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联“摛笔惟稀墨,燕歌不事秦。” 如将出句的“稀”作动词解来对下句的“事”,再将对句的“燕”作动词解(有亵渎、信口的意思)来对上句的“摛”,这联不仅工,含义也深。
而第三首里的“桥平初系柳,波响怯浮鱼。”这一联就是看起来字面工,语法却不工了。“初系柳”主语是句中没有出现的第三人(指他人系柳);而“怯浮鱼”主语实际上是句中的鱼,鱼因波响生怯而潜底不浮出水面。所以说语法上上下句对仗不工。如果再深究一下连字面上也可以说是对得不太工的,因为“初”与“怯”两字的词性并不尽相同。
当然香师是诗词高手,那精到的采字、巧妙的构句、无痕的用典、超然的意境,都会令人忽略他的一点点疏漏,终归一句话: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