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还淋在空调的锈水里,分不清是弄堂里的麻将声还是屋顶的雨漏声,现在已经踩碎了重重叠叠的人影,在十字路口发呆。雨中的夜上海如同一大缸的红酒和尿混合在一起。我就这样穿过上海湿漉漉的夜色,喝着并排着红酒和尿混合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