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恋

2. 涩恋

（70年代前农村青年恋爱）

 

襄河的水呀，清清的，向东流，无所虑；

天上的鸟儿，攸攸的，直接飞向目的地；

我的心啊，悒悒的，不知向东还是向西。

踟蹰犹豫，两脚重重，两腿硬兮兮。

珍贵的几次邂遇，彼此无语，

两人的眼神犹如接触了电的两极。

无色的火花飞浅在彼此的意识里，

它像一个幽灵传着情语：我爱你。

若不是，你怎么每次看见我满脸羞红；

若不是，你怎么每次看见我瞳水浪激。

那一次邂逅，我已经把你放在心?；

那一次邂逅，我已经把你存在梦里。

有几次夜里，我听见窗外好像你的脚步声，

急忙推开窗户，只见月光滿地，风摇晾衣；

有几次路上，我远远地看见好像你的身影，

急忙绕到一旁，只见陌路冷容，好不失意。

你是否在梦里梦见我，拥抱你？

你是否在心里喊过我：亲爱的？

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我难忍煎熬；

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你没有苦寂？

我渴望和你在一起，倾诉心语。

哪怕一起走走，互不相挽相倚。

今天，我鼓足了勇气来见你，

半道上，看见你在路上悄悄地哭泣。

你转眼看见我，又突然惊喜。

你停在宽宽的河堤上，看着我。

不知道你来过这里多少次，

我心里既后悔又感激。

但是，我已见到你就没有了勇气，

生怕与你亲近地接触，给人嘲题，

又害怕哪一点让你看不过去；

还有，种种清规诫律，你可能也如此，

所以，我停止了脚步，没有走过去。

你也徘徊不前，保持着距离。

苦涩，羞涩，幸福，恐惧汇在一起。

我向东去拥抱你，却羞涩、恐惧；

向西自由地走去，又有丢下你的恐惧。

难道我们只能在思念中长相守，

难道我们只能在相望中恋知己。

天哪！上帝！我不能忍受，

你总不能让我们在这里永远踟蹰、羞涩？

你总不能让我们在这里永远苦涩、恐惧？

 

大概写于80年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