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先把面粉反复的在水里揉,揉出面筋,很粘,粘在竹竿的尖端,然后就可以粘蝉了。
蝉躲在树上,许多枝叶挡住了视线,阳光也从树叶间漏下来恍眼,一个少年,在树下徘徊反复,上下求索,好容易看到一个,小心翼翼的把竹竿往上靠近,就要成功了,她却飞走了。 就像后来追女孩儿。
我也抓过蝉的蛹,夜里拿手电筒到树上去照,那些在地下修行了几年的蛹,就快见到阳光,长出翅膀,飞到蓝天上,却成了我的盘中餐。
抓到这些,妈妈先用水反复清洗,在用盐水煮,煮透了,捞出凉干,然后在用油炸。
那时蝉不多,人多,常常忙了半天,只能捉到一小碗。
我当时敬仰的一个学长,见多识广,有一天对我说,知道吗? 美国有个地方闹蝉灾,满天都是,随便吃。
那时我就有了印象,美国是个富足的国家。 后来我的那个学长去了美国,我已长大成人,有机会到美国出差,联系到了那位学长,正好看到报纸上说他那个州闹七年一次的蝉灾,就问他,你吃了多少? 谁知他十分惊讶, 反问到: “什么? 那是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