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上午,研究生男生宿舍内。
只有两张上下铺。宿舍的人基本都放假走了。门口一张小写字台的下面放着一个纸箱,里面有书,日记本,最上面是一双白色的女式皮凉鞋。
骆桓带着杨亦兰进来。
杨亦兰好奇地看着他的床。他的床在上铺,干净整洁,书也码放得整整齐齐。
骆桓:我床头有我小时候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杨亦兰:真的?我最爱看别人的照片,尤其是小时候的。
骆桓:那你自己上去看吧。
说着他走到门口,把门锁上。
杨亦兰爬到上铺,看了半天墙上也没找到。
杨亦兰:在哪儿呢?
骆桓:我来帮你找。
随后骆桓也爬了上来。
杨亦兰在两块木板搭成的书架上看到她自己的影集,横着搭在别的书上面。
杨亦兰:哈,你敢乱动我东西。居然把我箱子里的影集放到了你自己的床头!
骆桓:你的影集就在箱子上面,我不过想看看你的照片,怎么,不让看?
杨亦兰:原来他也爱看别人的照片。
骆桓:不是别人的,是你的。我可是每天都要对着你的照片早请示晚汇报。
杨亦兰打开自己的影集随便翻翻。骆桓靠近了过来,指着一张她的照片。
骆桓:你看这张多可爱,我们隔壁宿舍的说像红灯记里的铁梅。
杨亦兰:你们隔壁宿舍的?你居然把我的影集到处给人传看!
骆桓:那有什么不可以?谁让我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
随后他拉上了帘子,从她手中拿走了影集。
他开始吻她,还顺势让她躺了下来。
他的吻像雨点一样不停地打在她的脸上,腮上,额头;她又仰起头,“雨点”开始打在她的脖子上,耳垂上。她的嘴唇也被“雨”洗得湿润润的。 她浑身摊软,陶醉在这“雨”里。
他脱了短裤,只留下内裤。杨亦兰坐起来。她拉开他的内裤朝里面看了一下,眼睛立刻发出惊喜的亮光。
他的手伸进她的内衣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胸。她的手也轻轻地抚摸着他。
她再次躺下。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腿上,从下往上,抚摸着她的两腿之间。她更加陶醉。
他突然停了下来。
骆桓:好像有人敲门。
敲门声再次响起。
杨亦兰:不用管他,说不定不是找你的。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骆桓:我怕是王萍,我女朋友。
他慌忙穿了短裤,下了床,他开门后就直接出去,却留了门缝。
骆桓:你又来干嘛?我上次就跟你说别来了,咱们早就分手了。
王萍:你上次说头疼,我给你送点治头疼的药。还有夏天容易拉肚子。。。
骆桓:我现在不头疼了,你赶紧走吧,你来了我反而头疼。
王萍突然推门冲了进来,刷地一下拉开了骆桓上铺的帘子。
围绕床的帘子被打开后,杨亦兰看到的是一张因愤怒扭曲了的脸,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布满了血丝,一句话也没说。
杨亦兰坐在床上,扭转头,避开她的眼睛。
王萍突然躺倒在了地上。杨亦兰赶紧下了床,帮着骆桓一起把她扶到下铺一张床上躺下。
王萍:让我消失吧,我是多余的。
杨亦兰:别伤心了。还是我先走吧。
97. 白天,校园。
(一组镜头)
杨亦兰急急走在未名湖边。
杨亦兰回到研究生楼敲门时,骆桓探出脑袋,指了指里面,低声说,“还躺着呢。”
杨亦兰心神不定地走在未名湖边。
杨亦兰再次敲门,骆桓见又是她,便出来,把门关上,轻声说,“你怎么又来了,她走了我自然会去找你。”
杨亦兰不耐烦地走在未名湖边。
杨亦兰最后一次又去了研究生楼,敲门,骆桓出来,说,“你都来三次了,每来一次,她受一次伤害。她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
98. 夜晚,北大女生宿舍。
杨亦兰跟着骆桓走出楼门,来到紫藤花廊上。
杨亦兰: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
骆桓:什么也没干,她一个人躺着,死活不走。她身体弱,受了刺激,我在旁边陪着,怕她情绪不稳定万一再想不开。
杨亦兰:她赖在你那儿就是故意让我难受。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就找了她?
骆桓:我当初找她没图漂亮。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特别漂亮,什么时候我给你看照片。你别以为我只配找难看的。
杨亦兰:你到底有过多少女朋友?
骆桓:就这两个。不管怎么说,王萍终于走了!走的时候倒还显得平静。我估计她以后不会再来了。我刚刚清理了她所有在我这儿用过的的东西,包括她穿过的一双拖鞋,我都扔垃圾箱里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正式谈恋爱!
说完紧紧地抱着杨亦兰,深情地吻她,好像要把她吞进去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骆桓:找个周末我带你去见我北京的大姨,她特别疼我,知道我交了你这样的女朋友,肯定高兴。
杨亦兰:王萍去过没?
骆桓: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不过她家比较远,我每次去看她都会在她家住一个晚上。
杨亦兰: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先回来。
骆桓:傻瓜,我大姨家房子很大,你也可以住下。(说着他凑到她的耳边)我真的快受不了你了!
杨亦兰:可我还没想好!
骆桓:我爱你,可我从来没有听过你说你爱我。你亲口对我说一遍好不好?
杨亦兰:我不知道!
骆桓: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爱上我?
杨亦兰暗笑。
杨亦兰(独白):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我是绝不会让我不爱的人碰我的,你这个傻瓜!看来方草说得对,对男人不能太好!
99. 下午,北大女生宿舍楼内。
水房里,吴芳和杨亦兰一边洗衣服一边聊天。
吴芳:我刚听说方草的男朋友从美国回来了。他经过两年的打拼,拿了个计算机系的硕士,已经毕业并在美国找到工作。他回来要和方草结婚呢!
杨亦兰:她前男友不是在美国找了个台湾人?方草亲口告诉我的。
吴芳:我听她说美国那边谈的女朋友就是玩玩,那女的据说还带个孩子。
杨亦兰:那虞斌呢?虞斌怎么办?
吴芳:具体我也不清楚了!兰子,你的机会又来了!
吴芳挤了挤眼睛。
杨亦兰:虞斌和我彻底没关系了!今天正好是周末,我现任男友骆桓要带我去他大姨家吃晚饭,完了要是太晚我可能就不回来了。
杨亦兰露出美滋滋的笑容。
吴芳:你和方草运气都挺好的。
杨亦兰:你不也有刘伟?
吴芳:我们俩已经吹了。
杨亦兰:啊?这么快!我说怎么最近没见刘伟帮咱们打开水。那为什么呢?
吴芳:还放不下他那高中的女朋友。
杨亦兰:那不是两地分居嘛!
吴芳:有时候距离也能产生美!
100. 傍晚,女生宿舍内。
杨亦兰站在门口的书架前,对着上面的一个镜子化妆。
杨亦兰:你们帮忙看看,我该穿哪件衣服好呢?我可是第一次正式约会。
吴芳:你都约会多少回了!
杨亦兰:以前的都不算!
吴芳:我想应该穿得比较端庄一些,她大姨年纪应该比咱妈都大,看女孩眼光肯定比较保守。
杨亦兰换上了那套白色的西装套裙,看着很正式。
她打开柜子,取出一双崭新的白色高跟鞋,她穿上后,立马高出几公分,腰也挺直了。
吴芳:嗯,不错。你什么时候去呀?
杨亦兰看了一眼手表,才五点。
杨亦兰:骆桓说了六点准时过来找我。肖云去哪儿了?
吴芳:肖云被那个武术队的叫去吃晚饭了。海淀新开了一家四川餐馆,味道很正宗。我呢,准备和几个“单身”的结伴去燕春园,一起搓一顿。
说着吴芳出了门。
方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杨亦兰看着她,欲言又止,想问问方草有关她和虞斌的事,又觉得这样显得她多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的,便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时门敲响了,杨亦兰顺手打开门,那个长发飘飘的吉他手出现在门口。
杨亦兰:哦,肖云出去吃晚饭了!
方逸群:和武术队的那哥们一起去的吗?
杨亦兰:嗯。
方逸群:她说好了和我一起去练琴的。
杨亦兰:大概临时忘了。不过,我多一句嘴哈,她要是真在乎你,应该像我这样翘首以待才对。
方逸群:那好吧!我给她留个条行吗?
杨亦兰拿出纸和笔递给他,见他写了一行字:“晚上到图书馆草坪前找我。我要为你唱最后一首歌。”他走后,杨亦兰把纸条放在了肖云的床上。又怕她看不到,干脆放到桌上,用她的喝水缸子压着。
杨亦兰回到镜子前,开始梳理那满头黑发,像瀑布一样自然垂下。
这时候门再次被敲响,杨亦兰突然变得很紧张。她打开门,虞斌!果然是他。他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杨亦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他让进来。杨亦兰一边心不在焉地化妆,一边从镜子里窥视她背后发生的事。
方草:你怎么又来了!我跟你说了我男朋友这几天从美国回来了,他待会儿过来和我一起回我家,万一碰到你多不好!等他走了以后,你再来,我不还得等半年时间才能出国。你怎么不明白?
虞斌:方草,你把我当什么了?
方草:当初说好的,我男朋友一旦回来,咱俩就结束!
虞斌:方草咱们有话出去说,让别人听了多不好!
方草:我的话都说完了,你走吧!
虞斌:方草。。。
虞斌靠到了方草的身边。
方草:你喝酒了!你喝了多少酒?我说脸怎么红成这样儿!
虞斌:半瓶老白干!都不能让我忘了你!
方草:你疯了!你越这样越让我瞧不起!你不走,我走!
方草迅速地摔了门出去,把门旁边书架上杨亦兰的镜子阵得晃了几下。杨亦兰刚要去扶稳,就听身后咚的一声。她赶紧回过头。虞斌已经倒在了地上,痛不欲生地捂着肚子。
镜子从书架上摔了下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一滩。杨亦兰冲到虞斌面前,把他扶起来坐到方草的床上。方草的床刚好在她的下铺。
杨亦兰:你怎么了?怎么会摔倒呢?
虞斌: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没站稳。大概酒喝多了。
杨亦兰:你平时从来不喝酒,干嘛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是何苦呢?就算你不要我,还有其他一大把喜欢你的女孩儿供你挑。
虞斌:天涯从此无芳草。
虞斌痛苦地闭上眼睛。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的手继续捂着肚子,还发出极轻微的呻吟声。
杨亦兰:你到底怎么了?
虞斌:肚子突然特别疼。
他说的时候额头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杨亦兰:不对,酒喝多了不应该肚子疼!我从小跟着我妈在医院里混,你会不会得了急性阑尾炎?不管是不是,马上去医院!
杨亦兰打开柜子,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她全部的积蓄,100块人民币。
杨亦兰:虞斌,你等着我,我这就出去拦辆车!
她看了一眼手表,差十分钟六点。她飞跑着出去。
同名小说还没写完就被出版商看中,答应质量第一的情况下六个月内交稿,希望明年夏天出版。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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