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行 2022 - (七)體驗澳洲高速公路駕駛

来源: 2022-12-13 14:02:10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离开堪培拉,去墨尔本,五百多公里的路途,驾行开始了。澳洲天气突变,一场中雨过后,电视上开始报道多个城市出现洪水,这到是与我们心目中的干燥澳洲不符。因为极少山地,河流的坡度似乎不大,因而发生洪水的可能性极小。但是,走着走着,我们在路上还是碰到了,从高速路上就可以看见泛黄的洪水,已经漫过河堤,黄汤水一片。有警车拦在了高速公路当中,大概前方路段進水了,车流转向,流入漏斗般的临时疏通街道,大大小小的车子,在高速路上并不打眼,可一堆到小城原本不阔的小路上,立刻拥挤不堪。在小城内慢慢打着圈圈,东躲西藏,寻找下一个进入高速的豁口。时间不长,约莫半点钟,我们再次驶入向墨尔本的旅途。

每小时 110 公里是最高限速,很多地段降至 80,也有正在维修或路况不佳的地方,限速到 60 或 40 我们并未过多留意。

沿途开始有了行道树,高速公路两旁都有,反而像城市的林荫道。树上有提示牌,可能是考拉熊出没之路段,提醒驾驶员注意路面。

看到提示牌,我们反而有点兴奋,在堪培拉看到了袋鼠,如果路上还能看到考拉熊,岂不快哉。

行进中瞪大的双眼注视着前方路面,突现眼前的,并不是考拉熊,而是一个又大又深的坑,急忙打方向躲避,说时迟哪时快,咣当一声之后,小启亚不听使唤地偏向一侧,赶快减速,一身冷汗。紧急刹车距离用完的时候,车子刚好停在了另一辆搁浅的车后,猜想是同坑所为。就在车子跛脚刹那,脑袋里飞快速闪过的诸多焦虑,此时才算暂时打住。

前车的倒霉蛋正在讲电话,我走上前去挥挥手,他摇下车窗回答我,证实了我关于同坑遇难的猜测。人地两生,荒郊野外,连个路边紧急电话都要走上公里才能使用,看摸样,这位驾驶应该是当地人。我问他能否打电话叫警察。

“叫警察?”

他不知我在想什么,便告诉我,他正给自己的保险公司通话,联系拖车。并且主动表示,他可以告诉拖车公司捎上我们。

看来美国思维有点水土不服,这荒郊野地,哪哩有什么警察,事到临头,全靠自己想办法。他补充道,自己乘客侧的两个轮胎同时报废,没有别的招,只能坐等拖车公司。

他的话反到提醒了我,是得自己想招儿。回到自己的车边,仔细观察损害情况。左前轮爆胎,轮缘变形,好在就一只轮子趴窝。决定立即更换备胎,然后再从长计议。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高速公路上换轮胎,为了安全,以防我换轮胎当儿后续来车追尾,只好叫身着大红外套的太太,反身走回百米开外大坑边的路肩外站着,当个提示牌,提醒下一个可能的遇难者早点躲避。此外,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灵光些,只要苗头不对,就赶快往田野里闪。

安排停当,打开后备箱,卸下行李,找到千斤顶,松下备胎。火速卸胎装胎,尽量缩短危机时段,毕竟自己平时就经常修车,换个轮胎,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搞定备胎,重新装回行李,叫太太回到车上等候,我前去与难兄难弟道别,顺便问他哪里有修车店。看来他不愧当地人,情况蛮熟的。他告诉我,五十公里开外,有个叫西摩尔的小镇,可以碰碰运气。

临走前,我拍了几幅损坏的轮胎,且返回高速坑边,用手机拍下几帧路面与环境的证据照片,也不知日后保险公司用不用得着。反正,有备无患就是了。

西摩尔,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英国海军元帅兼远征军总司令就叫这个名字。中国,那么远都有他的身影。澳洲,并不近,也有西摩尔的足迹,航海强国的确了得。

启亚施转着窄窄的备胎,我打开双闪灯,以每小时 50 公里的速度在限速 110 公里的高速公路上不紧不慢巡航着前行。后续车辆呼啸而过,这些没有怜悯心的澳驾们,时不时地还要鸣笛发泄他们的不满,从那些前车门外安装的黑黑粗壮的排烟管,就知道澳洲车辆独特之面貌,也暗示了澳驾有多野。日后的经历,还碰到多起胡乱超车,乱鸣喇叭的人,证明澳洲开车人的确没有礼貌行车的教养。

因为车有问题,所以心态特别平和,不与澳驾门斗气,四平八稳,我终于开进了西摩尔镇。

在镇口加油站,一位好心人给我指点了修车店的具体位置。修车店老板详细检查了小启亚的损坏情况,当他告诉我轮缘可以矫正之后,我算松了一口气,知道不会出血太多。

老板让技工放下手上的活路,先忙我的车,不到一袋烟工夫,一位东方人摸样的技工,熟练地完成了修复工作,高速平衡检测也做过了,还给我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以我自己的苛刻要求,他算是非常专业了。

结账的时候,修车店老板给的账单上,新轮胎和矫正合金轮缘,材料、人工、回收旧胎加税赋才一百五十九澳元,基本上没有落井下石、敲诈勒索,与我的估计相吻合。

修车不到一小时,带上新轮胎和放下的心,我们继续上路,耽误的时间,根本没有影响安全到达墨尔本。

通过澳洲高速驾驶,我们算体验到了澳洲的落后。回程的另一条高速公路同样如此,有了这次经验,我们驾驶时就小心多了,盯着路面,不停躲避,可想神经是多么地紧绷着,太痛苦了。

事后太太总结了,这个国家,只能算二流。当然,这个结论不止因为高速公路,也有诸多其它体验,主要对比了美国、日本、法国的相关经验。

要知道高速公路上的坑,是非常危险的隐患,他们仅仅只用白色的石灰粉在上面画个圈以提醒路人,远处基本上看不到。他们既不修复,也不使用橘黄色的路障,指望两三天以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白圈来防人落坑,靠的就只能是运气了。我们所行驶的高速公路,是连接悉尼和墨尔本两个澳洲最大城市的干线,应该是车流较大的公路,居然维护尚且如此,不难想象,那些偏僻的道路,不知還有多少坑在等待落坑人。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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