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學,起始於李宗吾的《中國學術之趨勢》,他是奇人,
所以大概我的視角也有點兒奇怪。
我先前論【小大之辨】,提出道同德異,即,大鵬和燕雀之區別不在於道,而在於它們各自的德不同,莊子以大為美。矢溺也有其道,但人之德,不能從這個道去行。莊子講:【中而不可不高者,德也。】試譯:得到自我,然而不可不去追求高標遠致的,是德(天賦之性是寶貴的,當保守,貴德;然而天賦人性中最貴者是應化而逍遙,固守現在的我就如守財奴,如買櫝還珠,所以還需要尊道,去櫝返樸以同於道。)道同德異如果能站住腳,那麼《莊子》內篇的七章,就屬於同一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