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闹钟响起,一颗神经被拉回来,主妇的时间总是很匆忙的。
夜晚与子女相拥而眠,沉沉的睡去,这一天实在太累了。
久违的工作状态,一路的思索,各种线索的串联让她的大脑应接不暇。昏睡了太久的时日,身体有些虚弱。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抹阳光升起,她也睁开了双眼。没有闹钟,暖在被窝儿里,记不起上一顿饭是怎么吃的,更不会去理会最近的衣着。左拥右抱的儿女依然酣睡,孩子们有多久一睁眼没有看到妈妈做好的早餐了?
“妈妈,你昨天没抱着我睡,你只抱着姐姐!”
“妈妈,你昨天没有抱着我睡,你看你一直都抱着弟弟!”
似乎能听到他们在撒娇。轻轻的亲吻,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书桌旁。
时间尚早,可以查看最近一段时间堆积的邮件和信息。各种交友软件上的提示仿佛欢迎她回到人间,先是粗粗扫了一遍,然后很认真地查看。
也就看了几份,觉得口渴,嘴巴里转着Hazelnut Latte的味道。
起身去厨房煮了些咖啡,然后播放孩子们经常听的音乐,圣桑的《动物狂欢节》。当咖啡的味道弥漫开来,伴着欢快的音乐,气氛好像柔和了许多。她打量了一下四周。 处处都好像被打劫过一样,OMG,这是我的家吗?
提示板上显示,还有几天就放假了。这么说,她已经失魂落魄地过了半个多学期?仿佛从另一个时空拽回来一样,看到凌乱不堪的家,让她无比难受。提示板上还有开学初给孩子们拍的照片和身高体重的数据。
灌了一大口冰水,端着调好的咖啡,回到书桌边去查看邮件和留言。这一次先看Pan的留言,他的留言总是肆无忌惮让她读来很轻松。之后就是经常一起结伴出游的朋友,很久没见了,发了一些她们游山玩水的照片。最后才看各种稿件的邀约。
Pan说:大姐,蒸发了啊,不该呀,蒸发也会有痕迹呀,我在迪拜都还没蒸发呢?一点儿都没”蒸发“啊...
Pan是个胖胖的大男孩儿,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在她眼里还是小孩子一个。说起来他的阅历才真是丰富,他俩聊天总会攀比谁的阅人技巧高一筹,看谁对人对事的判断更地道。
“太久没动静了,在哪儿发财呢,要请喝酒了”,
“掐死一抹红日,回头尽在灯火阑珊处”... ...看着Pan的留言,嘴角不禁上扬。
对,也许可以和Pan这个煤球说说最近的遭遇。怎么就没想起Pan呢?Pan这样的大男孩儿是不会让你有任何不快的。他去过的地方多,也许可以帮忙破解那串儿线索。
她盯着屏幕,盯着屏幕,再去看工作板上的地图。那些地方,有些去过,有些打过擦边球, 有些完全没有概念。然后就觉得屏幕和板上的地图慢慢的连接在一起,只有一块儿,无论如何无法对齐。
伸了个懒腰,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暖了胃,也让她精神起来。
"妈妈~" 足有一个世纪没有听到这甜蜜的呼唤了吧,她转过头来看那两个宝贝。两个孩子惺忪着笑眯眯的找妈妈。
“妈妈,我昨天梦到圣诞爷爷来我家了... ...”,“圣诞爷爷刚到家,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她能记住孩子们的对话。那不再遥远,也可以触摸得到。她想要去给他们煎培根和鸡蛋,好好的做一顿早餐。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早上。趁孩子们吃早餐听音乐,她换了一件小洋装,盘起头发,涂上睫毛膏和口红。孩子们开心极了。
“妈妈,你今天去party吗?”
“不,妈妈只是要送你们去上学”
“哇,打扮这么漂亮送我们去上学?”
临出门她又扫了一遍电脑和地图才盖上电脑的盖子,配上一双高跟鞋。她打定主意,送完孩子要去一家餐厅,那是地图上显示的距离家最近的地点。
... ...
餐厅还没开门,她时而在餐厅附近散步,时而在餐厅户外的椅子上落座。餐厅所在的Plaza响起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协奏曲。大概是音乐的节奏促使她要动一动,没多想,拨通了地球那边Pan的电话:
“Pan, 别睡了,这会儿能说一会儿话,我不知道自己能说多久。我最近时常开不了口&……%¥#(?”
迪拜的Pan被她拉扯起来,极不情愿却又心甘情愿地倾听她的诉说。
“这么说,是树的消失让你变得说不了话?”Pan单刀直入地这一问,让她一时语塞。果真是这样?!
(待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