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两种文 化 当中度过中国的 农历 新年 】 (图)




【夹在两种文 化 当中度过中国的 农历 新年 】
照片 : 作者 佛罗伦萨 ● 李 正 在香港最古老的市场之一 , 中央区的格兰瑟姆街察看农付产品 .
一个华裔的加拿大人发现庆祝节 日 对 同 时拥有中国与西方的情感的华人带来了挑战,
你问我从在哪里来,我会告诉你, “ 从 香港 来 , “ 但是当我回到家里和我的家人 在一起时 , 你 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会告诉你, “ 从 多 伦多来。
“
当涉及到我的中国与西方的感情时 , 要 回家过节在我看来这意味着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
尤其是像过农历新年这样的节日, 与 家人 团聚和隆重庆贺节日的时候,我觉得好象我自己被夹在两个 世界 当中 。
对于加拿大的新移民,农历新年无疑是一年中全家人最繁忙的时侯,更别提还有商业航空公司 。
我以前在移民 资源中心的 工作 是为大部分来自中国大陆的大多伦多地区的新移民服务 , 大约在每年一月底学生们提前几个星期开始准备回家 , 我们举办英语语言课程会缩减 。
在学生们大规模回流亚洲的过去几年中 , 我也 会仔细思考 我自己的感 受,我怀疑是不是我的 “ 加拿大 “ 情感 涌现出 来了,因 为我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把我带回对香港圣诞节的回忆 。
说实话,住在位于央街与学院街交界处的我的市中心公寓 , 我感觉比住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的都更舒适 。
去年,我曾 很荣 幸 地 两次都回家 过节 。 旅行的行程排满了与家人的 聚会, 同时我要对付令人目不暇接的同时出现的飞行时差和文化冲击 。
这次过去了的香港圣诞节,我经由陆路周游了我的家人居住的新界,尔后乘坐香港的超高效率的集体运输铁路系统 —-- 香港地铁从地下穿越九龙,维多利亚港和整个香港岛。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我感到非常不舒服,这样的拥挤不堪的情景甚至在多伦多的公车最繁忙的日子,也不会看到 。
保 护自己不受咄咄逼人的乘客的侵犯曾一度是人的第二天性,但当时我感觉到在那片我出生的土地上我就好像一个陌生的人。我看着我身边的相同的默默无闻的面孔,而且我仍然觉得自己完全不适应了 。
亚裔美国学者和作家伊莱恩 ● 金已描写过有关存在于这两者当中和占据一个 “ 第三 生活 空 间 ” 的这一观念。 “ 在 种族和性别认同方面,亚裔美国人生存在另外的生活空间,她写道,因为他们是 “ 既 没有 / 也没有 “ 和 “ 既 / 又 。 “
作为 亚裔加拿大人 - ---- 没有 用 连字符 解释说 明 ( 即 --) ,行吗 - 我 们既不是亚洲人,也不是加拿大人,但有时不过我们既是亚洲人又是加拿大人 。
这里面有这么一个回家的问题:如果我既不是 / 也不是,那 么我应归属于哪里 ?
自五岁起 我 已经 来回五次搬迁奔波于 香港与多 伦多之间。我现在所了解知道的多伦多肯定不是一个我从小在康山成长时的多伦多。那时,我想与我其他朋友去上学,但是,相反,星期五的晚上不得不去中文学校学习。以孩子们往往常常忘记人有差别的天真的处世方式,我以为我是归属于象白人和犹太人那样的隔壁的孩子 。
然后,在 我 12 岁时,我的父母却强迫忍痛地使我离开我熟习的唯一世界。我们回到了香港 , 我们一家大小感到欢欣鼓舞。和我的弟弟一起躺在睡袋里从我家一座三层楼房子的楼梯上向下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加拿大对我来说意味着是巨大的,广阔的空间,香港感觉到就像一只鞋盒一样的狭小 。
但我学会了打 电话回家 。
我 是 十几 岁小孩的时候,香港还没有被看成是你在电影中看到的有摩天大楼和闪闪发光的灯光宏伟背景衬托下的城市。相反,这是沙田区 , 一处离新界中部不远的住宅和商业相互混合的区域,新界的 “ 偏僻的乡村 “ 或 ” 稻田 比 香港岛更有魅力 。 这是为我的朋友所知的 “ .
我的 ” 沙田 ” 实际上指的是 ” 新城市广 场 ” :三个商场合为一个所组成在一个巨大的联合购物中心,即使在 早上 7 点 钟 , 总是挤满了顾客 , 而且 是 我 读高中的几年间 我 与 熟人朋友聚会的主要场所。想象每逢圣诞节礼日的伊顿中心 热闹的景 况 ,这里更热闹 , 人更多,这就是在 ” 新城市广 场 ” 一般星期天情形 。
该商场是香港最繁忙的商场,因为它是第一个靠近连接中国大陆地铁线旁的主要的购物中心。在 香港 夸耀拥有更多比你能叫得出名字的奢侈品牌的无数令人炫目的商场之中, ” 新城市广 场 ” 总觉得自己像一位可怜的堂兄弟一直在试图努力表现得比它实际的更上等 。
我 们曾是 “ 国 际学校 “ 的学生。 在国外度过多年以 英 语为母语的 香港 的孩子,我的朋友和我会在露天的星巴克咖啡馆闲荡几小时, 咕嘟咕嘟地喝着 我 们的含糖饮料,逃避做我们的家庭作业。可从我们穿的蓝色的裤子和像服务员穿的白色礼服用衬衫识别出我们,我们跑到购物中心的顶部叛逆地吃着麦当劳餐并大声嚷嚷地说着 英 语,广东话为母语的本地人则盯着我们 。
我 们精精乐道于脱离他们 - ------- 我 们的 “ 异 类 “ --------- 在我 们的团伙中去寻找勇气 - 。
2007 年,在 金斯顿皇后大学孤独地度过了四年的求学生涯后,由于当时大学本科生求职艰难 , 我就匆匆忙忙忙地随同我的家人搬迁回到了香港。我是 “ 无处不在 ,但是 这里 “ 的化身。 返回 亚洲的这两年成了我的 “ 失去 了 的 岁月 。 ” 在 现实的社会生活中 , 我 感到 失望 而且无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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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6 月我回到多 伦多度假后 , 就 从未离 开。我称之为这是我最长的延续的假日。现在,我在香港朋友问我为什么多伦多好得多,我告诉他们这并不在于是多伦多好得多 ; 这其实是当 我在这里时 , 我 更 喜 欢自己在这里的生活 。
在多 伦多 ,我 用 时间测量距离。去我的朋友处只要五分钟步行的距离,骑 10 分 钟的自行车去上班和仅仅走数秒钟的距离就能听见学院街电车车轮行驶发出尖锐刺耳声。我的孤独和自由是既令人兴奋的同时,也变得舒适 。
我 是 属于 这里的。多伦多是属于这样一种地方,在那里我可以占据这中间的生活空间 --- 做我想做的事 , 成为我想成为的人。我会总是盼望去看望我在香港的亲人,但就在那一瞬间 , 当飞机的轮子一接触到皮尔逊国际机场停机坪的,我会觉得我就要回家了 。
编译自 :Caught between two cultures by FLORENCE LI TORONTO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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