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旅游杂忆之十四》

来源: 于 2025-06-05 09:32:56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次

记不得去过旧金山多少回了。许多次都走280号这条穿行在山肩上的高速公路。从佩奇路出去不远是惠普公司总部，硅谷真正的发源地。临近的施乐研究中心有它自己的传奇。发明的窗口界面和激化打印机已是我们日常工作生活的一部分。再往前是斯坦福大学和斯坦福直线加速器实验室。
沿路车辆不多，风景也很好。左边是黛绿山色下湛蓝的晶泉湖。右边是松树丛间隐约的旧金山海湾。从山里绕出来，穿过时常层雾环绕的戴利市，旧金山便展现在眼前了。在来往的路上，我常能想起那首民谣歌曲《旧金山》。“如果你去旧金山，可要在头上戴些花儿。如果你去旧金山，你会在那遇到温柔的人儿。”


从280号路直下到1号路，你就往北行驶在旧金山的西区。不出五公里，你到了绿荫的金门公园。你如果不想去金门大桥，可以右转。不远就到了海特-阿什布里区。沿街比邻的维多利亚式的住宅屋像我在匹兹堡曾住过的地方。挨靠得更近，颜色更多彩。如果你闻到大麻的气味，勿要太奇怪。


正当中国推行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美国也开始了反文化运动。1967年1月在海特-阿什布里区聚集了一些有嬉皮士称谓的年轻人。他们追求个体的自由和个性的解放，崇尚和平与博爱。纵情于音乐，酒精，大麻和性。但花儿是他们的力量。“夏日之恋”由此而起。3月又有更多学生加入。6月在南边的滨海城市蒙特里的波普音乐节集合了六万人。集会上斯科特·麦肯兹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演唱《旧金山》这首柔和的歌曲。它点亮了整个嬉皮士运动，辐射到东岸和整个北美。同比，我不禁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曾经经历的躁动而迷茫，亢奋而失落的大学时代。


电影《阿甘正传》里，阿甘从越战退伍回来，在华盛顿的集会上遇到久违的珍妮。阿甘用勋章向珍妮表达，但珍妮拒绝了。告诉阿甘她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时，《旧金山》飘然而起。阿甘和珍妮用各自的方式和人生解释了那个动荡的年代。但最终还是回归到亚拉巴马州的家。在影片最后，随着翻飞的白色羽毛，主题曲再次响起，传送一种像阿甘般心灵的纯真和对往日的怀旧伤感。如今《旧金山》的召唤渐渐隐去。嬉皮士渐渐退出历史。在海特-阿什布里区往来居住的更多的是新一代雅皮士的人们。


【后记】斯科特·麦肯兹一生知名的歌曲只是《旧金山》。他在2012年去世。在1967年蒙特里波普音乐节演出的还有保罗·西蒙。他带来《寂静之声》。1969年在纽约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聚集有四十五万人。住在附近习惯只影独行的鲍勃·迪伦却没有参加。迪伦在201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另一个为人知晓的民谣歌手约翰·丹佛1997年在蒙特里因坠机事故身亡。那还有纪念他的铭文。蒙特里是一个如画般的地方，明年将迎来波普音乐节的五十年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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