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梯子（四首）

时间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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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
在梯子上
不知是火车前行
还是梯子在移动

车站是产房
也是墓地
接站的和送行的
在同一个站台上

晃荡
就像是
一段一段
长短不一的碎片


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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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吞进去的时候
有看惊悚片的感觉
像鱼鹰一头扎进深水里
被吐出来的时候
有看喜剧片的感觉
像鱼鹰扎了一个长长的猛子
之后浮出水面
还有光闪闪一头雾水


高山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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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车，缓慢地
如一条蟒蛇蠕动，爬进
阿拉斯加与加拿大接壤的原始高原
树林 、峭壁、溪流、
山湖、山峰上白云萦绕的冰川
我都没有记录
只给匍匐在山岩上的植被
写了一首诗
在我离开不久
你也会来
仅仅是为了看一眼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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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活着所必须的
都比不上做爱。不过，一做爱就会产生它
可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

生命中的某个东西需要它
这个东西很脆弱
没有颜色，就萎缩；颜色繁杂，就凌乱

它看见它
就看见了分泌和流淌
它成了一个吃奶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