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开始作此书,本书是写第一神话体系改编原创故事,就是中国最早的炎黄夏商周汉魏神话,不是明朝的道教神话体系,也不是南朝四百三十寺的释教神话体系。是大禹教,简称禹教。
【本小说是以中国传统神话体系,即夏商周上古神话为蓝本,可能与道教神话冲突,完全不一样,因为唐朝时还没有道教神话体系。昊天上帝是三界之外的主宰,盘古是开辟宇宙的神,女娲是地皇,伏羲是人皇,后土是冥皇…………自行看书补(道教以元始天尊为首,传统神话是以昊天上帝为首,元始天尊是盘古尸体所化,盘古三魂六魄化三清六御)】
(本文内容纯属合法杜撰的小说,部分参考《汉书》《史记》《晋书》《唐书》等书,完全原创,属于玄幻风水小说,没有雷同,没有巧合,纯小说,同人历史小说,部分具其后人口诉。丘延翰,白鹤仙人,羽化登仙,风水祖师……杨筠松,灵台三品大夫………借用同人,勿怪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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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小道下山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纸窗缝照进了这间破茅房里。
杨筠松不耐烦的揉了揉眼睛,昨夜与隔壁尼姑庵里的师太交流甚欢,竟一直座谈到了半夜。
他环顾茅房四周,师太早已不见踪影,起身打开了那破败的窗户,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空气中似乎还有师太的一丝体香………
杨筠松收起了凉席上放置的包裹,背上了门上挂着的两把宝剑。
其中一把看上去又破又旧的、年代久远的宝剑是他师傅传与他的,据说是自春秋传来,经东周列国两汉魏晋南北隋,历36世有余,剑柄与装饰都换修了十余次了。另一把看上去像是木头做的假剑。但是感觉像中空的一样。
杨筠松将旧剑抽出,仔细端详了一会,剑刃上满是修补卷刃的痕迹,但依旧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剑身上赫然刻有【楚王熊虔,自作用剑。】八个醒目的大字。听师傅说,他师傅告诉他本来剑柄上另刻有小字【吴人干将,作剑贡王】,并且还有一把透明的剑,互为雌雄,因为小杨没有,所以也不知真假。
杨筠松叹了口气,想起师傅教诲:“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木剑。”,然后把剑收鞘,并用麻绳绑住,转身出门而去。
武当山风景如画,加上清晨朦胧的薄雾,恍如置身于隔世仙境中。杨筠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前方山门处有两个扫地的俗家子弟,看到杨筠松不辞而别便开口问道:“居士何故不辞而别。”
杨筠松连忙作揖:“多谢道观盛情款待,杨某谨记在心……”说罢头也不回下山去了,年纪轻轻却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你说他一个居士,我们道长为什么亲自给他摆席啊。”
“听道长说他是五百年不遇的术士奇才,道长本想留他做关门弟子。”俩扫地士喃喃细语间,杨居士已不见踪影。
………
山门很快就到了,杨筠松不由得加快了他那轻盈的脚步…………
第二节:缸中鬼娃
踏出山门后,小杨驻足留恋,回首望去,清晨的山门显得格外幽寂,此时正值大唐兵祸连年,很少有人来捐香火了。
这山门是个标准的金丝楠木建筑,一座九孔十柱的大型牌坊,上有一牌匾,大书【敕封镇国观】,中门左题【八方仙岳共朝宗】,中门右题【四向神湖皆为空】。
据说是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搁武当山祈雨所封,亲笔所书,也不知真假。
“小师傅,小师傅……”
一声呼唤从小杨身后传来,杨筠松转身望去,是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男人,看身上的布料像是大户人家,此时他急冲冲的向杨筠松跑来。
还没等杨筠松开口,这位直接抓起小杨的道袍,半推半就地往他来的方向拉。
“你TM谁呀,就拽我。”
“小师傅,有法事要请你作哩,你是武当山下来的吧。”
“是啊,只不过……”
“别磨叽了,完事给你十吊。”
…………
往下走一段台阶,终于到官道上了,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看样子是他家的马车了,马车略显宽敞,雕刻豪华,看样子是家主用的车,但却流露出一丝黑气,师傅教过此为何物,此车定是挨过什么脏事,比如杀人凶手之类,所以带有一丝煞气。
“小师傅快做好,别误了良辰吉时。”
良辰吉时?
~驾~咣叽咣叽………马车在官道上飞驰了起来。
此时杨筠松坐在车厢,感到极其不适,车厢内有好几缕煞气飘忽不定,他拿了师傅给他的八卦罗盘:“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途……”右手捏了一枚法印,罗盘开始飞速运行,然后开始减速,最后指向车厢内一物。
杨筠松拿起了方枕巾,若有所思………
宅邸外,一副热热闹闹的光景,这是一个偏僻圩镇,原来是财主家满月,同乡的人丁都来财主家吃饭了。
管家见马车到了,赶忙迎了出来:“小五,干的麻溜,是观里的吗?”
“是啊,马管家,我驾车赶过去的,多少里路呢,瞧把马累的,还好赶上了。”
“嗯。”管家从腰间掏出两吊钱,往小五身上一扔。
“谢谢爷,得嘞。”小五高兴的跑开了。
“师傅,里面请。”马管家做了辑,请杨筠松下车。
杨筠松掀开车帘子,一个健步跳了下来:“请我来干嘛?不会只是做满月吧?”
马管家面露难色:“还是瞒不过道长的火眼金睛啊。”
二人穿过宴席,边往府邸深处走,边交谈到。
“我家老爷姓居名义,做附近数州县布匹买卖的,小有起色。”马管家顿了顿接着说:“大夫人一个月前顺产一男,可是当日之后,便开始不进滴水,一直卧床不起。”
说罢马管家推开主卧门,只见一个妇人此时沉睡在床上,管家面无表情的说:“一直昏死,用膳都是掰开嘴巴喂食物………”
杨筠松号了号脉搏,脉搏毫无异常,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出去说,太闷了。”
马管家:“已经整整二十多天没动静了,并且…”
“并且什么?”
“少爷居然会走路了,就在大夫人卧病的同时。”
“卧槽,你别吓我,我怕鬼。”杨筠松停下了脚步。
“哎,你道士不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谁跟你说的,现在社会比较乱,诈骗多,不要轻易相信谣言。”
“嘿,你个………”
~~嘎吱~~咔咔
马管家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杨筠松背后一件厢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此时却正对着管家…………
“马管家……………杨居士…”一个婴儿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筠松眼睛瞪圆了,慢慢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一丝不挂的婴儿,站在门槛上,朝他们微笑,两个手中分别拿着两个人偶,一个是穿仆人装的,一个是穿道袍的人偶,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马管家跟杨筠松的人偶像么…………
“啊………………”杨筠松一个健步跳到了马管家怀里,双手紧紧抱住马管家的脖子,此时杨筠松又撇了眼他们刚出来的主卧室,大夫人居然坐起来了,也朝他们俩面露微笑。
杨筠松当场去世,躺在管家怀里一动不敢动。
马管家缓过神来,抱着杨居士撒丫子就往府邸外跑………
~~嘎吱~~嘎吱~~咔咔咔咔咔…………
过道两排的所有厢房的门齐刷刷打开。
所有门内都插着两个稻草人,一个管家模样,一个道士模样。
马管家的腿不再听马管家脑袋的使唤,刷的降在原地。
杨筠松顾不得装死了,暴呵一声:“快鸡巴跑啊。”
这一声暴呵如醍醐灌顶一般,让马管家的神经重新上线了,可当管家刚一拔腿………
耳边一声婴儿啼哭传来,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叫:“你为什么要跑!!!!”
马管家一声呻吟,当场就顺势晕倒下去,裤裆还是热乎的。
就这样,一个人抱着一个人静静的跪在原地,如果也就这样倒也不足为奇。
杨筠松不敢动,不是说这场面他确实之前从来没见过,也不是说师傅确实也没教他怎么降妖伏魔……………而是婴儿此时就骑在管家脖子上,嘴唇轻贴管家右耳畔………杨筠松此时头靠管家左脸颊………………
“大仙饶命,我在山上还有些盘缠,这就拿来孝敬………”说罢,撒手就往外跑。
越过一道门,两道门………咦,怎么前面有个人跪在那。
杨筠松轻轻一推,原来是马管家,不对啊,婴儿不是骑马管家脖子上吗?
一双小手拍了拍小杨的肩膀。
“猜猜我是谁。”
杨筠松伸出颤抖的手,向脖颈上摸了摸,这丝滑的肌肤不带一点褶的,是婴儿没错。
有体温,看来是邪祟附体,并不是死尸。
虽然不会茅山道士的套路,但是基本知识师傅还是有传授,奈何师傅一句:“………你只需专心修行,虔心问道,自会知其深妙…………”
杨筠松此时真感觉师傅是不是个江胡骗子,是不会才说那些没用的吧。
此时婴儿开始在杨筠松前身上爬起来,突然一伸手往杨筠松胸口掏去,这不掏还好,一掏吓一跳。
婴儿竟然被直接打飞出去,撞到了后面远处的墙上,但是又很快站里了起来。
杨筠松摸了摸口袋,原来是马车上枕巾,顺势掏了出来。
“我差点忘了亡魂怕凶器这回事。”
婴儿笑了笑:“那又怎么样,顶多是起排斥。”
“是吗?”杨筠松拔出他那师傅给他不知道哪个街市淘来的龙泉剑,拿枕巾包住剑锋。
婴儿脸色一沉,尖啸一声朝杨筠松扑来。
杨筠松轻轻一撩剑柄,剑身裹布处打中婴儿,婴儿被再一次击飞。
但是好像也仅仅是排斥作用,没什么伤害。
杨筠松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
婴儿又一次想附身到杨筠松身上吸取寿元,嗖的一声朝小杨直飞而来。
杨筠松伸手一拽,把剑上的枕巾拆下来了,婴儿突然感觉不妙,猛地一收劲,但为时已晚,直接跟杨居士扑了个满怀。
杨筠松顺势把婴儿直接包了起来,“终于逮着你了。”
只见婴儿身上喷薄着大量黑气,并剧烈挣扎,杨筠松不由得扎紧了枕巾,此时婴儿就像一只大老鼠被用布包的严严实实而不断挣扎,更让居士两手抓紧了这坨肉。
婴儿痛苦不堪,非常惧怕窒息一般,想挣脱束缚。
最后黑气形成一个人形,猛地溢出布包,朝大门外飞去。
“嗯哇………”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响起,不再那么瘆人。
杨筠松赶紧解开包裹,生怕捂死了人家的孩子。
~噗嗤~~马管家脸色红肿起来,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瞧见了杨居士手中抱着的婴儿,吓得连连后窜。
“你看仔细点。”杨筠松小心地重新包起婴儿。
马管家揉了揉眼睛,发现婴儿恢复正常了,高兴的合不拢嘴。急忙上前想抱一抱。
杨筠松转身一比划:“先看看那位。”
马管家转头一看,是大夫人,她坐直了,脸色瘆人地对着他俩笑道:“我儿今晚要回家……”
定睛一瞧,大夫人手里抱着个纸人。
此时主屋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客厅那边,居义慌忙地跑过来:“奇怪,平时那么短的路,怎么走了这么久。”
“老爷,少爷病好了。”
“啊,让我看看。”居义开心的抱过孩子,“你是道士所救,就叫你居道吧……”说罢着急的抱着孩子往会客厅给大伙见见。
“这大夫人估计是得鬼婴投胎才能好了。”杨筠松摇了摇头看着马管家,目光如炬且带有一丝鄙夷。
马管家颤了颤,好像被人抓住了尾巴似的。
“你要瞒到什么时候,赶紧投官吧。”说罢,杨筠松头也不回地跟在居义后面往外走。
马管家愣在原地,看了看主卧,谁知刚躺下去的大夫人又坐起来了,直勾勾的看着他,马管家吓得赶紧也跑了出去。
…………
会客厅内,高朋满座,主家洋洋得意的抱着孩子,坐在上席。
杨筠松按着道书中的祭祀礼仪,给孩子祈福。
司仪看了看太阳再瞧了瞧门口的树:“吉时已到,开席!”
客人们纷纷起身祝酒,开动佳肴。
杨筠松最近在辟谷,无心吃喝,他盯了盯马管家,像在催他,马管家浑身不自在,但也粘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大夫人目光呆滞地从过道缓缓走过,往假山方向走去。
居义面露喜色,以为大夫人也好了,上前想拉她的手,被杨筠松制止了。
大夫人缓缓走向假山,这是一个放置在大坛中的大型假山,坛边外围还种植着一些花朵绿植,上面还有仆人新施的农家肥。
假山上方有一出水口,水流不断涌出,顺假山设计好的沟沟渠渠流回山下藏着的大水缸中,营造出一丝山水缭绕之景。
从缝隙中可以看出水缸中还插着个木管子,看来是靠虹吸效应造的。
此时假山顶部的水流已经很小了,需要再次加水施压了。
众人以为大夫人是要干嘛,没想到,她直接扑上假山开始扒拉,假山是石制的,大夫人不一会就满手是血,但假山也被扒开一个洞。她从里面捞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后,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充斥着整个客厅,她缓缓地抱起一个婴儿,准确的说是一个高度腐烂的死婴。婴儿被大夫人轻轻抱起,因为腐烂程度过于严重,它的四肢直接掉了下来。
四座哗然,都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她跟它。
大夫人抱着死婴慢慢往主卧走去,此时一个不留神,婴儿的头颅滚落了下来,说巧不巧,滚到居义桌脚边。
居义忍着恶心看了看,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涌上心头,这脸蛋怎么那么像…………
后知后觉的居义大怒,举起手里的婴儿就要摔死。
马管家一看,那还行,嗖的一个箭步上前抢夺。
居义猛的一闪,原来是假摔:“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我居家待你不薄啊!!!!”
马管家噗的跪下了:“求老爷你放过我儿子………”
原来老马家的小媳妇刚好也是同时期怀上,比地主家早生两天,但是老马看着地主家老婆的大肚子早就动了歪心思,想通过狸猫换太子把地主家产占为己有。
然后老马硬是没叫接生婆,自个接的生,隔天谎称流产了。没想到老马他媳妇一听以为真的,情绪激动当场嗝屁,更加坐实了这一谎言。
家主会做生意,经常出远门,这次是他媳妇生了半个月才回家的。
………
居义悲愤交加,颤抖地说:“明个报官砍你的头吧…………不,现在就去,今个夜里就能报上。”
………此时天色渐暗,一股黑风自远处袭来,风中充满了杀气……………………
第三节:大师驾到
一阵阵阴风袭来,拍打着紧闭的门窗。天空中一大朵乌云飘来遮住了夕阳,此时的圩镇犹如深夜般伸手不见五指。
众宾客大气都不敢出,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等待着有人打破这寂静。
啪嗒~~~~
地主庭院内突显几排灯笼,火光呈淡蓝色,在此时显得格外的瘆人,灯笼们整齐地挂在四周的院墙上,上面好像还贴着什么东西。
一个胆大的宾客率先打破寂静,慢慢地走向一个灯笼。
这灯笼是标准的纸灯笼,侧面贴着一个没有画的纸人。
宾客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纸人居然起了变化,一道墨迹又浅至深慢慢出现………
“呀……”宾客发出惨叫,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纸人上画的是他的脸,此时它正对着他眨了眨眼。
宾客扭腰就向后爬起,慌不择路地往内院跑去,纸人用力一拽,挣脱了灯笼,掉到了地上………
“呀………”纸人发出惨叫。
众客人再也按耐不住,全撒丫子跑了起来。
纸人模仿着宾客的动作,追在其身后……………
门外是一阵阵狂风。
一道旋风朝财主家袭来,在杨筠松前三丈处散去。
一个黑色魂魄赫然飘浮在杨筠松面前。
“不如早投胎去,何必留在这受苦。”
婴鬼不予理会,直接张嘴喷出一团黑气,黑气迅速凝结成一团朝杨筠松扑来。
杨筠松掏出一张护身符准备屏蔽黑气。
突然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杨筠松,阻止了他的施法。
“你干嘛打我儿子。”
杨筠松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怎么把大夫人这茬给忘了。
杨筠松拼命挣扎,但是大夫人此时就像是个石雕一样,纹丝不动地抱住他。
此时黑气已经袭来,杨筠松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大夫人微微一笑,伸手往下一抓。
“短命嫲!你做甚。”
激动的心,颤抖的体,杨筠松一激动,猛吸了一口黑气,顿时感觉天昏地暗,头皮发麻。
四周轮廓开始扭曲,杨筠松微微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片刻之后,这种感觉消失了。
他缓缓的睁开眼:“咦?我是谁?我在哪?”
此时杨筠松居然在一间陌生道观的书房里。
面前赫然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那是他的师祖“水仙伯”郭璞,据说不吃长生不老药也能秽土转生。”
“弟子见过仙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给我泡杯茶,咱俩聊聊。”
杨筠松向前几步慢慢坐下,这是一张镀金茶座,师傅早年谈过师祖,羽化之前生活颇为简朴,看来是忽悠人的………
“来,把手伸过来。”
一股清流顿时扑面而来,师祖居然在给自己传功。一道白气从俩人握手处朝自己身上飘来………
杨筠松隐隐感觉不对劲,怎么越吸越虚呢,他突然一甩手挣脱束缚,这一动作出乎师祖意料,师祖急呼:“你弄啥嘞。”
这一急不得了,居然是一句稚嫩的童音,老杨顿时醒悟,反手抽出宝剑朝师祖刺去,书房瞬间开始崩塌…………
此时鬼婴就抱着杨筠松的脸,吸收着他的寿元。
杨筠松倒吸一口凉气,急着想动手把它拽下来。
“咦?!”
(这娘俩咋怎烦呢!)杨筠松内心拔凉拔凉的,没想到第一次下山就嘎在一个偏僻乡镇。
正当他回想起曾经美好的一帧帧人生经历时,一道金光打断了他的思路。
鬼婴应声消失………只剩一团黑气与被吸出的白气飘在杨筠松面前。
老杨猛吸一口,气体涌入体内,顿时感到一阵清爽,之前的头晕目眩也立刻缓解。
杨筠松抬头一看,是他的师傅。
丘延翰问道:“孩,尼搁这弄啥嘞?”
“弟子不小心着了鬼婴的道……”
“尼确定是着鬼婴的道么?回头看看…”
杨筠松一脸问号地回头一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哪有什么大夫人,就一带血的白骨抱着他。
此时后面的宅院传来一声惨叫,是财主的声音。
财主连滚带爬地从自家宅院里逃了出来。
“鬼啊鬼啊。”
朝着财主家大门口往里面一眼看去,哪有什么宾客,全是一具具坐在席位的纸人。
杨筠松大骇:“这是什么情况?”
“这里上个月过了府兵,带队的游击将军说小镇私通客籍山贼流民,把几乎全镇人的脑袋带回节度使大营那去了,就剩几个人上了山上的土匪围屋…………这财主是在外面做生意逃过一劫的吧。”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老爷,我报官回来了。”
财主一看,是小五,此时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顺着官道跑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泣。
“官呢?总算见活人了…”财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丧道。
“搁后面哩。”小五朝身后的路一指,此时已入夜,黑乎乎一片,只能借着家门口弱弱的灯笼光依稀辨认远处似乎有几人在朝这里走来。
财主瞪大了眼睛想瞧仔细点,奈何天色已晚,十分模糊难以辨认,于是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顺带擦擦眼泪……
此时两只大手一左一右也擦拭着财主的脸颊。
“看清楚了没。”白无常耷拉着舌头对财主说道。
“贵人?是你报的官吗?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黑无常也耷拉着舌头明知故问道。
“嫌自己写字太累,直接逼供,我们来写也行啊……”
“我们有观音坐莲,醍醐灌顶,如坐针毡,悬梁刺股……万千菜品,供你享用。”
瘆人的颤声在财主耳边缭绕,财主停下了动作,慢慢睁开眼…………
“啊……”远处传来了财主的惨叫声:“你TM报的哪门子官,这踏马是地府衙门啊。”
财主扭头,只看到一具白骨提着灯笼………
鬼差直接给财主套上枷锁便往回拉……
“师傅,不救吗?”
“跟冥界抢什么人,又不是不送回来。”
“………这一进去,出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没办法,他自己报的官………走吧,我带你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