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新年音乐会是由广东民盟组织举办的。母亲是民盟的成员,民盟与九三学社一样,属党外民主人士,成员多是专家,教授之类的“高知”。回国的时候曾在苏州观前街的“大光明”电影院看了场新年大片“投名状”。影院里磕瓜子的,磕小胡桃的,聊天的,接手机电话的,抽烟的,。。。伴随了整场电影。可是那天的新年音乐会观众除了鼓掌道贺,自始至终鸦雀无声。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观众,不仅有我父母这辈的老人,还有不少小朋友。不禁令咱感叹民盟观众和家属们的素质,在这里顺便表扬一下。
星海音乐厅。它的建筑造型很有现代风格。
现代建筑设计多采用极简的手法,传统建筑中的细致繁复曲折婉转都被一笔直线大而化之抽象地代替。这倒是很符合Origami的设计思想。在我看来,现代建筑,现代雕塑里那份Simplicity(简约),使它们看上去与Origami projects颇有神似之处。这样折一下,凹现一个美丽绿色的Valley, 那样折一下,凸显一座壮丽雄奇的Mountain. 那山那谷里的绿树繁花飞鸟流泉都被那简简单单的一条条折痕隐藏。。。
这星海音乐厅看上去是不是很象一个Origami project?
二沙岛位于珠江南岸,岛上绿树成荫,环境幽雅。
二沙岛一景。照片左手边就是珠江,爱S了那榕树,它的浓荫,它悬垂的气根。。。
小时候最怕听二胡。怕瞎子阿炳“二泉映月”那如泣如诉的旋律,让人徒生坏天气里的感伤。也怕听琵琶,苏州评弹里那点子才子佳人的伤心事,在琵琶的三弦两轴之间,让人想起曲折回廊,小脚,大烟炕,三妻四妾,患有“莲癖”的老男人,没得丧气。很长一段时间对民乐多少有份拒绝。
出国N年,纽约的百年地铁里常常可以见到拉二胡的中国人。地铁轰隆而过,也没能遮盖住二胡琴声中的那份昂扬和激越。每每在经过的时候,默默地给他/她面前的纸盒里放上口袋里能找出的零钱。很后悔自己小时对民乐的无知与偏见,逐渐对二胡,对琵琶,对扬琴,对古筝,。。。对民乐有了更多的尊重与欣赏。
新年音乐会的高潮是在指挥家在演出结束前对观众的一席话。他说,当时他们学西洋音乐,学交响乐作曲,几位同学深感为什么我们中国没有自己创作的交响乐?于是四个人一起苦干了N月,把中国传统京剧里鼓点锣声等理念与交响乐作曲结合起来,创作了中国第一部交响乐 --- 穆桂英挂帅。
现在纽约最IN的餐馆就是那类Fusion restaurant. Fusion意为用西方的食材与东方的烹饪理念巧妙地融合,Fusion成一道盘中的美味。对音乐来说,不也可以Fusion吗?JAZZ不就是一种成功的Fusion?期待中国的民乐与西洋音乐能在不久的将来Fusion出更多的“美味”。
现在的我看来,民族音乐就像中国的国花 -- 梅花,老而弥坚,持香久远。
回国时在杭州西湖边的孤山游玩,孤山有一点坡度,我们顺着台阶向上爬坡,忽闻一股寒香。寻香回身望去,喜见坡下一株寒梅独自开放。原来是它。。。
孤山。。。
中国人爱梅,自古以来咏梅的诗词成山成海,可是咱还是最喜欢那句: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好一句“疏影横斜”!好一句“暗香浮动”!梅枝的劲俏,梅花的沁香,都“浓缩”在那里了。是不是?
回国的时候在南京钟山风景区明故宫前欣喜地又见几株腊梅。那股暗香啊。。。可惜照片无法传香。但愿本世纪科技能有项伟大的发明,发明一种传香相机,能把花香“拍”下来哦。
回国在细雨霏霏中游杭州西湖。在湖边白居易故居的徘徊。回廊曲折处,喜见芭蕉。。。可惜纽约冬季漫长,不然真想在院子的四角亲手植上几株芭蕉。晴天,可以享受那一片碧绿带来的清凉,雨天,可以燃一束香,细细地,听雨打芭蕉。。。
最近看到新闻:市花为梅花的武汉东湖腊梅与梅花可能由于寒冬暖春导致52年来二梅同时盛开的“奇观”。以前没有留意,误以为腊梅与梅花是一种花,只是人们的叫法不同,这次才知道原来腊梅虽有个“梅”字,却不是梅花,只是花形似梅,农历正月开放,故名腊梅;而梅花又名春梅、红梅,通常在二三月份开花。两者在植物学上既不同科,也不同属,花色、花形、株形等均不相同哦。
可惜走不开,看不成武汉的二梅齐放。虽看不成武汉的二梅齐开,却可以听一段民乐“解馋”。那么,就配上一曲“梅花三弄”之古筝民乐: 渔光曲。
是否有“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之感?
我喜欢梅花,我也喜欢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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