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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吊扇
像只不停忽闪巨大翅膀的飞蛾
扑过来的投影
很有老电影的断片感
窗外,声嘶力竭的蝉声
在制造仄韵的沙漠
熏衣草长成了紫色的山
热得不想穿衣服的日子,
不要让恋爱中的大象走出冰箱
《》
清晨磕鸡蛋的时候
我朝蛋壳里张望了许久
花盆里,蝴蝶和兰依然合用一个灵魂
并且守口如瓶
空调在努力虚构一场雪
而从百叶窗透进来的阳光
在给房间里的空气灌辣椒水儿
至少一张凳子
被想象力施加了魔法
长出了老虎的面孔
我发现我坐在上面晃来晃去
等待被思念拷问你的下落
《》
一定是中暑出现幻觉
我看见你在牛奶瓶里打坐
睫毛上落的不知是雪花还是糖
反正很有冰淇淋的气质
你不是月季、玫瑰、或者
蔷薇味道的
作为一只严重花粉过敏的猛虎
我用眼睛细嗅,你青若云朵轻
会吟屈原的诗
是淡淡的香草族
《》
怎样走出非洲
房子轰隆隆的思考,听起来像一台
随时会抛锚的自驾旅行车
我想我们是永远抵达不了
昨天就该登记入住的海滨别墅了
大海会脱下温柔的蓝色长裙
变成多年不见的老友、点赞之交、开始躲避
仿佛惧怕我们泪水里的盐分
我说,你一定要把我从罐头里取出来
再多忍耐一秒钟,我就会长出猫的瞳孔
在黑暗中吃掉所有鱼的记忆
而你,我亲爱的剪刀手爱德华
正在生锈,就像窗外的忧伤的丁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