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豚鼠回国记 （1)

2010年我和老头回国凑热闹，挤上中秋国庆加世博。 因双方父母皆亡，而我固有的呼吸道疾病，出来后才得好转，故 出国十多年后，在2004年才第一次回上海。哪知抵沪后第三天就发哮喘性支气管炎，呼吸困难，咳嗽不停，食而无味，玩而不乐。什么药都不能松开我的气管，直至回芬兰，出赫尔辛基机场，还未到家，所有的小气管一下全松开，无比舒畅。

犹如生孩子，时间长了，忘了当初赌咒发誓，再也不吃这苦头，又想生老二了。听说上海空气干净了，去见识一下世博会吧。在上海第一周，没事。第二周气管开始不舒服，但终究没有发展成哮喘，紧缩感局限在气管上部，肺叶里的细支气管没有被累及。奇妙的是离开上海到浙江乡下游玩，气管上部要松一点， 回来又紧一点，只有到了赫尔辛基，喉头才彻底放松，我真是个绝妙的实验用 Guinea pig，自嘲为芬兰豚鼠。

和零四年相比，上海干净多了，人的文明程度也改善不少。出机场时，我想问一下一位30多岁，打扮入时的女士，竟张口结舌叫不出称呼。我已知道，不能称‘小姐’。‘同志’不仅过时，现在另有别意。‘阿姨’太老气，‘师傅’又太职业化。 ‘大姐’用在打扮入时的上海女性似嫌俗气。我在萧山时听到过称‘美女’，自己又说不出口。 到现在我也不知如何称呼这样的陌生女士。

我已经20多年没在国内买菜，对菜价不作评论，但是亲戚家附近的菜场，其丰富程度实在太诱人了。对芬兰回去的人，第一吸眼球的是数不胜数的绿叶蔬菜，除熟悉的小青菜、鸡毛菜、菠菜等，还有马莱头、荠菜、苋菜、木耳菜、通心菜等等，好多连名字也叫不出。豆制品之多，使人简直不想移步。各种热气海鱼，鲜活河鱼，20年前在菜场都是绝品。更有特色的是大量菌菇任人挑选。本人对肉类不感兴趣。

没发哮喘，理应吃得津津有味了。芬兰豚鼠没有吃福，腹泻越来越重，离沪前夕落到只能喝糖盐水的地步。即使现在，想起餐馆的油水，还不寒而栗。不过，回想菜场的丰富，还是挺诱人。晒些菜场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