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花 （八十三，八十四）

雅青看到女儿和儿子的生活稳定下来，雅青和小薇商量回国看看健健和哥嫂，小薇知道母亲也惦念着大哥，她和小弟商量一起和母亲回趟国。健健得知母亲要回来，真的是开心极了，他在电话中还告诉母亲他最近在国内遇到了儒铭，这让雅青本来不在想的那个人又出现在脑海里面，她来美国这几年，心思全部放在两个儿女身上，现在孩子们的生活都步入正轨，她也想回来看看家人和大儿子一家人。雅青在电话里面没有接健健这个话，她真的不想提到这个人。健健明白母亲，他没有在雅青面前再提儒铭。

小薇和小弟在中国陪母亲呆了三个星期后返回美国，雅青想在中国多呆一段时间，等小薇和小弟结婚时，她在重新返回美国。当小薇和小弟两人在美国分别办了婚礼时，健健带着雅青回到美国，健健专程参加了妹妹和弟弟的结婚典礼。但小薇结婚不久就有了身孕，雅青决定留下了照顾女儿，后来Anna也生了宝宝，由于小弟结婚后也在小薇家附近买了房子，姐弟两家住得很近，来看母亲就太容易了，这样雅青帮忙照顾着两家的孩子，小薇和小弟都有请保姆，他们白天吧在家时，将两家的孩子都放在小薇家，白天有母亲和两个保姆照看着，他们也都很放心。前后共六七年的时间，雅青在美国陪伴着孙子孙女和外孙子孙女们长大，她这些年里面过的非常开心，周末去当地的中文学校里面教书和去寺庙礼佛和念经，生活就这样过着，和儒铭没有任何交集，孩子们也从不提这个人。

自从小薇和小弟相续离开儒铭，儒铭就完完全全地陷入梦兰的温柔乡，他总有那返老还童的感觉，每天都有昂扬的斗志，没有孩子们在身边的反对声，他和梦兰的日子真的是如鱼得水，自己的生意也好了起来。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儒铭还没有起来，梦兰已经在做咖啡了。她烤好面包，煎好鸡蛋，正在往面包上抹黄油。她现在的生活非常舒适，她每天的事情就是怎样花钱和数钱了。看到这个家被她装裱的这样富丽堂皇的，她心里真是高兴。她可以让她的姑妈来看她的房子，她现在的生活远远超过她的姑妈，而她则是来美国不长的时间就实现了。虽然大家都认为她嫁这样年纪的人有些不值，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成功把儒铭的财产全部掌管在自己的手里，而且是让他的孩子们都离开了他，当然她在中间起的作用最大。她自己是不想要孩子的，她不知道孩子对她有什么重要的，同时她要保持好自己的体型，现在他们每年都去国外走走，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

这两天，儒铭刚刚从中国回来，还在倒时差。这次去中国没有谈成合同，反而花了不少送礼的钱。她有些心疼了。

儒铭下来吃早饭，梦兰拿来牛奶和面包，鸡蛋给他。

儒铭道：宝贝，你有没有给我煮皮蛋瘦肉粥，我不喜欢吃面包的。

梦兰笑着道：老公，我可是没有心情呢，你这次什么也没有办成，路费搭上不用说，你请吃饭，买礼物怎么花了那么多的钱？

儒铭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再说要吃粥，一大早就提钱。做生意那能这样容易，总要先交流一下感情。这次没有成，以后有机会人家也会想到我们的。

梦兰道：可是，你花这么多钱也不问问我。

儒铭有些急道：那里有时间问你，先把感情联系上再说。你呀，不要什么都是妇人之见。我的粥呢？

梦兰一撇嘴巴道：我没有做，那粥做起来好麻烦的。

儒铭生了气道：你，我看你现在是掉到钱眼里去了。你先生在外面这样辛苦，回来只要你做一碗粥都没有。

梦兰看着儒铭笑道：老公，你去店里吃好了，让大师傅给你做好了。你知道，在家做好麻烦，如果粥扑出来，我还要收拾。而且，要等着那么长时间。

儒铭看着台子上的牛奶和面包道：这是家，不是旅店。当然要做饭了。

梦兰喊道：有洁癖的人是你，我不过给你保持罢了。

儒铭看到梦兰的嗓音高了，忙低声道：宝贝，你好像总有理。

梦兰看着服软的儒铭笑道：不就是一碗粥吗，我改天煮给你好了。你把你买礼物的收据给我，我要入账。

儒铭有点急道：我还没有吃早饭，你怎么那么着急。

梦兰忙道：好好，你先吃吧。她在旁边等着儒铭吃完后，就让儒铭将花费一样一样给她交代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就是怕儒铭藏私房钱，虽然她也知道儒铭和那两个孩子一直没有联系，但她还是担心儒铭在做好的生意里面抽水，毕竟是和黄先生一起做的生意，她也只能管儒铭的账，但黄先生和儒铭之间有什么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她把着儒铭的全部花费，梦兰现在的生活只在意自己的舒服和享受。而儒铭自从和梦兰后，他的魂好像被勾走了，但孩子们和他不再联系之后，特别是姨妈走后，他和小薇小弟见的最后一面，让他感受到养儿无用之说，两个孩子的眼里都不夹他一下的情景，让他心中恨意满满，回家后，在梦兰面前诉说两个孩子的不孝顺，梦兰那软言细语让儒铭更是认定了，这辈子没有谁都行，只要梦兰在，他才心中不放别人。虽然两人之间也有不愉快，但儒铭总认为这个年轻的女人带给他带多的幸运，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当牛做马的赚着他能够带给她的财富，那时的儒铭还不到六十，两人之间还没有让人感觉差别太多。

再后来中国的打门再度扩大来吸引外资来国内发展，驻美使馆组织美籍商人投资代表团回中国投资，儒铭也报名参加了，他们先要到北京，然后去上海和广州。这一路有中国的官方招待，有座谈会和考察中国的投资环境等活动，更给他们介绍一些最新优惠的政策和机会，吸引大家回国的投资。这次梦兰也同他一起来了，梦兰怕儒铭又向上次一样，把钱打了水漂了，她来要帮儒铭把着点关。

这天是同政府部门有个座谈会，梦兰和同来的太太们当然没有兴趣听这些，她们找地方去玩了，儒铭则同大家一起去了。

到了会场，有人发给他们座谈会的流程表，儒铭拿起来看着，本来他是很慵懒地坐在那里，看到一个名字，他起身坐直了。苏健--对外商贸处付处长，他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难道真的是健健，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他的儿子，或许是重名。他正在想着的时候，大家突然都安静下来，座谈会开始了。他看到前面的主席台上已经坐着人了，主持人在介绍着台上的人。当介绍到苏健时候，儒铭激动了，是他，儒铭不由自主地也站起来了。他是这样在十多年后同儿子相见了，却在这种场合，这是多么的讽刺。这个孩子让儒铭一直认为没有出息的儿子，竟这样风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儿子还是那样的不卑不亢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儒铭站在那里发着呆，他旁边的黄先生忙拉他坐下来。以后，是大家听官员的介绍投资项目和给大家解释有那些优惠政策，健健代表主办方解答大家的提问。会后，由主办方招待他们吃饭。儒铭没有被分到和健健同桌，当健健过来给他们这桌人敬酒时，健健看到他也只是向他举了举酒杯。他明白孩子不想同他相认，他心里是复杂又激动的，当他看到健健去洗手间时，他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他等着健健从洗手间，两人相见了。

儒铭压着自己的激动喊道：健健。

健健看着儒铭道：您好，如果您有什么关于外商投资政策方面问题，需要问我，我愿意回答您，当一切私人的问题都请免谈。

儒铭忙道：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和你的太太一起吃个饭，还有，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当爸爸了。

健健笑着道：是，我是当爸爸了，我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儒铭明白健健是在嘲笑他，他忙道：真的，我有孙子了，我可不可以见一见他。

健健看着儒铭的眼睛说道：您认为有必要吗？您还认得我们吗？

儒铭激动地道：健健，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当我苏家有后了，请你满足我这个做爷爷的心情吧。

健健看着儒铭道：您让我想一想，我知道您住在那里，我想好后，我会给您打电话的，我要赶紧回去了。看着健健离开的背影，儒铭心情也说不出来是好还是坏，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他做的爷爷，他还是很激动的。

儒铭回到饭店后，梦兰还没有回来，他在房间里渡着步。他有孙子了，他高兴极了。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雅青，他有些不安起来，这些年来，他的确没有多想过这个女人。今天却使他想起来，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这时，梦兰回来了。他拉着梦兰说道：宝贝，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

梦兰看着儒铭神经兮兮地和她说着话，她问道：谁？你怎么这样兴奋？

儒铭高兴道：我儿子，健健，他现在是个处长，好有出息的，他还给我们讲了话。

梦兰鼻子里面哼了一下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他有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一直都没有来往吗？怎么，看到你是有钱的爹，就找上门来了。

儒铭笑道：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爷爷了，我告诉你，你得给我准备些钱，我要给我孙子一个红包。

梦兰看着儒铭心里骂着，你就会用钱了事，不就是个孙子吗，你家几个孩子谁理过你，你大儿子不是一直不让你喜欢，怎么，你不是想你前妻了吧，想借这个机会送钱，没有门啊。嘴巴说道：我手里可没有怎么多钱。你准备给多少？你也要想明白了，人家会真认你这个爷爷。

儒铭只顾高兴，没有听出梦兰的话外音，他道：怎么样也要两千吧？

梦兰心中一惊道：你不是说美金吧？

儒铭忙回道：怎么能是人民币呢。当然是美金了。

梦兰急道：你有没有搞错，他一个小孩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你这是变着方地往你家里送钱。

儒铭才意识到梦兰不高兴了，他忙道：宝贝，我们在乎这两千美金吗？我们现在已经是比较有钱了，我做爷爷的给孙子这点钱也没有什么。你生什么气啊，再说你给你家里的还少吗，我可是从来没有说什么啊，这是怎么都是我亲孙子啊。

梦兰笑道：亲孙子？儿子都和你不来往，还说什么亲孙子。我是觉得你有钱没有地方花了，两千美金这样好挣吗？他们以为我们是有钱的人，总是来要钱怎么办。

儒铭笑着对梦兰道：宝贝，你也想的太多了，这些年来，他们谁理过我，谁来向我要过钱。我想给还没有地方给呢。好了，如果没有这么多钱，就开张支票好了。

梦兰急道：你并没有同我商量，我不同意给这么多。

儒铭哄着梦兰道：宝贝，你说给多少吧？

梦兰看儒铭还是听她的话，她道：一个小孩子，给两百就够了，你给这么多，还不是都给你儿子了，没必给到你前妻那里去了。

儒铭才明白梦兰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他道：宝贝，你还是少说几句吧。我真的不高兴了，孩子的妈从离开我时就没有拿过任何钱，我现在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这些年，在美国，你看我有理那两个孩子吗？我有给他们一分钱吗，钱不都是你管着，你不是都明白钱都去了哪里。

梦兰看儒铭生气了，她也知道，儒铭是真的当她是宝贝，为了她和前妻离婚，和孩子们都断绝了往来，她是明白的，的确钱现在都在她手中，她就是怕有一天儒铭真的要尽父道时，要分财产给孩子们，虽然这些的钱挣的不少，但真算起来，儒铭那份产业是有自主权的，连姨妈的那个餐馆这些年来，也只在儒铭名下，好像姨妈遗嘱里面写了，只有卖掉才可以，其他都不能够改名字，就是说白了，如果儒铭死了，这个餐馆的所有权是姨妈留给儒铭的，儒铭死了，这个餐馆可能还要回到小薇和小弟手中，姨妈这个老太太算计的很好，但梦兰管理着餐馆，现在是收入多少都是梦兰说了算，儒铭还真没有在意餐馆的钱，她自己的小金库很满，她就不在意是谁的了，但今天看到儒铭这样高兴地说自己有了孙子，梦兰感觉到了危险，她正怕他们来分他们的钱，她道：你干什么？要同我分家是不是。看来你是见到了儿子想到了你前妻了吧，怎么样，她过的好不好。你儿子没有和你诉苦，让你给他妈妈一些钱吗？

儒铭道：梦兰，你也太小人之心了，你也知道，儿女和我断绝了关系。我有说过你吗，我都是维护着你，我都没有在意孩子们理不理我，我是要和你过下去的，但你知道我们没有孩子，这些钱将来也带不走，今天听到我有了孙子，我高兴，借孩子的名义，给老大一点钱，国内的生活还是没有美国好，我说给二千美金，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就是毛毛雨，但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能帮他们很多。怎么感觉说就两千就像要了你的命似的。

梦兰看到儒铭真的要生气了，她忙道：反正两千太多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儒铭赶紧接电话。讲完电话后，他对梦兰说：晚上我们同健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他们说就来我们住的这家饭店，一会就到，我们一起下去。

梦兰还生着气，她回道：你自己去吧，我累了。

儒铭忙道：宝贝，你怎能不去呢，好吧，给一千好了，你给我准备钱吧，我让你和我一起去，就是要告诉儿子，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梦兰听了儒铭说为了让他儿子对梦兰的尊重，才让她和他一起去见健健，心里也想到，这家孩子都不理儒铭多年了，但老大在中国，这人难免有贪心，如果他将来还和儒铭要钱怎么办，儒铭好不容易不再理那两个人了，现在老大出现了，背后一定还有那个前妻，那儒铭将来就难免不偷偷给那个前妻送钱。既然你要我出面，那我也刚好去看看你那个大儿子，同时，我在旁边也让他死了那条想从老头子手中拿钱的念头，梦兰说道：一千也比两千强。我去拿钱给你。

儒铭希望梦兰和他一起出现，他那自傲的心理还在作怪，他就是要证明，他过的很好，身边的女人是他要保护的，带来和你们认识，我只是对苏家有了后而高兴，但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你不用不高兴，所以，儒铭认定了梦兰是他一生要的女人，谁都不能够看不起她，如果健健也是和小薇他们一样对梦兰的态度，那今后他们绝对不会和健健有往来，他对梦兰道：一起去吧。

梦兰当然要去，她也怕儒铭悄悄地给他们钱，儒铭手里到底留没有留私房钱，她是不知道的，所以，她自然要看看儒敏的大儿子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在饭店的餐厅里，他们互相寒喧后，儒铭看到小孙子文文真的好开心，他让梦兰给孩子红包。梦兰拿出红包后，把它给了儒铭。

儒铭忙道：文文，这是爷爷和奶奶给你的礼物。你自己想买什么就让爸爸和妈妈带你去买吧。

文文看着那个红包道：爷爷，我奶奶为什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这个阿姨是谁，她不是奶奶，她应该是阿姨。

这时场面真是好难堪，梦兰真有些要发火了。她看到健健的妻子在笑，她不能够失态了。这时，健健连忙制止文文道：文文，不要胡说，苏先生，这钱我们不能要，他还小。我们也不希望他能够这样随便花钱，这样对他的成长有影响，请收回去吧。

儒铭忙道：我是他爷爷，我给他是我愿意，和你们没有关系。

夏玉在旁边忙说道：爷爷给孩子的礼物我们先收下了，大家先吃饭吧。说着，她给健健递了个眼色。

梦兰冷眼看着，心里想，谁不是见钱眼开呢。这样看来，以后还有的给呢，接下来大家准备坐下来吃饭。梦兰起身去了洗手间，文文也要去洗手间，夏玉带着他一起过来，这时，只有健健和儒铭了。

儒铭问道：健健，你妈妈她好吗？

健健看着儒铭道：苏先生，你关心我妈妈干什么？她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你还是多用心在那个女人身上吧，我妈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儒铭点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尤其是你，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有出息。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健健笑道：苏先生，你不过是看到我的今天，如果我还是那纺织厂的工人，或者只是一名小公务员，你又会怎样说呢。

儒铭忙道：我以前是不对的，我现在明白了。

健健回道：我带妻子和孩子来见你，只是出於我曾经是你的儿子。从今天这顿饭后，我希望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我和小薇他们一样，不需要有你这样的父亲，因为你不配做父亲。说完后，健健离开了。

夏玉带着孩子回来，她看到健健走开，她赶紧向儒铭告别，她让孩子同爷爷再见，同时，把那个红包拿出来递给儒铭。

夏玉说道：爸，您不要怪他。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转过来的，这钱我们不能收，我刚才接过来，只是怕健健的脾气上来，他会当时就走人。我同意他的观点，孩子不需要钱，他很快乐。因为，他这个年纪更需要的是爱，钱是不能变成爱的，如果从小就让他明白钱能买来快乐，那就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误。我们走了，您要多保重。文文和爷爷说再见。

文文道：爷爷再见。说完，这孩子已经跑去找他爸爸去了。

儒铭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心痛。梦兰回来看到他们已经走了，她反而坐下来又吃了起来。

梦兰道：发什么呆呀，你刚才没有吃什么东西，快坐下来吃吧。

儒铭把红包推到梦兰面前道：收着吧，没有人要我的钱。

梦兰惊讶地道：没有要，是不是嫌少了。

儒铭生气道：够了，你吃你的饭吧。

梦兰看着儒铭道：你有气别撒在我身上，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你明白点。

儒铭看着嘴巴里面塞着东西的梦兰道：你真的是很难缠，人家要，你怕以后还来和你要，人家不要，你非是人家嫌少。

梦兰才不理儒铭呢，她只要儒铭那三个孩子加前妻不要来找事情就好，她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儒铭在旁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他看着梦兰吃着道：你还真有心情吃？

我为什么没有心情吃饭呢，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吃不下去是你的事情。梦兰道。

儒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看到梦兰吃东西的样子，感觉梦兰有些吃相难看，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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