阵风过,看着哪晃晃悠悠地落下去,很有时间空间转换的感觉。真是有够狠。

到了大西国,我们天朝的卧底一派都很低调。 在家里还敢和主任书记杠锤骂仗,到这儿从来不讲什么人权民主,日他先人,外又不能当蒸馍吃。真苦啊,上厕所都没了享受。本来带了份报纸进去,准备抽空补习一下文化知识,就听着隔壁俩边儿:咣当,咕咚,哗啦,咣当-连着四响:第一声关门,第二下放料,第三下冲水,第四下走人;前后时间连脱裤子带系皮带,就是个三分钟,误差不超过一分钟。你就是想呆着,也得有个温馨环境不成?你看看,连痔疮都犯不了,男爷们没有了痔疮,还是男爷们么?心里别提多难过了,给安口,平凉的乡党们丢脸了。


附:还没接到组织交付的敌后潜伏任务之前,京城里同学聚会。外个以“屎黏度计”闻名的“打狗脱”也欣然赴会,红颜绿女,一时才俊济济。看他西装笔挺,见人就陆拾度鞠躬,就暗自怀疑:只有东洋人穿西装的瘾比国人还高,莫非老小子留学“巴卡国”,真成了“二东洋”不成? 开始时候,大家都很拘谨,五瓶啤酒一灌,就个个脸生春色,原形毕露。外个“打狗脱”撩的兴发,从随身的手拖行李箱中取出手提电脑,展览照片。谝着谝着就下了道,外就胡抡起来,又是和屎相关,还谝到雷锋叔叔身上去了。他指着照片说道:雷锋过年不休息,到抚顺捡了三天粪肥有假,三车合计一千二百斤;他宣称经过详细核算,得有六千人专门排队给雷锋叔叔上厕所。俄考,开始还有点儿黑色新闻的意思,后面就连上一堆狗屁倒灶的鸟话来。大家听得人人心烦,他个二球还抱着手提吐着白沫沫不停,宣称CNN都求他发稿子上广播。


俄们班的校花-小刀妹子就不干了,一张狐狸脸笑得坏坏地贴了过去,和”打狗脱”连着对瓶子嘴儿吹了俩瓶清酒。眼见着小刀笑颜如画,我们就知道今天这事儿小不了:大学时代,有一自学成才的小子,端瓶乙醚钻女生宿舍。正好碰到娇娇小小的小刀儿进门,看着小女子笑得没心没肺,个瓜娃就舍了瓶子想霸王上弓。那时男生女生混楼而居,听得楼上怪叫连连,我们几个男生冲出宿舍时,那一对人影嗖地奔了下楼。怎么回事儿呢?原来小刀家传功夫,什么窝心腿,摧心掌,断魂肘,让她使了个痛快淋漓。那小王八蛋也绝,一看是个下狠手的练家子,就一路狂奔校派出所喊救命,警察叔叔出门一看,都不知道该逮那个。

回过头来再说哪“打狗脱”喝地五迷三道地发晕,这边儿同学们把包间里厕所的咚咚清理一空,连水龙头都关得滴水不漏,还要了伍拾包大号湿巾。俄拉住小刀妹子低声道:小刀刀,外个*****的,好歹还是俄们中国*****的,别真当成个日本*****的弄日塌咧。小刀一笑,俄就坐一边儿乐去了。清酒后劲儿极大,你没见小日本都是后半夜发酒风么?这“打狗脱”还留点儿余地,午夜一过就奔厕所。临走还把鞋脱了,他奶奶的,还穿的东洋带叉的袜子。眼看着老小子进门后,哼哼唧唧,高山流水地自拉自唱北海道小调儿。过了半响,里面多了玎玲咣啷的动静,门就开了一条缝儿:
纸。。。。。。;话音未落,灯就黑了,哎呀,多少年天天作好事都烦了,就等着这一天呢。就听暗色中呜呜乱响,一时间不知道多少暗器飞将进去,反正过后才知道,连刚端上来的清蒸鲈鱼全须全尾都在卫生间里边儿了。 风声歇息半天,里面儿“打狗脱”总算还了魂儿,恢复了北京腔儿:“丫谁拍我来着?” 餐厅里霎那间灯火通明,爆雷也似的回应道:”雷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