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知识了。惭愧,身为蜀人,却甚少游历,未拜谒草堂。不知陆游黄庭坚配享之事,上网搜得,过程堪称佳话,所以摘来分享。

来源: 作业本 2020-07-28 03:39:07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8459 bytes)
回答: 游成都杜甫草堂槛外長江2020-07-27 19:14:53

 

 

转自焦板儿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2bac17010090ug.html

异代升堂宋两贤(上)

                                     ———杜甫草堂为何配塑黄庭坚和陆游

    

     初次游杜甫草堂的人们,来到最后的那座大殿——工部祠,常常会惊诧地问道:“工部祠是供奉杜甫的殿堂,为什么在杜甫的两侧还有两座塑像呢?”其实这个问题,殿廊上的一幅楹联已经作了解答,联文是:

                  荒江结屋公千古,

                  异代升堂宋两贤。

    上联说的是杜甫在浣花溪畔荒江结屋营建草堂,诗人流芳千古,草堂也成了流传千古的胜地。下联说与杜甫不同时代的宋代诗人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别号涪翁)、陆游(字务观,中年入蜀后,又别号放翁,因主张抗金,遭到秦桧的打击),两位在学习杜诗中,都有卓越的成就,所以被后人分别塑像,一同配享于工部祠内。如果一定要打破砂锅——璺(问)到底,那么,故事还得从清代谈起。

    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是公元759年入蜀,着手修建草堂,次年建成,公元765年离开成都。几十年后草堂就荒芜了。到了唐末,诗人韦庄寻得草堂地址,为了纪念先贤,“思其人而成其处”,结茅屋于草堂旧址。后来经过五代和宋、元、明、清各朝的风云变幻,杜甫草堂也历尽沧桑,几度荒芜破损倾圮,又多次培修、重建、扩建。在明末的战乱中,杜甫草堂曾毁于战火,遭受的破坏最为严重。清康熙十年,川湖总督蔡毓荣,访得草堂遗址,倡议重建,次年仲春完成,才使经历了九百多年漫长岁月的草堂,终于保存了下来。在其后的一百四十年间,虽然经过若干次培修,可是到了清嘉庆时候,又出现了荒草颓垣的悲凄景象。

    嘉庆十六年七月,四川总督常明和布政使方积等发起了重建草堂的活动,由按察使、成都知府曹兴六为董事,大兴土木,费金五千五百余两,进行了一次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重修,历时半年,于次年的正月终于落成。

    草堂竣工不久,时值仲春季节,布政使方积携夔州通判谭光佑、孝廉严学淦、户部员外郎杨芳灿等大小官员和幕僚,前往草堂,准备选吉日良辰,以祭杜公。一行人在在草堂外下了官轿,簇拥着进了大门,过石桥,步亭台,度幽径,面对着修葺一新的庭、廊、轩、榭,饱览了竹翠柳青,百花争艳,蜂飞蝶舞,燕语莺啼的春色美景,一个个心旷神怡。他们齐趋工部祠前。当瞻仰了端庄肃穆的杜甫塑像之后,杨方灿转身对方积说道:“方大人,以老朽的愚见,这工部祠内,应加塑渭南伯陆公放翁,以配享杜公。”

     杨方灿那时年已花甲,自幼满读经书,精通诗词,曾就任过衢杭、关中、锦江等地的书院主讲,参加过《四川通志》的编修,有《兵率斋》《芙蓉山馆诗词》等文稿传世,久负盛名,素来为方积、谭光佑所钦佩。方积仔细思考片刻,觉得有道理,但还不解其祥,正要向杨方灿请教,有一个自持博学的幕僚却忍不住问道:“松公此举,理由何在?”

    杨方灿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因杜公与放翁的心迹相同。二公都在四川做过官,都有忧愤的诗心、报国的大志;且放翁十分值得推崇怀念,他那‘亦知此老愤未平,万窍争号泄悲怒’的诗句,真可谓杜公的异代知音啊!”

    后来如何?联文何人所撰?下篇再细讲。

 

异代升堂宋两贤(下)  

                                   ———杜甫草堂为何配塑黄庭坚和陆游

 

    上篇正说到杨方灿提出在工部祠配塑陆游的像与杜公配享时打住了。现在接着细说:

    这时一个自命不凡的官员问道:“配享此举,岂非标新立异?”

    杨方灿微微一笑说道:“以后代诗人配享前贤者,海内不乏先例。浙江钓鱼台的严公祠内,就塑有晚唐诗人方雄飞、南宋诗人谢翱的塑像,配享东汉的严子陵;至于吴郡的三高祠,同塑不同朝代的范蠡、张翰、陆龟蒙,更是众所周知的事了。”杨方灿说得有道理,使众人不由得点头称是。却也有人挖空心思地给杨方灿出难题,想令他不能自圆其说。又有一个幕僚拱手问道:“请教杨公,李太白也在蜀地游历过,高适、岑参也在蜀地做过官,都是杜公的好友,可谓心迹相同,以他们配享杜公不是也可以吗?”

     杨方灿听后,胸有成竹地说:“太白、高适皆是杜公友好,如用他们来配祀,使诸公屈居其下,杜公在天之灵亦有不安;如此比肩并祀,客主不分,这里也就不是工部祠了罢。”

     刚说完,又有人发问:“唐代以后,吟诗、评诗的人,莫不以杜公为其宗。眉山的苏东坡,新都的杨升庵不也可以配祀吗?”

    好个才思敏捷的杨方灿,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苏、杨二公,本来就是蜀人,蜀中已有二公的祠堂、墓室受人供奉祭祀,可说是魂归故里有所依,不必另立塑像。而杜公和放翁都不是蜀人,都流落蜀地多年。放翁来蜀依靠好友范致能,如同杜公到蜀依靠好友严季鹰(武);放翁在蜀应王炎之邀作幕府,如同杜公任检校工部员外郎,这就是前面所说的‘迹同’。放翁离蜀后,和杜公一样,一直不能忘蜀,将其全部诗作题为《剑南诗稿》,也就是前面说的‘心同’。至于二公忧民忧国,每饭不忘,至死不衰,怀着悲愤的心情与世长辞的大节亦无不同。故以放翁配享于工部祠是放翁之幸,也可慰少陵在天之灵!”

    布政使方积,曾著有《敬恕集》,也属文人墨客之流。见杨方灿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连声叫好。众官员幕僚们,也不得不交口称赞:“杨公高见,杨公高见!”

    于是,方积令杨方灿为放翁配祀事撰文,严学淦作赞,谭光佑用八分书文,书成后,镌刻在石上,放置在工部祠右壁。这就是发生在一百八十年前的故事。

    到了光绪十年,四川总督丁宝桢认为:出于苏轼门下而与苏轼齐名的北宋诗坛健将、江西诗派的创始人黄庭坚,公开标榜作诗应学杜甫,提倡“无一字无来处”和“脱胎换骨”诗论,追求奇丽硬涩的风格;也曾经以'修实录不实"的罪名遭贬谪到蜀中,任涪州别驾,一生宦途也是很不得意的,符合“心迹相同”的原则,所以他又援引前例,塑黄像配享杜甫。原来在工部祠旁的陆游神龛,移至祠内杜甫祀像的正西,添置的黄庭坚神龛置于杜甫像正东。这就是今天的格局。

    后来,清人钱保唐为工部祠撰书了“荒江结屋公千古,异代升堂宋两贤”这幅楹联,启迪游人瞻仰凭吊唐、宋两代的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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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作业兄分享。好文好对联。 -槛外長江- 给 槛外長江 发送悄悄话 槛外長江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7/28/2020 postreply 06: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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