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牛津古老的教学楼,作为英语世界里最古老的大学,牛津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
从伦敦出发向西,驱车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就进入牛津城这个共有大大小小38个学院的名副其实的大学城。创建于不同年代学院组合在一起,便成为世界级顶尖学府牛津大学。在过去的9个世纪中,这所大学一直安静地矗立在这片泰晤士河谷的腹地,培养了6位英国国王、26位英国首相、多位外国政府首脑、近50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一大批著名学者,如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哲学家培根、诗人雪莱、作家格林、天文学家哈雷等。
据说牛津的起源并没有准确考据,但是很可能是源自英法历史上的一次交恶,英王下令英国学者离开巴黎大学回到英国,或许这一次败退反而成就了英语世界的教育学术先驱。有据可考的是,1648年汤姆大钟挂上时,牛津的学院共有101名学生,因此在晚上9:05分,因为牛津的时间比格林威治晚5分钟,大钟敲101下,提醒学生注意宵禁,这一规矩直到1963年才停止实施。
尽管一直有牛剑之说,然而普遍的看法是,牛津大学偏重文科,而剑桥大学则偏重理科,这种说法难免武断,因为两校都是综合性大学,而且基本上在所有科目上都比其他英国大学出色,却也不完全错误。牛津大学的确培养了更多的英国首相,自丘吉尔以来只有两位英国首相不是牛津毕业生,而这两位首相都未接受过高等教育,而剑桥大学却培养出更多的诺贝尔奖得主和著名科学家,包括牛顿和达尔文。一种很有趣的说法是:牛津人认为他们统治世界,而剑桥人则不在乎谁统治世界。
当剑桥举办关于局域模的讲座时牛津校园内的海报在介绍“中国的世纪”。
这是一些不完全的例子,用以佐证这个有趣的说法:英国现任首相大卫·卡梅伦、前首相托尼·布莱尔、撒切尔夫人,美国总统克林顿,印度总理英·甘地,巴基斯坦总理阿·布托,缅甸政治家昂山素季都是牛津的校友。而剑桥毕业的著名政治家是将查理一世送上断头台的奥利弗·克伦威尔。剑桥还拥有诸如威廉·华兹华斯、约翰·弥尔顿、拜伦这样的诗人,而牛津最著名的诗人是被学校开除了的雪莱。在经济学方面,亚当·斯密是牛津的,而凯恩斯则是剑桥的。
在政治和宗教的问题上,牛津历史上比剑桥显得更为保守。在英国内战中,剑桥是议会军队的根据地,而牛津则是查理一世的指挥中心。牛津有很浓厚的天主教和英国圣公会背景,著名的天主教改革运动牛津运动就发源于此,在19世纪中叶以前每位入学的牛津人都必须宣誓效忠英国圣公会,异教徒们可以就读,但却拿不到学位;而剑桥在宗教上更为开放,并不排斥犹太人或无神论者,也比牛津更早接收女生,而毕业的剑桥宗教领袖们总是倡导新教改革的激进派。
基督教学院附近的丘吉尔花园。
两校的用语也有很大不同:博士学位在牛津被叫作“D.Phil”,剑桥则是“Ph.D”。牛津将百科全书写作“Encyclopaedia”,剑桥则少了一个字母a。学生的活动室在牛津是“Common Room”,到了剑桥就成了“Combination Room”;牛津的辅导老师和辅导课分别是“Tutor”和“Tutorial”,剑桥则是“Supervisor”和“Supervision”。学生宿舍的厨房牛津人就直接叫“Kitchen”,剑桥却用晦涩的“Gyp room”来表达。两所学校的学院名字也有一些不同,像莫德林学院,牛津的拼法是“Magdalen”,剑桥则在最后多加一个e;王后学院在牛津是Queen's,剑桥却是Queens',因为剑桥的王后学院的开院仪式有两位王后参加,而牛津则只有一位。
牛津和剑桥之间长期的互相竞争关系在外人看来常常是十分有趣的。牛津人常常提起这样的一个比喻:剑桥源自于牛津,就像《圣经》故事里夏娃长自亚当的一根肋骨一样,不过他们显然故意遗忘了牛津大学也很可能是源自巴黎大学的事实。牛津毕业的英国剧作家王尔德在得知他的密友道格拉斯勋爵进入剑桥学习时写信告诉他:“剑桥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牛津预备学校。”牛津的颜色是深蓝,剑桥则是浅蓝,由于牛津的历史比剑桥长,所以牛津人一直嘲笑剑桥是跟屁虫,剑桥人则称牛津为“黑暗世界”。就像美国的哈佛和耶鲁之间的争执一样。
不过每年最牵动牛津和剑桥人的真正竞争则是三月最后一个星期六的两校划船比赛。这项赛事最早起源于1829年,1856年后每年都举办。牛津大学赢得了第一届划船比赛的胜利,但是剑桥目前在总成绩上略胜一筹,唯一一次的平手是在1877年。这项赛事虽然与专业赛事无法比拟,却一直都是英国最受欢迎的划船比赛。
英国的校园充满创新,也有很多有趣的传统。比如牛津大学Merton学院的“时间庆典”(Time Ceremony),每年的3月和10月,即英国的冬夏令时交替时,为了保持时间的延续性,学生们要围着学院的院子往前或退后走。
另一个传统是关于考试的,每年6月是牛津大学常规的考试月。与其他大学的做法不同,牛津大学的考试由学校的考试院(Examination School)统一管理。考试周来临时,所有学生不管科系,学院统一在考试院进行考试。学校还对学生参加考试的衣着做了严格的规定,比如,男生需着正装,深色短袜,黑鞋子,白色领结,白衬衫且必须掖在外套下,黑袍;女生同样需要穿黑色裙子或裤子,黑色长袜,女生的黑袍上还需要系上各色康乃馨,从考试第一天的白色康乃馨,第二天的粉色,直至最后一日的深红色,学生们戏称,这鲜红的康乃馨恰恰代表她们为考试付出的血汗。到考试当日,学生们来到考试院,依次入座,每一份考卷都以一枚铜环扣住,在经过一系列充满仪式感的程序之后,考试才真正可以开始。
牛津的伯德里安图书馆(Bodleian Library)是世上最古老的图书馆之一,也是牛津最大的图书馆,成立于1320年,规模仅次于大英图书馆。Radcliffe Camera位于瑞德克利夫广场中央,1748年巴洛克式的建筑,用以纪念物理学家(John Radcliffe,1650~1714)。目前是伯德里安图书馆的阅览室。据说整个牛津大学地下被挖空做了藏书之处,并且在图书馆之间建有地下通道和调运书籍的传输带。
与剑桥完全不同,牛津的叹息桥是横跨在新学院街之上的过街天桥,它附近的建筑之间有个狭小的缺口,稍不留意就会错过,从这个缺口进去,在两边高墙间那仅容一人的窄巷中左拐右转,就可以找到那起源于13世纪的草皮酒吧Turf Tavern了。60年代,克林顿曾在这个酒吧吸食过大麻,却又声称自己“并没有往里吸”;澳大利亚前首相霍克则在牛津上学期间因为在草皮以11秒喝完了一大扎啤酒而入选吉尼斯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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