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诱惑 )
云贞几人回到宿舍收拾好书包又来到教室。一进门,哇,好热闹,大家正围着讲台叽叽喳喳。
“云贞,你怎么才来,”云贞一进门就被明慧拉进人群。
“来,帮忙写几个字”,说着递过一只沾好墨水的毛笔。
“我们周末团员要去敬老院慰问老人,想写付对联,正缺个写字的,你来的刚刚好,”不由分说把笔纸都推了过来。云贞被全班都围着,又惊又喜,笑着推辞道“我毛笔字写不好,还是让别人写吧”,放下笔就要往外挤。
明慧一把拉住了云贞,“别谦虚了,我见过你写毛笔字,快,快,就写这几个字”。一手拽着云贞袖子一手把笔又递给了云贞。云贞不好再推脱了,上次在宿舍帮秀清写‘福’被明慧撞个正着,于是提起笔,凝神屏气写了起来:春归大地人间暖,福降神州喜临门。横批:福喜盈门
写完后,吹了吹墨迹。一时间称赞声四起,还伴着掌声。
“我说你行吧,你还谦虚”明慧兴奋的拿起对联左看右看,云贞也满面春风,美滋滋地回到座位上。只见张一彤撇着嘴,一脸不屑地瞟了云贞一眼。
这时陈恩华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张一彤斜了云贞一眼,急忙起身迎了过去,在陈恩华耳边耳语了几句,陈恩华点了点头,忙放下书跟了出去。云贞虽埋头写作业,但眼角的余光不时扫向大门。楼道里传来二人低低的谈话声,还夹杂着张一彤娇媚的笑声。过了一会儿二人并肩走了进来,张一彤笑逐颜开,走到座位时还不忘妩媚地回头叮咛:别忘了,明天我去找你。
看得出陈恩华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笑弯了,把书轻轻放在桌上,长长出口气,斜睨了云贞一会儿,把本打开拧开自来水笔写作业,写了几下,不出水,把笔卸开一看没水了,嘴里嘟囔几句,无奈地看看云贞“哎,你有多的笔吗?,没水了”,摇摇手中的笔。
云贞把仅有的另一只笔递了过去,仍埋头写作业。见云贞一本正经不理睬自己,也只好乖乖写作业。写完了拿起英文书轻声读了起来,斜了一眼云贞,眼睛一转,有了。
“学委同学,这个单词怎么读,我发不好?”伸头微笑着看向云贞,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不信你不理。
见他一副天真讨好的样子,云贞再也绷不住了,莞尔一笑,云开雾散。
第二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吃过午饭,张一彤精心收拾一番,拿了把伞神情高傲地出了门,走了几步,转身回来把伞又放下,站在楼门口,看看小雨得意地冲了出去。
张一彤疾步冲进小灰楼,整了整水蒙蒙的发髻,轻轻敲了起来。
一个高大俊朗,面庞略黑的男生应声开了门。
“来,请坐”男生拉开桌边的一把椅子,示意一彤坐下。四人的房间干干净净,显然经过一番收拾,靠墙角的床上躺着个男生,见有女生来找陈恩华,便似笑非笑地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房间只剩一彤陈恩华二人。
“开始吧”,陈恩华把笛子拿了出来,坐在床边认真地吹了起来。
一彤把椅子拉回到桌子底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朝陈恩华嫣然一笑,洁净的面庞似春天盛开的花朵,娇羞中伴着火热,随着笛声跳起了藏族踢踏舞。
“你太快了,我跟不上,重来”,一彤停了下来,因着跳舞脸有些微红。
陈恩华从新吹了起来。
“太慢了,”一彤又停了下来,脸上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不停用手扇着。
“我不行了,要不今天晚上吧”,一彤喘着粗气一下坐到陈恩华身边,一股些微的体香飘入陈恩华鼻孔,两眼火辣辣地热情地注视着陈恩华俊朗的脸。
陈恩华感到气氛有些微妙尴尬,
“你渴了吧”,忙起身到桌边到了杯水。
一彤见陈恩华紧张的样子,心想我又不是老虎,至于吗。忙站了起来,说了声我走了,径直出去了,陈恩华木木地跟在身后,见一彤走远,刚回身要躺下,一彤却又转了回来了
“有多的伞吗?雨下大了”,依偎在门口眼巴巴地向陈恩华求助。陈恩华找了半天,只有一把,递给了一彤,“我拿走了,一会儿你怎么上课,不如你送我?”两眼紧紧盯着陈恩华
“你拿去吧,一会儿雨没准就不下了。”扭头看了看窗外。
“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雨一旦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的,万一不停,你岂不要迟到。”满怀期望地等待着陈恩华。
“我想起来了,我的伞借给隔壁了,一会我就去要。说完就要到隔壁去。
“算了,不管你了”,扭身悻悻地走了
“你小子艳福不浅吗,昨天两个,今天又有一个”,借口上厕所的李泽海无声地溜了进来。
陈恩华双目微闭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一句“你喜欢,介绍给你”,“今天晚上她还来。到时你可别走。”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为信。
雨还真是越下越大,大家都走了,陈恩华心下颇为焦急,不行就只好冒雨了。站在小灰楼楼门口的陈恩华心里盼有个熟人经过,这时一把黑伞像浮萍一样漂了过来,惊喜间,一张灿烂的笑脸露了出来,是张一彤,陈恩华有些吃惊失望。
“我没猜错,你果然没伞”,得意地笑笑。
“来吧,不然要迟到了”,一彤大方地招呼陈恩华。是啊,再犹豫可就真的晚了,陈恩华咬咬牙接过伞柄,钻进了雨伞。一彤心里美不胜收,故意紧紧靠着陈恩华宽厚的肩头。
云贞看着他二人湿漉漉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心里泛起一股醋意,冷漠地斜了陈恩华一眼。一下午云贞都是冷冰冰的,感觉很陌生,陈恩华又碰了个软钉子,张一彤看在眼里乐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