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闲篇
烦“长门赋”“京都赋”太烦,嫌“孔雀东南飞”“木兰诗”太长,减成律绝。可,也就是个“五讲四美”,打开来,一分也沒少讲。
确实也“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更进一步成“ 秦娥梦断秦楼月”,可一副“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样。后来遗成那类“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漫将什么什么余,化作种田书”,称之为“豪放派”“拓宽了什么什么”。细想想,就是个架子花脸。
柳永,李清照,吴文英,是妞照镜子,就自己。开了窗,就关心个“绿肥红瘦”。也来句“不肯过江东”,玩得象林妹妹打重机枪。
魏晋后,三磨两磨成了隋唐,哪哪都文宣起来。挺烦的。磨到南宋,才有了“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的。可到了元曲,又祥林嫂的前世,三言两拍的预演了。明清小说,都佛里道下说章回,连说晕的“蒲团扇”都前遮后缀入道小屁帘。这时间里好的,见过的,是笔记。
长短句,明显得比律绝机灵,智商高,情商有怎么除也除不尽的丰富。律绝,样子象兵马甬,哪有那么多功夫盯着看出“每张脸其实是不同的”。
也不知道为何,这机灵到了元曲,变成读完《.窦娥冤》了后觉得的拙。李泽厚机巧,说成“把话说尽”。甩笔杆的,不为别的,单为生计,如是这般,foolish 。
汉人,智够不上慧;瞅个美丑,也不灵。第一次看走眼,是魏晋的字和七贤们的文,就是接不住,拐进骈,凑成赋,写成这柳那颜,再拐,律啊绝啊,AC619写到Ac916,不烦啊?!第二次看走眼,就是长短句跌进元曲。多有品味档次的东东,竟助茶到二浇,添酒又一盅去了。真正滚你妈的。之后,美在哪儿?
域外种种传人。把鲁迅的词和张爱玲的活法串在一起,就有点意思了。
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