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有个二十多年深交的好闺蜜 - 慧。 她名副其实是个绝顶聪慧的女子,而且她的文笔也似其名,不似KK那么直白,一股脑儿把怎么想得就怎么写出来。她的文字是经过深思熟虑得,委婉得却清晰地告诉你她就是一个本性改不掉会作的上海精明女子,却又能做出牺牲懂大体的聪明女人。
KK经得慧的同意,把她的随笔拿来与有缘的读者共享。
在路上
雪醒来的那一刻,清醒地记得梦见了J,他在梦中走来,一言不发,却怎么都拉不到他的手。奇怪,和J分手3年多了,雪从来没有梦见过他,有些人放下就放下吧,雪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但今早的这个梦无缘由地让她有些怅然若失,莫名地想见见他的冲动,涌上来就无法抑制。
傍晚,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因为堵车,雪迟到了,看到路口没有曾经熟悉的身影,有点失落: 终究不一样了,等半小时的耐心都没有了。J是她的初恋,在雪提出分手后, J几乎就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没有一般男女恋人的纠缠,偶尔遇见,打个招呼,陌生得让人窒息。雪始终相信分手是对的,学生恋人无疾而终的结局是两人的宿命,相信J一定也是这么认定的,所以,与其说分手,不如说在体验过程,痛总是有的,无关结局。
初冬时分,寒意丝丝扣入,雪无端地找了一条小路走着, 90年代初的上海,马路是蜿蜒的,傍晚是昏暗的,小路的暗黑中冷不丁现出一个身影, “ 刚才没等到你,我就到路那头 ...“ 突然的邂逅,有点阴差阳错的感觉,J怎么解释,雪已不在意,只要他还愿意等就够了,这份满足居然冲淡了许久不见的生疏,雪不是那种特别虚荣的女孩,但上海女孩的“作”却是骨子里的,即便和J已分手,她还是希望能霸道地占着他的心,哪怕只是在心的角落里。
明明就是干柴烈火, 但燃烧时还是小心翼翼的,J的抚摸和吻唤醒了远去的封存的些许记忆, J在雪的面前总有点霸道,大男子主义下有温柔,雪分明是懂的,索性迁就着些,倒也不觉委屈,偶尔发个脾气,让J也会莫名紧张,时间长了,谁娇惯谁已不重要,爱却在不知不觉中扎了根。高中的时候,J是班长,喜欢打篮球,球技不错,有一堂体育课,女生考投篮,雪怎么扔,球愣是连框都沾不到,惹得操场另一边的男生对着J起哄“快去教教伊!”雪从此越发爱看J打球了,以至于多年后对J的回忆,操场、篮球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