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地带30 囚困内如碧

来源: BingTu 2021-08-27 22:10:25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31793 bytes)

第三十章 囚困内如碧

 

   墨蕊荌和艾瑞克坐在一辆豪华的公交车上,向内如碧赶。他们依偎在一起,都没有说话。他们周围坐着几对年轻白人,用法语高声说笑着。

   汽车很快便进入泥土路段,上下颠簸着。窗外是雨过天晴后的晚霞,美若仙境。

   很显然艾瑞克开始高兴起来,他拉着墨蕊荌的手说:“快看,这里的晚霞真美!”

   “是的。”墨蕊荌应了一声,向外扫了一眼。

   “还在想你祖母呀?我看她住在这里挺好的,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艾瑞克看着墨蕊荌无精打采的样子说。

   “是的。” 墨蕊荌又敷衍地应了一声。

   “你祖母的继女斯嘉丽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接近你祖母?是怕将来你来抢她的财产?”

   “不知道。”墨蕊荌心里没有一点头绪,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是非之地,他们得赶快离开。

   “我觉得,你应该和斯嘉丽开诚布公地谈谈,告诉她你不会要她的财产。也许这样她就会接受你了。”艾瑞克看着一脸忧虑的墨蕊荌说。

   “艾瑞克,别再想她们了,好吗?把她们忘掉,就像我们根本没有见到过她们一样。”墨蕊荌看着艾瑞克,顾虑重重地说。

    艾瑞克有些不解,但看着一脸焦虑的墨蕊荌,也不再说话。

   天渐渐地黑下来,墨蕊荌和艾瑞克依偎在一起,都闭上眼睛休息。上上下下颠簸着的汽车像摇篮一样,周围那些年轻人都进入了梦乡,艾瑞克也睡着了,但墨蕊荌却怎么也睡不着。可能由于以前多次惨烈的经历,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到达内如碧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他们从汽车上下来,看到周围有许多闲人,走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在盯着他们看。墨蕊荌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安。他们拉出自己的行李箱,赶紧顺着比亚街向南走去。他们知道向南大概400米的地方有一家旅馆。

   他们很快便赶到了那家旅馆,但前台告诉他们,旅馆早已被订满。两个人无奈地坐在旅馆的大厅里,在手机上查看附近其他旅馆的信息。这时一个中年肥胖的黑人男子向他们走过来,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说,周围旅馆也不会有房间,不仅这天晚上没有,一个星期之内都不会有。然后他又凑到艾瑞克耳边小声说,他可以帮他们找到一个房间,不过要付双倍的钱。艾瑞克转头问了一下墨蕊荌,立即说可以。

   那个黑人把他们领进二楼一个房间,这是一个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标准房间,墨蕊荌和艾瑞克都觉得奇怪。那个男子赶紧解释说,这个房间已经被人订下,但客人一直没来。他是这里的经理,按理说他不能这样做,但他看到墨蕊荌和艾瑞克两人实在可怜,所以想帮他们这个忙。墨蕊荌和艾瑞克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艾瑞克立即问,如果那位客人半夜来了怎么办?黑人经理摇摇头说,肯定不会来了,他经历这样的事儿多了。如果万一来了,他会再想办法。

   墨蕊荌和艾瑞克听他这么说,也只好这样了。黑人经理要他们付给他现金,但他们随身带的现金只够一倍的钱。黑人经理向他们笑了笑说,算你们幸运,就付一倍的钱吧。

   就这样他们两人住进了这家旅馆,花了网上这家旅馆报的价。

   这家旅馆条件还算不错,有Wifi,他们两人相当满意,只是心里祈祷着预订的客户最好不要来。

   安顿下来后,墨蕊荌和艾瑞克商量了一下,决定取消下一站在肯尼亚的旅行计划,立即回美国。他们在网上查找回美国的机票,找来找去,找到的最早的是在第二天晚上10点钟去波士顿的。墨蕊荌没有犹豫就买了下来。她觉得到了美国,就会心安很多。

   两人上床睡下时,已是深夜12点多钟,艾瑞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墨蕊荌却好不容易才入睡。

   还好,订下这个房间的客人一直没有来。

   墨蕊荌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早上8点多种,她感觉好了很多。墨蕊荌看到艾瑞克正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

   “艾瑞克,你在看什么?”

   见墨蕊荌醒了,艾瑞克立即走到墨蕊荌身边,抱住她问:“亲爱的,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今天我们还有些时间,不如去作家卡瑞.科里森的纪念馆看看吧。”墨蕊荌说着,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

   “好的。” 艾瑞克一听,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他也非常喜欢科里森的作品。

   两人吃过饭,稍事休息,便把行李寄存在旅馆里,要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科里森的纪念馆。

   科里森的纪念馆位于内如碧的西南郊,从这家旅馆到那里将近一个小时路程。出租车司机是一位有着一脸胡须的黑人年轻男子,他的英文还不错。一路上不停地给他们两个做着这个城市的介绍。

   汽车穿过一片高楼,进入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他们看到一个精美的高尔夫球场和周边几栋花花绿绿的建筑。黑人司机说,这是这个城市最富裕的地方,一个两室一厅一个月的房租可以供他们一家一年的花费。

   汽车很快又进入了一条拥挤的小街道,地上坑坑洼洼,街道旁边的房子破破烂烂,房前屋后坐着许多衣衫破旧的男人、妇女和孩子,对着过路的车辆和行人呆呆地张望着。黑人司机说,晚上千万不要来这里,这里非常危险,抢劫和杀人是这里的家常便饭。

   墨蕊荌早起时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开始紧张起来。她清楚地意识到,在这贫富差异极其显著的国度里,一些穷人为了生存,肯定什么都能干得出。

   离开了市区,他们又看到许多简陋的房屋和房前屋后的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大概又开了十几分钟,环境开始好起来,房屋建筑也都精美起来。司机告诉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司机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路标,上面写着卡瑞.科里森纪念馆。

   到了那里,墨蕊荌和艾瑞克都有些吃惊,他们没有想到,科里森住过的房子竟然保存得如此完好。但看了介绍,他们才知道,这是修缮过好几次后的版本了。房前的花园也打理的非常漂亮,整体看来,比《走出非洲》书里描述的居住环境和条件都好很多。科里森曾经开过的拖拉机还在屋后,看起来保持的不错。只是她用过的一辆马车已经腐朽得不像样子,除了四个铁质的轮子,其它都像是一风都能吹跑似的。

   墨蕊荌和艾瑞克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在附近餐馆吃了午饭后,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旅馆时是下午两点多钟。他们在附近商店里转了一下,买了些小礼物。然后去了一家出租车司机推荐的餐馆。餐馆的装潢非常别致,外面看着像是一片树林,里面是用树木割起来的小单间。他们选择了一个仙人掌类植物隔起来的房间,里面可以调节光线的明暗和颜色,也可以选择背景音乐。

   食物都是肯尼亚的特色,两人都非常喜欢。

   吃过饭大概六点钟,两人回到那家旅馆,取出行李,便坐上出租车,赶往飞机场。

 

   他们赶到飞机场时,刚过七点。看着安检的队伍并不是太长,想着自己十点钟才起飞的飞机,墨蕊荌和艾瑞克都轻松起来。

   顺利地通过了安检,墨蕊荌和艾瑞克拿着随时携带的行李,进入了他们的候机室。

   看着登机口上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内如碧到波士顿的字样,墨蕊荌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艾瑞克,请发表一下你对我们这次非洲旅行的感想吧。”墨蕊荌看着胡子拉碴有些憔悴的艾瑞克,笑着说。

   看到墨蕊荌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样子,艾瑞克高兴起来。

   “精彩!太精彩了!”艾瑞克大声说着,许多人都向他们这里看过来,艾瑞克以为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道歉,但他一转身,才发现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正站在他们身后。

   墨蕊荌也看到了,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都穿着迷彩服,男的又高又瘦,相当年轻;女的个头不高,但膀大腰圆,看着像中年人。

   他们也很快认出来,警察旁边站着露丝玛丽的一名男仆。那男仆正指着他们用当地的语言说着什么。

   那名女警察用生硬的英语说:你们被捕了。说着她拿出一副手铐要给墨蕊荌戴上,那男子也揪起了艾瑞克。

   墨蕊荌和艾瑞克都大惊。被揪着脖领子,艾瑞克大怒,一把推开这个男警察,又把墨蕊荌拉到自己怀里,大吼: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那胖女警察指了指旁边站着的男仆说:“你们杀了道斯夫人和她女儿,他亲眼看到的。”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艾瑞克对着那个男仆大声咆哮。

   墨蕊荌心里已经清楚,这个男仆在说谎,他们被陷害了。

   艾瑞克还在不停地咆哮着,这时那名男警察已经端起枪对着艾瑞克。

   墨蕊荌拉了一下艾瑞克,示意他安静下来,并说:“艾瑞克,我们跟他们走吧,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他们被戴上手铐,带出了飞机场,然后被塞进一辆涂着迷彩颜色的警车里。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墨蕊荌问坐在前排的女警。

   “当然是犯人拘留所了。”那胖女警一脸不耐烦地说。

   天已经黑下来,一轮满月已经升上高空。借着月色,墨蕊荌注意到,警察在向西南方向开。有些路段是他们去科里森纪念馆时经过的。

   经过了几片大树林,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警车停在一个大建筑物的铁大门前。那开车的男警察下了车,并指着艾瑞克要他也下车。墨蕊荌以为到了,也要下车,却被那女警制止住。“这是男子拘留所,女子拘留所在树林的另一侧。”女警面无表情地说着。

   见警察要把他们两个分开,艾瑞克情绪激动起来,对着那男警大吼,那男警对着艾瑞克的头就是一警棍,艾瑞克惨叫一声倒地。

  墨蕊荌见状,也大怒,她用脚踹开车门,正要冲向前扶起艾瑞克,却看到端起枪的男警,她立刻停下了。

   “艾瑞克,没事儿的,不要担心我。你去吧。”墨蕊荌觉着还是得先稳住阵势。

   艾瑞克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听墨蕊荌这么说,也安静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墨蕊荌,用戴着手铐的双手做了个飞吻。

   “亲爱的,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

   看着艾瑞克进了那个黑乎乎的建筑物,墨蕊荌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那男警很快又回到车里,发动了警车。警车穿过一条林间小路,没有多久便到了另一个黑乎乎的建筑物前。

   那女警拉着墨蕊荌进了铁栅栏门,和两名同样膘大肥胖的女警用当地语言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两名女警把墨蕊荌带到一个有铁栅栏门的房间里,给她打开了手铐,然后命令她把衣服脱光。墨蕊荌心里又是一阵强烈的愤怒和屈辱,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照办。一个女警把墨蕊荌的衣服、手机及随身物品都放进一个塑料袋中,然后扔给她一套破旧的有斑马纹的囚犯衣服。另一名女警过来用黑色的标记笔在墨蕊荌的脸上写了一个数字79,对墨蕊荌冷冷地说:“记住,你的编号是79。”

   给墨蕊荌衣服的那名女警又拿过来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一个金属碗,一个勺子和一个灰不拉几的像手帕一样的东西。“这是你的生活用品,记着不要搞丢了。”女警冷冷地说着,示意墨蕊荌跟着她走。

   墨蕊荌被带到一个像仓库一样的房子前,一名女警打开了铁门,另一名女警拿着警棍,跟在她们身后。

   进了第一道门,是一个长走廊,两边是标有号码的房间。那女警把墨蕊荌带到7号房间,打开门,把墨蕊荌推了进去,什么也没有说,又立即把门锁上了。

   屋里黑乎乎的,一股刺鼻的骚臭味扑面而来。除了房门顶上一个发着微光的摄像头,墨蕊荌什么也看不清。她站了大概七八分钟,才渐渐地看清了室内的布局。室内没有床,犯人都睡在屋子两侧的地上。最里面是一个马桶。墨蕊荌左右细看,发现只有靠近马桶处有一个空铺位。

   墨蕊荌走过去靠墙坐在那个空铺上,马桶里屎尿的味道领她一直想呕吐。墨蕊荌用手捂着鼻子,看着周围的囚犯们香甜地睡着,想着艾瑞克,她突然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墨蕊荌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失去信心和希望,无论什么事情发生,她都要争斗到底。

   墨蕊荌知道,他们两人被人暗算了,敌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她得做好以死相搏的准备。想到这里,墨蕊荌伸手把塑料袋子里的手帕拿了出来,她知道这是唯一一件她可以藏在身上的武器。

   墨蕊荌在黑暗中,研究着这个手帕,宽有两寸,长有一尺。墨蕊荌想,只有把它做成一条绳子,才会有用。在黑暗中,墨蕊荌用指甲撕裂着这个手帕,摸着挺薄,但撕开却不那么容易。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手帕终于裂开了一个小口,开口之后,整个布条一下子就撕开了。一个,两个,三个... 墨蕊荌把这个手帕一共撕成5个长条。她把它们用外科手术打结的方式连在了一起,放在裤腰处。

   完成这个操作后,墨蕊荌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可能嗅觉神经已经对那骚臭味道麻痹了,墨蕊荌不再想呕吐,她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这时房门被打开了。“79号出来,快出来。”一名女警大声吆喝着。

   墨蕊荌刚来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墨蕊荌被那名狱警带上手铐,带到一个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像是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米黄色制服的年轻男人。男人的肤色棕黄,头发也棕黄,很显然不是纯种的黑人。他的脸算是棱角分明那种,只是下颌骨过于粗大,整个人显得有些凶。

   看到墨蕊荌进来,那男子立即起身,示意让那名女警离开,并亲手锁上了门。

   “墨蕊荌,你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墨蕊荌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叫马赛,是肯尼亚司法部的副部长。”说着,他右手指了指自己制服上的多个勋章。

   “墨蕊荌,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是兄妹啊!”说着,马赛走近墨蕊荌。墨蕊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迷茫。

   “毕竟是道斯夫人血脉相传的亲孙女啊,和她年轻时一样美。”说着,马赛伸手想触摸墨蕊荌的脸。

   墨蕊荌又往后退了一步,瞪着马赛,愤怒地说:“你杀了道斯夫人,是吗?你这个恶魔?你到底是谁?”

   “算是你聪明。我是斯高特.道斯的唯一外孙,道斯家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我的外祖父在遗嘱里,把全部遗产都给了你的祖母。你说,这公平吗?”马赛说着,突然激动起来,“还有我那变态的母亲,她对我一向不管不问。在她的心里,只有露丝玛丽这个妖女。”

   “这个妖女看样子还能活很多年。我早就等不及了。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打道斯家产主意的人竟然还有你。”说着,马赛放声大笑起来。

   “你胡说。我从来没有和我祖母联系过,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在这里碰到她,纯属偶然巧合。”

   “妹妹,巧合?巧合?”马赛说着,大笑不止,“不要忘了,我是斯坦福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你以为我那么好骗。我查过你的底细,你十多岁时,为了家产,就参与谋害了你的父亲、继母和弟弟。你找了个小白脸,也绝不是单纯为了情爱。听人说,你的小白脸丈夫父亲的坠机事件是一场有人策划的谋杀,作为受益人的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墨蕊荌听他这么说,心好像被扎着一样,脸青一阵白一阵。

   “我说对了吧?妹妹。不过也真感谢你,你的到来帮我消除了这两个我最恨的女人。”

   墨蕊荌不断告诫自己,得镇静,只有镇静下来,才有可能想办法逃出去。

   墨蕊荌平静地说:“你知道,我们是美国公民,美国公民可不是你贫民窟里的难民,任你随意欺凌。美国的法官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你糊弄。请你想想后果吧。”

   “你拿美国来吓唬我,是吗?美国自称是世界的老大,但在这里我是实实在在的老大。就连你们呕沙发总统见我,也得向我问好,让我关照他在这里的亲人和亲戚。你算老几,死了,也不过是几亿美国人之一,没什么大不了。”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死个明白。”马赛说着,拨通了电话。

   一个膀大腰圆的黑人警察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脸疙疙瘩瘩,像个鳄鱼。鳄鱼脸给马赛行了个礼,指着墨蕊荌说了一句当地的语言,像是在问话,马赛也说了几句当地的语言。

   墨蕊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相信是凶多吉少。

   鳄鱼脸拉着墨蕊荌出了囚禁所的大铁门,向门前那一大片树林走去。

   这时,夜空里一轮满月,几片薄薄的白云,静美得像是一幅画。

   鳄鱼脸抓着墨蕊荌,像老虎噙着一只山羊,脸上淫笑着,进了树林。

   在一棵大树前,鳄鱼脸让墨蕊荌停下来,对着墨蕊荌淫笑着用生硬的英文说:“老实一点,让老子高兴了,我等会儿让你死个痛快。不然有你受的罪。”

   鳄鱼脸说完,把墨蕊荌推近那棵树,让她面对着树站着。墨蕊荌知道鳄鱼脸要侵犯自己,她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屈辱,等待着。鳄鱼脸退下墨蕊荌的裤子,下体就要接触墨蕊荌时,墨蕊荌使劲向后一脚正中鳄鱼脸的下体,鳄鱼脸一声惨叫。鳄鱼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墨蕊荌又飞起一脚正中鳄鱼脸颈部的迷走神经,鳄鱼脸应声倒下。墨蕊荌迅即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拿起自己做成的绳子,用左脚压住一端,手指拉着另一端飞快地在鳄鱼脸的脖子里缠绕了两圈,然后墨蕊荌用手指抓住绳子的两端,开始使劲往后拉。鳄鱼脸开始反抗,但他手刚要触及绳子,就被墨蕊荌一脚踢开。墨蕊荌使劲拉紧着绳子,双脚对着鳄鱼脸两边的太阳穴不停地踢着。

   在这深夜的非洲,墨蕊荌像一头母狮,怒吼着,手指使劲勒着鳄鱼脸的脖子,双脚不停地对着鳄鱼脸的左右太阳穴猛踢着。训练过多年的黑带跆拳道高手,世界顶级医学院的培训出的医学知识和多年的尸检实践,在这一刻成就了墨蕊荌,使她像个专业杀手,招招击中要害。

   鳄鱼脸早已一命呜呼。这个马赛的走狗,奸淫过无数良家女子、帮马赛杀死露丝玛丽和斯嘉丽的人渣警察,惨死在墨蕊荌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墨蕊荌像是疯了一样,满脸满身都是血,继续不停地踢打着鳄鱼脸的头部,其实鳄鱼脸的头早已像是一团烂泥。在树影里,在墨蕊荌的眼里,这个鳄鱼脸好像已经不单纯是鳄鱼脸,他也是曾经害死她弟弟、父亲和继母的那些凶残的中国人、那些害死岛瑞斯的狠毒的希腊人、那个想置她于死地的阴险的同事马格瑞特、那个冷漠阴毒的姑妈萨米亚。多年来在墨蕊荌心中积压的愤怒终于发泄了出来,墨蕊荌不停地踢打着鳄鱼脸早已稀烂的脑袋,发出阵阵狂笑。她的笑声在树林里回荡着,凄烈恐怖。几只猛兽好像被她的笑声惊醒,发出震耳的嚎叫,回应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墨蕊荌才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到天空里纯美的蓝月亮,突然想到了艾瑞克。她意识到,既然马赛想杀死自己,他绝对不会放过艾瑞克,她得去救艾瑞克。

   想到这里,墨蕊荌俯身,找出鳄鱼脸身上的钥匙,设法打开了自己手上的手铐,然后摘下鳄鱼脸身上佩戴的一把手枪。墨蕊荌从来没有拥有过抢,但由于她的职业,她对枪支也颇有研究。

   借着月光,墨蕊荌认出来这是一支CZ系列最新出品的手枪。墨蕊荌颇感意外,她没有想到,在这个连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的国家里,警察的手枪竟然这么先进。

   墨蕊荌穿过树林,来到男子囚犯拘留所门前,躲在几丛灌木后,查看动静。

    且说马赛,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着鳄鱼脸。按计划,鳄鱼脸杀死墨蕊荌后,回来向他回报,然后他们再去男子囚犯拘留所,杀死艾瑞克。可马赛左等右等也不见鳄鱼脸回来,他想着鳄鱼脸肯定是起了淫心,在玩弄墨蕊荌,耽误了时间。马赛觉得事不宜迟,他骂了一声,匆匆赶到男子囚犯拘留所,决定由自己亲自杀死艾瑞克。

   马赛推着戴着手铐和脚链的艾瑞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艾瑞克问。

   “去找你的新娘。”马赛冷笑着说。

    “我妻子在哪儿?”说起自己的爱人,艾瑞克一下子急了。

    “在哪儿?正在粗大的黑屌下像妓女一样呻吟呢。”马赛淫笑着说。

    艾瑞克大怒,一转身使劲用戴着手铐的双手向马赛砸去,马赛没有防备,被砸个正着。

    马萨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回身一个重拳把艾瑞克打倒在地,然后掏出手枪对准艾瑞克的头说:“你想早死,我就成全你。”

    这时,在不远处一丛灌木后,墨蕊荌连发两枪,一颗子弹射入马赛的头颅,另一颗从后背直穿他的心脏。马赛应声倒下。

    “艾瑞克,艾瑞克。”墨蕊荌喊着,向艾瑞克冲了过去。

   艾瑞克听到枪声,以为自己死了。他闭着眼睛,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在长满野花的田野里奔跑着,母亲塔利亚在叫着他的名字。

    “艾瑞克,艾瑞克。”墨蕊荌来到艾瑞克的身边,拉着他的手。

   “妈妈!妈妈!”艾瑞克睁开眼,以为眼前是自己母亲塔利亚。

   墨蕊荌见他叫自己妈妈,知道他已魂不附体,赶紧俯下身,抱住他的头,用手拭去他脸上溅上的几滴血。“艾瑞克,是我,墨蕊荌。”

   听到墨蕊荌几个字,艾瑞克好像突然醒了过来。

   “墨蕊荌,墨蕊荌,你还活着!”艾瑞克搂住墨蕊荌大哭。

    “艾瑞克,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墨蕊荌知道艾瑞克惊吓过度,情绪失控,她一边让艾瑞克止住哭声,一边拉起艾瑞克往树林里跑。

 

   跑到树林里,艾瑞克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问墨蕊荌什么时候学过射击。墨蕊荌说都是逼出来的,先不要说这些,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墨蕊荌知道,根据来的路线,这里离内如碧国家公园不远,他们应该赶到那里。那里有世界各地的游客,他们可以向外界求救。否则,他们穿着囚服,又一身血迹,被当地人发现,恐又被送到这里,与外界断了联系,再想逃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艾瑞克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们于是趁着月色向东向北走。墨蕊荌手里拿着枪,以防碰到猛兽。大概走了20分钟,他们面前突然蹿出一只狮子。狮子高大威猛,但好像是受了伤,有点瘸。狮子在他们面前低吼着,两眼在月光下发着瘆人的绿光。墨蕊荌握着上了膛的手枪,拉着艾瑞克,一动不敢动。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那只狮子掉头走了。

   他们接着继续往前走,又走了20多分钟,看到了国家公园的路标,国家公园到了。

   他们沿着公园的边缘,来到南大门口,找到一丛灌木,藏身其中。这时天已经蒙蒙亮,有车辆开始向这里开来。

   墨蕊荌和艾瑞克依偎在一起,透过树叶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局势。

   东边的天空一片血红,像是主角要上场前的布景。

    朝阳升起来了,像一个大火球,那一片血红瞬间消失了,好像是被烧成了青烟。

    门口的人开始多起来,一辆一辆的,排起了长队。

   他们突然看到一辆绿色的有篷敞着窗的汽车上有八九个白人和一个亚洲人,在说着美式英语。

    墨蕊荌觉得时机到了,他们两个噌的一声从树丛里窜出来,跑到正在等着验票的那辆汽车前。

    “请帮助我们,请帮助我们!”

    看着穿着斑马囚服、一身是血的他们两个,那些人大吃了一惊。这些人确实来自美国,得知他们的遭遇后,这些人更为吃惊。为了不挡后面车辆的路,车上有一对年龄稍大的男女从车上下来,让汽车开进了公园。

   那男的立即给美国住肯尼亚大使馆打了电话。那里的工作人员听了之后,大为震惊,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说立即会派车来接他们。

    不到一个小时,大使馆的汽车便在一辆警车的开道下,开了过来。墨蕊荌和艾瑞克感谢了那两位好心人后,上车去了美国大使馆。

   美国住肯尼亚大使斯密斯和其夫人亲自迎接了他们两个,并对他们的遭遇深表同情。

   斯密斯几通电话之后,墨蕊荌和艾瑞克的衣物很快便被送了过来。下午,肯尼亚的外交部长和司法部长都亲自过来向墨蕊荌和艾瑞克道歉。墨蕊荌和艾瑞克感到非常纳闷,这些官员没有一个人对他们的案情感兴趣,好像他们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

   他们走了之后,国防部长肯迪也来向他们当面道歉。与前两位肥胖的部长不同,肯迪身材保持的相当好,而且五官也精致,可谓相貌不凡。

   肯迪说,马赛是他儿子,马赛自作自受,死不足惜,但肯尼亚没有正当防卫一说,杀人者必须坐牢。

   墨蕊荌一听,心里一惊。

   肯迪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要担心,作为国防部长的他有权给他们豁免,但必须有一个条件。

   墨蕊荌心中暗想,在这一夫多妻制合法的国家,肯迪虽然现有一位身为教育部部长的妻子,他和斯嘉丽肯定还是合法夫妻。现在露丝玛丽、斯嘉丽和马赛都已经死亡,肯迪是道斯家产的唯一一位合法继承人。他肯定是想让自己放弃争道斯家遗产的权利。

   墨蕊荌的猜想完全正确。

   墨蕊荌本来就不稀罕别人的钱财,况且除了血缘关系,她和露丝玛莉什么瓜葛也没有。想着她亲手杀了害死露丝玛丽的两个人,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墨蕊荌当即就答应了肯迪。

    第二天,墨蕊荌和艾瑞克坐上了一个航班的头等舱,回了纽约。机票是肯迪托人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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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惊险了!谢谢好文笔! -zhenmom- 给 zhenmom 发送悄悄话 zhenmom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8/28/2021 postreply 16: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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