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我穿青衫去访她。
火车的窗外,风景滚滚而去,浮想连篇,心意翩跹荡漾。
相见之下,却有点儿小失望,一是模样清淡,二是,当时她正在灶间,那真叫一片狼藉啊。
三灶旺火驾着。一个灶上坐着一个干锅,烧得通红,木人管。一个灶上滚着一锅沸汤,花白的沫子底下究竟有啥,猜不着,亦是木人管~。另一个是老式砖砌的灶,锅巨大。她就立在灶前,惊惶无措,快要哭出的样子。掀开锅盖一看,差点儿给气晕,水深火热里飘着一只西红柿,据说是该姐的早餐~。
只好撸上袖子,收拾乱局。封了柴,掐了火、熄了灶,把那抽巴巴的柿子给小心翼翼地盛出来,请她慢用。
一刻钟后,来在前厅又见。分坐方木桌两侧。各自身后依着一阕联儿,曰:“人如风後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上两盏茶,青花瓷的盅,浅窝儿的碟,双耳盖儿。茶色幽绿,味甘清冽。以后的时光,怎么说呢,哎~好梦不能详~。。。
总之,粉漾粉漾滴。仿佛在桃花间,分分合合玩一把折子扇~目光来来去去,象两朵溪骨朵儿,本就是天上一场雨落下的,汇上了便分不开。饮茶时,想把茶烟嘘到她那儿去,好和她的那一缕,并成一绺儿,从妩媚的唇间,咽下。落茶时,又想展长袖,抖成一道水,偷映她的好看。。。
梦醒无痕,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在墙上挂了一道光影。像是薄薄的雪地上,划开了一扇门,八成通向她那儿吧。。。怅然了良久,才恍然记起,哎、老子好像也是女的哎~~
下一个梦中。在一间破烂不堪的小旅社里。提心吊胆滴担心,又大又肥的灰老鼠来咬脚趾头~。
同屋的女孩,安慰说,老鼠怕什么,毛毛虫儿才恐怖呢。说她小时候挺淘的,喜欢玩毛毛虫儿,一个男孩,许是喜欢她吧,总给她逮一捧毛毛虫,在一起玩儿。可是两个人是欢喜冤家,闹着闹着,就打起来。结果总是那个男孩把一大把毛毛虫捏碎,搓在她脸上。
听得恶心无比,还是很善良滴安慰,姐姐的皮肤真好啊、毛毛虫儿汁儿美容吧?~~
然后是一个挺跳跃的镜头切换。她拿着一打儿发黄的旧报纸,上面满是灰尘。形容凄苦,站在面前说,这个留给妹妹吧,他日出远门,也好垫个箱子。忽然又蹲下来,双手捧住我的脸,说,妹妹留在这里干什么,跟着我走吧?
感觉脸在她柔软温热的手中,被宠成了一只水嫩的桃儿,就要化了。魂魄却绷成了一条细细的丝,目光被她的目光系着,就要跟着走。。。忽来一声断喝,“嘿、哪去啊?!”那谁的声音。
忽悠醒转过来。心口又在疼。遂不敢睡。掌灯,读李贺的诗。用手指揉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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