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沙平白浪鸢 -- 夏威夷记趣
今年冬天特别的暖和。 虽说是个暖冬，然而在加拿大中部山区，气温通常都是在零下徘徊。在新年元旦的晚上，我早早
地把客厅壁炉烧起来。干燥的白桦木在炉里烧得噼啪直响，室内春意融融。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熊熊炉火前面，安安静静
地各干各的事情。女儿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明亮的眼睛闪烁著问道， “明天我们真的就会躺在某个充满阳光的海滩上晒太阳
了吗？” 我一边正把短裤和汗衫放到箱子里面，一边回答： “当然， 一切早就都计划好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被高度计划过的，像精密机器一样的社会。 每一分钟的运转都被提前规定好了的。 就连这次的
度假也在大半年前就排进了计划。飞机票，旅馆，租车，旅游手册，旅行线路图，天气，民俗，物价， 花销费用等等。我
们在长久的期待和忙碌中不知不觉地等到了某一天， 这一天。
然而，我们的惊喜和快乐是不是也能被计划呢？
(一）
为了赶新年第一班飞机去夏威夷岛，早晨3点就爬起床，匆匆煮了碗面条填肚子，就出发了。大约是早起的缘故
，晕晕乎乎的感觉持续于整个旅途。当飞机平稳地降落于夏威夷岛时，正是当地时间中午。从机场走出，立即就被温暖的
阳光拥抱， 湿润的海风柔和地吹来，一切都融化了，疲惫和晕眩感挥发得无影无踪。
取到预定的汽车后，一家人直奔旅馆而去。旅馆在著名的围鸡鸡海滩边上，登记房间时，服务员给我们每人脖
子上挂了一串用新鲜兰花串成的花环，于是风尘仆仆的我们看起来也很像夏威夷当地人了。
房间在第19楼，带有厨房，所以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安顿下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决定先去买点菜，
回来做饭吃。旅馆门房告诉我们，唐人街下午三点后据说是很不安全，最好不要去。我并不大相信他的话。事实上， 夏威
夷的唐人街和北美任何一个唐人街没什么两样， 充满着最价廉物美的商品和饭店，当然也有一点点肮脏和杂乱。然而， 如
果你去过纽约的唐人街的话，那么你不会对脏乱和拥挤有任何抱怨了。 唯一和勤奋的纽约人不同的是，岛上到了下午三点
后，店铺大部分都开始打烊休息了，街上冷冷清清。街角躺著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这里的窘迫的气氛与城市另一侧的围
基基海滨所流露出的豪华闲适相比的确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也许是旅馆门房所说的不安全的缘由罢。
女儿称她老爸是“go-the-wrong-way genius”。我是觉得有些冤枉的。因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不走错路是很不容
易的。 不过一个人走错一次路并不难，难的是每次都走错。 这回我开著车又绕著唐人街打了几个圈，在不让车辆进入的街
道几进几出，几乎引起全家人公愤的时候，终于将车停在唐人街旁边的一条小河边。沿小河夹岸一线开满红花，让我想起
波斯李的南乡子：“夹岸荔枝红蘸水”，一幅让人痴迷的小景。
街边看到很多不知名的热带水果，一如我所预料的，在这个热带岛屿上价钱并不便宜。我们胡乱买过去。一边捡
，一边随意就名称和吃法询问卖家。店员像是在回答弱智一样随口调侃我们，我们也不以为意。 新鲜的蔬菜，水果，虾子
等买了一大堆满载而归。
(夹岸花开红蘸水）
吃完这天的第四餐饭，我们旅馆外边的海滩上走了走，椰风轻拂，海涛如诉。正当暮色合围， 海滩上空空荡荡的
看不见什么。回来后洗过澡，七岁的小儿子在阳台上坐了一小会就冲进来大声宣布，“我喜欢夏威夷”， 并宣称要写首诗。
他立即趴到桌上吭哧吭哧了约2 分钟之后，大作歪歪邪斜地呈现。于是晚间节目达到高潮，我几乎要笑晕过去。看来新一代
的弗罗斯特正在被夏威夷的海浪摇曳催生。
In Hawaii there are calm palm trees
And the soft rustling of the sea
It's warm day's weather makes it warm there
Also a soft breeze
（桄榔摇欲静，
瑟瑟带涛声
域外熙阳暖，
鲸扬波不惊）
今年冬天特别的暖和。 虽说是个暖冬，然而在加拿大中部山区，气温通常都是在零下徘徊。在新年元旦的晚上，我早早
地把客厅壁炉烧起来。干燥的白桦木在炉里烧得噼啪直响，室内春意融融。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熊熊炉火前面，安安静静
地各干各的事情。女儿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明亮的眼睛闪烁著问道， “明天我们真的就会躺在某个充满阳光的海滩上晒太阳
了吗？” 我一边正把短裤和汗衫放到箱子里面，一边回答： “当然， 一切早就都计划好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被高度计划过的，像精密机器一样的社会。 每一分钟的运转都被提前规定好了的。 就连这次的
度假也在大半年前就排进了计划。飞机票，旅馆，租车，旅游手册，旅行线路图，天气，民俗，物价， 花销费用等等。我
们在长久的期待和忙碌中不知不觉地等到了某一天， 这一天。
然而，我们的惊喜和快乐是不是也能被计划呢？
(一）
为了赶新年第一班飞机去夏威夷岛，早晨3点就爬起床，匆匆煮了碗面条填肚子，就出发了。大约是早起的缘故
，晕晕乎乎的感觉持续于整个旅途。当飞机平稳地降落于夏威夷岛时，正是当地时间中午。从机场走出，立即就被温暖的
阳光拥抱， 湿润的海风柔和地吹来，一切都融化了，疲惫和晕眩感挥发得无影无踪。
取到预定的汽车后，一家人直奔旅馆而去。旅馆在著名的围鸡鸡海滩边上，登记房间时，服务员给我们每人脖
子上挂了一串用新鲜兰花串成的花环，于是风尘仆仆的我们看起来也很像夏威夷当地人了。
房间在第19楼，带有厨房，所以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安顿下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决定先去买点菜，
回来做饭吃。旅馆门房告诉我们，唐人街下午三点后据说是很不安全，最好不要去。我并不大相信他的话。事实上， 夏威
夷的唐人街和北美任何一个唐人街没什么两样， 充满着最价廉物美的商品和饭店，当然也有一点点肮脏和杂乱。然而， 如
果你去过纽约的唐人街的话，那么你不会对脏乱和拥挤有任何抱怨了。 唯一和勤奋的纽约人不同的是，岛上到了下午三点
后，店铺大部分都开始打烊休息了，街上冷冷清清。街角躺著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这里的窘迫的气氛与城市另一侧的围
基基海滨所流露出的豪华闲适相比的确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也许是旅馆门房所说的不安全的缘由罢。
女儿称她老爸是“go-the-wrong-way genius”。我是觉得有些冤枉的。因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不走错路是很不容
易的。 不过一个人走错一次路并不难，难的是每次都走错。 这回我开著车又绕著唐人街打了几个圈，在不让车辆进入的街
道几进几出，几乎引起全家人公愤的时候，终于将车停在唐人街旁边的一条小河边。沿小河夹岸一线开满红花，让我想起
波斯李的南乡子：“夹岸荔枝红蘸水”，一幅让人痴迷的小景。
街边看到很多不知名的热带水果，一如我所预料的，在这个热带岛屿上价钱并不便宜。我们胡乱买过去。一边捡
，一边随意就名称和吃法询问卖家。店员像是在回答弱智一样随口调侃我们，我们也不以为意。 新鲜的蔬菜，水果，虾子
等买了一大堆满载而归。
(夹岸花开红蘸水）
吃完这天的第四餐饭，我们旅馆外边的海滩上走了走，椰风轻拂，海涛如诉。正当暮色合围， 海滩上空空荡荡的
看不见什么。回来后洗过澡，七岁的小儿子在阳台上坐了一小会就冲进来大声宣布，“我喜欢夏威夷”， 并宣称要写首诗。
他立即趴到桌上吭哧吭哧了约2 分钟之后，大作歪歪邪斜地呈现。于是晚间节目达到高潮，我几乎要笑晕过去。看来新一代
的弗罗斯特正在被夏威夷的海浪摇曳催生。
In Hawaii there are calm palm trees
And the soft rustling of the sea
It's warm day's weather makes it warm there
Also a soft breeze
（桄榔摇欲静，
瑟瑟带涛声
域外熙阳暖，
鲸扬波不惊）
（二）
听了一夜海浪声，柔软细腻的沙滩离旅馆不到一百米， 第二天早晨就在海滩上随便找了块地方躺下， 享受夏威
夷冬日的阳光。
沙滩上不分男女老少，一个个赤身露体地晒得油亮油亮。 沙滩上还有很多人在堆沙子。潮来潮去，不一会儿就将
一座座沙堡又洗刷得了无痕迹，只留下一片平整的沙面供人继续堆砌。 然而晒太阳的人们还是在乐此不疲地堆砌着自己理
想中的童话世界。其实我们的一生不也像在海滩边堆沙子吗？一生的成就如同在海滩砌沙堡，有的花了大心思，堆得精巧
绝伦； 有的漫无目的，信手糊涂； 然而，不论你是才高八斗还是游戏红尘，命运的轮回一来，一切都消散得干干净净。 于
是我们所有努力对于结果来说毫无意义， 我们追求的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而过程的终点。。。
胡思乱想中，感觉到背上有些灼热，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晒肚皮。 这时一朵云彩慢慢飘过来，挡住了冬日的太
阳。 于是我也起身，顺手抄起把小铲，加入堆沙者的行列。。。
“快来，抓到了海马！”
淘气的小儿子自从发现靠岸边有大群的小鱼后就一直在追扑，企图逮一条。结果歪打正着，鱼没捞到，一不小心
却抓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海马。 他在那里欢天喜地地喊大家快来看，分享着喜悦。 我只在中药店里见过风干了的海马，据
说是壮阳的东西。我们和它照了几张像后，就把这只海马放归大海，让它回家去了。
（从旅馆内看围基基海滨的落日）
（海马）
（堆沙）
（碧海银沙的岛东开罗瓦Kailua是帆船的好去处）
（恐龙湾（Hanauma Bay）清澈的珊瑚礁下可以看鱼）
欧胡岛上的旅馆像水泥的森林一样的齐齐耸立在围基基海边一线。沙滩上也是人头攒动。 但是我觉得最好的海滩
其实不在围基基， 因为这里人太多， 海水也受到污染。 开车向东翻山，穿过著名的风口Pali，顺着路胡乱开，就会来到开
罗瓦海滩公园， 这里的海水清澈明亮，像宝石一样的湛蓝湛蓝。劲风鼓动着海浪掀起巨大的波涛冲向银白色的沙滩， 是风
帆船爱好者的乐园。
我们也去了趟恐龙湾，夏威夷岛上著名的潜水胜地。 在浅浅的火山石和珊瑚礁水湾间，跟随著各种各样的热带鱼
和我们一起游泳， 有的鱼还凑到身边亲吻我们的身体， 感觉真爽啊。
（三）
刚到夏威夷就发现日本人特别多。小岛上到处都是写着日文的标牌和手册， 我们也很多次被误认为是日本人。
我心想，日本是个岛国，住在一个岛上而到另一个更小的岛上去旅游有什么意思啊。 然而这个谜也许很快就揭晓了，珍珠
港。日本人在太平洋上唯一赢过的地方。尽管胜得不怎么光彩，但毕竟是场干净利落的胜仗。近来日本经济不理想，钱包
缩水，夏威夷岛离日本本土比较近，可能也是游客多的原因之一吧。 十多年前日本经济好的时候，财大气粗的日本人也想
在加拿大买山， 只不过加拿大牛仔们脑袋一根筋不肯绕弯， 多少钱也不卖， 所以日本人并没有能得逞。
从围基基去珍珠港并不远，大约只有半小时车程。
（每艘沉没的军舰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牌位， 远处就是日本投降时签字的军舰密苏里号）
（偷袭珍珠港的那艘航空母舰）
（密苏里号列战舰前甲板上六门十六英寸口径巨炮）
除非是位军事爱好者， 珍珠港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参观的地方。 几艘军舰，几枚鱼雷，和几幅照片和模型就是
一天消磨掉的时光。在珍珠港战役纪念馆里， 小儿子迷上了那些战舰模型， 围著它们研究了很久。而女儿却没什么兴趣，
捧著夏威夷的一本历史书猫在墙角上聚集会神地啃。
看了沉没的战舰亚利桑那沉船纪念馆，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死难将士的名字，一千多号人，3万吨的列战舰，被
一枚小鱼雷报销了。我只看到几个锈蚀了的烟囱露出水面，似乎在诉说它的冤枉。隔水相望停泊著的就是另艘巨大的列战
舰密苏里号，耻辱和荣耀相对守望。我们因为从来没有上过军舰，所以也买了张门票上去走走。
小孩子爱看新鲜事物，一上舰就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于是我们只好在这只一百多米长的巨舰前后上下甲板上来来
回回的找啊找的。 等到终于不期而遇的时候，人已经很疲倦了，我们已经在这艘巨艇上考察了若干个来回。大小姐还神气
地指著船上的参观路线指示箭头训斥说，你们怎么那么笨，不知顺着箭头来找我们啊。我眼睛一黑几乎晕倒。
美国人在这里挨了打，所以执意要在这里找回面子。 密苏里号列战舰就是耀武扬威的绝佳场所。上面陈列著日本
人签署的投降书。 中国和加拿大（？）作为战胜国也在那上面留下了骄傲的字迹。这是一艘武装到牙齿的军舰，有数不清
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攻击性武器。我们从中间仓面出来，看到舰前甲板上挺立的六门十六英寸巨炮的确让人觉得很震撼。
从录像上看，它开炮的时候，天地为之色变。
与列战舰上宽阔的甲板，装修豪华的餐厅， 图书馆相比较，不远处泊著的潜水艇就是寸土寸金了。细小的仓位里
吊床，厕所等挤得一蹋糊涂。死亡的气味浓郁。
参观完毕，等到一家人瞪著发绿的眼睛冲向饭店吃中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四）
夏威夷的欧胡岛并不大， 用半天的时间就可以环岛一圈。 从檀香山沿州际公路 （不知在这太平洋正中间这个小
岛上，哪州通向哪州）向北，穿过中部山区。
途中也许值得一停的是戴尔种植农场。戴尔（Dole）虽然家财万贯，但越是有钱人越抠门（你知道钱是怎么来的
了吧）， 一张种植园的旅游线路图都要花钱买，绝无奉送。在那里有座很大的迷宫。据说最快的纪录只花了八分钟就走出
来了。小孩子们于是兴致勃勃地要去走迷宫，期待著破纪录。我没有兴趣到迷宫里去，所以在外面买了一个巨大的菠萝冰
淇淋边吃边等， 本来还想著他们很快就会出来和我分享这个酸酸的美味，结果等了近二小时，冰淇淋都化成水了，才等到
他们出来。
（是谁在戴尔农场门前的树叶上刻名留念？ ）
（路边的小卖店，出售纪念品和出租冲浪板）
（烟雨蒙蒙的海边）
（夏威夷的山， 大风口爬哩 Pali Lookout）
从北向东环岛公路顺时钟一路转过来。 中午时分，买了些饭菜，就坐在海滩上吃，一边看不远处正在冲浪的人。
那些冲浪的人们抱著他们的冲浪板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等待著大浪。一见到远远地翻大浪过来，赶紧爬到板上迎著风浪猛
划，然后借势冲上浪尖，站在浪尖上随着海浪滑行。这是一项非常刺激的运动，不过冲浪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站在水里等
候，大海浪来的时候，也只有少数人才成功地站到浪尖。我们临渊羡渔， 终于没有敢于下水尝试。
我们把车开到路边上一个游人不多的海岸边停下来， 从海礁上爬下去捡贝壳。 这时候下起了雨，时雨时晴，海
滩上各种各样的小贝壳和打碎了的珊瑚石很多。全家人在海滩礁石上不时发出惊喜地叫声，互相分享捡到宝贝的喜悦。海
水正在退潮，我们趟水过去到水中的一个小礁石上去寻找更多的贝壳，收获不小。
晚上回到旅馆，我拿出下午捡的螺壳冲洗干净时发现很多螺里面还有活动的东西。原来是寄生蟹。 于是我把它们
挑出来，用个玻璃杯子装好，做成了一个小型的水族箱。 我们的水族箱里除了寄生蟹外，居然还窜出一只细细的小虾，在
水里活蹦乱跳地游。小孩子们兴奋地围著看，寄生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从螺壳里伸出来，互相打过照面，然后就开始打架
。不多久就看见有残肢断腿飘浮于水底了。
不过当晚的高潮还在砍椰子。
岛上到处是椰子树，树上挂满了大大的椰子，很多掉到地上 （奇怪，椰子掉下来为什么不打在人的脑袋上？ 这
个问题可以留给大家做家庭作业）。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我就随手捡了一个大大的椰子。回到旅馆小孩子们就要打开来看
。房间里只有一把三寸长的锯齿形小餐刀， 于是打电话到前台要他们送把大砍刀。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了一把小型中式
菜刀，据说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工具。我认为旅馆里大一点的刀子也许都被美国国土安全局登记备案去了。没办法，只好
用这把小菜刀开始砍新鲜的椰子壳。首先要砍开外面那层青皮包著的纤维状的外皮。据我们家领导回忆，当年她姐姐最要
好的朋友从海南岛插队回家就带回一只椰子给她，她们全家围著老爸看如何砍椰子。 历史总是惊人地重复著，三十年过去
， 我们一家也正伸长脖子在看老爸在吭哧吭哧地在砍。 我这一刀砍下，椰壳上只留下一条浅浅的印痕。一家人望著这个死
硬的椰子一筹莫展。 砍呀砍呀，砍得手都麻木了还只出现一道小小的口子，如同在嘲笑我们。于是换人，老爸下场休息喝
啤酒，由领导上场接手继续砍，再换人，领导下场，大小姐上场用小餐刀开锯。换了几轮后，我发了蛮劲，一通猛砍后终
于砍到了内壳， 用小刀在顶部挖了两个小洞，从里面倒出了大半杯清凉的椰汁。
(希尔顿酒店前小池塘里盛开的紫色荷花）
（五）
我们除了晒太阳，安排了不少时间到街上溜达， 岛上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街上的小贩很多，工艺品除了贝壳
就是珍珠，珍珠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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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除了买些珍珠贝壳工艺手饰， 还可以顺便看看岛上讨生活的人们。比方说如果肯花上几块钱，就可以和美丽
的鹦鹉拍张合照。做这种生意的人肩上扛著几只鹦鹉，腰间挂了几条花蕾， 走街穿巷。你交了钱，他就把鹦鹉放到你的身
上，鹦鹉很乖，自顾自地梳妆打扮，照相的时候也会摆姿势。大家各有所得。
领导不知疲倦地在地摊上东瞅西看， 我们累了就在某个摊贩前休息等候。小儿子拿出带在身边的零食边吃边等。
像红头绳一样的软糖引起了旁边摆摊的女孩的好奇心，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硬是从我小儿子牙缝边讨了一截尝尝了却心愿
。
卖蜡烛花的小摊贩在生意的闲暇时候就坐在那里现做现卖。 将一截手臂粗的蜡烛浸泡到不同颜色的融化了的蜡水
里，使它涂成很多层。然后挂到小钩上用把小刀开始刻花。 一会儿功夫一支蜡烛就刻好了。 岛上还有一项赚钱的小玩意是
珍珠手饰。小盆中放养了若干 珍珠养贝壳， 游客随意选一只，当场打开，里面会有一颗（有时运气好也许有两颗）黄豆大
小的珍珠，颜色有黑白粉红几种。摊主当场将这颗珍珠镶嵌到一付手饰里面。小小珍珠并不值钱，值钱的也许是这一番折
腾，挺有纪念意义的。
（做蜡烛花的小摊主）
（挑选珍珠手饰）
（街头演出的人们在商店前做准备）
（挂着青天白日旗的华人文化中心，相比绝大多数地方飘扬着五星红旗， 夏威夷大约是党国为数不多的堡垒之一
了。）
（六）
岛上的美味除了日本餐外，几乎没有什么其它特色。按说海里鱼多，但是 很多鱼还有毒，不能乱吃。 当地人招
待远客大约只有一味烤全猪了。将猪埋在石头里，上面盖上香蕉叶等， 然后用火慢慢地烤熟，香气扑鼻时就可以挖出来吃
了。
我们参加了岛上传统的娱乐节目叫“乱挖”（Luau），其实就是将烤猪挖出后，放在海滩上一边吃喝，伴以夏威夷
岛上土著的歌舞助兴，众人暴饮暴食，狂欢至半夜，然后家家扶得醉人归。
登上去“乱挖”的大巴士时， 导游将我们的车号写在硬壳纸板上，告诉大家回来的车号， 以免上错车回不了旅馆。
洋人好酒，有酒喝就不要命了，而“乱挖”晚会提供部分免费酒水， 所以导游将车牌号打横拿着，一本正经地告诉那些准备
喝酒的乘客，回家时看见这个模样的符号才是你们要乘的车。顿时满车乘客笑得人仰马翻。在去海滩的余下路程里，导游
的段子一个接一个。
下了车我就奔吧台领饮料，岛上热门的鸡尾酒有两种，BlueHawaii 和 MaiTai，大抵都是朗姆或伏特加勾兑热带
水果汁和冰块，烈酒量随客人意愿或多或少。看到前面的人大多数人都拿着一只半斤多装的大号杯子往里装烈性酒。 原来
一张票可领三次免费的酒水， 在门口的礼品店里，出售这种特大号喝水用的玻璃杯，8 美刀一只，买了这个就可以用它代
替酒吧提供的小塑料杯。难怪导游要把车号横着拿给看， 这么大一壶的烈酒三桶下去，还能看清车牌算不错的了。
先把从早晨就开始烤制的烤猪挖出来，然后分了给大家吃。 说实话，味道很一般。 好在不一会节目就开始了。
海滩上搭起的台子上，载歌载舞。小孩子们特别喜欢这类的节目， 看得目不转睛。 夏威夷的舞蹈主要是模仿海浪或鱼的运
动， 简单而性感，再加上模拟野人部落的乱喊乱叫，比较热闹。晚会高潮之一是主持人邀请台下游客中的女士上台同台献
演。于是乎高高矮矮，燕瘦环肥满满一台，跟着主持人学跳夏威夷舞蹈，台下口哨掌声此起彼伏。我们家领导也趁机上台
大过其瘾。
（Luau中表演的夏威夷舞蹈）
http://www.home38.com/yili/images
两个星期一眨眼就过去了， 告别温暖的阳光和沙滩，我们返回冰雪世界。
夏威夷欧胡岛是一个你去过以后绝对不会后悔的地方，也是一个缺少惊喜地方。你所到之处高度地职业化了，干
净舒适，彬彬有礼。在这个岛上刻意营造着一种祥和的氛围，似乎到处都充盈着和平，友爱。 美丽的女孩子脖子上挂着鲜
花穿成的项链，脸上似乎永远有著明媚的笑容。欸乃一声，碧波中她乘著一叶小舟，一路花瓣飘洒，满载夏威夷的柔情蜜
意向你划来。
（Ala Moana公园黄昏时的游艇码头）
（椰林落日）
（再见，黄色的扶桑花，Aloha)
另注：用题目“域外沙平白浪鸢”狗狗了一下，却发现有某人抄了我的诗，并改了一句，嘎嘎， 所以借贵处顺便声明一下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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