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作记(陈饭新炒)
秋作记
十六届五中全会的秋风吹遍了边疆的山山水水,给这座城市和四周的山峦涂上了红红黄黄的斑斓色彩。无论迈步在林荫大道,还是驱车在山间小路,总让人养目安神,清心涤肺。
家乡的谚语教导我们:“秋风起,桂花香。菊花黄,蟹脚痒。”。可是在新疆 (The New World) 这个灯不红酒不绿的地方,既无太湖阳澄湖的毛蟹可嚼(只有海蟹,似以“死丫头城” Seattle 的大海蟹为佳) , 也无处可觅桂菊。那么秋日里在革命工作之余干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呢?既然不能持蟹赏菊以修身养性,那就只好齐家治国安天下了。这安天下似乎是小布主席的事,咱就齐家吧。放眼望去,家门口的树也黄了,花也谢了,草也枯了,葡萄也没了,是该清理院子的时候了。也算是给社区作一丁点革命贡献吧。
说干就干,于是周六清晨等太阳晒干了草地上的露水以后,就冲出家门。找出铁锹,耙子,钢锯,大剪刀等园用工具,抡开膀子干了起来。话说这知青点共有三男一女。除我以外,另有两个男人。大男青春二八,因需要完成革命功课,不能以生产压革命。次男年方一八,还不够小兵张嘎的年龄,指望不上。无奈我这个年已不惑的干瘦小老头还得充当这知青点的主要劳动力。不惑可以,不干可不行。
首先是草,这草地虽然每天都喷水,但总是有些枯黄的地方,可能是营养不良。这些地方就像是人脸上长了白斑,影响美观,需要手术整形。于是,拿过一把铁锹开挖。真费劲啊,这地里草根连着树根。一锹一锹,好不容易才把该挖的地方都挖了一遍,然后,耙匀土壤,散上肥料和草种,已是晌午时分。午饭后稍事休息,又挖了两个树坑,买了两株东洋樱桃树( Cheery Mt. Fuji )种上,并以二个儿子的名字各名一棵,以激发他们美化家园的热情。希望这两棵树都能成活,明年春天开出樱花来。干完这些活,已是香汗淋漓,腿脚酸软,躺在草地上不想动弹。
还要不要接着修树枝,理花坛,种花根呢?于是脑海里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些苦与累与伊拉克前线流血流汗的解放军战士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与父辈们在江南烈烈炎日的水田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相比又算得什么呢?对, 明天接着干。打定主意,第二天再接再励,使出儿时爬树掏鸟窝的机敏,爬上树杆锯掉了一堆过密的分枝;又拿出快刀斩乱麻的手段,疏理了两个有点杂乱的月季花坛。同时,还在土地裸露的地方载埋了一些西洋郁金香根,希望明年它们能给这个院子点缀一些春色。
瞅着打理整齐的院子,憧憬着明年即将在这一片绿草地上绽开的两树樱花和一片郁金香,心里掠过了一丝劳动后的甜蜜和快意。劳动真好啊!劳其筋,动其骨,悦其心。何乐而不为也?
黄帝纪元四七零三年九月(西元二零零五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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