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又能贴上了。看花了眼,勿怪
一
一楼住着。总碰着。皓首,肤黝。眼镜片后的细目,若巧裁缝的切割,开在当开,止于当止,清爽而利索。笑时,并不象素常里,眯得只剩睫毛,仍留着一缕晶亮,把握住乐的尺度。
曾言政见:“你们大陆的事情,很好办。派象我这样的去,根本不懂那一套。三年,不,三个月,搞定。”在从来不觉得应当咬清的字脚,咬出音节;“三个月”的“个”字,非常童稚之籁。一下犯起听台湾国语总至的毛病:尽闻其声,不知道说个啥。
另一回。电梯里遇见。“早!”他道。小诧于怀:“你”都省了。即答,还加上“你好吗?”“好什么好?吵架!”他答。“好”的音,开得比我们大陆话要大,也长。刚收起这“毛病”,想示出点装模作样的关切,底层到了。
以后再见,“好什么好?吵架!”象广告,罩着他。
退休几年了。一直在政府里干审计。“那你英文很好。”答我:“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加拿大人好,都帮你。”
听着,就联想到中文报纸副刊里读到的说种花种菜,教子相夫的,凡台湾人写的,自有一重就地生根开花的安心和自在。
没当着面说话,一桌吃饭前,“岛国居民”的成见不浅。在领略到些如是之“安心”和“自在”前,倒是比较出自己动辄“国内国内”的小器来。
二
滑开《今生今世》。喜欢这语境,就像喜欢听台湾人说国语。昨天,群里挂着李承鹏的文章。他可谓善于言辞者。譬如“我们願用血肉去筑长城,但也应要这长城保护我们的血肉”。
对比正读着的《今生今世》,就觉着少了什么。
插队时,曾得提酲,说农民听懂的话。循着。待到回头,才知道自己不但户下放至农村,口也下放到识字班的简陋了。
总觉得,启蒙的原意很萌。渐渐至长不成芽,被蒙成畸型,却往往是其结局。所以就觉得“拼将一世的牺牲”前,要花点时间想想是不是在还“三千年的旧账”?常常也转换成了那账中的一页的情形,还少见吗?
与丑陋交恶的一个很不小比率的结果:丑陋未见改良,却多了个丑陋。
譬如:李承鹏在控诉草菅人命的官,在抖露从哪儿也生不出爱的国的原形。象不象刘宾雁白桦林昭张怡和陈丹青.......
可,庙堂之忧与江湖之忧不都变成了几十几十的宫斗剧,宫庭剧,反贪反腐的纸牌屋了吗!还需要再用去喝杯清茶陪陪老婆会会朋友的时间,构演新版本的它们?!
胡兰成的精致得以彰显了:用在各种事物中能体会出的美好,舒展了自己,也舒展别人。虽然......
就觉得,不理会“长城”之筑和筑成干嘛,安心地将自己和与自己较紧密的种种过得好点,并进伸到美点,可称之为教养。
而李承鹏们,好象并没有它们。
三
“回复”不工作,这里回复简丹儿。
说“有趣”,听后嘚瑟。早把趣看得大于义了。现在又贴上两则。把不准有没有趣。若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