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八届八中全会(1959年7月2日~8月16日)论彭德怀及其“俱乐部”的讲话

来源: 2015-06-20 19:01:41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开了40天了。《简报》每天几本。今天允许我讲一点,可不可以?不是讲言论自由吗?要求民主吗?
一、讲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所谓人生观就是讲社会观。所谓世界观,就是讲自然界,恐怕是这么说的吧。我就不懂什么叫人生观(人生观外国书上很少)。两个是一个东西,就是世界观,就是包括自然界和人类社会这两个部分。为了通俗起见,既然大家关心,人生观谈谈也可以。这个问题在一部分同志那里是没有解决的:是经验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还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彭德怀同志是世界观、人生观问题,是经验主义人生观、世界观问题。世界观同时是方法论。中央常委和他们几位犯错误的同志交换了意见,我们说了我们的观点。他们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而是同马克思主义相违反的,是主观唯心主义、经验主义,或唯我主义。外国流派,马赫主义,卢那察尔斯基,无客观标准,不是从感觉到理性,而是主观唯心主义;一厢情愿,单相思。中国的一句话,叫自以为是,不是客观的实事求是。客观真理是经过千百次反复感觉,山水草木,牛马猪羊,小人老人,才确认清楚。历来犯错误的人,都是唯我主义,极端主观唯心上义;西方流派,贝克莱:为何有我?由于我想,我思;我在,物在。他所以犯错误,是世界观有问题。犯错误的人,要改造世界观,或是部分或是全部的。有些同志说,唯我主义是主观唯心论的极端。
二、跟彭德怀同志个别谈过一次;跟黄克诚同志几位谈过两次、三次;常委又跟彭德怀、黄克诚及其他几个同志,有周小舟啊,李锐啊,也还有周惠,一起谈过两次;统统交心,我们的心交出去了,他们也交了一些。我觉得他们三十几年的资产阶级立场没有变动过。为什么没变?这次犯错误的同志或者叫主要的领袖吧,如彭德怀同志,我感觉到他三十几年资产阶级立场没有改变过来。因为资产阶级的立场,他这个宇宙观不可能是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不可能是马克思主义。从1928年起,31年,因此总跟我们格格不入。所谓三七开者,不是跟我个人。如只同我一个人有仇,或者我不对,或者他不对,那一个人一半。而他是跟一切马克思主义者格格不入。就是说,他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以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的资格参加共产党。
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这个阶段,他们是参加的,他们是积极的,但在方法上他们也常常搞错,不“左”即右。立三路线、第一次王明路线是“左”嘛,跟着走嘛。第二次王明路线是右嘛,又跟着走嘛。比如还有闹独立性,党性不纯嘛,闹独立王国这套东西。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他可以参加,这是我们党内同盟者,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的同盟者,挂共产主义者的招牌。我说中国这个党实际是个联合会。中国这么一个大国;是各个山头结合起来的,山头中彭、黄是资产阶级世界观、经验主义,洛甫是教条主义。我看经验主义、教条主义,他们都是参加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至于参加共产党,他们那个党员称号是不合乎他们的实际,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的同盟者,是马克思主义在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阶段的同盟者,带着资产阶级世界观参加革命的。对无产阶级革命,他们是没有精神准备的。我记得彭德怀跟我讲过,他对无产阶级革命究竟如何革法是没有准备的。党内一千几百万党员,很多是因为反帝反封建参加党,后来许多人成为完全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们这些同志不是逐步接近。高岗路线,参加高岗集团,以及这次,我看比那两次要恶劣,比立三路线那个时候要恶劣。比如讲一些话,实在不像是马克思主义嘛。什么纠正右容易些,纠正“左”难些?我说是奇语,“奇文共欣赏”,那是文,他这是语。什么“历史经验证明纠‘左’比纠右难”,这个历史就不对嘛。陈独秀究竟好了没有?罗章龙好了没有?张国焘跑到哪里去了?高岗跑到哪里去了?翟秋白已英勇牺牲。跟第一次王明路线走的人,除了王明,其他都参加工作。洛甫这次又发生动摇,但王明也没有跑到香港去,所以我对王明还是寄以希望。
我看现在你们猖狂进攻,一部分同志是与西藏事件、全世界骂我们有关系的。从前全世界骂,他们还不注意。西藏问题一来,新中国成立以来是一次大规模的全世界骂我们。骂得非常之好,我非常欢迎!共产党不挨骂,算什么共产党?!比如骂人民公社,从杜勒斯起就骂了差不多一年了,国内资产阶级、地富反坏骂,富裕中农不赞成,兄弟国家怀疑。对于大跃进,也是怀疑的;党内党外、国内国外也是怀疑的。过去我们指标又搞高了。什么粮食增产100%,棉花增产100%那一套。今年指标也高了,什么3000万吨、2000万吨,高了。我说只要略有增产,我就是坚定不移。粮食增产一成就是好的,就是跃进。他们说不止一成,有三成。早两天,我问彭德怀,他也说有三成。一成就是跃进,可以增产三成,这还得了!对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这些同志没有精神准备,一来就抵触。高饶集团是在1953年嘛!形成这个集团的时候,是在抗美援朝的期间,195119533年形成的。我们知道彭德怀是陷得相当深的,那时是保护过关。是高饶联盟,还是高彭联盟?为什么那个情绪一下子反映到那边去呢?我看要从阶级斗争来得到解释,从历史唯物主义得到解释。这些同志对地主阶级、帝国主义是仇恨的,现在革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个体经济)的命!消灭剥削阶级,赎买民族资产阶级,对农民、手工业者用集体化办法。这就触动几亿人口了。他们不理解。在这个过程里头,他们都是沉默的。前年5月(指1957年反右前夕),彭德怀对青年团讲话:党的政策让他们猖狂(指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人们说他抢先了,看来他是反对资产阶级的。但是我总看,要消灭掉中国的剥削阶级以及小资产阶级,他是没有下决心的。这十年,对他们是突如其来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人民公社、大跃进年代,这个公社、工农业生产大跃进,与人民群众密切相联。人民公社一来,于是就闹翻了。
在庐山是两种气候。一种,大多数说大跃进、公社化好得很;少数,“俱乐部”的同志就说是糟得很,他们的看法跟罗隆基接近;有些人说他们是有过之无不及,因为罗隆基承认你解放军,彭德怀连解放军都不承认了,说可以垮台。
四、历史上他们参加过多次的分裂组织。第一次王明路线,把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机会主义,一部分布尔什维克。我听张鼎丞讲福建问题,把党权、政权剥夺去,封为“罗明路线”,还有什么邓、毛、谢、古。我被封两个称号:“狭隘经验主义”,这一下刺激我切实研究了一下马克思主义哲学。至于政治上,我叫我“一贯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游击主义”、“上山主义”。这对我帮助很大。至于高饶集团,这是一个大的阴谋活动,是大的分裂活动。好在搞得快,因此抢救了一些同志。再迟半年、年把,我看不晓得怎样了,就是要按高、彭、饶的面貌来改造党,改造世界,即中国这个世界。彭在历史上最严重的是参加高岗集团。张国焘是个分裂运动。陈独秀是个分裂运动,他搞过“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又名“列宁派”,打着列宁的招牌。罗章龙在上海成立另一个“中央委员会”。第二次王明路线,实际是两个中央,武汉一个,真正掌握实权的是武汉那个,而延安不过是“留守处”。
五、彭这次迫不及待,你挂帅,组织派别,进行分裂活动。所提出的问题,就是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有问题,大跃进有问题,人民公社有问题。他们提出的批评,据我看,提出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问题。我说他们看错了。
六、去年一年,今年这半年,不但有正面成绩,而且有反面成绩,如“共产风、浮夸风吹遍全国”,“强迫命令”。究竟吹遍了没有?查了,我看至少有三个地方:一个国防部没有吹遍嘛,一个外交部没有吹遍,还有一个湖南省没有吹遍。这些同志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其他都是机会主义。还有强迫命令,这是有之的。否定商品经济、价值法则、等价交涣,比例失调,引起城乡各阶级关系紧张,不得了,市场紧张。这一切,据我看都是好东西,大为教育了全党全民。
七、这些东西在全党全民中间,在这一年内进行,等于过去几十年。学会了价值法则,等价交换。平均主义、“一平二调”是不对的,这是个大学校。这是“共产风”。浮夸之风呢?吹一吹极有好处。你不吹,总要吹的。就是这一年,大跃进,什么放卫星,放许多假卫星,报纸上登许多,它势必走向反面,浮夸之风走向实事求是,现在卫星不放了。还有比例失调,3000万吨,2000万吨,1650万吨,这三个阶段,对中央、地方的同志,做经济工作的同志,是极深刻的教育。就是我们搞的嘛!除了“俱乐部”的同志以外,其他都是“不正确”的,因此你们是“马克思主义者”,没有得到经验。全党都得到这样深刻的教训,叫比例失调,市场紧张。还有什么炼钢铁,小土群,说湖南有5万个小土炉,3万个点了火,2万个没点火。都变成了有益的教材。特别是经过“俱乐部”同志这骂,40多天骂,大有好处。
八、确有大跃进,我看可以肯定。我到处问,公社究竟是好,还是坏?我看是好,而且是很好。再有一条,必须政治挂帅。政治是上层建筑,组织生产。苏联的《哲学小辞典》,讲同一性,是形而上学,非马克思主义,否定战争与和平有同一性。生与死有同一性。战争与和平无同一性吗?请问战争如何转为和平?和平如何转为战争?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抗美援朝,对立的东西有同一性。关于经验,经验主义,唯物论与经验批判论,马赫主义,杜威主义;关于政治,自由,必然性与偶然性,自由与必然,这些都可涉猎一下。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是保护经济的,使经济合理发展。技术措施是什么东西呢?它是生产进行中必须采取的措施。彭德怀讲什么“自由、平等、博爱”,根本不懂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叫上层建筑,什么叫经济基础。他就是不懂,又装懂,发表长篇大论。还有第一书记挂帅,这也是第一书记挂帅,那也是第一书记挂帅,在彭德怀他们看来实在十分讨厌,我高兴。我看无非是你想挂帅,与其你挂帅,不如我挂帅。你们如通过彭德怀挂帅,我没有办法,我服从。你们如通过我挂帅,我就挂。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必须政治挂帅,第一书记挂帅。
九、集体领导还要不要?这是赫鲁晓夫特别强调的。你大概在莫斯科取了点经吧!关于集体领导,有没有?我们中国国境内有没有集体领导?有没有所谓民主同言论自由?这回要“集体领导”。中央委员会是没有“集体领导”的,大概省一级除湖南之外也不多。还有,“民主”是没有的,“自由”也没有,自由首先是讲言论自由。在庐山,我在头两个礼拜,鼻子也是不灵的,看到有点问题就是了。有点灵,不是完全不灵。看嘛,提出18个问题,就没有团结这个问题。以后拿来一看,我就不要看了,就去印嘛!印出来一看,我说要加一个团结,这为什么?就是对抗那个分裂。因为72日那次常委会上,彭德怀同志所表示的那种态度,我就看出这个苗头,是要刮点什么风嘛。所以我那天晚上加个团结问题,变成19个问题。但是刮的什么风,这个庐山是两个司令部,详细情况,完全没有料到。有没有集体领导,这个东西不是个理论问题,而是个事实问题。要派万人检查团,或者千人检查团,或百人检查团检查。这回我们开中央委员会,100多人开会,你检查究竟有没有集体领导,这回为什么要开会,就是为了满足同志们要的“集体领导”嘛!这也是第一书记挂帅,那也是第一书记挂帅,好嘛,就不挂帅了嘛。挂还是挂。你们看嘛,100多人开会,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满足“集体领导”的要求。以后大家如果赞成,一个月一次中央全会我都干。一个月开一次,一年12个月12次。就是天天开也可以。你不是老说我没有民主吗?没有集体领导吗?就是个人独裁吗?他们那个意见,就是还是你那个独裁好。现在许多同志讲出来,彭德怀同志,你那个军委会究竟有多少民主?究竟是一种什么制度?有没有民主集中制?可以查一查。他们现在争“民主”,争“自由”,争“言论自由”,就是他们要搞政治挂帅,要搞第一书记挂帅。他们要搞没有大跃进,或者很小,小跃进,不跃进。他们要搞人民公社糟得很。为达此目的起见,他们要这些东西,一个叫“集体领导”,一个叫要“民主”,一个叫要“自由’。我们现在都没有做。你说华北会议操了你40天的娘,你在这里还只操了20天,还操不得?现在我说要满足40天,不然我们还欠20天的账,我还加5天,尽你操,满足你操娘的愿望。但是要指出,他们所谓“集体领导”,就是要他们来领导,要高饶集团的残余分子、漏网分子,还掺杂点别的人来领导。所谓“民主”,就是要反现在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的“民主”。我说这种“民主”、“集体领导”与“民主自由”都要加一引号。他们所谓“集体领导”与“民主自由”,与我们的是两种:一种是反动的,一种是革命的。他们所谓“集体领导”,是宗派主义的,不利于党,不利于民族,不利于社会主义的;而我们的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有利于中国的发展的,有利于发展生产力的。照他们那个搞,我看不行。就是说,他们是资产阶级的,他们的“集体领导”是假的。资产阶级也有民主,美国还有国会,你说没有集体领导?尽是独裁?可是所谓“民主”,是搞资产阶级民主;所谓“言论自由”,是资产阶级言论自由,是反无产阶级的。他们还要求“民主、自由、博爱”(最近不是发了这个文件吗?),这些东西同章伯钧、罗隆基一样,他们也是要大民主,要大鸣大放。这个口号是章罗联盟创造出来的,现在转化为无产阶级的工具。他们大鸣大放,要把我们放倒,把我们鸣死,他们就活起来;我们垮台,他们就上台。他们这个“自由”,资产阶级有自由,无产阶级就没有自由。他们“博爱”,爱什么?是博爱右派,我们是爱“左派”:工人、农民。6亿人民,除地、富、反、坏、右、资产阶级分子和庐山会议上的右派司令部之外,我们都爱。这个右派司令部,我就不爱。我给他们自由、民主,目的是要他们把毒素放出来;给自由活动,就是不要禁止自由活动,要让毒草长起来,以利拔掉。我向你们交心呀,你讲我阴谋,我讲给你们听,就是这个道理。我叫你们放,你说我钓大鱼。确实,就是要大鱼、小鱼一起钓,你不钓不得了。这个大鱼叫什么鱼?是吃人的鱼,是鲨鱼啊!
有资产阶级那种“平等、自由、博爱”,就没有无产阶级这种平等、自由、博爱。这两个东西是完全对立的,你死我活,有你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你。横竖是生死斗争。这些,我看是“俱乐部”的人所不了解的。他们没有阶级观点,没有读过历史唯物论,或者读过忘掉了。历史唯物论是阶级斗争学说,革命学说,如革命的战略策略,是如何斗倒资产阶级,包括意识形态方面斗倒。都是阶级斗争的学说。
十、这些人想把秀才们挖去,我看挖不去,不要妄想。秀才是我们的人,不是你们的人。不是有几位秀才最近倒霉吗?李锐不是秀才,他是“俱乐部”的人。李锐同志啊,你在不在啊?你不是要求我在一个会议上取消“湖南集团”称号吗,我大愿意取消。不过,叫“湖南集团”不合适,那是我与你们几个人讲的。譬如有张闻天,他就不是湖南人(有人说:周惠也不是)。周惠跟他们有区别,这个人据我看,与“俱乐部”的人只是沾了一点边,你说他是“俱乐部”的正式成员,我不相信。周惠这人有缺点,但是比小舟好。小舟这个人他是不给你交心的,他的心使你看不见。小舟啊,我就是这么说的。你们不要妄想,把我们的秀才挖去。
十一、所谓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说我这个人变来变去,我是蝙蝠。开始算是你们“俱乐部”的,后头又不算“俱乐部”的了,退出你们那个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哟!这也是一个新闻。这是说723日。怎么转弯的?同志们,你们不是二番四次要求我们开放民主,要言论自由,说是庐山空气很不正常,压迫民主吗?我很同情你们,我说那还得了,那决不能够。我们要告诉每一个支部,不要压制民主,啥话都要让人家讲,无非是讲得好,讲得坏,放香屁,放臭屁,统统要让人家放。人长着耳朵是干什么的?是听话的。至于口,有两个任务,一个吃饭,一个讲话。所以我就答应他们,开组长会,说服这些同志,要听他们讲话,要开放民主。到20日那天我找组长们谈过一次,讲耳口并用之理,好的就接受,不好的就硬着头皮顶住。郑州会议,1957年青岛会议,就讲了硬着头皮顶住嘛,中央发了指示嘛。今年3月郑州会议,我讲的话,又是说,对于算账派、观潮派,让他们讲,硬着头皮顶住。同时我跟“俱乐部”的同志也说,你们也照办,横竖好的就听进去,不好的就硬着头皮顶住。你说我不公道吗?我两边都这样说的。至于你们还有些什么屁要放,香的或臭的,我就不知道。我好几次问小舟,你们放什么?你们要民主,大鸣大放,受了压抑,究竟要放什么东西?他又不讲。听说他有十大纲领。对我就没有讲,只讲了个别问题,比如食堂。后来跟少奇讲了。(少奇:是你谈的)小舟你那几条,我就没有印象,当时我就不记得你第一、二、二、四、五条……因为我跟你谈时,不是你一个人,还有别的人在座,就是没有把你的纲领拿出来。后来才感觉不是个别问题,而是要推倒总路线;要把“俱乐部”合法化,扩大“俱乐部”,招收会员。要合法,这个我就不知道。我同意过你们办“俱乐部”吗?我同意过你们推倒总路线、推倒大跃进、推倒人民公社吗?如果同意过你们,然后又反过来反对你们,那就算我是一百八十度转弯。我没有,怎么叫转了一百八十度啊?!
十二、今天是11日,下午休会,明天休会一天,后天开大会,请同志们准备讲话,我就不讲了。因为我今天讲过了,好使你们精神有准备,告诉你们我心里想些什么东西,以便你们“俱乐部”同志上准备讲演稿。“俱乐部”的同志们!13日开大会时,最好你们不要写,那么谨小慎微,那么怕人家抓小辫子!我们德怀同志现在极为谨慎。你学我这样搞点小题目就是。请你准备一下。
十三、辞职的问题。德怀同志提出辞职,不干这个国防部、军委工作了。这个问题究竟怎么办?过去我们跟彭德怀同志几次谈话,两次常委会跟他们谈话,常委会为一方,“俱乐部”为一方。最近,就是前天还是哪一天,看到他一次讲话。我高兴,我说他开始取得主动,表示欢迎。我高兴了,就请他来谈了一次。他又提出这个问题,我说还是你干吧!常委会过去我们议论过,还是他们干。但是究竟如何?还是辞职?还是改换工作好一些?还是照旧不动好?另一个是黄克诚同志的总参谋长。国防部长、总参谋长干不干,这两个我提议讨论讨论,不然又是我独裁。你这个常委会,只有这么几个人,我又跟彭德怀同志个人说了。不是讲要民主,要集体领导吗?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究竟彭德怀同志干不干国防部长?黄克诚同志干不干总参谋长?请同志们考虑。工作是要给的。究竟是照样不动好,还是改换工作好?
十四、是否要开一次军委扩大会?有些同志建议,特别是军队方面的同志建议,这个问题今天要解决,如要开就发通知。(周恩来:小组很多同志主张开)我是赞成开的。因为不是讲要“民主”吗?扩大“民主”吗?“集体领导”嘛!军队里头散布这些毒素,“俱乐部”的毒素,不肃清是不好的。我主张开。每个师来两个人,师长同政委。昌都、甘南、青海的海南,剿匪的队伍来一个适当的人就行了,现在他们很紧张。问题是“俱乐部”的同志们,你们赞成不赞成?你们如不赞成,表示意见。大概最多开半个月,两个星期或10天,因为这个问题比较单纯。
十五、现在我们搞三个决议、一个公报。二个决议,就是个增产节约,公开发表的,鼓足干劲,增产节约,争取下半年完成任务。要反对右倾思想,不要松劲,要鼓干劲。第二个是党内的,叫“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这个不指名的,发到全党去讨论,分析现在党内的情况,也不具体指庐山有什么“俱乐部”。这是一般的。这两个今天马上就付印,发给所有的同志征求意见。第三个就是关于彭德怀同志的错误,要作个决议。这个决议,大体上我先讲下方针:就是他犯了错误,允许他革命,我们要团结他,帮助他,批判从严,处理从宽。这个决议我们准备不要发广了,发到县一级、团一级干部,不在全党去讨论。只要有这样一个处置,就保障了我们的党没有危险。如果他们继续进行分裂活动,那一直发下去。再闹乱子,那么公开在报纸上发表。“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的决议,现在不要发表,在全党讨论。但看他们的情况,他们变不变,转不转。如果需要发表的时候,在报纸上公开发表,翻成外文,让全世界知道,看他们改不改。我也不赞成把他们开除出政治局,更不赞成开除出中央委员会。政治局有几个反对派,我看有好处,可惜太少了一点,只有一个半,一个政治局正式委员,一个候补委员。这些都是我们常委会议论过的,我现在代表常委会说话。有许多是组长议论过,还有一些同志参加。再一个公报,讲改变指标,以及形势、情况,无非是鼓足干劲,确有大跃进,人民公社很好,这一套。这个决议,你们两方、大家要讲话的。草案是少数人起草的,常委会的意见,可以修改,要吸收同志们的意见。你们知道一个方向,常委有这么一套意见。让对方讲话,你们想一想,或赞成,或不赞成。三个决议;一个公报,迅速发出。
十六、这次会议,我建议收场要收得好。庐山会议开头是神仙会,搞到尾巴上连一点神仙味道都没有了,也不好啊!要以团结合作收场,双方交心通气,一看二帮,或一批二帮、一斗二帮,批评之后变成一看二帮,看改不改了,还要帮。我相信全体同志经过这次会议会大进一步。这次会议要收得好,实行批判从严,处理从宽;“团结——批评——团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个原则。
十七、要估计到那些同志的两面性,革命性和反动性。他们的历史证明他们完全不革命了,不合事实。但是他们脑子里头,那些资产阶级的东西,不能不说它是反动的,是主观唯心主义的经验主义,资产阶级的阶级立场,组织宗派,进行分裂活动,反对全党的大多数、全国人民的多数所拥护的总路线。而且跟许多人不合作,中央常委6个同志,“俱乐部”的同志没有一个能合作的。不只是反对我而已。如果单只反对我,其他同志能合作也好嘛!跟7个,还有小平嘛,常委都不合作。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究竟能说得出来的气味相投的有几个?我看很少吧。还有元帅,10个元帅,我听说彭德怀同志跟9个都采取不合作的态度。我跟他本人、跟黄克诚也讲过,我说你们怎么工作法?10个元帅,跟9个不合作。至于大将、上将能合作的究竟有多少?中将更多了。他们从来不提倡团结的口号。我所以在3号印出来的那个东西中提出团结问题,我就抓这个旗帜,我们大多数要抓团结的旗帜。凡是错误路线都是不提团结的口号,因为他们要分裂。我们要团结:党的团结。人民的团结、民族的团结,就是不团结那些反革命。反革命要改造,如杜聿明、康泽、宣统皇帝。至于罗隆基、龙云他们现在还有官做,那些人实际上是反革命,所以摆他们的位子,无非是以示宽大。因为有30多万右派,我们摆他们几个,那些右派说,唉,我们朝中有人啊!这样有利于改造这些右派。(安子文:现有45万)好多?45万?哈哈,队伍不少!所以1957年那一仗不得不打。打得很好,大胜仗啊!一个肃反,一个反右。现在为什么不出皇帝?匈牙利事件闹不起来?现在红军还没有请?我看几个原出:第一,共产党是联系群众的。中国党没有拉科西,中国又没有纳吉,你能说周恩来同志是纳吉吗?他是总理啊!我不是拉科西啊!这是最主要的。这是路线正确,作风正确,这是联系群众。第二,反革命杀了100多万。匈牙利没有杀反革命。六亿几千万人,消灭那个100多万,这个东西我看要喊万岁。只有黄绍竑说我搞坏了。第三是反了右,你看45万嘛。所以现在我们党内,“俱乐部”的同志相当孤立。我说内外夹攻,并非其时。现在是一个太平世界,形势很好。否则我们为什么在庐山开神仙会?那个紧张是你们紧张,我们并不紧张,有什么紧张?开会前,我10天走了4个省(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天下太平,四方无事,情况很好,这4个省可以代表全国。以上讲的是估计他们的革命性。
我们的会开到今天40天,716日以后到今天,对他们的反动性批判比较着重,现在要注意他们革命性一面,同时还要批判反动性一面。我今天讲的这一篇也是做批判文章。所谓做批判文章,就是做分析。我跟彭德怀同志说过,难道我们31年的关系,现在就在庐山分手吗?我们就决裂吗?我说不,不应该决裂,我们要合作,31年的关系嘛。这是就我来说。同别的同志呢?长短不一,总司令、林彪有31年。总而言之,我们的关系,我认为应当继续下去,应当搞好,而不应当在这次分手,把他们抛到海里去,应当把他们留下来,帮助他们同志式的态度。这就搞两条:必须批判从严,处理从宽。处理从宽,并不包括一点职务都不变动。他们继续敌对,我们继续批评,继续批判从严。王明告洋状,联共中央把他告的三条罪状告诉我们,他们想把这个瘟神送回中国。我劝这些省委书记,你们不要怕告土状。秦始定不是被骂了2000年嘛,现在又恢复名誉;曹操被骂了1000多年现在也恢复名誉;纣王被骂了3000年了。好的讲个坏,一时可以讲坏,总有一天恢复;坏的讲不好。
十八、再讲两句国内国际形势。据我看非常之好。当然美中有个足,疯子可以闹事,但总的国际形势我看是好的。这是国际形势。国内形势,主要是人民内部的问题。蒋介石搞了20年,越反动越好。我的意见:我们中国共产党就是他们教育出来的,除了马克思,就是他们教育出来的。没有他们教育、压迫我们,能搞起来?我看是不行的。现在国际形势我看是好的,我们“俱乐部”同志对于国内形势他们是悲观的,国际形势他们也可能是悲观的。不可能国际形势是乐观的,国内形势是悲观的。
十九、欢迎最近几天那些同志的进步。我在这里表示欢迎。
二十、我要喊一个口号,叫“马克思列宁主义万岁”!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