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从民族血统还是文化上,蒙古兴起的时候,既不是中国的一部分,也不是俄国的一部分,蒙古史我也认为应该属于世界历史,而不是中国史。
中国历史上一次亡于蒙古,一次亡于满清。满清这次,只不过由于满族后来融入了中华民族,被中华文明所同化,而且1911年以后,中国需要继承满清的领土(西藏,新疆,蒙古等等),这些领土明朝不能控制,都是清朝带来的,如果我们公开说中国是被外来的满清征服了,那么我们赶走满清,那么大片的土地遗产,我们就不能要了(实际上,西藏和蒙古独立的根据就是说“我们当年投降的是满清,不是你们汉人政府”)。所以,这里有一个现实政治的利益问题。
而蒙古那次,我们其实无须否认,那是外来征服。一方面蒙古建立元朝没多久就被明朝打出去了,文化从没有象满清那样被同化。二方面蒙古退回漠北还独立存在,仍然跟明朝打仗。况且,也没多少现实政治的需要。
说蒙古史是国史,只有一点理由说得通:元朝忽必烈不仅是中原之主,而且是蒙古至少在名义上的共主,四大汗国都是分封出去的,而哈拉和林的大会选举出来蒙古大汗,是所有蒙古汗国的共主。尽管忽必烈实际不能控制,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个名份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