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之孙,军二代,旅韩作家吴凯百万字回忆录《凯文日记》精选阅读之《焦糖集》

本帖于 2024-07-01 23:10:34 时间, 由普通用户 凯文日记 编辑
焦糖集一
创建时间: 2024/6/3 9:31
 
2024年4月20日
回家
 
回家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见过织女
也没有人见过牛郎
但人们还是这么说
你始终要回家的
家不太像一列玩具火车
可以任由我的摆弄
家更像是一座宫殿
重重压在我的眉宇,我的心间
最后变成一座坟墓
埋葬我的一切
而你们会在上面植一棵柏树
表示对我的纪念
可是说好的回家呢
真的就是死亡之旅吗
如果死神确曾住在我家
而你们并未告诉过我真相
那我将离你们而去
远方没有家
但至少没有你们和你们与死神的欺蒙
所以回家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我根本没有家
即便有
那你也是你们的禁地
而禁地怎么能去
就仿佛鸟儿怎么能去日光之城
日光之城是凤凰
或者像凤凰之类的神鸟去的地方
最后我才恍然大悟
所谓回家
是死神对未死的我的一针麻药
 
 
 
2024年4月20日
椰子
 
曾经有一个神叫耶稣
但他到底是神还是人
这让我困惑
我更愿意相信他就是一个人
因为圣经里的他更像一个凡人
所谓的凡人
就是没有神的法术
只能逆来顺受的受鞭挞和折磨
但正因为这样的屈辱和奉献
使得他成了神
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耶稣是一个成神的凡人
而不是一个外星生物
可是我受到了当场的驳斥
你怎么能说耶稣是一个凡人呢
你有什么资格把耶稣降为人格呢
我一时语塞
然后悄悄说:
因为我遇见了一个椰子
椰子不是花五块钱买来
开个洞就可以敲骨吸髓的水果
你们太轻贱椰子
椰子是耶稣的儿子
所以他可以活生生地的在我的面前
理直气壮的告诉我
我爸爸给了我生命
我爸爸的名字叫做耶稣
耶稣生了一个儿子
那么他就是一个凡人
然后你们惊讶的发现
你们跪拜了千年的神
是一个全身长毛的粗糙汉子
可你们不会后悔
因为椰子的光已经照亮你们的幽暗长路
 
 
 
2024年4月20日
柠檬
 
有一种果子叫做柠檬
这是一种很酸很酸的水果
酸到只要滴一滴到烈酒里面
烈酒就会变成软绵绵的日本清酒
我曾经很好奇为什么农人要种柠檬
苹果不好吗
桃子不好吗
大鸭梨不好吗
直到我尝了一口清酒的滋味
我才知道原来柠檬是这么的具有法力
他能把一切浓烈的东西稀释成淡水
然后再把淡水升华为甘露
所以一颗小小的柠檬把中国变成了韩国
再把韩国变成日本
最后日本回家
留下清酒的芳香
绕梁三匝
终日不绝
可是柠檬总是酸的
所以我把它装到一个玻璃瓶子里
撒上白糖
只需要一个星期
柠檬就变成了酸酸甜甜的糖水
小孩子最喜欢这种柠檬糖
他们说比蜂蜜好喝
蜂蜜甜的太艳
柠檬却酸中有回甘
于是柠檬成为了水果皇后
册封大典是西瓜亲自主持的
据说那天西瓜喝了很多清酒
所以他把柠檬苹果桃子大鸭梨
全部封为了贵妃
最后清酒从遥远的他方
杀了回来
当他们剖开西瓜后
闻到了柠檬香
 
 
 
2024年4月20日
皇亲
 
皇亲不知贫汉苦
手把玉珠香露敷
转头回视轻慢笑
斜风淡淡已远赴
三十年后子孙悟
原来红尘朝又暮
因果已淡人已倦
井栏独坐挑夫看
 
 
 
2024年4月20日
月宿
 
青岗山上青岗树
一轮月华人竟哭
丑妇不知细相问
点点清露述前途
当年本是彩园主
哪知一叶绢成土
何须更论此中路
大梦初醒已是奴
但求大士瓶中露
洒遍人间见丰谷
千离万愁方得悟
不如土坟一个住
妇知此中有缘夙
多此一问破禅俗
回首告别暖暖抚
最是人间大爱出
轻声慢语诉空无
老死方才心念吐
我今已是门前树
何年方得大人目
掸灰踏鞋月下宿
明日来人捡傲骨
 
 
 
2024年4月21日
 
十一年来苦中悟
大梦初醒无人助
高台之上皆畜属
何须留情华盖竖
一江污浊滚滚途
有朝客来一剑枯
可恨明堂独尊甫
欺我一世今方露
愿来生不见卿兮
各管门前沙尘土
生已无欢死何惧
朝生暮死笑凡俗
你叹吾辈蝼蚁奴
我笑卿本荒唐主
缘法已尽你安都
大雪之夜归家路
 
 
 
2024年4月21日
神怒
 
青春已逝到如今如何还说人生无忧
真的无忧
就是永恒的休息
可永恒的休息是一件昂贵的礼物
在这个阴冷的小城
到哪里才找得到它
即便找到又是怎么个光景
光荣还是羞耻
洁净还是肮脏
大观园中始终有个潇湘馆
潇湘馆外面总还有几杆绿玉竹
这人世啊
总要有一点浪漫
总要淡淡午后飘一缕茶香
哪怕没有神的祝福
没有凡尘的倾慕
但有自然妈妈的关照和爱抚
就已经很好很舒服
他们说你走后
我就成了孤儿
可你到底是谁
没有答案
答案不会给一头猪
猪只能混吃等死
猪变成了精灵鬼
那人们还怎么活哟
难不成人国变成了猪国
那怎么行
那不是反了人道
可你也是一只猪吗
你不是猪
因为我看见了路人眼神里的恐惧
他们不会害怕一头猪的
除非这只猪有两排巨大的獠牙
其实他们连獠牙都不怕
他们唯一害怕的是神怒
 
 
 
2024年4月21日
 
送一朵莲花给你
香了满庭家
借一缕傲魂植入你的脊骨
你方相信天可怜见
天可怜见
你怎么遇见了我
你我本是前世的宿敌
到如今怎么双宿双栖
这不对
这是个恶俗的玩笑
就好像和尚借了道士的拂尘
旁人耻笑
可不是还有神的祝福吗
神喜欢和尚也喜欢道士
所以她把和尚安居于峨眉金顶
然后请道士上了青城之巅
当满天花雨的时候
和尚的《心经》会和道士的《道德经》结婚
生下一个沙弥
叫做小雨滴
小雨滴落入凡俗的轮回
吉祥了天地人寰
所以小雨滴是不会消失的
因为小雨滴是水
纵你法术无边
你也奈何不了一滴水
直到你被一场大雨淋透
你才想起原来你我都是水中花
小雨滴是雨的儿子
而我是雨的妻子
那么你就是雨水本身
雨水是不能轻易降下的
那得等
等到女神蒙娜丽莎微微一皱眉的时候
你就来了
旁人见到你哭了
而我见到你笑了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小雨滴有一个就够了
多余的小雨滴送给别人
让别人在暮秋午后的时候也有个念想
而我牵着你的手
你的手掌心中握着一秉水做的权杖
这秉权杖叫做小小雨滴
 
 
 
2024年4月22日
神仙
 
五鬼乱世人悲切
离离原上万家哭
多少儿童已无依
几处陵盘老妇诅
千年回眸如何渡
重又来受颠倒苦
东边豪客西南儒
纷纷乱乱圣人出
人间皆云大德志
哪知漫途多歧路
凡俗从来不知书
如何文字载天嘱
一教兴
万家欢畅赞佛徒
一教亡
南阳商贾献锦帛
云中苍茫问父谁
众说纷纭无一睹
或依红阳湘潭伢
或从扶桑仙人家
或随教历千年主
云山雾罩神佛悟
我叹凡尘太势途
不如南山脚下翁
打水挑担乐无忧
从此不语神仙路
几杯淡酒悠悠午
浓粥一碗香满蒲
 
 
 
2024年4月23日
鹿
 
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一只鹿
他们给我取名叫做红生
我长到三岁的时候误入一个花圃
遇到一只蜜蜂叫波比
波比给了我一碗蜂蜜
条件是我要为他唱歌
于是每天正午的时候我都会给波比唱歌
但某一天下午波比死了
波比死的时候撒了一泡尿到蜂蜜里面
这是公平的
因为他听不到我的歌声的时候
我就只能吃掺了尿的蜂蜜
直到有一天来了另一只鹿
它看见我的时候笑了起来
我问它为什么笑
这只鹿把尾巴一翘:
你看我的屁股后面有多少蜜蜂
而你竟然吃尿水!
我感到一阵忧郁
突然
所有的蜜蜂都把他们的蜜吐到了我的碗里
我不知所措
蜜蜂说:
我们终于遇见了一只吃蜂尿的鹿
所以我们把蜂蜜都给你
而且我们不会往里面撒尿
我开心的唱起歌来
直到那只失去了蜜蜂的鹿狂奔进草原
 
 
 
2024年4月23日
萨达姆
 
据说萨达姆会在开大会的时候抽雪茄
当烟头一亮的时候
他会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将会被斩首
而当烟头灭的时候
他又会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将会判处终身监禁
每次大会结束的时候
全场都会站起来鼓掌
好像把屋顶都要掀翻似的
而这个时候
萨达姆的雪茄刚好抽到烟蒂上
于是大会圆满成功
台上的王座坐着一个国王
国王边上是三宫六院,王子公主
可是有一天萨达姆感到一阵空虚
小小一个伊拉克已经放不下他巨大的宫殿
而且还有地下流淌的黑色黄金
于是萨达姆又抽起了雪茄
雪茄一亮
一家人的房屋倒塌
雪茄一灭
一个孩子失去了淳朴的笑容
然后一块块的土地划归了他的帝国
一寸寸的黑金河流流到了他的脚下
一只雪茄刚好抽完
萨达姆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三天之后
上帝不高兴了
上帝不喜欢某一个人成为世界上的豪客,或者说独裁者
于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攻占了巴格达
萨达姆的石制雕像被推倒在地
而这个时候萨达姆又开始抽起了雪茄
雪茄一亮
魔鬼开出了条件
只要你下辈子转世成一个女人
你就可以安稳的离开这个世界
雪茄一灭
萨达姆答应了魔鬼的条件
武装到牙齿的军队把萨达姆带到了大洋彼岸
在某一天的清晨
一个军士向萨达姆宣读了他的死刑判决
萨达姆表示接受
然后他悄悄伏在军士的耳边
把他和魔鬼的交易讲了出来
军士感到吃惊
但军士也害怕魔鬼的魔法
于是众军士商议只要萨达姆当一回女人
他和魔鬼的协议就是有效的
当一回女人
萨达姆感到为难
但想到自己下辈子反正是要嫁人的
于是点头表示同意
但萨达姆还是耍了个心眼
他要了一支雪茄
雪茄一亮
他选中了一个最帅的军士
雪茄一灭
这个最帅的军士
成了萨达姆的丈夫
魔鬼感到好笑
他施展法术把变成了女人的萨达姆
带到了巴黎
因为萨达姆最后的心愿是穿上裙子在香榭丽舍上大街上走一圈
可萨达姆真的老了
当他换上一条漂亮的裙子时
他就已经死去了
魔鬼把萨达姆的灵魂带到了东方
投身到一家小小人户
二十年过去
萨达姆成为了一个健壮女人
而这个女人是不会抽雪茄的
 
 
 
2024年4月24日
 
弯弯的一个月亮下面
有几堆玛尼堆
那是阿妈在向神祈祷
阿妈说明年有一个好收成啊
禾苗害羞的点了点头
阿妈又说多给我们几筐种子啊
明年我们要种五亩地
田里的蚂蚱跳了起来
表示神已经听见了阿妈的话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把阿妈的心愿带到了天的那边
天的那边是丰收的晒场
人来人往
熙熙攘攘
我跪在阿妈的膝盖下面
托着脑袋
想阿妈真的认识神吗
如果认识
为什么神从来没有来我们家吃过一碗糌粑
如果不认识
流星又会把阿妈的话带到哪里
可阿妈是不会说谎的
阿妈笑起来:
傻孩子
神无所不在
神无所不知
你的每一个心愿神都知道
甚至你昨天没有帮阿妈刷碗
神都知道
我哈哈想起来
原来神住在我们家隔壁
阿妈摇摇头:
不,神就住在我们家
 
 
 
2024年4月24日
龚如心
 
青梅竹马的小郎君
两小无猜的可人儿
几番红尘中的挣扎
多少风风雨的洗刷
终于走到了一起
走到一起成了东方之珠的大赢家
据说李嘉诚都要找你们借钱
港都的下午茶总有你们的参加
甚至张学友梁家辉都为你们歌唱
可怎么一夜之间
人去楼空
空留下断壁残垣
惹来一身的是非说法
到底去了哪里
一颗罪恶的子弹
还是维多利亚湾的深海之下
没有人知道
就像没有人知道月亮下面藏着几多的阴暗
丈夫消失了
老婆独掌门户
江山一振
多少银钱流水一般汇入私家金库
你成了女首富
你的名字叫龚如心
 
人是不能太有钱的
很多人这么说
特别是一个女人太有钱的话
往往会引来灾祸
丈夫的父亲站了出来:
这个家是儿子留给我的
只留给我一个人的
你看着这个糟老头嗤之以鼻
然后甩出一叠零钞
像喂狗一样甩到自己公公的面前
几个大律师跳了出来:
这个女人太恶毒
这个女人太有钱
让她把金元都吐出来
让她滚出这个家
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拉开帷幕
为的是那整整400亿港币
400亿港币是多少穷家小户可望而不可及的金山银海
而这对你小甜甜来说
只是一场游戏
丈夫的父亲拿出遗嘱:
诺!这是我儿子的真迹
你冷冷一笑:
那个不算数的
真正的遗嘱在我这里
公公的眼睛睁得有铜锣那么大: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真的是假的吗
没有人知道
就像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有过几个男朋友
你找来了祖国大陆的专家:
这是真遗嘱我保证
丈夫的父亲找来了一帮洋人:
不对,不对,这是伪造的
洋人律师团单方面宣布他们获胜
而你确实败诉了
你被打倒在地
但你忽的站了起来:
我还要上诉
你再次败诉
法院甚至认为你伪造证据
眼看你就要被抓进大牢
从女首富变成败囚
我不怕!你再次挺直腰杆
我还要三审
三审很快结束
上帝的眼中映入你的笑颜
你的遗嘱是真的
你的丈夫对你不忠
丈夫的父亲是个恶棍
洋人是唯利是图的战争贩子
律师团本身就在违法
400亿港币重新回到你的名下
你继续高高在上的当女王
香港在你脚下发出颤抖:
我们臣服于您呵
龚如心女士
好事总是难以成双
在你重新赢回你的江山后
你竟然神秘的死去了
你潇洒的离开
留下了一个帝国
一个风水师站了出来
他说他有你的遗嘱
他不仅占有了你
还得到了你的财产
可这还有什么关系
你已远去
远去于这风雨飘摇的大厦
谁来坐着头把交椅已经与你无关
 
细雨黄昏空捞捞的街道
维多利亚湾蔚蓝海边走过两个孩子
小男孩牵着小女孩的手说:
我要给你华丽丽的千里江山
小女孩用手指向天边:
我只愿如初见时的一吻那么甜
一阵风刮过来
带来一股海的味道
你猛地想起原来香港也是一个做梦的好地方
 
 
 
2024年4月25日
成都世园会
 
玉树繁花开遍了街口巷牙
锦衣玉裳裹得个个像只彩棉花
连猫儿狗儿都戴上了黄澄澄的金玉锁
守大门的老牛换了一身观奇洋服
这怎么了
难道是王母娘娘下凡尘
太上老君要羽化
隔壁的三姑嘟嘟嘴:
你还不知道呀
贾府的贵妃今晚要回家
什么
贵妃省亲
元春回家
荒唐事,甚惊讶
如今已是千禧年
哪里去找大观园
且慢
还真有一个大观园
花团锦簇真鲜艳
各各色色斗奇观
你道是哪里
成都世园会也
好个现代大观园
好个摩登花园展
原来曹雪芹会在今晚复生
亲眼来看看这华夏人间
他保准满意
他只管喜欢
这个园子是那么的好
贾家的贵妃是那么的艳
所以古今一致并无二理
暌违百年的元春省亲就在今晚
琉璃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菱花镜擦了又擦,看了又看
金珠玉串头上戴
胭脂水粉脸上画
都要有个彩头哦
不能怎么迎接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浮华世
老太太颤巍巍的站起来
走!看我孙女去!
众家丁奴仆开路
贾府男女老幼悉数上场
怎么少得了凤姐
上下张罗,一臂独挡
怎么少得了黛玉
含着一双朦胧眼
在裹着泪花的俗尘中
赋一首秋诗于相思帕
还有宝钗扇着一把扑蝶扇
吃吃一笑
笑这贾门到底沾上了皇亲天眷
到半夜两点
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到了石狮子大门
中堂洞开
五彩斑斓
元妃款款下轿
哗!成都世园会开幕啦
 
 
 
2024年4月26日
老师
 
我中学的时候有一位化学老师
她长得可漂亮啦
鸭蛋脸,水杏眼,黑油头,曼妙典雅
我总怀疑她才刚刚大学华业
20岁?22岁?或者23岁?
我以前的化学老师是一个干瘦中年人
他和美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的化学是老太太的裹脚布
令人嫌弃
但这个美女老师完全反转了我的化学观
就好像磷总是易燃的
美女老师的眼神一到
我就变成了空气中的磷粉
即将燃烧
有一次我兴冲冲拿着化学课本去请教美女老师
她温柔的点点头:
应该这么配.
这么配化学式就平了
我大喜
美女老师怎么这么好
不仅教我做题
还指点我化学的门道
但那天我感冒了 
我的鼻涕不断的从鼻子里面吸溜出来
我怕美女老师厌弃
所以急匆匆的拿着课本回了教室
到了教室我才想起
还有一道题没问呢
我沮丧起来
并感到泄气 
我和美女老师的缘份恬淡而短暂
一年之后
美女老师离开了学校.
她找到了更好的教职
我没有打听到她去了哪里
她就这么匆匆别过
杳无音信
高中毕业的时候
同学喜告诉我说
他又看见美女老师啦
美女老师在健身房跳美操呢
我感到遗憾
因为这次巧遇不属于我
但我还会常常回忆起美女老师
回忆起我伏在她的肩膀上学配平化学式时
她身上好闻的茉莉花的味道
这种香味一般女人身上没有
一般女人身上的味道更像是麝香
而她的香味淡雅悠长
好似海边上吹来的一股有椰子树香气的海风
我想我还可以见到她吗
而她还记得我这个化学不灵光的懒学生吗
我想有的缘分其实就在一刹那
多了反而不好
时光匆匆
光阴把我推向了衰老
如今我已年过不惑
美女老师则一定还是那优雅
因为每一个做母亲的女人都是最美丽的女人
所以美女老师看见我的小诗的时候
应该也会开心的笑起来
这个时候的她就更加美艳不可方物了吧
天上一轮日
人间匆匆过
一别已数载
若芳华依旧
可否鸿雁寄锦书
略解相思意
三五两字
玲珑几语
云中讯出
快我平生
到如今方知
姻缘际会一瞬三生
红尘里几多胶着
空余暮鼓惊晨钟
飞鸟相与还
梦未醒
人垂泪
把酒高歌
天地有情
月宫藏仙子
环宇不寂寞
悟悟悟
 
 
 
2024年4月26日
数学老师
 
我小学的时候有个数学老师
她高高的个子挺直的腰板
一看就是个干练女人
但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哪怕我什么也没干
她也会用一根长竹棍敲我的手掌心
在她的眼中我就是个孽障
孽障总是应该常常被惩罚的
这是师道尊严
可我还是有点委曲.
我觉得我数学学得挺好
为什么总得不到老师的表扬呢
直到有一天琳被数学老师罚站我才发觉自己并不是老师最讨厌的学生
数学老师指责琳是个只会在班主任面前做假面子的坏女生
琳当场就稀里哗啦哭了起来
我猛的觉察到原来数学老师最讨厌的人是琳
我为琳感到难过
她还是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尖子生呢
后来我学精了
我给数学老师送去一个小猫香水座
是那种里面灌满香水就可以香一整年的桌上摆件
数学老师喜欢极了.
后来她就不再敲我的手掌心
但琳就没我这么聪明
她继续被数学老师嫌弃着
琳有一个日记本
其实写的不是日记是琳幻想的白马王子和灰故娘的浪漫爱情故事
我千恩万谢的借来琳的大作
开心的看了一下午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看懂
我只是为我们班出了个才女而光荣
但数学老师显然并不欣赏琳的才气
她平时几乎不会和琳说话
倒是看见我的时候会似笑非笑的说:
kevin来了啊
我不知道自己在数学老师心中处于一种什么地位
是懒学生呢,还是聪明学生呢
有一天我看见数学老师正聚精会神的看《成都晚报》上的一则纪实连载
好家伙!那则连载我昨天刚好看过
是说90年代最新出现的变性人群体
我对金星姐姐满舍敬意
但这则连载显然和她有关
我想不到数学老师原来这么八卦
竟然会关注金星姐姐
从此我在数学老师面前出现的时候
就会做出一副小男子汉的样子
我不能被她误认为是小金星姐姐吧
好在数学老师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
她只是会在我数学考试考了满分的时候惊讶的喃喃自语:
你抄了谁的
可我没抄啊,是我自己做的,我没有作弊
数学老师无可奈何的承认了我这个数学优等生.
但她还是不打算把我安放到她的表扬圈中去
数学老师的儿子也在我们学校上学
有一次数学老师的儿子和同学打架
儿子脸红脖子粗斗鸡似的
数学老师一把把儿子拉过来藏到自己的身后
这一幕恰好被我看见
我才想起原来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都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欺辱和被打骂
数学老师是一个强悍而精明的母亲
这可以从她教我们数学看出
我从她那里学到
某个数字进位的时候
要把进位的那个数用手指比出来
这样就不会忘记和混淆
这真是个好办法
这个办法我一直用到高考
直到进了高考考场我才想起这有作弊的嫌疑
方才不用
我不知道数学老师会不会喜欢我这个高足
我不算是她的粉丝
但她却影响了我一辈子
其实数学老师是有喜欢的门生的
比如我们班的大才子玉
我不敢在数学老师面前放肆
但有一次数学老师撞掉了玉的钢笔
玉哗的站起来:
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玉把书包一背,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我看见数学老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落寞的低着头仿佛在忏悔一般
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数学老师服软
哪怕向她示威的是她最喜欢的学生
我从不敢奢望能进奥数班
我连数学正课都上得不顺溜呢
但玉是奥数班的骄子
在不忙的时候,数学老师会高高兴兴的和玉讨论奥数题:
那个题啊!我平时都不看的,真的很绕
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吓得吐了舌头
以我的智商怎么敢去碰连老师都不愿意看的奥数题呢
我把加减乘除搞明白就不得了啦
数学老师除了对玉服软的那一次以外
真的没有输过
我们班有一个回族女生夏
为人爽直泼辣.
数学老师有一次抓住了夏上学迟到的现行
于是不让夏进教室
夏在教室门口呜呜的哭
数学老师厌烦的说:
流什么马尿水,这不是你们家 !
夏彻底被激怒了
夏像一头勇猛的狮子一样扑向数学老师
我们班的女同学成一把上去抱住夏
才制止了这一次公然的“起义”
数学老师冷冷看了一眼夏
好像夏是一只可怜的蚊子
期末的时候
我被数学老师留下来加课
她大概是对我会不会拖全班的后腿感到疑虑
然而事实是我考得很好
我成为了事实上的数学优等生
多年后的一个下午
我返校回我们小学
再次遇见了数学老师
她骑在自行车上笑着和我打招呼:
kevin回来啦!
不待我回答
她已经如高头大马一般消失在路的尽头
而我回转身来
看见一条长路通向远方
 
 
 
2024年4月27日
计划
 
曾经有一个传说
传说徐福带着3000童男童女去了平原广泽
可是徐福是坐船出海的
他能够到达哪一处平原呢
是日本,是台湾,或者甚至是澳大利亚
我们真的不知道
司马迁可能都知之甚少
我们只能猜测
我们想日本人中的秦姓一族是不是就是徐福的后人呢
如果是的话
那么徐福是不是就是日本的第一位天皇
所以日本的天皇家 
那么的高不可攀
原来却是中华人士
这是否有点奇诡
想想其实并不突兀
欧洲的皇族常常联姻
亚洲的天皇又为什么不可以中国人来做
只要做得好
一样受子民尊戴
不仅日本人尊戴
也被中国人敬仰
豪不离奇
所谓的至尊
只要有德
到哪里都是天上的使者
所以天皇并不神秘
他就是东亚的独尊
所谓的中日世仇
只是一种历史的虚设
当天皇成为中日两国人民共同的神
哪里还来的仇恨
根本就没有战争
只有神的爱和神的天恩浩荡
神用她的爱照拂亚洲的山川河脊
爱抚亚洲的万千子民
当太阳旗升起在东方时
五谷一定丰登
河脉一定平顺
流年里透着蜜糖香
闲暇午后弄孙忙
再不要说历史上的龃龉
那很多时候仅仅是一种威权的编造
再不要说文化区隔
只爱心和心贴在一起
没有藩篱可以阻隔两相契合
连天皇都是我们中国人
那么又何必再分个你东我西他左谁右
两家合为一家共享繁华
人间的太平
本就是一场人类的大妥协
你纡尊降贵
我献上蜜桃
他放下刀枪
我高唱赞歌
然后和平的盛世来到
雨止天霁
物华天宝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我们
牵着孩子
带着老人
领着妻子
一起去大阪的居酒屋
吃一顿玉子烧
回来的时候
再顺路在秋叶原
唱一杯咖啡
记得喝完咖啡的时候
给穿女仆装的日本妹子一块美金的小费
在她向你鞠躬的时候 
微笑着点点头
说一声再见
这一趟日本游
一定美好
一定舒畅
至于有的偏执的汉子
可以用时间来向他们证明
证明我们是向着幸福的
并且即便你不赞成我们
你也会和我们一起变得幸福
因为这一次的日本之旅是神在一万年前就定好的计划
在神的计划里没有逃兵
所有人都会共享这一盛世繁华
那么我们又何必再做口舌之争
让孩子嘴里的麦乐鸡和哈根达斯坚果冰淇淋来告诉所有人
我们喜欢爱
我们赞美爱
我们拥有爱
然后在一番滚滚红尘之后
我们请爱带着爱心,爱意和爱情
回到东边的岛屿
一场盛宴结束
到底
结束的是幸福
还是一场谬误
让历史老人来给我们答案
然后我们查点我们的家园
发现我们什么都没有失去
连一片树叶子都没有凋落
甚至我们得到了很多很多
那一段裹着蜜糖的时光 
将长久存于我们的脑海
久久挥之不去
历史不会欺骗任何人
欺骗人的往往是历史的扭曲者和野心家
多年后我们回忆起大阪居酒屋的下午时光时
会微微点点头
并向我们的天皇陛下致以真心的敬意
所谓的岁月静好
是不是就是一个混沌但舒适的下午或傍晚呢?
我想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很多机会再领略一次东京塔下的风和暖暖日光
 
 
 
2024年4月29日
省亲
 
今天去逛了世园会
这是必须的
因为元春总得去到大观园
不然《红楼梦》的故事就断了
可是怎么能断呢
没有省亲一夜的花火和炮仗
贾府上不了天
贾府上不了天的话
曹雪芹始终只是个写市井村话的粗汉
所以少不得这一夜的珠光宝气,盛世繁华
到了世园会一看才知道
面积真的好大
我的脚上走出了水泡
我的膝盖隐隐作疼
但我到了北京,上海,西安和青岛
我又去了日本,韩国,缅甸与法国
不虚此行啊!
我只用了七个小时就走遍了全世界
但我又有点忧虑
我觉得得来太易的美和文化之魄
会不会只是一种假像
也就是说我是在用同一个角度和思维来看大千世界
而这个我眼中的大千世界是否只是一次误读
走到缅甸园的黄木地板阁子里歇脚的时候
哗哗下起雨来
这是一场晚来的春雨
雨把整个园子冲刷得凄清而冷寂
我的对面坐了一个缅甸老太太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
她只是一直在念着佛号
不断拨弄着手上的念珠
我突然感到一种恐惧
我听说在东南亚有一种巫术
一个戴面具的老婆婆
可以把一个死去的人的灵魂植入到小孩子体内
而这个小孩子会被植入的灵魂俘虏和操控
然后变成一个傀儡娃娃
这个傀儡娃娃与其说是人
倒不如说是鬼
但我又觉得自己冤枉了这个缅甸老太太
她也许只是在超度往生呢
当老太太的佛号念到第三遍的时候
刮起了一阵大风
我猛的一抬头.
看见阁子上挂着好多个布娃娃
他们或哭或笑或拿刀或持扇
一个一个摇曳且摆动
他们唯一的共点是手脚上都绑着白色的棉线
这是真的傀儡娃娃咧!
老太太似乎发觉到了我的惊恐
她不动声色的挪挪位置
看向远方
我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
奔逃出这间黄木地板阁子
我跑了三分钟
在确定老太太不可能再追上我的时候
才停了下来
我摸摸自己的手腕
那里没有棉线
只有两道清晰可见的刀划痕
我安慰自己没有事的
我不是个傀儡娃娃
因为我的身体上没有附着着蜘蛛精的蛛网线
当然更不会有棉线
这种东南亚的小巫术对我不起作用
我冒雨冲到一个导游小姐身边:
请问英国园怎么去
小姐吱吱呜呜的说:
走后面,再走下面,最后向右拐
我按她说的路线走了下去
但我没有发现英国园,美国园或澳大利亚园
我只走进了一个种满仙人掌的杂乱树园
这是哪里
墨西哥还是智利
我不知道
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我走出杂乱树园的时候
才猛的发觉
这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古怪园子
可我要去的英国园呢
那维多利亚风格的雕花柱子呢
它们去了哪里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
我又遇到另一个导游小姐:
请问英国园怎么去?
导游小姐完全不理睬我
她正全神贯注的和一个老大爷研究地图
我碰了钉子
但我不死心:
请问,我能打听一下英国园怎么去吗
导游小姐根本就不打算给予我指点
她用手指着地图对老大爷说:
这里!这里!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
于是默默走开
这个时候开过来一辆游园车
司机礼貌的说:
有票吗?上来!直达大门口!
我有票!真的有!
我跳上游园车
挨着一个大妈坐下
吹来一阵狂风
风把雨点狂乱的砸到我的手上和脸上
游园车在狂风暴雨中坚持着向前驶去 
突然
我的右手边出现了英国园
真的是英国园
因为我看见了伦敦的大雾笼罩着一座青色城堡
在我还没看得更清楚的时候
游园车已经载着我飘摇而去
我想我和英国园,美国园或者奥大利亚园多少有点缘分
不然不会在一次风雨交加的归程路中和她们相遇
奇怪的是刚到大门口
雨竟然忽的就停了
是缅甸老太太的法术失效
还是英国女王暗中施援手
我暗暗思量着
并感到迷惑
猛的一回头我才想起
离英国园不远的那一头
不是还有一个日本甲府园吗
我虽然没有去到英国园
但我在日本甲府园的大牌匾旁边留了影的呢
那么似乎也称得上圆满了
而贵妃省亲的故事也就说得过去了
这一次大观园之行
仍然是一个团圆美好的末春盛事
元春到家了
老太太和爸爸又在哪里呢
我低下头.
好像确实找到了他们
 
 
 
2024年4月29日
三个爸爸的孩子
 
我惊讶的发觉了一个古怪的事情
我竟然有三个爸爸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嫁接苹果
先用一个红苹果嫁接到一棵紫苹果
再把这棵紫苹果嫁接到一株青苹果
可我到底该归于哪一棵苹果树
我感到为难并沮丧
红苹果就像太阳一样发出万道光茫
照亮了一万年的阴暗
紫苹果就像月亮一样
洒下无边无际的月华
温柔以待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梦田
青苹果就像星星一样
密密麻麻的布满银河
那是神仙爷爷在眨眼睛呢
所以我很幸运不是吗
我有一个太阳爸爸
还有另一个月亮爸爸
最后我还有个星星爸爸
你们羡慕不羡慕我
如果你们对一个有三个爸爸的孩子感兴趣
就到成都的天府广场来
在某个无雨的下午
你们会在那里和我偶遇
因为我伤心的时候
会到那里的伟人像下
仔仔细细的想我的爸爸
 
 
 
2024年4月29日
最后一面
 
我路过河边的时候
看见一个相熟的酒吧重装开业
我惊讶的发现这家酒吧的墙壁上装饰了十七世纪的油画
这些古老的油画讲着一个个宗教故事
从而让这家酒吧倍感神秘
我不打算进到这家酒吧一探究竟
因为我害怕一顶头看见一具十字架
十字架过于沉重
我害怕它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相同的事情发生在爸爸下葬那天
在一个漂亮的公墓
所有家属进入一个教堂似的屋子
在那里将举行最后的追思会
我同样看见这间屋子的墙壁上画着圣母,圣子和圣灵
所以这是一次基督教式的葬礼
可我的爸爸并不信仰基督教
他也不信仰佛教,道教或伊斯兰教
与之相反
他的书柜里有一套装帧考究的《资本论》
所以我的爸爸很可能是一个无神论者
一个无神论者为什么要在一个教堂似的屋子里被众人追思呢
更滑稽的是在进"教堂"之前
还来了一个穿僧衣的和尚念了《往生经》
爸爸生前不信教
到死去之后
竟然同时被佛祖和上帝祝福
这让我觉得凡间俗世有点可爱
因为他会把他认为好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塞给你
并不管你是否真心喜欢
所以基督教是好的呢
不仅洋人喜欢
中国人也并不反感
甚至向往
要不为什么在这个城市到处都可以看见基督教的痕迹呢
复活节的彩蛋
万圣节的南瓜
感恩节的赦免火鸡
还有圣诞节的圣诞树
在过节的时候这些洋物件都可以看见
中国人也喜欢过这些洋节
这些洋节里的宗教气息让中国人骨子里的那种神性浮于表面
佛祖也是神
上帝也是神
只要信神
你的灵魂最深处就一定有善良
不然你只会畏惧神
不然你又怎么会依服在神的脚下
有人说如果你听见和尚念经觉得好听
那是因为有鬼缠上了你
我觉得真的不一定
很可能是因为你前世就是一个和尚
而你只有在听到佛号的那一刹那才会依稀记起前尘往事
那么可不可以说喜欢听赞美诗的人前世就一定是个洋人呢
我想不用做这个假设
因为连耶稣本人是什么样子的
现代人都没有搞明白
后世的我们又何必去计较什么洋人或土汉
只要有爱有情有义
一样都是上帝的子民
人人都可以做神的儿子
到我死去的那天
也请几个教友来
围着我的棺材
在天没黑尽前
唱两首赞美诗
然后让我的儿子请唱诗班的兄弟姐妹吃一顿乡村的盛筵
这一晚一定宾主皆欢
而耶稣的圣光会在第二天黎明的时候
把整个山村照得通光大亮
到那时
你们再来见我最后一面
焦糖集二
创建时间: 2024/6/3 9:45
 
2024年4月30日
天涯归来
 
邢明说今天天涯论坛就要重开
因为今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
所以天涯论坛会在这春未之际与我们再会
但为什么到现在中午12点了
还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我不知道有多少天涯老粉等待在网站的入口
等着与暌违许久的亲人见上一面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如我一样渴望着网络交流的网友
在望穿秋水,孜孜以求
最近几年
他们似乎都消失了
网络上找不到八卦和闲聊
也没有面红勃子粗的争吵
只有一排排一句句没有灵魂的文字
挂在我们的眼角眉梢
天涯快回来吧!
我想听你吹水
我想与你分享
我想和你激辩
我想跟你握手言和,共谋发展
可你已经失约很久
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三月与我再见
你是否去了遥远的爪哇国
而暂时还没有回家的打算
没有你
我到哪里去找燕南赵北的洒金客
没有你
我到哪里去寻依风顺水的通达人
我只有找到你
才能有一个网络上的家
在这个叫天涯的大家庭中
我才能得到一点点的爱和温暖
所以请不要再离开我
回来吧!
带着你的国际观察
带着你的经济论坛
我们一路同行,杂谈天下
记得你的承诺
你会和我一起去迎接2024年的斜风或是流火
我依偎着你
像依偎在妈妈的膝下
妈妈的膝下应该有一个叫天涯的孩子
因为妈妈喜欢听我们说话
我等着你的出现
像等待着雨的燕子
你淡淡一笑
路的远方传来哒哒的声响
你终于来了
 
 
 
2024年4月3日
住院
 
电话来了一个又一个
今天是一个惊惶日
我的文字终于掀起了巨浪
高高在上的老爷气得浑身乱颤
三十分钟后
两个警察敲开了我家大门:
你是不是在网上写了什么
简直太不像话
跟我们走一趟
我无论可说
我找不到辩白的理由
一到派出所我就被铐了起来
一个瘦瘦的警察说:
看看!他写的什么!他说他是大领导的儿子!
警察吐了吐舌头
对我做个鬼脸:
大领导有儿子吗
有的话我帮你喊
你这个撒谎精!
我只能以沉默来对抗诘问
我真的是大领导的儿子吗
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瘦警察开始做笔录:
你在哪里发表过不当言论
老实交待!
妈妈凑上来说:
警官同志!他脑袋…
妈妈比了一个迷糊的动作
瘦警察嗤之以鼻:
我知道!先做笔录!
我竹桶倒豆子般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瘦警察越发生气了
他重重一拳打在我的手臂上:
你在违法,知道吗!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成了一个未决犯
我的电脑和手机全被没收
警察勒令我当场删除我在网上的所有言论
于是微博,推特,博客
一条一条的删
一点一点的消除
最后警察说:
把你的病历拿来,今天就送你去医院!
病历送到警察的手中
他和两个社区的人满意的点点头:
就是这样!马上跟我们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医院.
但我完全无力反驳 
一个坐在派出所走廊里的受审老太太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还不放我们走
一个中年警察说:
你都90岁了还在违法!
老太太说:
你们不懂
对你们有好处的
在老太太的注视下
我上了警年
一路风驰电掣
我再次被送进了一个熟悉的老地方:
华西医院精神科
一个胖胖的女医生问我:
你什么情况
我不好意思的说:
我说我是大领导的儿子
女医生似乎对这一类症状早就见怪不怪
三下五除二办好入院手续
我第五次住进了精神病院
正在我以为我逃离了警方的铁拳的时候
晚上9点钟瘦警察又来了:
你在网上的言论还没删干净!
一会儿有网警大队的网络专家来帮你删
没有删完不准进病房!
一个社区的中年人猛的站起来
他警觉的四下打量
似乎在他周围全是间谍和敌人
我突然想起一部电视剧《敌营十八年》
想不到我成了谍战剧中的大反派
网络专家来了
是一个面善的小伙子
一番操作下
他删除了我的推特帐号:
这下可以了!
瘦警察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们像打了个大胜仗一般拿着我的电脑班师回朝
而我欲哭无泪 
像被抽了筋一样走回病房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钟
病房内鼾声大作
我摸黑躺到病床上
觉得自己像死过一次一样
我的心跳得厉害
完全没有睡意
我感到一种恐惧
似乎病房里的黑暗正在吞噬我的肉体
妈妈睡在我旁边的一张简易床上
医院不让她回家
我住院她必须陪护
我感到发目内心的痛苦和内疚
好妈已经快七十岁的人
还要来精神病院这种鬼地方
睡在一张硬邦邦的塑料床上
我不为自己伤心
我为妈妈难过
过了一会儿
旁边一张床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睡不着
在一旁陪护的女人说:
没事,没事,好好睡
我一夜未眠
到天亮的时候强打精神起来吃早餐
早餐是花卷和稀饭
我填饱肚子
开始打量这间病房
这是一个6人间的大病房
加上每个病人有一个陪护
实际住了12个人
这确实有点拥挤
所以这间病房的床位是全医院最便宜的
我的对面左边是一个从不说话的中年人
他每天就躺在床上看手机
看累了就睡觉
醒了接着看
他妈妈说中年人毕业于四川大学
还是个才子呢
对面右边是一个20多岁的农村小伙
据他自己介绍他是名退伍军人
来住院是想回到部队
理由在于自己是在退伍前患上精神病的
我的对面中间是一个更年轻的小伙子
他看起来胖乎乎的
似乎很健康
事实上他是我们病房病情最重的
他一天要吃4颗维思通外加数颗奥氮平
我听了感到吃惊
我第一次听说有把维思通和奥氮平混合服用的
外则靠窗的一张床上就是那个半夜睡不着的年轻男人
而我的旁边是一个小孩子
听同病房的人说才17岁
小孩子每天躺在床上晕睡
他爸爸就把香蕉,苹果,米饭和肉类塞到小孩子的嘴里
小孩子眼睛都不睁.
舒服的享用完一顿美食
我的主管医生是一个女教授
她看见我的时候问:
你在网上写了什么
你是网络大V吗
我不好意思起来
摊摊手:
我不是网络大V
我说我是大领导的儿子
女教授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写
我坦率的说:
我猜想的
女教授拍拍我的肩膀不再说话
我想她是觉得我病很重呢
还是病情很轻呢
我不知道 
并感到有些伤感
我每天就躺在床上看小说
我把莫言的《蛙》和余华的《活着》
找来阅读
我觉得莫言的文字很神秘
似乎有一种宗教色彩
而余华完全就是悲天悯人了
这两本书很适合在精神病院看,不是吗
《蛙》讲的是生命的延续
《活着》写的是生命的存在
一个讲来世,另一个写现世
合在一起就是轮回
隔壁床的小孩子每天下午由他爸爸领着出医院去散心
他们今天去欢乐谷
明天去天府广场
后天去国色天香
这对贵州父子趁着住院把成都玩了个遍
晚上睡觉
因为害怕小孩子嫌有呼噜声
他爸爸就把小孩子的病床推到外面走廊上去
天天如此
我想如果我有这么好个爸爸该有多好啊!
可我的爸爸在哪里呢
他真的是大领导吗
我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灯火璀璨
10天后
主管医生来问我:
他们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
我疑惑的回答
没有说呢!
主管医生松了一口气:
那星期—你出院吧!
星期一一早我就开始准备出院的行李
翻开手机我才猛的发觉
这天是两会闭幕的日子
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也成为了被重点观照的“异意人士”
所以一开会就住院
一闭幕就可以出院了
回到家中
我有一种心有余悸的侥幸感
但我又觉得开心
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学习的榜样 
榜样就是那个从不说话的四川大学高材生
他从始自终不说话不下床不去病房外面
每天就是躺在床上悟禅
这不就是世外高人吗
哪里像我这样愚笨
被人抓起来作筏子
所以真的悟道的话
其实就两个字: 
无为
天为才能清净
清净才生智慧
人都是这么开悟的
我躺在家中舒适的大床上
想精神病院那种地方
能不去还是不去吧
 
 
 
2024年4月30日
雨中偶遇
 
一场凛冽的狂风暴雨袭击了这座城市
在这个下午
天空一下子就暗了起来
紧接着斗大的雨点哗啦啦倾泄而下
雨点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羞涩
雨势没有那么猛烈
似乎还可以在路上不打伞的行走
但倾刻之间雨就大了
雨水像瀑布一样淋湿了街道
街道上积出—大摊一大摊的水洼
老天爷似乎准备嚎哭一场
他要把他受的委曲在这个阴郁的下午
全部发泄出来
下雨的时候我还在玉双路上闲逛
我知道我回不了家了
我不打算和老天爷较量蛮力
于是我躲在一间衣服店的招牌下面
招牌不算宽大
但足够容我—隙安生
我甩干头上的水花
发觉自己已经全身湿透
我感到寒冷
虽然今天已经是五月的第一天
但天空黑得阴沉
像冬天的傍晚时分
路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
只有几个打着伞的粗汉
在雨帘中穿梭
突然
我发觉街道对面的酒店灯火辉煌
几个工人正在酒店门口打扫
而他们背后的大堂
亮如白昼.
大堂顶端的吊灯发出璀璨的黄色光芒
就好像我家微波炉启动的时候
烤箱里面那般的明亮而燥热
那里是一个家吗
是一个雨中温馨的避风港吗
可她仅仅是一家酒店啊
只有旅人才会在那里暂住两晚
没有本地人会把酒店当作自己的家
我有一种被捉弄的轻微恼怒
一个如此温暖而光明的雨中宫殿
竟然和自己毫无关系 
我的家在街道的另一头
因为雨的到来
我才不得不停驻于此
而对面酒店的光啊,暖啊,舒适啊
很可能只是我雨中的憧憬和狂想
所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住不起豪华大酒店
或者说我也根本不打算去那里
我回过头来
背面的衣服店装修华丽
我看见一件连衣裙的标牌
赫然写着2000块
2000块啊!够我用一个月了
而这只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裙子
开过来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的双闪灯一下把我的四周照得明亮起来
就好像一个永暗的坟场
突然走进来一位手持电筒的守墓人
出租车见我无意乘坐
轻蔑的按了一下喇叭
扬长而去
光被带走了 
我重新隐于雨帘和昏暗的水雾中
为什么这个阴冷的城市
不能予我一丁点的光和暖意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要被这种幽暗挟持
如果我有罪
那你们就是正义的侠客
如果我没有罪
那你们全都是出卖耶稣的犹大
所以你们开始盼望起我变成一个罪人
这样就能把你们的恶作剧变成一次正义的审判
一颗雨水滑落我的面颊
我没有哭
但我觉得很孤独
酒店的工人完成了清扫
他们隐入了酒店内部
一个经理在大堂里面发表演讲
我确信刚才我凝视那盏大吊灯的时候
曾经和经理对视过三秒
他肯定看见了我
看见了一个雨国中的落寞孤客
这家酒店和他有一定有莫大的牵扯
不然他不会如此爱惜
可他会邀请我去酒店的咖啡厅喝一杯咖啡吗
账单我可以自己买
只要他投来一个邀约的眼神就可以了
正当我在衣服店的招牌下面热烈的看向他时
雨忽然停了
我一个激灵
猛的觉察到自己该回家了
我走过酒店咖啡厅的大落地玻璃窗的时候
没有看见经理
只有一个年轻女孩端着一杯热咖啡
向我致以一个雨后的问候
 
 
 
2024年4月30日
莫言
 
他们说你是一个混蛋
可你怎么会是一个混蛋呢
你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你的书现在很多人在看
但没有用.
他们还是对你嗤之以鼻
他们叫你莫桑
他们说你更喜欢北海道而不是高密东北乡
有心人找出了大量的罪征
证明你的欺骗和背叛
可你欺骗了谁
你又背叛了什么
难道欺骗了读者
可读者不是三岁孩子
他们有分清真假是非的能力
有人说你背叛了祖国
可难道只有唱赞歌才是忠于国家
安徒生的童话全是虚构 
但全世界的妈妈都会在孩子睡前为他们朗读
《红楼梦》写的是封建王朝的没落
但从没有人说曹雪芹不忠于清朝
有的罪证只是一种虚构
有的错谬只是一次误读
所以你没有错
你爱北海道没有错
你爱高密东北乡也没有错
把你推上热搜
只是因为野心家的阴谋
他们需要找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出来
以证明他们的铁拳不是虚设
可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我有一个大作家爸爸
所以我才天天写字
彰显你给我的遗传
你能亲口予我一个答复吗
你莫言莫大作家 
有一个傻儿子 
这个傻儿子遗传了你的写作欲
所以也写小说和诗
这是真的吗
爸爸,给我一个回答 
如果我真是莫言的儿子
那我仅仅是一个文人的骨肉
我和那些大官,大神,大野心家根本没有关系 
我只是在扮演那些大人物的儿子
而自己还感觉良好 
其实旁人看了一阵发笑 
所以我的任务只是写作
写出一部现代的《红楼梦》 
为曹雪芹做一个完美注角
最终我被证明是脂砚斋还是畸笏叟都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百年红楼的秘密终需一个孩子来揭破
我甘愿当这个说真话的孩子
哪怕没有穿衣服的国王把我恨得要死
我的心中装着人民.
人民才是至高无上的
我不在乎被国王关进精神病院
耀武扬威吓不倒我
我是一个红楼中的囚徒
我打碎红楼救了人民也救了我自己
这笔账怎么算也是划算的
爸爸你支持我这么做吗
正像你说的
即使只剩一个读者你也要这么写
那么我也可以说
就算台下没有观众
我也要唱一首老实歌 
爸爸,我是不是很傻
我的《凯文日记》您看了吗
看了的话
也请您评价一下
我们父子之间有文字作桥梁就很好很方便
再不要说我没有爸爸
我姓管
我还有一个妹妹叫笑笑
我找到了自己的家
当某个阴雨的下午
我独自在窗前发呆的时候
我就可以捧起一杯茶
向莫言遥送祝福
然后对自己说:
我是莫言的儿子
这很好很舒适很荣幸
 
 
 
2024年5月1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最近几天很吓人
每天都是抗议和尖叫
美国的土地再也安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
哥伦比亚大学的锅中水滚烫燃烧
美国的大学生站了出来
美国的教师站了出来
美国的人民站了出来
再不要说美国邪恶
邪恶的是帝国主义
人民本身无罪
为巴勒斯坦的孩子讨一个说法
为受以色列压迫的中东人民主持公道
帝国主义的狗腿子挥舞着电棍和手铐
美国人民不怕
美国人民贝惯了大风大浪
怎么在乎你这小小的恐吓
逮捕,拘禁和打骂 
只是吓唬三岁小儿的砝码
在正义和真理面前
一切的威慑通通无效
美国警察用辣椒水喷眼睛
用木棍打手臂
再加上还有铁制的镣铐
可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可怎么就没人怕了呢
辣椒水来了
人民用清水洗
木棍打手臂
就戴一副厚厚的手套
镣铐也没什么了不起
戴上镣铐人们一样舞蹈
要解放巴勒斯坦
要和平的阳光洒满约旦河西岸
人民的要求过分吗
人民的愿望离奇吗
过分的是军警的皮鞭
离奇的是政客的诅咒
美国是一个向往光明的国度
在这个国度不容许鹰犬胡闹
不满足人民的条件
人民绝不退场让步
不给人民一个说法
人民就抗争到底
占领哥伦比亚大学
占领华尔街
占领五角大楼
占领白宫的椭圆型办公室
人民清楚的听到了巴勒斯坦孩子的哭喊
而高高在上的官员们却在装聋作哑
官员们害怕真相
就像苍蝇害怕蝇拍
可人民热爱真相
没有真相
人民就只会被权力蒙住双眼
成为独裁者的掌中玩物
美国人民不会纵容权力的胡作非为
他们就是要美国彻彻底底的反省和改变
网友说这是美版的五四运动
我觉得很好很贴切
美国人民未必知道五四是什么日子
但全世界人民追求光明和正义的心愿是完全一致的
所以五四恒在恒享恒生恒亮恒强
永不磨灭,生生不息
美国人民发出了怒吼
中国人民呢
诺大一个华北还放得下一张书桌吗
与其听电视里的政客背书似的官腔套话
不如我们中国人也站起来
站起来平平等等的和官老爷们对一次话
为什么我们活得这么压抑
为什么不要我们说话
为什么限制我们的自由
为什么搞一言堂和威权主义
请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也要活一次自由自在,潇潇洒洒
我们中国人民同样声援巴勒斯坦的孩子
我们中国学生也要诘问一次高高在上的领导
不要说我们幼稚 
我们超过你们的想象
不要说我们无知
我们知道的不比你们少
不要说我们粗鲁
很可能女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所以放下你们的官威
倾倒你们的架子
踢翻你们的龙椅
终结你们的独裁 
我们终将胜利
当红五月的太阳高高升起在天安门广场上
你们才知道世界是你们的
但归根结底是我们的
为巴勒斯坦的孩子高喊胜利
为民主自由繁荣公正和永远朝向光明呐喊
我们必胜!
我们才是新世界的主人!
 
 
 
2024年5月1日
张献忠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
我坐在我房间的窗户下面写诗
在我的左手边放着一杯酽茶
茶香绕着房梁
染我一身芳华
清明节已经过去很久
为什么还是这么雨水纷纷
往年五一节的时候 
早就已经是烈日红阳,冉冉炎夏
这里是成都
一座西南腹地上的古老城市
据说这座城市的名字从古至今从未改过
所以即便是一个古人也知道成都在哪里
她是四川的掌上明珠,川西的大美之地
明末的时候
四川有一次著名的大屠杀事件
一个叫张献忠的农民起义领袖把四川人杀光了
对,你没听错
是把四川人都消灭得干干净净
据说成都的大街上三年看不到一个人影
关于这件事有两派不同的说法:
一派认为张献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大魔王
另一派则认为张献忠是个有谋略的农民革命家
后来的湖广填四川
真的是因为张献忠把四川人都屠灭了吗
有的历史学者甚至找来洋人传教士的回忆录:
我们作证! 
张献忠就是个嗜血的魔王!
可有的唯物主义者又认为
并非是张献忠杀人如麻
四川的灾难更多的原因在于历史的大变化
张献忠还是个无产阶级革命家呢!
我不知道这两派意见孰是孰非
在历史的吊诡面前
我也只是个小娃娃
四川彭山一带流传着一首《寻银决》:
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
谁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原来是说张献忠被明军大败之后
击破宝船,深入江底
谁人找得到宝船就足够买下成都
后来人们在江口一带寻觅
还真的找到了很多宝物
只是要买下成都就多少有点虚妄了
现在的成都居民大都是当年湖广一带的移民
真的“老成都人”其实已不可查找
四川人恨张献忠吗
还真没听说过
现在的新四川人只是会在闲暇午后
品一杯茉莉花茶 
懒懒的和孙子辈讲一讲许久之前的那场屠杀
而张献忠则沉入了历史的谜潭
再无人说得清他到底是老虎还是长颈鹿
我抬头猛的一看
雨竟然知趣的停了
这个五一节各大景区人满为患
中国人在抓紧时间享受和平与繁荣
张献忠似乎可以不必再出现了
如今的成都人来人往
大家都在等待一夜暴富或一场艳遇
把古代的那个粗汉又找来做什么呢
岂不是惹人耻笑
徒增烦恼
我走到江口沉银博物馆的时候
正好看见一个怒目圆睁的古代将军
他是我的爸爸吗
所以我有一个古人爸爸
而且这个爸爸充满争议
是或者不是都成为一场虚幻
好像漫天飞舞着彩色的泡泡
不过一次离奇的梦魇
成都今夜安好
四川流年平安
我睡在盆地的正中
好像婴儿靠在妈妈的胸口
甜蜜得
像蚂蚁掉进了蜜罐
 
 
 
 
2024年5月1日
阿呆姐姐
 
我在碧聊有一个帐号
我常常潜水到某一个聊天室中听人说话或争吵
有一天黄昏的时候
聊天室来了一个和尚
和尚大咧咧的说:
你们不懂佛法!
佛法是最高的!
你们听了我讲的佛法保管你们烦恼全消
一个老头子听见和尚如此大言不惭
于是上线说:
我是心理治疗师
我的心理学知识你学上三年都学不全!
和尚和老头子争辩起来
一个口诵佛号
一个吵吵闹闹
突然一个女号上线了:
你们别争了 
你们都有道理
佛理和科学本属一家
和尚和老头子停止吵嚷
并一致的说:
这位女士
请你来讲讲你的门道
电脑那端传来淡淡的一笑:
我什么都不懂
还是听你们说
这位女士网名叫阿呆
因为听声音年纪比较大
所以我在加她QQ的时候
把她标注为:阿呆姐姐
阿呆姐姐每天黄昏的时候都会准时上线
她很少说什么
只是倾听
只有在聊天室里有人吵起架来
她才会说上几句安慰的话
大家都很听她的
只要阿呆姐姐发表了意见
就再没有人说这说那
我偶而会和阿呆姐姐闲聊几句:
阿呆姐姐你住在哪里啊
我住在天津
阿呆姐姐你结婚了吗
不,我不结婚的,我是独生主义者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我喜欢一个人生活
虽然我会找一些话题和阿呆姐姐聊天
但她总是淡淡的
似乎她喜欢和我说话
但又不想说得太多
那年我去北京
我在QQ上给阿呆姐姐留言:
阿呆姐姐,我到北京了,我能去天津看看你吗
好啊!
没想到阿呆姐姐回答的这么爽快
阿呆姐姐把北京到天津的列车时刻表发给我:
你什么时候来,我好早点到
我惊讶的问:
你不就在天津吗
阿呆姐姐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
我不在天津市区,我在天津边上呢!
我嘻嘻嘻笑了起来
阿呆姐姐问:
你怎么想到天津来呢
我说我想吃狗不理包子
阿呆姐姐摇摇头:
我们本地人不吃那个,太油
我突然想起阿呆姐姐曾经说过她因为得罪了邻居
所以邻居常常把门关得山响
我关切的问:
阿呆姐姐,你和你邻居怎么样了
他还骚扰你吗
阿果姐姐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装了隔音玻璃,不怕他啦
我被阿呆姐姐的乐观情绪感染开心起来
阿呆姐姐急切的问:
你什么时候到天津,我来车站接你
我仔细看了看她发过来的列车时刻表
发现时间都不合适
我无奈的对她说:
下次吧!
下次我到北京一定来看你
阿呆姐姐不再说话
过一会儿她就下线了
几天后我去了首尔
在首尔寂寞的出租屋里敖时间的时候
我又遇到了阿呆姐姐:
阿呆姐姐,你能给我寄一张张雨生的CD吗
阿呆姐姐猛烈的点点头:
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第二个星期的时候
我收到了阿呆姐姐的礼物
但她寄给我的并不是张雨生的个人专辑
而是张雨生,梅艳芳,邓丽君和陈百强的合集
合集的名称就叫:逝去的声音
看着这略带伤感的CD封面
我有点小小的吃惊
就好像本来是来参加喜宴
结果却打了一回丧伙
在QQ上阿呆姐姐问我:
喜欢CD吗
喜欢!谢谢姐姐!
我强作欢颜,连连道谢
回国后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
早已物是人非
天地转换
我又在QQ上遇到阿呆姐姐
我突然觉得阿呆姐姐会不会是一个故意接近我的女间谍
我问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进精神病院
阿朵姐姐做了个云淡风轻的表情:
我不知道哟
我童心大起,单刀直入的问她:
为什么你就可以一个人舒舒服服的生活,而我要住进疯人院呢
阿呆姐姐想了一会儿说:
可能是你修行不够吧
我还想穷追猛打的问她
但她已经悄悄下线
后来阿呆姐姐就神秘的从我QQ上消失了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2024年5月1日
耶稣
 
我常常会想起这么一幅画面
我一个人在一个空旷的大教堂里面祈祷
这家教堂可能在伦敦,莫斯科或马德里
总之都有可能
我的对面墙上画着美丽的圣母像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这个婴儿叫作耶稣
生下这个婴儿的当天
天空中出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
至今我们还把这颗星星放在圣诞树的最顶端
而这个婴儿生下来的那天
就是圣诞节
我是喜欢过圣诞节的
我觉得圣诞节比公历新年有意思的多
在圣诞节我和我的小伙伴会互赠礼物
甚至在平安夜的晚上
学校还有篝火晚会
学生们载歌载舞欢度一个下雪的或无雪的圣洁之夜
过公历新年呢,什么都没有!
简直像一个无趣的玩笑
所以耶稣送给我们一份礼物
这个礼物叫平安夜的大联欢
到平安夜的时候
兔子,老虎,独眼狼和猎鹰都会来参加舞会
没有人独自寂寞
大家都可以玩一个通宵
这是耶稣的圣光带来的幸运
没有这种幸运 
我们活得多么凄苦,多么悲惨
所以耶稣是神的礼物
路边捡拉圾的老婆婆会在平安夜的晚上捡到一只金手镯
田里种庄稼的老阿伯会在圣诞节的夜里一锄头挖出个金娃娃
老婆婆把金手镯戴在金娃娃的手臂上
于是一整夜的金色年华,一整晚的华光挥洒
这才是人应该有的生活呢!
我们应该活在神明的祝福和保护之下
我们应该活在耶稣的陪伴和关照之中
没有神明和耶稣的时代
是一个黑暗无边的冷寂的时代
但当神把他的儿子耶稣赐予我们之后
整个天地都明亮了起来
所以戴着金手镯的金娃娃就是耶稣
他是神的儿子
不要问耶稣怎么这么黄
耶稣本就应该金光灿灿
他的光茫足够照亮人类一万年的阴暗
他的智慧足以引领我们跨过历史沼泽
到平安夜的时候 
捡垃圾的老婆婆悄悄送给种庄稼的老阿伯一块奶油蛋糕
第二天
种庄稼的老阿伯把装奶油蛋糕的盒子填满整整一箱玫瑰花
当玫瑰花放到捡垃圾的老婆婆手上的时候
一场月光下的婚礼就拉开了帷幕
然而还没有完
耶稣的礼物还有很多很多
比如在我们辛苦的工作了一周之后
我们可以在星期天涌到伦敦,莫斯科或马德里的大教堂里
和我们的神一起度过一个安闲的下午
这是因为我们信神
神爱我们
所以我们才活得如此的幸福和有尊严
当我们坐在教堂的华灯之下
窗外会飘来一首曼妙的圣歌 
唱诗班的兄弟姐妹穿上了礼服
让我们开始吧
开始礼赞神和神的儿子
他们与我们永恒同在
 
 
 
2024年5月2日
华途
 
四野苍茫,塞外寒风凛冽
拨剑四顾,竟无一人起势
叹今日之域中,已成妖魔之乡
怒先祖之祭地,片瓦荡然已无
黑影重重,万千鬼魅猖狂
小人得志,多少豪杰志丧
武穆再世,当惊故国之殇
世民还朝,应登华夏之堂
悲小民之无依,如丧家之弱犬
泪江湖之无矩,似混沌初开天
玉宇已无美酒,吴刚洒泪月宫
吐脯之人何在,五洲当立新主
朝堂悲音,故国暗园,神州如何雄振
茶肆凋敝,茅舍无光,华夏岂可蹉跎
千年良民,一夜而成鬼乎
食禄之官,旦夕已持兽符
古来君王有忧,臣子当立豪誓
如今大厦将倾,何人浪遏飞舟
若明日永夜临,今日该当狂乐
假今日已无日,明日又当如何
我辈非小人,怎可粉饰太平
他日有天怒,英雄自当担责
恨七尺之君,竟如腐蝇仓鼠
愤文武之官,尸位素食者多
阴风暗影,浊浪滔滔, 黎民何生
豺狼虎豹,奸佞狂盗 ,良众何存
浩荡千年文脉,若绝于今朝, 天怒人怨
万里华丽江山,果一朝涂碳 ,神恨天恼
问江山英雄几许,振臂一呼 ,应者如云
寻古国豪客何居,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
盼神赐仙侠,解当今之围
希日从洋出,亮万年之夜
天若有情,尽此幽暗
地感士心,石破天惊
将军一怒,万骨枯荣
枭雄奋起,史记重书
凤凰来兮,祥瑞朝生
仙佛指路,大唐盛现
宏世雄伟,一洗前尘之辱
强国又荣,断绝暗黑之根
作别浮世之伪,迎美好前途
散尽敝日污浊,穿吉日礼服 
小邑犹有万担米,从此乞丐皆富庶
大城满地流黄金,路不拾遗人通途
茫然回首,憧憬虽好,理想画图
举目四望,现实残酷,一步难行
若公有助我意,立木赏金,举纳闲士
如民存富强心,跟随朝流,票投英雄
黑世来乎,来易来,去也易.
鬼魅灾乎,灾可灾,一招解
民不畏死,岂可以死惧之
世不喜暗,怎能一叶遮天
尘寰中出圣人,大河上下齐欢
市井里存神教,鸡犬亦可升天
敬女娲之无上,奉炎黄之大权
民不可轻言弃,华灯照亮宇寰
铁屋破碎天亮,钢锁解手神欢
民主自由繁荣,一夜尽皆实现
告先祖之灵,吾辈不负黄天
遗后辈之书,着笔岂敢甚暗
百年后世苍茫,知如何褒贬
千年历史流传,亦如梦如幻
嗟夫!
小可不才,吐露心弦
他朝有缘,浊酒相欢.
人间相约,尽请期待 
夙愿若成,结草衔环
红楼一梦,请君笑淡
 
 
 
2024年5月2日
主席万岁
 
天安门广场上响起了您的湖南口音:
人民万岁!
可人群里传来的却是山呼海啸般的:
主席万岁!
很好,很贴切
人民和领袖一起万古长青
这才是人民共和国的理念
中国人尊敬的称您为:
红太阳
因为您发出的光辉照亮了5000年的幽暗
在您登上天安门城楼之前
暴君,奸臣,犬儒,莽汉
军阀,宵小,洋人,倭寇
他们轮番登场
把中国人压成了一团团的棉花和草甸
您大手一挥
黑暗的宫殿轰一声垮塌
魔鬼的哀号怒骂只是麻雀的叽喳
白灵鸟带来了新鲜的荔枝蜜
一片红彤彤的天地慨然呈现
有人说您是粗汉
请问他们读过您的文字吗
有人说您在独裁
请问他们什么时候体会过民主
您把万古长夜撕开一道口子
光和温热的碧泉滚滚而来
中国没有您的话
成个什么样子
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惯常长着荆棘和腐草
很多随波逐流的人习惯了这种肮脏
他们的鼻子已经退化
他们再也闻不见明媚大自然的芳香
是您挥舞着镰刀和锤子
把一切的所有的枯枝败叶污秽不堪打扫得干干净净
纠缠在古老中国身上的跳蚤,蜈蚣,蝎子,毒蛇和梅毒大疮
被您一股脑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一时之间
净空澄月,天朗气清
旧中国被您改造成了新中国
天地翻覆,焕然一新
所以人民才如此爱戴您
是您带领我们走进一片崭新的红土地
可还有人记恨您
可还有人说这说那
他们说您抢了他们的地
他们说您拿走了他们的财产
荒谬!他们哪来的地
地是属于全体人民的
可耻!他们哪来的财产
金银珠宝都是剥削的剩余价值
您点点头
然后发动了文化大革命
您觉得我们还没有彻底领悟您的主义
所以要继续改造我们
在一段凄迷的岁月后
您飘然远去
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
当我们领会到
旧中国的制度并非全然卑鄙
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有合理之处
您早已成为我们记忆中的父辈
我们开始反思
并逐渐觉得您并非全对
所以我们变得更聪明更务实
我们开始回归常识
而不是像您当年一样
一腔热血,两把菜刀
我们意识到发展才是硬道理
人整人,人害人,人斗人根本属于谬误
如今我们成为了一个经济大国
但我们遇到了瓶颈
40年的改开红利已经消耗怠尽
我们成了原地踏步的木头人
于是在一个阴雨的下午
我端起一杯茶
隔着窗户遥送祝福
我想问问您
我们应该怎么办
是回到激情燃烧的革命岁月
还是维持一种岁月静好的闲适生活
一缕茶香绕着我的鼻尖飘过
您伏在我的耳边窃窃私语
三分钟之后
我笑出声来
您还是您
您没有变 
您仍然希望祖国强大人民幸福孩子欢乐
所以您教了我个两步法:
先铁帚扫而光
再温柔情理法
我问您:
可以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您哈哈一笑:
难道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可当年您是那么的刚强决绝
您为什么会同意我们向右转
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傻孩子!事异时移!我最喜欢灵活作战!
我高兴起来
并饮尽杯中茶水:
爸爸,这是您说的,您不要反悔
您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
傻孩子!我已经往生
现在我是一个中年人
我的事业和家庭还有待你来帮助呢!
这个时候吹来一阵凉爽的风
我好像闻到了菊香书屋线装书的味道
我猛的惊醒过来
而您已经消失不见
我喃喃自语的说:
答案我已经有了
明天不管起风还是下雨 
我将不再犹豫,一往无前
因为我已得到爸爸的承诺
 
 
 
2024年5月2日
一夜
 
要多久的等待
才等得到一夜鱼龙流转
要多少次的祈祷
才遇得见神的回眸一笑
马嵬驿三军喧哗
陈桥驿黄袍加身
历史的玄妙在于
在她发生之前
没有人知道谁是主角
谁是主角又怎么样
皇帝就是主角吗
其实也不尽然
历史很多时候并非皇帝创造
纵是高高在上
也不过众人心照不宣的玩笑
历史的大关头可能就在一夕之间
而这一夜一定精彩
而这一夜一定万古留名
东边的豪客驾到
西南的英雄叨扰
还有千百只小仓鼠
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到天明的时候才发现
人民南路的伟人像已经换了装袄
先前是笔挺的中山装
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白睡袍
不要惊讶
不要嚎叫
该来的总得来
该倒的总得倒
当黎明的曙光洒在西南阴雨的小城
到那时你们才知道
什么叫做因果得报,神明不饶
但不要害怕
军士的枪口指着天空
猛士的铁拳戴着手套
在那个阴风凄雨的晚上
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去窥看
因为你们什么都看不到
即便看到了
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们最好待在家中
CCTV的蒋林会准时向你们报到
那么第二天呢
第二天怎么办
孩子要上学,大人要上班
老人要晨练,妇女要买菜
没关系!
一夜的喧哗后
到天明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纷争已经结束
再无热闹可以让你们说个不完
孩子照常上学
大人一样上班
老人还可以健步走
妇女的菜篮依旧装个满满当当
所以昨夜只是一帘幽梦
所以昨夜只是一场川西夜雨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我们什么都没有失去
生活依然光明万丈
唯一改变的是
历史进入了新的赛道
 
 
 
2024年5月3日
拉萨
 
我有一个亲戚
他曾经骑单车去过拉萨
他说拉萨好美好漂亮
那里的妇女肤白如雪,娇羞似花
可拉萨不是高原吗
那里的每个人不都应该是一张红脸蛋,一身宽长袍吗
亲戚摇摇头:
你不懂,有的西藏女人比内地女人还白呢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
原来拉萨这么好这么的多情
难怪人们说拉萨是圣城
在八角街转上一圈等于梦回高原
喝杯八廊街的咖啡好像一场穿越
再说还有大昭寺和布达拉宫
不去一次拉萨
虚度半生浮华
就好像穆斯林一生不去一次麦加
有违神意,教理不达
每一个心中有佛的人
都应该去一次拉萨
但拉萨下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是雨点穿过布帘带来清新的空气
还是风铃在雨中发出清脆的鸣音 
或者还有穿着藏袍的小孩子一摇一摆的跟在阿妈后面奔跑
我想下雨的拉萨肯定是最美的拉萨
雨水把所有的尘埃和灰尘都洗刷一空
并带来一种叫空灵的梦幻感
走在下雨的拉萨街道
看着雨中忙碌的人们
你根本不会有陌生感
就好像你生于斯,长于斯,最后归于斯
当你吸进一口清新而甘冽的拉萨雨后空气
你会觉得获得重生
就好像你从来没有真实的存在过
只在拉萨下雨的这天
你才找到了自己 
但拉萨的意义远不止于雨
还有太阳呢
别忘了拉萨是日光之城
所以最美妙的拉萨时光
是在午后还有阳光的时候下一场太阳雨
而你窝在一家带玛尼堆的藏式客栈
和天南海北的人讲一下午雨的故事
这才曼妙奇幻得无以复加呢
没有遇到过拉萨太阳雨的人 
都是不幸的人
因为他们没有被神明挑中
他们只能活在自己的狭小空间
真的有神缘的话
会透过大昭寺的屋顶看见太阳的旁边有一朵积雨云
而积雨云下面站着一个肤白如雪的女人
正当你想上前看个清楚的时候
一阵淡淡的风吹过来
把一切都虚化成了一个梦
所以仙女是有的
她就住在拉萨
但你轻易不要去探望
因为所有最完美的事物往往是一种幻觉
不用沮丧
拉萨还在
拉萨的甜茶馆和藏餐厅都真真实实
我们喝一杯甜茶
吃一碗藏面
最后告诉自己:
我不是个有神缘的人
我见不到仙女
然后你落寞的走入拉萨下雨的街道
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
街道对面正站着一个穿漂亮藏袍的少女
看着你吃吃的笑
 
 
 
焦糖集三
创建时间: 2024/6/3 9:54
 
2024年5月3日
弟弟
 
我有一个弟弟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现在在哪里
但他确实存在
因为“双”字是有两个“又”
所以世界上就绝不会只有一个kevin
一定还有另一个kevin
而那个kevin比现在正在写诗的kevin更好更高尚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们我有一个弟弟
因为我弟弟也写了一本书或者还有诗
我弟弟的书和诗我都没有看过
其实我害怕看他的文字
因为如果他把我放弃的理想都坚守了下来
那我如何自处
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或者说我是否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他
并且这种说服是合理合法的吗
我拿不定生意
我感到胆颤心惊
就好像我从不承认自己邪恶
但如果我弟弟过于高大
那我也会被他给比下去
从而堕入凡间
多年以前我曾经和我弟弟一样执拗
但生活教给了我很多
使我变得没以前那么“好”了
所以是我顺从了这个俗世
而我的弟弟始终完美
这让我有点沮丧
就好像我被自己给打败了
确切的说是另一个kevin打败了现在在写诗
的这个kevin
发觉了这个事实我开始变得自惭形秽
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像甫志高
或者是汪精卫
而我的弟弟当然就是江姐和赵一曼
这很诡异不是吗
本是同根生的兄弟.
一个成了魔
另一个变成了神
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我不是应该深深爱着我弟弟的吗
而我的弟弟不是应该深深爱着我的吗
所以你们一定要说贾宝玉背叛了林黛玉
而林黛玉恨着贾宝玉
那么我真的无话可说
我是觉得也许我和我弟弟都没有错
这道深奥的题目是道多选题
选择我或选择他都是对的
甚至最好把我们俩都选上
这道题才算圆满
我不知道我弟弟是否认同我的想法
我确实不了解他
如果他过于执拗,过于坚持
甚至要拿着法器屠魔卫道
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可不想动刀动枪的和我弟弟武斗
所以如果我弟弟杀将过来
而附近又没有旁人施以援手
那么我只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我想我弟弟还不至于对我穷追猛打
于是我变成一堆花瓣
让我弟弟把我放入水中
流去了天尽头
这个故事只能这么写 
因为正义总要战胜邪恶
阴雨天后一定有一片蔚盛海岸
神明打败魔鬼 
这人世才能重新金光灿灿
但我又有点忧郁
我害怕我弟弟被魔鬼捉弄
到头来他的正义变成邪恶
屠龙少年成了下一个恶龙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还不如我不被打倒
我支撑着我的弟弟
让他把他的正义挥洒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是不是更好一点
毕竟没有了魔鬼的话
这人世终会显得寥落
那么弟弟来吧!
配着你的紫金剑
披着你的金披风
我来会一会你
然后我们兄弟两个
握手言和
让我们家成为人人羡慕的美满的家
从此以后再不要说神魔
从此以后再不要说正邪
我们就这样相倚相伴,共赴山河
弟弟!
你觉得宝玉哥哥是不是还没有那么坏
那么,我等着你的回答
像等待着天使的恶魔
 
 
 
2024年5月3日
神佑青年
 
明天是五四青年节 
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节目
在我的记忆中
最喜欢五四节的是大学生朋友们 
因为这个节日本来就是他们创立的
100多年前的那场火烧赵家楼
震惊了全世界
中国没有生病 
中国的年轻人没有生病
看见不公
他们怒吼
遇见不平
他们拨刀相助
《水浒传》的豪气没有远去
《西游记》的勇敢没有没灭
连外国人都对我们刮目相看
因为即便是外国也并非每个年轻人都这么正气凛然
据说中国的学生闹事是有传统的
古代的太学生上书,请愿,打贫官,告御状
在历史书上是有据可查的
所以不要说中国人羸弱
只要中国人开了眼界,明了事理
我们一样无所畏惧
真的值得恐惧的是
年轻人变得像老年人一样麻木
那就糟了
我从不敢抵毁老年人的智慧
但我还是觉得人在未老之前应该有点理想主义
哪怕这种理想主义气被认为是一种幼稚
但这种幼稚也足够可爱
而且不仅可爱
甚至是必须
就好像踢足球
没有热血少年的临门一脚
这球始终进不了门
你能责怪少年太意气用事吗
我想我们还没有那么保守
相反我们赞赏这种激昂
就好像我们对自己的青春岁月
总保有一份美好的回忆 
但我还是有点伤感
我觉得中国已经进入了黑世
甚至全世界都难觅光明
在这种铁屋一般的憋闷和委曲中
我们的年轻人还在保持沉默
这让我开始怀疑京师大学堂还有没有点古代太学的豪气
要知道1000年前没人知道什么是民主自由
但太学生仍然敢为人先,振臂高呼
如今我们到了21世纪
怎么反而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中国的年轻人是不是在40年的改开中
变得油滑而自私了
而这种油滑和目私是否可以算是一种聪明
甚至称之为智慧 
季羡林老先生说大学生都成了精制的利己主义者
那么我猜想季老先生也一定对这种利己的“智慧”嗤之以鼻
或者说我们这个社会对一腔热血是有现实需求的
这并不耻羞,也无需讳言
我们希望年轻人朝气澎渤
我们希望他们疾恶如仇,伸张正义,一掐一个血印子
反之
如果他们都成了混吃等死的瘪三
或者得过且过的二流子
我们又怎么会不痛心疾首
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度需要一点正气凛然,热血豪迈
不然我们就都老了
不仅老年人老了 
连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都老了
既然中国已经整体上步入了暮年 
那么我们是不是离驾鹤西去也不远了呢
所以老年人怎么思考是老年人的事
年轻人就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
如果人人都老气横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那么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就完蛋了
我想在这个黑世里面
我们的年轻人身负使命,责任重大
他们的使命和责任就是要把团团围绕着中国的那一层黑幕给整个揭下
只有这样中国才能浴火重生
只有这样中国才能凤凰涅槃
在当下这个历史大关头
我们的这种渴望和期盼是如此的强烈
因为中国没有光了
因为中国没有氧气了
因为中国没有生命力了
因为中国没有规矩方圆了
因为中国没有礼法道德心了
年轻人们!你们再不振臂一呼
黑暗大魔王就要把我们全部俘虏去做奴隶了!
我想只要还有一丁点廉耻心的人
都知道我没有撒谎
我只是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的话
我看向那一双双年轻的眼睛
盼望着你们能听到我的心声
然后你们才知道
中国人并不是魔子魔孙
正义,光明,自由,博爱,平等是我们永远追求的目标
但你们还是在沉默
你们显然想得太多
犬儒式的教育方式把你们禁锢成了学术能手,思想矮子,现实盲人
但你们的本质是好的
你们向往神圣和光明的心与我们是一样的
所以我们寄希望于你们
并满含期待的和你们做一个约定
这个约定就是中国的未来会朝着你们向往的那个方向发展
这是我们的承诺
也是你们的成功
明天就是五四节了
美国,英国,澳洲的大学生都开始了抗争的行动
甚至连法国的工人都要举行大罢工
中国的年轻人能否跟随他们的脚步
实现一次自己的理想
我默默的看向你们
在我满含热泪的眼中映着两个字:
希望
对,我看到你们我就看到了希望
我不相信你们全部变成了精制的利己主义者
我认为你们足够优秀并且特别善良
那么我就可以放心的对你们说一句:
撸起袖子加油干!未来全在你们那一边!
青春万岁,神佑青年!
 
 
 
2024年5月4日
凯文日记
 
我的《凯文日记》上传网络已有数月
但至今网上没有任何反馈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我的文字
我觉得有点困惑
如果你们都阅读了《凯文日记》
为什么在网络上找不到一丝痕迹
难道是你们被绑住了手脚
或者被蒙上了嘴巴
从而难以打一字,难以说一词
又或者根本没有人阅读到《凯文日记》
那这本书就像一艘沉没的船一样
静静的躺在了海洋深处
到什么时候才能打捞上来成为一个未知数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毕竟我掌控不了魔鬼的网络宣传部
所以我只能祈祷
祈祷你们都看见我的文字
只有你们看见了我的文学
它才能化作一道光
照亮这暗淡的长路
你们看到我的书了吗
给我一个答复
或者至少表示一下厌弃 
那么我就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写下去
就好像农民种的豌豆没人愿意吃的话
那下一季他可以改种胡豆
或者干脆转业去当建筑工人
免得废力而不讨好
但我还是觉得《凯文日记》是一本难得的书
在完成150万字的写作后
我仔细的通读了一遍稿子
我忽然觉得为什么在我年少的时候就没有这样一本书呢
如果我17,8岁的时候就看过《凯文日记》
我一定会少走好长的弯路
那些大人不会告诉我的事
《凯文日记》都告诉了我
那些大人支支唔唔的哲理
《凯文日记》都讲了个透
这样一本奇妙的书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现在我已经40多岁了
我才遇见这么一本讲真话的书
哪怕这本书就是我自己写的
我也会在阅读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惊叹
这种惊叹就在于
我竟然把这么多秘密都公诸于众了
这样好吗
这样合理合法吗
我是不是泄露了天机
而泄露天机的人是会被天遣的
想到这里我有点忧虑
但我又觉得我把自己知道的有意义的人生奥秘告诉给自己的下一辈
这绝没有错
就好像没有这种父子般的家学传承
我们的文化早就断了根脉
所以《凯文日记》没有那么坏
《凯文日记》是一本文明的传承之书
它把本来只在极小范围内传播的人类真相告诉给了普罗大众
我想神不会怪罪我
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子女
神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她的儿子女儿成为傻子
那么《凯文日记》就是一本教傻子变聪明的书
有了这本书的存在
很多冠冕堂皇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我认为神是会赞赏《凯文日记》的 
因为神不会放弃我们任何一个人
亲爱的《凯文日化》的读者
或者未来的《凯文日记》的读者
这本我花了近两年时间写成的书
送予您们惠阅
只要您们在阅读之后
说一句还好,过得去,有点意思 
那么我就心满意足了
《凯文日记》已经奉献到您的电脑里面 
您们会赏光一阅吗
我等着您们的意见
就像等着被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
谢谢您们 
《凯文日记》和您们始终心手相牵 
 
 
 
2024年5月4日
土斑鸠
 
我感到一种恐惧
上个星期社区的网格员又来我们家
她们送给我一条毛巾
本来我们家和社区毫无瓜葛
但似乎被她们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 
这两年就不断的来“拜访”我
先是打电话
我不知道社区哪里来的我的电话
在新冠肺炎流行季快结束的时候
我接到了社区一位女士的电话:
你是kevin吗
你打了第几针疫苗了
你要抓紧哟!别人都打第四针了!
你们家还有谁,都要行动起来哟!
挂断电话我一阵心惊胆颤
我没有注射疫苗这个秘密竟然被社区完美破译了
她们精准的对我发起单体攻击
并一枪命中
我是个懦弱的人
我害怕社区的领导再打电话过来
或者她们要是直接登门就更糟了: 
kevin!别人都注射了新冠疲苗,为什么你不注射!
如果她们这么问我 
我实在无话可回
于是在临近春节的时候
我不得不去一家妇幼保健中心注射了疫苗
在签自愿接种书的时候 
我有一种签卖身契的感觉
我没有记错的话
似乎还按了手印
这就更吓到了我
新冠疫情结束后
我和社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有一天晚上我在我们小区的业主群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我是大领导的儿子,快来救我!
几分钟后
社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是kevin吗!
你在网上说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自己像个偷东西被当场捉住的贼:
对不起,我生病说胡话呢!
挂断电话
我疑惑起来:
社区是怎么把我从业主群里精准识别出来
进而立即“警告”我的呢
她们安了千里眼,顺风耳吗
或者说我在网上的一举一动已经全在她们的严密监视之下
我早就活成个透明人了!
可这样万能的社区是个什么部门呢
公安局,网监大队,国安部,保甲连坐机关还是纳粹的盖世太保
虽然这个时候我还没有现实接触过社区的领导
但我已经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走在路上的时候
我偶尔会遇到穿着社区马甲的网格员
她们志得意满,朝气澎勃
我马上跳到一边让出路来,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耗子
而网格员们是一只只大花猫
两个月前
社区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你是kevin吗
你在网上说了些什么!
请你尽快删掉!
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
警察已经上门
警察和社区的领导一起把我扭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些国家工作人员非常的敬业
一直到把我送进病房
他们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
这种爱岗敬业的精神让我对我们国家的现实体制充满了崇敬
但当我睡在精神病院的铁制病床上的时候
我依稀怀疑他们这样做合理合法吗
没有人来解答我的疑问
我只是一只寒号鸟
住院期间
社区的工作人员每天都要到医院来“看望”我
她们似乎把我当成了一枚“定时炸弹”
而她们自己就是勇敢无惧的拆弹员
住院10天后
我光荣出院
出院的第二天
社区的网格员亲自到我们家来探视:
房间打扫得真干净啊!
不能在网上写这写那哦!
记得定期做体检!
我们每三个月就要打一次电话!
送走这些勤劳的社区网格员们
我才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和她们打交道很累
这种累不是肉体上的累,是心累
就好像自己凭空多了几个妈一样
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当然也不想接她们的电话
就在我快忘记她们的时候 
我在我家单元门口看见了一张社区工作表
这张工作表详细列明了社区书记是谁,主任是谁
负责这个单元的网格员是谁
望着这张天网灰灰一般的社区工作表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然后我向外张望
看见了一只被剪去翎羽的土斑鸠
 
 
 
2024年5月5日
 
那年我在北京的时候
玩过一次三人行
其实这么说有点勉强
因为这次三人行徒有其表,华而不实
有天晚上我在北同聊天室聊了一个网友
网友是北京广播学院的学生
我向天发誓我不是冲着他北广学生的名号和他聊天的
我真的是偶然遇见的他
网友约我去定福庄他住的地方
我坐上一辆出租车单刀赴会
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北广学生租住在一套出租屋里
说实在的
北广学生长得有点丑
但考虑到他是北广编导系的
我立即就原谅了他
他把我压在他的小床上亲我
我呆呆望着他
等待他进一步的行动
然而他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意图
他就只是这么看着我 
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
我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明星照
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生
编导系学生得意的指着照片说:
帅吧!
正在这个时候
编导系学生的室友回来了
编导系学生把灯啪一下关上
他的室友——一个健壮的男生睡倒在我旁边
编导系学生说:
海,我就知道你是!
海没有说话
但他轻轻拉了拉我的手
于是我和海在黑暗的房间里亲吻起来
海的口腔很干净
有一般香口胶的甜味
编导系学生讪笑着说:
海,他喜欢你
我确实喜欢海
海不仅强壮而且身上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
海悄悄在我耳边说:
玩尽兴! 
于是我再次和海湿吻起来 
奇怪的是海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而我也傻乎乎的不知所措
和海亲了半夜
我们三个开始聊天
我说我是川师的学生
编导系学生说:
我们学校也有川师过来的
嘿!你知道吗
我们学校不是谁想读就能读的,得有关系
他继续说:
我和海都有关系,所以才读的北广
我为了争回面子说:
我马上要去韩国留学了!
编导系学生说:
去韩国做什么,我们学校到处贴着韩国留学的广告,根本没人去
这个时候海说话了:
明天我要去一个剧组报道,休息吧!
编导系学生志得意满的说:
海是临时去当摄像
能挣不少钱呢!
我和编导系学生,海三个人并排躺在一张小床上,挤了一个通宵
到早上5点过的时候
门口闪过一个人影
我借微弱的晨光一看
正是床头柜上那个英俊的男生
只不过真人没有相片好看
英俊男生看我们仨睡在一起
诡秘的笑了一下
海起床和英俊男生走了
留下我和编导系学生继续在床上犯迷糊
到天大亮的时候
编导系学生起床吃早餐
他嚼着一片面包问我:
来一片?
我摇摇头
编导系学生不再看我,而是摆弄起一把餐刀
我看见明晃晃的刀刃
觉得有点危险
我说:
我有事,先回去了
编导系学生收起餐刀,
背上一个小书包送我去地铁站
送我上地铁后
编导系学生头也不回的朝北广校园走去
回家后我找编导系学生要了海的QQ
我觉得编导系学生不是我的菜
但海却很有魅力
于是我开始和海在网络上聊天
海说:
你来北京到处逛逛了吗?
我说:
没呢,我也不知道去哪
海说:
我带你去后海
我高兴起来:
好啊,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海说:
我没有弟弟,我想找个人来照顾
我听了感到害羞但又喜欢
正当我想和海有点什么的时候
我在北京的假期已经结束
我背上行囊踏上了韩国的土地
后来我也试图联系过海
但他和那个编导系学生都从我的QQ里面神秘的消失了
 
 
 
2024年5月5日
嘉好学校
 
1993年我转学去了一所私立学校
这所学校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嘉好
到底是嘉好呢,还是家好呢,或者是加好呢
我也有点犯迷糊
总之
嘉好学校是新中国第一代的私立校
所以连嘉好的校歌都是这么唱的:
你是百花园中一朵奇葩!
还真是奇葩 
我记得当时要入读这所学校
失要一次性交纳3万元人民币的建校费
学费则另算
这对于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家长来说
不可谓不奢侈
因此嘉好又得名:贵族学校
当然这是上个世纪末的社会情况
到现在私立校满地都是
收费一家比一家贵 
和当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和另外200名同学成为了嘉好的第一批学生
由此开始了一段青涩的校园生活
我从小学六年级到高中毕业的这七年全部是在嘉好度过的
嘉好真的成了我的一个家
记得刚一开学
学校就用几辆大巴车浩浩荡荡的把我们新生拉去军训
说是军训
现实的原因却是学校还没有完全建好
所以入住还需要等待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军营
绿色军营的阳刚气质一下感染了我
让我从一个还沉浸在暑假中的小胖墩
变成了一个年轻战士
我现在还记得营房里那一股好闻的新棉被的味道
我在其他地方从没有闻见过这么好闻的气味
这为期10天的军训
成为我记忆中一段抹不去的金色时光
但好日子很快结束
我们开始返校上课 
学校的工程还没有完全竣工
操场的跑道上还铺着炭花
所以是一条炭花路
我和10多名小学生住在一间教室改成的寝室里
床挨着床
等于是通铺
洗澡,洗脸,洗脚,上厕所都不方便
很多时候学生们就马马虎虎用毛巾揩一下脸,抹一下脚就算洗漱过了
贵族学校办出了贫困山区村小的感觉
好在嘉好的食堂不错
肉蛋奶应有尽有
算是终于体会到了点贵族学校的优越感
我们班有很多很好玩的同学
有一个贵同学长着一张娃娃脸
性格和模样都很可爱
我们俩在最室里相互给对方按摩
贵同学惊喜的喊叫道:
kevin好会按摩啊!
轮到贵同学给我按摩的时候
他就学着我的样子
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按揉我的背
那一刻贵同学异常的专注
好像在进行一次郑重的仪式
还有一个木同学
个子特别矮小
我们都叫他小不点
木同学睡觉喜欢把头蒙上睡
看着刺猬一样
我有一次从报上看到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于是好心的提醒木同学
木同学哩哩一笑
睡觉的时候还是裹成了一团
另外有一个双同学
因为脸上长了很多麻子
于是被同学们叫做“麻焉儿”
有一次“麻焉儿”哭兮兮的走进教室
一问才知道
原来是我们班的刺头儿尉要用铅笔给 “麻焉儿取麻子
“麻焉儿”痛哭流涕
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仿佛批斗地主时哭诉的农民
当然我们班是不缺少帅哥的
第一个帅哥就是牙同学
牙同学高高壮壮,温温柔柔,说话带笑.
暖如春风
那个时候我有个不好的习惯
我喜欢用手去摸同学的头发
当然只摸男同学
女同学的头发不会去摸
牙同学一点不介意我的“恶习”
他把洗得干干净净的一头漂亮中分头发俯在我的胸口:
摸啊,kevin你摸啊 
我摸了摸牙同学的头发
很高兴
除了牙同学,还有一个茉同学
也长得很帅
茉同学身材修长,瘦瘦的精神极了
如果说牙同学是猛男派
茉同学就是日韩系了
茉同学的头发我也摸过
有一般好闻的飘柔洗发水的味道
这款老式飘柔洗发水现在找不到了
但它的香味是我对茉同学最美好的回忆
茉同学是个直肠子.
他和牙同学聊天
聊的都是什么呀!
茉同学说:
我觉得自己帅,但牙你也挺帅的
我是瘦帅,你是胖帅!
我在一旁听到差点绝倒
其实我们班还有一个帅哥齐
齐真的长得整整齐齐的
英俊小帅哥一个
但有一次我触怒了齐
一天晚饭的时候
我先去了食堂.
我看见有我最喜欢吃的凉拌鸡块
于是吃了不少
剩下的鸡块就不多了
齐和我一个餐桌吃饭
他来看见菜都快吃完了
气呼呼的一甩头走出了食堂
饭也没吃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齐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么抗过肚饿的
好在齐没有记我的错
过后和我还是有说有笑的
并没有生出嫌隙
高中的时候我旁边床睡的是男同学抿
抿瘦瘦的,很精干
我常常笑抿长得像猴子
抿也不生气
眼睛咕噜噜一转,翻过身又睡着了
我觉得抿和齐都有一种军人作风
务实,单纯,直来直去,没有么多心眼
抿结婚的时候我也去参加了他的婚礼
新娘是一个胖胖的女生,看起来和抿很配
抿悄悄对我说新娘的叔叔是他们的证婚人
叔叔是中科院的院士呢
我笑抿攀上了高枝
初中我们班的班长叫流星
对,你没听错
他真的就叫流星.
有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
流星把他的袜子一甩
正好甩到我脸上
那是一双干净的白棉袜
没有一点儿异味
流星慌慌张张的把他的袜子从我脸上拿开:
对不起啊,kevin,但不脏的,真的不脏
我愣在床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时候我另一边床睡的是男同学明
明和我从小学开始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
可算是莫逆之交
明有一个小收音机
晚上睡觉的时候
明拿一副耳机出来插在收音机上
耳机一边塞在我耳朵里
另一边塞在他耳朵里
我们就一起听广播
明喜欢听侦探类的广播剧
而我喜欢听深夜谈心节目《赵晖热线》
所以有时我就把一整副耳机都借过来
自己一个人听 
明很大方
只要是我提了要求
没有他不答应的
我斜对面床上睡的是斑蝥
斑蝥是我们给锚同学取的外号
因为锚同学曾经在老师讲鲁讯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时候当众打了个屁
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
锚同学和我开玩笑:
每天写这么多作业我要去见马克思了!
我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不能开这种红色玩笑,你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吗
锚同学无言以对.
其天他哪是什么革命家,他家里和红圈子可拉不上关系
当然我们班还有很多女同学
女同学也很有趣呢
比如女生中的大姐溜
溜身材高挑,长相出众.
一个大美女
我小学的时候和溜当过同桌
后来又一起上初中,高中
真是老同学无疑了
溜是个很风趣的女生
她会用一把很小很小的扇子扇风
我们笑她
溜说:
这是日本扇子,专门扇舌头用的
于我们笑倒在地
但溜也有过出师不利的时候
初中时溜主动找流星耍朋友
美女配帅哥嘛
没错!
哪知道几天后流星的妈妈来学校
郑重的和溜谈了一次话
溜满脸不爽的说:
他妈妈,哎呀!
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溜和流星短暂的“爱情”也就此中断
高中溜和另一个男生隆谈起了恋爱
两个人在教室里众目睽睽之下接吻
把全班同学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后话
以前不可能知道的
除了溜
还有另一个和我同学了6年的女生叫支
支比溜稍圆润一点
看起来有点富贵相
支是个泼辣的女生
她长期“霸占”了我们班劳动委员的职务
指挥我们扫地,擦窗户,倒垃圾
支绝对是个公正的管理者
她的劳动安排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不仅公正而且合理
没有她我们班这个“大观园”就要瘫痪了
高中的时候我和支当起了同桌
支会仔仔细细的帮我打领结
还会为我整理书桌
我觉得支很温柔
这打破了我以前关于支“泼辣”的印象
支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
支和溜的关系变得不太好
支最后离开我们班的时候很落寞
有一点凄凉的感觉
多年后我去参加支的婚礼
支笑着对我说:
当年离开嘉好后,kevin你是唯一一个给我写信的同学
我听了感到有一点不好意思
但我确实是对支很有好感
支坐在我座位的左边
而我的前排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叫杏
杏是种大大咧咧的女生
和她开玩笑的话
她会做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其实并没有生气
我们上政治课的时候
政治老师老是盯着杏看
对其他同学则视而不见
杏受到老师如此隆重的礼遇
于是在老师的注视下频频点头
好像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都领悟透了似的
下课后,我开杏的玩笑:
你上课一直在点头
你真的把老师讲的都理解了吗
杏做了一个不懂别瞎说的厌弃表情
下次上政治课的时候
她继续在老师的“专宠”下
不断点头
我把这件事讲给支和明听
把他们俩都乐坏了
如果说杏非常逗乐的话
那另一位女生飒就完全是淑女风
飒长了一张狐狸脸
但行为举止却非常的典雅
不像狐狸
倒像是只白天鹅
有一天下午上课的时候
我和同学挥打闹起来 
我生气的把一支笔甩到挥的脚下
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被飒看见了
飒捂着嘴既惊讶又惊喜的咯咯咯笑起来
飒可能是没想到kevin这个老实疙瘩也会发脾气
所以才变得欢欣鼓舞
可我发脾气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想来飒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女生吧
上高中后我们班来了几个新同学
有一个广同学标准的身材五官端正
他最喜欢踢足球
有一次广硬拉着我去足球场上陪他踢球
这是我第一次踢足球
现在我还记得广兴高采烈的叫我给他传球时候的兴奋劲儿
除了广同学还有一个毅同学
毅同学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猛男
有一次不知道怎么说起的
我对毅同学抱怨:
还没有看过生活片呢!
毅大惊,他说:
我下个星期给你带一张生活片来,保管你满意
于是我很期待
但下个星期毅同学并没有把生活片带来
这算是只有口惠没有实物
高三时溜和隆耍朋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对情侣和毅同学发生了矛盾
溜对毅同学破口大骂:
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看见溜如此的泼辣
平时威猛刚强的毅同学也只有偃旗息鼓悄悄溜到了一边
高三时我们和成都的另一所私立学校太平洋学校合并
又转过来了好多新同学
有一个凯同学戴一副眼镜瘦瘦的很帅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老师调去和凯同学住同一个寝室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寝室
晚上睡觉的时候别人都在抽烟
整个寝室烟薰火燎
而我不抽烟
孤孤单单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第二天凯同学去找了班主任
说kevin一个人住在这里看着好可怜
班主任大概也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个陌生的寝室不太合适
于是又把我调回了原来的老寝室
这件事我很感谢凯同学
我觉得凯同学是一个非常有爱心非常愿意帮助人的同学
除了凯同学还有一个熊同学
熊同学非常的高大
有一次我看见熊同学的履历表赫然写着他的民族是蒙古族
我笑着对熊同学说原来你是蒙古族啊
熊同学笑笑不置可否
熊同学有一次蝎蝎蛰蛰的拿张报纸给我看
我以为是什么新奇的新闻
原来是一幅漫画:
一个老奶奶坐在竹椅上拿着一把蒲扇给自己的孙子扇扇子
很普通的一副漫画
熊同学却说:
我最喜欢这样的画了
夏夜,和风,蒲扇,凉茶, 竹椅,奶奶和孙儿
是不是很有感觉啊
我觉得熊同学是一个很有艺术气质的人
十年前我在sm广场楼上遇见熊同学
他已经当上了一家大咖啡厅的老板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颐指气使的指挥一个小工为客人上咖啡
熊同学的艺术气质终于得到了一种商业化的发挥
熊同学神秘兮兮的对我说:
kevin你还记得志同学吗
他现在在加拿大开飞机了
我说:
当飞行员吗
熊同学摇摇头:
当什么飞行员!人家是开飞机开着玩!
我想我们嘉好的公子哥还是很上点档次的
但令人忧郁的是和熊同学凯同学他们一起转校来的还有一帮希望生
这些希望生和富贵公子们相比就朴素多了
希望生里面有一个乔同学
很瘦很黑一看就是农家子弟
乔同学有一次对我说:
kevin你知道吗
我看见我们家乡那些村干部对我妈妈说话的那种蛮横态度,我心里很不好受
我觉得乔同学是一个很坦诚的人
他把他内心真实的感受讲给我听
读大学的时候乔同学有一次到我们家来住过一晚上
我和乔同学没有怎么聊天
他行色匆匆面有忧虑
但走的时候乔同学对我很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我觉得乔同学是一个情感朴素的好人
乔同学重点大学毕业后回乡当上了一名村官
不知道他对别的农民的妈妈态度会不会好一点呢
除了乔同学还有花和化这两名希望生
花和化的成绩都很好
花考上了北京大学
化考上了四川大学
他们都是我们嘉好出身的高材生
高中毕业后我和从北京返回四川的花一起看过一次电影
那一次花显得很紧张
他似乎已经对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一股恐怖力量有所感知
我想花一定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不然他不会对我的出现感到那么的拘束和不自然
如果没有一点内心的波澜的话
他是不会那么郁郁寡欢的
每次一想起花
我就对北京大学有着一种深深的敬意和憧憬
化则比较有趣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给化发去一条短信:苟富贵勿相忘
化过了一会儿给我打来电话:怎么会忘记你呢kevin,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化现在已经在深圳安家买了房子
他现在应该算富贵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还真的记得我
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个叫琴的女生
琴是一个成绩非常好的同学
在嘉好女生班里面她是一枝独秀
没有其她女生成绩比她更好
琴高考发挥出色考上四川大学
成为了名牌大学大学生
高中的时候琴看过我的作文本
我不知道她看我的作文是什么感受
她每次遇见我的时候就抿着嘴笑
不知道是表示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后来我在四川大学还遇见过琴一次
琴看见我的时候又抿起嘴笑了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认为我的呢
我写《凯文日记》的时候常常把琴当做我的假想读者
我会想象琴非常高兴的看我的《凯文日记》的样子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凯文日记》也是为琴写的一本书
化有一次对我说他给琴打电话的时候
琴把他的电话啪一声挂断了
化说这件事的时候很落寞
低着头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琴不仅成绩好而且温柔漂亮追她的人一定不少
而化又是不是对琴有某种好感呢
其实嘉好学校除了是一个学习的地方还是一个耍朋友的好地方
我们班还真有好几对“情侣”
比如溜和流星,杏和田,还有宁和缘
田是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
一身的书卷气.
关键他爸爸又在三联书店工作
那田肯定是个书生无疑了
杏不知道看上了田哪点
主动向田发起爱情攻势
圣诞节的时候杏送给田一条素色围巾
看过这条围巾的人都说
杏有品位
我猜不透田是怎么想的
但田大方的把围巾围在了自己脖子上
看着仿佛一位民国大先生一样
我也送给田一盒巧克力
田就一边戴着纯色围巾一边嚼巧克力
看样子享受极了.
明和田的关系也很好
有一天晚上他们俩钻到被窝里面闹了一夜 
天知道在做什么.
后来听说田考上了上海大学
这是人家随口说的
真实性有待验证
另一对值得一提的“情侣”是精干强壮的宁和大美女缘
宁初中就在我们班
感觉是个比较低调的人
哪知道一上高中
宁风格陡变
不仅人长强壮了,性格也刚猛起来
高中时宁和我的同桌缘谈起了恋爱
这一对简直是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有一次缘和另一个班的女生发生了抓扯
看得出来缘很生气
但缘大度的说:
这个事我没告诉宁
我不想这么做
缘是个很温柔大气的女生
我上体育课的时候常常喜欢和缘打羽毛球
缘打羽毛球的姿势好看极了
仙女一样
当然还有另一对更不般配的搭子
我们班的才女泪看上了高高帅帅的挥
但这一对注定无疾而终
泪是单相思
挥表示自己对泪完全无感
神奇的是在泪追挥的时候 
我们班的“军哥儿”冬也开始追起了泪
但泪对粗枝大叶的“军哥儿”冬根本不理睬
有一次冬气急败坏的对我说:
kevin,你不知道
上次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
泪走在我前面头都没有回一下
我夹在几个都不理我的人中间
当了一回夹心饼干!
泪的作文写的很好很有才气
她大概是对冬那份骨子里的旷野气息感到陌生
所以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
说到才女
除了泪之外嘉好还有另一个才女叫做秋
秋是一个很秀气的女生作文也写得很好
有一次我听见秋和语文老师在讨论
怎么写作文才能写得像那些名家一样朴素淡雅
我听了直吐舌头
我写作文还在想怎么更丰满一点更漂亮一点
而别人已经在追求无为而治了!
后来我看见四川电视台有一个记者和秋长得很像
不知道秋现在是不是也成为一名名记了呢
嘉好的学生家里普遍条件都不错
比如泪的爸爸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冬爸爸是大校军官
但嘉好的学生并没有因为家里阔气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嘉好的学生还是单纯并且可爱的
我们初中班的班主任微就说过:
我以前那个学校
几个男生拿起斧头来追砍人
我才知道什么叫斧头帮
嘉好的学生啊
还是单纯好多!
说嘉好的学生单纯
还真是单纯
嘉好男生最常见的打扮就是:
留一个分头
穿一件印花毛衣
一条蓝色牛仔裤
牛仔裤的后兜上别一把小梳子
进出门厅的时候
照着仪容镜用小梳子梳刘海
所以嘉好的学生爱美
溜就对我说过
飒会把她穿过的每一双袜子都整整齐齐的叠好
看着好像新袜子一样
真是叹为观止
有一天我去教学楼的时候
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比我低一年级的男生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好闻的茉莉花的香味
他是洒了香水吗
似乎又不像
可他怎么这么香,这么好闻
所以嘉好的学生
是不是有点纨绔子弟,脂粉世家的感觉
嘉好的老师则大多比较潇洒
由于私立校对成绩这一块没有公办校这么看重
所以嘉好的老师教学会相对轻松随意一些
我刚上初中的时候
教我们数学的是理工大学的一位数学教授
教授姓魏
我们叫他魏教授
魏教授屈尊来教初中数学
觉得过于简单
所以第一堂课就上了整整50页课本的内容
50页啊!
这足够普通老师教半学期了
可现实是嘉好的学生不是数学神童
魏教援口中不值一提的内容
我们跟本就没有掌握
一到考试
几乎全军覆没
我们物理老师陈老师的儿子蕊也在我们班读书
陈老师对魏教援的教学模式忍无可忍
直接去找了董事长 
一年后魏教授终于掩旗息鼓回理工大学去了
后来我听别的老师议论说:
大学老师有大学老师的地盘
不该跑到中学来
本就不相适宜
我听到深以为然
魏教授还有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比我们小几岁
但成绩非常好算是天才儿童
在魏教授的精心培养下
魏公子考上北京的名牌大学成为了一名博士
有一次我在网上偶然看见一份著名青年学者的邮箱地址
赫然发现了魏公子的名字
于是我一时兴起给魏公子写了一封email
但他却一直没有回复我
当年我去理工大学找魏教授补课的时候
魏公子还给我带过路呢
有一次我对莫先生说起魏公子
莫先生点点头说这是妙玉小姐呢!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政治老师很有意思
他常常会给我们讲他在读大学的时候混社会的经历
有一次他说:
你们不听话吧
不听话我把你们的膀子卸了!
全班鸦雀无声
同学们全被政治老师吓唬住了
那个时候明在我们班当班长
有一次政治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指名道姓的说明是封建旧官僚
我看见明的眼睛都睁大了,很受伤的样子
后来明对我说他这次深受打击
但政治老师对我却很好
常常表扬我知识丰富悟性很高
后来我听同学们谈论这位政治老师会不会是学生运动时候的积极分子啊
就好像后来的袁腾飞一样
看政治老师慷慨激昂的面相还真有点像
熊同学对我说政治老师就像一本书一样
怎么品都品不完
我觉得熊同学的评价很公道
除了教学老师
我们还有生活老师
专门管理学生的吃穿住用
嘉好是全封闭的住宿学校
所以生活老师也是和学生们住在一起的
我初中的生活老师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 
一天中午午睡的时候 
我躺在床上假寐
我看见生活老师悄悄走进我们寝室 
她俯下身子仔细的闻了闻齐挂在床沿上的袜子
齐穿的是一双白色李宁运动袜
很干净 
生活老师闻了一会儿 
满意的转身走出寝室
而我已经惊讶得目瞪口呆 
这件事我没有对人说过
算是一个生活小插曲吧
教我们生物课的老师姓吴
很时髦的一个年轻女老师
那时学生们在私底下传言
说看见吴老师深夜到一个帅哥男老师宿舍串门
这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倒是吴老师似乎不怎么以为然
有一次全校看电影
是一部外国电影
男主人公说:
你剥夺了我今晚的乐趣!
女主人公则潇洒的挥手告别
这段有明显性暗示的情节
学生们看了都很尴尬 
但吴老师却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
黑暗的放映厅上空只有吴老师一个人开心的笑声盘旋
其他人都凝固成了木偶
后来我到植物园上班
还遇见过一次吴老师 
她带着一帮学生来植物园教授植物知识
吴老师拿着一片树叶子对学生们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
学生们则露出一副倾慕的表情
现场融洽极了
吴老师是一个合格的生物老师
她有一种上世纪8090年代大学生特有的开明气息
嘉好的董事长是一位成都本地商人
据说有海外关系
算是有背景的人
董事长的儿子也在嘉好上学
很沉静的一个小男生
不太说话也不太理人
独来独往的.
但嘉好的生意没有想象中那红火
很快就出现了资金短缺
于是董事长亲自来向家长借钱
按现在的说法叫融资
但效果显然并不好
在我读高二的时候.
嘉好被整体卖给了一位台湾商人
我们叫这位台商凌董
凌董个子矮矮的,说话的中气却很足:
你们不要说你们家有钱啦!
我才是最有钱的!
凌董的气势把我们都压服住了
我们深信不疑凌董是个国际级的大富豪
到嘉好来是贵脚踏贱地
菱董给嘉好引入了导师制
据说台湾的中学都是实行的导师制
自从凌董接手学校后
嘉好就变得有点土不土,洋不洋
好像比以前更“奇葩”了.
我们班的班导师是一位年轻男老师
我们叫他仙导
仙导本来是教政治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
应聘到嘉好来做班导师
仙导很时尚:
中学生要有中学生的样子!
不要老气横秋的
于是仙导带我们全班去跳Disco 
仙导显然是一位迪厅常客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
在舞池中间大肆摇摆
我们呢
就坐在一旁看他一个人表演
我们班的同学广说:
仙导!好啦!您忙着,我们去喝酒了
仙导傻愣愣的看着我们
还一个劲儿的招手叫我们过去跳舞呢
仙导其实还是很看重学习的
有一次数学半期考试我考了满分
仙导兴冲冲的拿着我的数学试卷走上讲台:看,kevin考了满分!让我们向他学习!
我的脸都红了
先导要竖我这个标兵呢!
但凌童似乎对祖国大陆的教学体制并不感兴趣
他从不要求我们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什么的
这不是菱重的教学目标
反倒菱会要求我们:
每天做10个俯地挺身,对男生有好处!
打篮球不能不穿上衣,那不文明!
每周食堂吃一次西餐,和国际接轨!
早上不起床的,我亲自来催!
想出国留学的,我有门路,我是某美国大学的校董!
于是一帮有出国梦的学生纷纷聚集到菱董帐下等待着出国镀金
我们这些准备高考的学生反而成了异类和少数派
那一年高考
嘉好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除了一帮免费读书的希望生考得不错
大部分的自费生都落榜了.
有的甚至根本就没有参加高考
这也实在怪不了菱董
嘉好本就不是一所以高考为最终导向的学校
后来听说凌董和家长起了经济纠纷
菱董脚底抹油潜回台湾
回台后凌董著书立说
直斥大陆的经济政治环境恶劣
据说凌董的书在台湾大卖很火了一把
凌董走后
嘉好再次转手
变成一所公办民助的学校
而这已经与我无关
在菱董大撤退以前
我已经离开了嘉好学校
我成了我们那一届少数几个考上大学的自费生
大学毕业那年
我以找工作为由回过一次嘉好学校
学校里面的建筑,操场大多未变
只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
里面的人却已物是人非
我想嘉好是一个对我有重要意义的学校
我不仅在里面读书,生活
而且结交了许许多多的朋友和知己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圣诞节的晚上
外面北风呼啸,滴水成冰
我躺在牙同学温暖的怀抱里和他聊了一宿
后来牙同学和我读了同一所大学
而且他还当上了我们大学的学生会主席
从这里就可以知道嘉好的缘分是一直往前延伸的
而且延伸到了未来的远方
嘉好是我的国际空港
我在这里起飞
然后飞向大千世界
并且这趟旅途有很多的同伴和我同行
所以嘉好是起点
不是终点
我在嘉好长了一对翅膀
然后顺着风儿
飘流到天尽头
嘉好很好
她值得我一再的慢慢回味和细细思考
她是我生命当中绕不开的一段夙缘
我是嘉好人
你们也来做一盘嘉好客
我等着你们
后会有期
不见不散
 
 
 
 
2024年5月5日
中国龙
 
路过菜市门口的早餐店时
我和小婴儿打了个照面
他正拿着一只香菇东掰西掰
小婴儿家是开早餐店的
会做一种香菇肉包
所以每天都要买来很多香菇
我杵近小婴儿:
乖乖,在做什么呀
小婴儿呲牙裂嘴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并且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看着我
露出了两颗白白的门牙
小婴儿还不会说话 
回答不了我的问题
所以只能做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表示对我的回应
小婴儿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香菇
一边流出了口水
乖乖,你是想吃香菇吗
可你们家是做香菇包子的
你还没有吃够啊
小婴儿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
突然笑了起来
他一笑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暖和了
而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难怪别人说当父母的就是在孩子的一哭一笑中慢慢品出了爱的味道
可我没有孩子.
我是个孤家寡人
如果小婴儿能做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或者不用做亲儿子
当我的干儿子也好也快乐
这样小婴儿多了一个爸爸
而我则有了一个儿子
两全其美
人月圆满
有一天我看见小婴儿在吃一片饼干
于是我把我从盒马买的进口巧克力饼干塞给小婴儿的外公:
给孩子吃,他肯定喜欢
小婴儿的外公连连摆手:
他还不能吃这些甜食
这些甜食有添加剂的不是
我觉得外公说得有道理
于是只好把巧克力饼干放回我的菜兜
我对小婴儿摆摆手:
对不起啊,乖乖 
你再长大一点才能吃这些甜东西
不过你放心
干爹有很多巧克力饼干
都给你留着
小婴儿好像听懂了我的话
手舞足蹈起来
不知道是为到嘴的饼干不见了而恼怒
还是为将来有好多好吃的零食而欢欣鼓舞
小婴儿1岁多了
他现在刚刚才开始学走路
所以走路还不利索
需要有一个大人扶着
他的脚还太软
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看小婴儿扶着一把椅子学走路最有趣
他摸摸索索,东瞧西看的围着椅子转圈
我在后面叫他的名字:
宣宣,宣宣
他就百忙之中抽出空来
回转头看我一眼
然后继续绕着椅子
完成他的2万5000里长征
过年的时候
本来我想给宣宣压岁钱的
但觉得宣宣还太小
即便给了意义也不大
于是作罢
我想动不动给别人钱
哪怕是给小孩子钱
多少还是显得霸蛮
等宣宣再大一点
我可以给他买件玩具
或者是送他我答应了的巧克力饼干
这也算圆满了
宣宣并不总是潺弱的样子
他也有孔武的时候
有一天我扶着宣宣学走路
他竟然是在推着我走
好大的力气
我觉得宣宣有一种愚公移山的勇敢
而我就是横亘在他面前的王屋太行
宣宣一直用力推我
冷不丁一跤跌在地上
虽然并没有嗑到碰到什么
但他还是开始哇哇大哭
妈妈过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一抱起来他就停止了哭泣
摇着头左顾右盼
似乎在努力搞清楚状况
到底先前呲牙裂嘴,可可爱爱的宣宣是真宣宣呢
还是这个孔武有力,霸气凛然的宣宣是真宣宣呢
我也迷糊了
不管了
宣宣只有一个 
怎么样的宣宣都是我的儿子
我想宣宣是幸福的
他不仅有爸爸妈妈,外公外婆
还有我这个爱他的干爹
那我想宣宣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坦途
因为我们所有大人的爱会化作一道桥
这道桥把通往未来的路连接到了当下
宣宣可以扶着这道桥
一点一点的走向他的未来
他的未来是否会飞黄腾达,功成名就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过上一种幸福的生活
这就足以令人欣慰了
我们不都是在追寻幸福吗
不然,我们还要什么呢
宣宣,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幸福的彼岸在向你招手.
干爹,不,是爸爸
会为你撑一把五彩的伞
送你去你的伊甸园
那里一定水草丰美
那里一定岁月静好
宣宣,加油哦
未来的你一定比爸爸更幸福
因为你已经是新一代的中国龙
 
 
 
2024年5月6日
银世
 
我在天涯论坛上看见了一则寓言
其实说是寓言
倒不如说像个神话
这则寓言说世界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银色的世界
所有的公理,法则,制度和道德都会荡然无存
在这个银色的世界里面人类不再信奉上帝
因为上帝已经在银世到来之前
死去了
但这个银色的世界是有统治者的
统治者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Gay
这两个gay的权力超过地球上任何一个皇帝或总统
联合国也只不过是这两个Gay的秘书处
等这两个gay登上权力的巅峰
战争,暴乱,瘟疫,饥荒和自然灾害接踵而至
整个世界的人民都陷入一片刀山火海
日无宁日,民不聊生
这一段混沌的历史将成为人类的秘案
后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也暗示我们 
这段银世只是一个暂时
而不是永久如此
人类在陷入灾难后
会重新竖起文明的大旗
天涯论坛上的寓言到此戛然而止
没有后续
初读这则寓言的时候很震惊
觉得是天方夜谭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现在的很多状况已经越来越像寓言中描述的银世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战争,暴乱,瘟疫,饥荒和自然灾害可能很快就会到来
其实稍微有点人类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
人类从来没有远离过灾难
相反和平盛世往往才是白驹过隙的一瞬
这么说的话 
人类的前途是否太过灰暗
还有那两个gay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会做什么
这都让人殚精竭虑,思之不解
或者还有挽回的方法吗
比如求求神明
看她能否为我们指点迷津
神明无语
碧空如洗
一片淡蓝色的天空映照大地
我们细细思量,小心求证
你们相信这则寓言吗
你们相信银色的世界会到来吗
你们害怕还是忧虑
或者根本无所谓,顺其自然,亦步亦趋
能不能有一种亡羊补牢的思考方式
即然灾难无可避免
那么可不可以采取一些有益的措施
尽可能的降低灾难带来的危害
就好像我们无法预测地球上
哪一个地方
哪一个时间
会发生8级地震
但我们可不可以事先把房子修得牢固一点
灭火的水源保持通畅流通
食物储备得足足的
还有药品和医生都枕戈待旦
甚至我们还有代替那两个Gay的后备人选
这些工作都完成的话.
即便再发生地震,洪水或是飓风
我们都早有准备,不再害怕.
也就是说我们清楚的知道银世不可避免
我们也清楚的知道银世总会结束
那我们就全员行动起来
把银世的风险降到最低
并尽可能缩短它的时长
我认为人类还暂时不可能抵抗那两个Gay
但我们还没有成为侏儒
我们有手有脚
我们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并且这种自保的行动甚至连那两个Gay都不会反对
那么人类就还是有自主性的
人类的灵性和智慧都还没有失去
正因如此 
我们将安然度过银世
然后迎来一个金光灿灿的光明时代
至于那两个Gay的结局是什么
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你跳过了沙坑
一定要回去数一数沙坑里藏着几块石头吗
神会照顾我们的
神不会放弃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只要始终坚信银世会结束
并积极的有所作为
人类一定能迎来一个辉煌的明天
永远记得
一切的灾难和困苦
都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没有这种血与火的考验
人类将很难取得重大进步
知道了这一点
知道神和我们站在一边
知道人类需要自主努力
那么地球的未来就还在人类的掌控中
而人类的未来也就可盼可期可以满怀信心
银色的世界确实到来了
但人类不是还有自由吗
让我们相互祝福,相互帮助
一起度过银世
一切迎接明天金色的太阳
 
 
 
2024年5月6日
崭新一页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中国大陆会被共产党统治
而世界上大多数地方都实行的是资本主义民主制度
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 
共产党为什么能在中国大陆取得成功
想来想去 
我就只想到两个字:
落后 
也就是说和西方世界比
中国制度落后,文化落后,教育落后,经济落后,社会落后
这一系列的落后
让中国人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建设好自己的国家
他们渴望得到某种强权的帮助
而西方的民主制度是建立在一种人民自发的创造行为之上的
只有苏联传来的共产党政权才是外来的强力
并且这种外来的强力在最开始的时候表现得清廉而高洁
这就给中国人一种误解
以为自己能够靠这种外来强力过上好生活
但现实的窘况在于
这种强力非常的蛮横
它只允许一种思维模式 
这种思维模式在现实中受挫后
它拒绝改变
甚至于它会把其它所有的思维模式都看作敌人
这就好像农民王小二家没吃的了
于是请来一位员外想办法
员外想了想说:
把你们的房子扒了建个鱼塘不就有钱了吗
王小二大喜
当晚就扒了房子修起鱼塘
可那年是寒冬年
鱼塘里的鱼都冻死了
王小二不仅没赚到钱而且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去找员外一看
员外自己都到外地逃荒去了
这是一个悲剧
如果王小二足够聪明的话
他或许可以想办法多种几样时令蔬菜
这样不仅旱涝保收
而且自己还有得吃,房子也无虞了
换句话说自己要走什么路
还得按照实际的情况来
一味的寻找外援
往往是得不偿失
中国在经历极左的那段荒唐岁月后
终于开始向右转
中国人尝到了改革开放的蜜糖
中国没有成为发达国家
但中国人却相对的有钱起来
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
是把那个不切实际的员外彻底赶走
还是让他继续在乡里作威作福
如果把员外赶走了
会不会被卫道士骂忘恩负义
中国人是捂不热的蛇呢
其实我们可以动一下脑筋
我们要求共产党恢复到她最初的那种纯洁和高尚状态
然后请她主动下台,实行民主
这样员外老爷不必屁滚尿流的回到俄国去
他也可以在乡里养老
只不过他的决策权变成了建议权
从执政变成了参政议政
这是不是比喊打喊杀要和平顺美的多
有人说: 
谁会主动放下权力,你当每个人都是瘪三啊
我最开始就说了
所以要动动脑筋
我们给共产党施加压力 
而且是很巧妙,很急迫的压力
只有这样
才能请这位员外老爷主动下野,还权于民
那么是不是共产党下台
中国的问题就一解百解了呢
当然也不是
权力的真空出现后
我们要立即把空洞给补上
所以我们可能需要借用一点外力
这种外力可能来自美国,日本或者韩国
在权力过渡完美实现后
我们再把这种异邦的力量请回她们的来处
最后我们发现
是我们占了美国,日本,韩国的便宜
而非相反
这样做可能充满争议
但历史会给出最终的评价
中国人到底是发展进步了
还是后退落伍了
我想我们会得到一个公正的定论
至于下野的老员外
他不会有事.
他不仅安全而且有吃有喝
甚至还有自己的党派
这个党派说不定还能挣个最大反对党的名号
所以共产党不用忧虑
这条中国的发展之路给她们留的是生门
绝非死路 
我想以后红后代们的实际状况不会比前清的遗老遗少差
隔三差五的开个纪念会, 办次研讨会
总是有的
我相信中国人民合允许红色政党存续
正像连美国不是也有美共吗
那么
让我们立即行动起来
把中国的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
 
 
 
20年5月7日
为巴勒斯坦祈祷
 
以色列通过了进攻拉法的决定
这确实有点惊悚
现在全世界反对以色列侵略巴勒斯坦的呼声高涨
美国的许多大学甚至出现了学生示威游行
在这种情况下
以色列仍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决定进攻拉法
这不由的让人感到一种战争加剧的危机感
巴勒斯坦是一个倍受战争戕害的国家
巴勒斯坦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要面对硝烟和炮弹
而国际社会特别是美国的纵容
让以色列欺凌巴勒斯坦的行为日益猖獗
我不知道以色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我从未去过中东
所以我无法想象以色列会富裕到什么程度
而巴勒斯坦会有多穷
一般来说
穷国是很难和富国抗衡的
就像当年的中国打不赢日本一样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巴勒斯坦肯定会输掉和以色列的战争呢
如果现实还没有那么糟
那以色列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和巴勒斯坦握手言和呢
很多人说未来的战争很可能多是一种宗教战争
最明显的就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争斗
这就使得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战争显得很复杂
政经关系一旦和宗教牵涉上往往会变得敏感而麻烦
以色列信仰的是犹太教
和巴勒斯坦信奉的伊斯兰教有某种天然的竞争关系
所以这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旷日持久的战斗就可能会被贯之以宗教战争的名号
但我想宗教是一种意识形态
现实的利益纠葛才是矛盾产生的土壤
既然宗教问题很难在短时间内达成和解
那么可不可以从现实的利益关系着手解决矛盾
比如尽快进行巴以和谈
明确划分各自边界
实在明确不了的地带
可以实行临时的分管分治
就好像朝韩的三八线一样
人为的设计出一条战争的停火线
在现实的利益纠葛基本解决之后
再来探讨意识形态的问题
意识形态的问题解决不了的
就暂时搁置
两个国家的人民在各自的划分区域内生活
彼此可以交流但不互相打扰
遇到争端就坐下来谈判
解决不了
就放在议事薄上“挂账”
等什么时候具备解决的条件了
再把争端拿出来商议
这样是不是比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打一场糊涂仗要好得多,理智得多
以色列应该拿出上帝的选民的大度
在经济上给予巴勒斯坦一定的补偿
而巴勒斯坦则需要展现伊利兰教开明的一面
和以色列和平相处
我相信中东容得下以色列
也容得下巴勒斯坦
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不需要在巴以之间双选一
所以把巴以问题的做成一道有多个正确答案的多项选择题是当务之急
如果不采取这些有计划的和谈措施
一味武力解决
就有可能点燃整个中东的战火
巴以冲突就会升级成一场区域性的战争
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见的
正像哥伦比亚大学学生呼喊的口号一样:
谁先开打
谁先点燃炸药桶
谁就是羞耻的一方
世界人民会站在一起 
谴责这种不负责任的战争狂
和平是巴以未来关系的神选之路
千万不要忘记
犹太教和伊斯兰教信奉的神其实是同一位神
神不会希望任何一个她的儿女受到伤害
在和平的阳光下
约旦河西岸才会变得缤纷多彩,花团锦簇
也只有这样那唯一的创世之神才会露出明媚的微笑
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们
让我们一起来为巴勒斯坦人民祈祷
祈祷巴勒斯坦的孩子每天有足够的食物
清洁的饮用水以及良好的居住条件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反以色列的抗议活动变成一场大募捐
我们不必再和警察较劲
我们把我们的零花钱捐给巴勒斯坦儿童
这样是不是更具建设性,更务实,也更有意义一点
美国,英国,澳洲的大学生都已经挺身而出
我们中国的学弟学妹们是否也该有所表示呢
那么把我们的募捐义演表演起来
让我们一起赞助巴勒斯坦受苦难的孩子们
 
 
 
2024年5月7日
两只一模一样的猫
 
据说聪明的科学家在制造一个高智能机器人的时候
都会同时制造一个机器人的自毁装置
如果这个高智能机器人不再受人类的控制
科学家就会启动自毁装置
让这个机器人彻底报废
这也启发了我们一种新的历史观
那就是无论历史选择谁坐兵锋王座
这个人都应该是一个有罩门的人
不然的话
真的成了独夫寡人
则是黎民的灾难
如果我们足够聪明 
我们可不可以用一对双胞胎来做这个王者
让一个高高在上
把另一个隐入大川
当高高在上的王忘记了他最初的承诺
我们就把隐入大川的备份取出来
替换掉自以为是的那个独夫
奥妙在于
这个备份虽然长得和独夫一模一样
但性格和世界观却完全不同
这样是不是就实现了一种“自毁机制”
独夫没有被其他人打倒
他是输给了另一个自己
我想连神都会惊叹于这样的设计
因为如此玄奥,如此离奇
真的离奇吗
也不尽然
传说法国铁面人其实就是真正的路易十四
而皇宫中的路易十四则是我们说的预先准备好的“备份”
换句话说
真正的路易十四因为最终成为了“独夫”
所以科学家启动了替换程序
用路易十四的孪生兄弟代替了他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
其实蛮有点恐怖
因为真正的国王成了戴刑具的囚犯
而臣民们每天参拜的是一个假国王
类似的例子在中国也出现过
坊间传言
乾隆皇帝其实是个汉人
他和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不过和铁面人不同的是
乾隆皇帝的“备份”竟然当上了“黑社会”大哥
两兄弟一正一邪, 一日一月
共同支撑起大清的百年江山
这种安排是不是比戴个铁面具关在巴士底狱高明了好多 
唯一哀叹不已的是满清的皇族:
江山至此已归还于汉家也!
我们可不可以做个假设
其实无论法国,中国,还是任何一个其他国家
科学家都在进行着类似的备份储备
上帝选一个王者
这个王者就一定要有个分身
当王者变成独夫民贼时
就可以启用王者的分身来击败他
这样无论王者变得多么强大
他都是可以被打败的
因为在他变得强大的同时
他的分身也一同强大了起来
说到这里
这个理想模型已经合盘托出
你们觉得这样的设计和操作好吗
合理合法吗
或者是不是存在漏洞
又或者是不是有违人道
我觉得人类对自身的探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科学家面前我们还是顶小顶小的小孩子
但人类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数量多
集思广益的话
我们也许能设计出一种更好更符合人性的“理想模型”
比如如果世界上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猫
一只猫强大
另一只猫懦弱
当懦弱的猫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就把强大的猫换上去抵挡
当强大的猫冒犯到别人的时候我们就让懦弱的猫去真诚道歉
这样是不是一个更符合人性的设计呢
最后这两只猫相互陪伴着
在夕阳余晖下走向遥远的天边
未来等待它们的肯定是一个更美好更精彩的猫生
猫犹如此,人何以堪
人总是比猫更高级一点,更人文主义一点,更灵秀一点的生物
那么也许对于我们人类的设计应该还要高于对猫的设计
我想这才是神的真意
所以人间真的有爱的话
应该是充满着和谐和美好的
任何的魔术或者说机巧都应该服务于这种和谐和美好
如若不然就应该摒弃
当人间充满了和煦的阳光,自由的风,孩子的笑脸,老人的欢乐和猫猫狗狗的嘀哩
这样的人间才是人应该生活的地方
这种更先进的模型诞生的一刹那
人类就真的进步了
具体到我个人
我猜自己就是那个王的备份
也就是说将来会出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的独夫
他会成为一个权倾天下的巨人 
但科学家害怕他的霸道
所以才有了我这个小民的存在
我的武器就是文字
当独夫不可一世的时候
我可以用文字打败他 
那么他就被“自己”给击败了
而当他失败后 
我也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最后我们俩个一起搭伴去警幻仙姑账下消案
这本《红楼梦》到此也就告一段落
将来是上演《金瓶梅》还是《西厢记》已是下一辈人的机缘.
不需我们操心
而历史的诡吊在于
多年后
不会有人把我们俩分而论之
我们始终是同一个人
从来没有双胞胎,也没有“分身”
更没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猫
只有一个失败的独夫
在某个大风雪的黄昏
随一僧一道飘然远去
留下贾政在后面呼唤:
是宝玉吗,是宝玉吗
是与不是
留给历史细说详探
人间使命已完
因何眷恋尘缘
此间事已消
撒手走天边
只要你还相信宇宙中有神
有神的意志存在
那么无需担心什么
我们每个人的明天都在神的永恒祝福之下
所以贾政回转头的时候
会猛的看见老太太出现在海天的边际
老太太对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天空划过一颗流星
一轮旭日喷薄欲发
 
 
 
焦糖集四
创建时间: 2024/6/3 9:59
 
2024年5月7日
学潮
 
1989年的春夏之交
我还在上小学二年级
家里和学校里的气氛同时变得紧张起来
凯文老师说:
今天开始放假
家长来了才能离校
来一个走一个!
凯文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
她平时总是笑呵呵的
但那天她宣布放假的时候却严肃得很
如临大敌一般
回到家中
我对奶奶说:
学校里边来坏人啦!
所以放假
奶奶安慰我:
别到处跑!注意安全!
其实我并不知道有什么坏人来了
那时的我还太小
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我只是恍惚听说学生闹事了
当然不是小学生闹事
是大学生闹事了 
人民南路聚集了好多绝食抗议的学生
他们全都戴着白色的头巾
上面写着口号
看着怪吓人的
消息很混乱
一天一个说法
有的说赵紫阳去天安门广场接见学生啦
又有的说邓小平拍了桌子
还有的说部队立了军令状,一定要把学生拿下
有一天深夜
妈妈叫我赶快起床
学生放火烧人民商场了!
人民商场离我家只隔了一条街
于是我穿上拖鞋和妈妈去看火灾现场
平时华丽堂皇的人民商场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一大群人围着熊熊烈火静静观望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做什么动作
大家好像都被火势震住了
变成了木讷的石头人
我就站在离火场三米外的街道上
火光映红了我的脸
我不知所措起来
不知道自己应该哭泣还是欢呼.
中国人的麻木从火场边一大堆的看客之中蔓延出来
把整个成都市中心都覆盖了
第二天爸爸说马上送我去姑妈家:
昨天烧了人民商场
天知道今天会不会烧青年路!
于是我坐上爸爸的自行车后车架
去了姑妈家
姑妈家在一个深庭大院的住宅小区
很安静
和外面街道上的喧嚣好像两个世界
表姐一天乐呵呵的
看不出受到了什么动乱的影响
倒是姑妈忧心忡忡
不时的到外面街头去打探消息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
传消息全靠嘴
于是大街上常常围了一堆一堆的人
彼此交换着信息:
天安门的学生打死不撒场!
部队的坦克开出来了!
赵紫阳就快被邓小平给拿下了!
不要说这些口口相传的消息不准确
过后证实
往往并非空穴来风
据说中央给在天安门静坐的学生下了最后通牒:不撤场就开枪!
坦实也确实出现在了北京城的大街上
替死鬼赵紫阳则被双规
罪名是:
到天安门接见学生后
立即去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球
呸!腐败啊!
姑妈听到这些传闻
并不说什么
只是小心翼翼牵着我的手
带我回到安静的姑妈家中
一个星期后
我返回青年路
爸爸说:
学生可能不会烧青年路了
他们的目标不在这里
我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每天在家闲晃
一天早上妈妈一开门就吓得叫出了声:
我看见一个学生
血淋淋的
从我们家门口走了过去
肯定是在人民南路挨了枪子啦!
我没有看见这个学生
但听妈妈的描述
也觉得挺恐怖的
妈妈说:
还没完呢!
学生喊的口号是血洗染房街,踏平青年路!
学生还惦记着咱们呢!
我疑惑怎么爸爸妈妈说的不一样
到底学生会不会到我们青年路来闹事呢
我也糊涂了
青年路门口的商家纷纷议论:
什么要求公平清廉啊!
其实就是有人得了红眼病
看不得做生意的人赚点小钱
又有的说:
其实和我们无关
学生主要是冲着那些官商,红顶子去的
马上有人接话:
对对对
听说七宝楼就是邓小平的侄儿开的
这些情况学生都撑握了!
听的人就啧啧啧的发出撇嘴的声音:
那些太子党啊!天知道赚了多少钱!
我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议论
虽然觉得和自己无关
但还是有点郁闷
就好像本该是蓝天白云,风和日丽的天气
却突然刮来一片乌云
让人心里堵得慌
我在电视上看了学生和省政府谈判的现场直播
那个时候真敢直播啊
不像现在的电视台
什么都不敢播出来
恨不得天天放无声风光片
动乱期间
平时人来人往的青年路上
行人稀少,门可罗雀
偶尔从人民南路方向走过来几个行人
青年路的商家都要上去打听消息:
开枪了没有,有没有受伤的,现场是不是还录着像
那些行人大都也一问三不知
于是众商家就哀声叹气起来
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少似的
我听商家们说最有名的学生领袖
是一个叫吾尔开希的人
吾尔开希是谁,少数民族吗
我暗暗记下个人的名字
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打探打探这个人的事迹
我在家疯玩的时候
人民南路的学生绝食还在进行
人们常说第10天了
就是说学生绝食第10天了
我感到疑惑
那些大哥哥,大姐姐
为什么要绝食
为什么和政府闹别扭
他们不吃东西自己该有多难受啊
而他们绝食就会有人害怕吗
到底谁会害怕呢
这些问题充斥着我的小脑袋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
小学校突然传来消息:
准备开学啦!
我高高兴兴的收拾好文具和书包
重新开始我的学业
不过我又有点奇怪
闹得这么厉害的学生运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吗
为什么会结束了呢
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戴在头上的白布上不是写着:
必死吗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我只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读书了
一年后,
人民商场开始重建
据说重建的人民商场比老人民商场好多了,豪华漂亮多了
简直像个宫殿
有的人就说:
把老人民商场烧了是好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急切的想去参观新人民商场 
看是不是有他们说得那么好
在新人民商场还没有完全修好的时候
离我家不远的蜀都大厦已经开起了一家六本木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有一台户外观光电梯
是成都市的独一份
我很想去一次六本木夜总会
不为看歌舞,不为喝酒吃东西
就为了坐一次那台洋盘的户外观光电梯
但一直到我读大学
六本木夜总会黯然关张
我也没有上那里去过一次
这算我个老成都人的遗憾
新人民商场我倒是去过几次
有一次还在那里用压岁钱买了一副背背佳背垫
我戴上背背佳
感觉腰挺腿直
人都像长高了
我想成都确实在发展,确实在进步
而1989年的那场学潮就这么离奇的远远而去了
 
 
 
2024年5月8日
神赐盛世
 
历史有一种很神奇的循环 
这种循环就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往往在重复发生
就像有人说的:
历史没有新鲜事
1000年后发生的事件可能和1000年前流传下来的某个故事惊人相似
也就是说人类往往在重复自己
有的科学家认为每过100年
人类就会自我复制一次
现在的一个现代人说不定就是某位民国人士的转世
这很有可能
人类的未知领域还有很多很多
有的人会问那唐太宗,成吉思汗,康熙乾隆也会转世吗
如果会的话
希特勒,波尔布特,墨索里尼,东条英机也会转世啰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
好人会转世,坏人也会转世
转世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你们马上惊觉到:
你是说历史全重演
希特勒,波尔布特这些人会再次出现在人类的历史舞台上吗
我的回答还是肯定的
我说了
转世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我们应该意识到
像希魔,波布这样的魔王级历史人物其实就隐藏在我们这个社会之中
并且一旦时机成熟
他们就会抢班夺权,重获新生
你们把头摆得像只拨浪鼓一样:
你在吓唬人!
何必吓唬呢
事实如此,并非危言耸听
我们这个人类社会从不缺少铁石心肠的狠辣人物
他们也许在人群中比例不高,但绝对数量也不少
他们中间的一个,或是好几个登上历史舞台也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一旦因缘俱足
纳粹,大屠杀,大逮捕,三光政策
都会重出江湖,为害人类
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
至少现在还没有
人类社会仍然处于一个杀死好人的过程之中
在这个过程中
希特勒,波尔布特都会过得很舒服
不仅舒服,而且极易掌握权力
因为在这种逆淘汰的社会趋势下
像他们这样魔王级的人物不仅能做到毫发无伤
甚至天见犹喜,蒸蒸日上
除非有一天这种逆淘汰结束,才可能终止魔王们的幸福生活.
但现在看来仍遥遥无期
有的人又会向:
那什么时候希魔,波布会再次上台呢
我想就在所有人都不敢再为正义发声的那一天
希魔,波布的机会就来了
而希魔,波布一旦掌权
势必要大屠杀
为什么要大屠杀
因为不杀不足以体现他们的“正义”
魔王级别的人掌权
只会用无差别的屠戮
来表示自己对“逆淘汰”的反对
关键他们可能还真是不喜欢逆淘汰
这就让绝大多数人都哑口无言:
杀死杀死好人的人是罪恶吗
如果绝大多数人都在杀死好人
那么无差别的屠戮是不是也是一种“正义”呢?
这就好像一个陷阱
人类一旦掉进这个陷阱
轻易爬不出来的
为恶之徒被魔王以恶杀之
天可怜见!
难道我们就不能停止逆淘汰
以使魔王的屠杀失去理由吗
这种思路是正确的
但现实往往相反
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民族,地区终止过逆淘汰
只不过有的时候激烈
有的时候和缓罢了
看清了这个事实
我们就知道了一个道理:
我们迟早和希魔,波布之流再次重聚
这种人类的无差别大屠杀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 
还将上演 
并不断上演 
好在神爱世人
神早就看穿了逆淘汰陷阱的命门之所在
逆淘汰的命门就在于
当神保护住好人 
使好人不会消失于这个世界
那这个陷阱就是可以绕过的
换句话说
当希魔,波布开始惩罚灭绝渡渡鸟的俗人的时候
神立即放飞出一只渡渡鸟
这只渡渡鸟会飞到希魔,波布的头上拉一泡鸟屎
一下子希魔,波布的魔法就消失了
他们苦心孤诣竖立起来“正面形象”和“正义幻影”就破灭了
而人类也就得救了
我想这只拯救人类的渡渡鸟已经安全的生活在了神的伊甸园
到她展翅高歌的时候
就是魔王垮台的时候
那么人类也就在神的帮助下
渡过了命中天劫
你们又问:那你的太宗,思汗,康熙乾隆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你不是说他们也会转世的吗
事实是打败了魔王,这些明君就会出现
打不败魔王,纵是太宗,思汗也无计可施
我想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保护濒危动物的一个最本质的理由:
有的善民的人其实就是治病的良药
并且这种善良的人一旦消失就不会再出现
当某天世上再无善良之人的时候
人类自己生存的理由就要打一个问号
但一旦我们保护住了善良的人
人类就还是神的宠儿
人类就有足够的理由繁衍生息,代代延续
我想魔鬼一定准备了不只一位希魔和波布
甚至不排除它还有波渡鸟的尸体
但神的伊甸园里的那只音色嘹亮的渡渡鸟也一定做好了准备
到她高歌一曲的时候
春天的花儿也就开放了
一切的一切的恶毒和诡计也就烟消云散了
到那时
才是真正的开元盛世,康乾之治呢
 
 
 
 
2024年5月8日
卡布奇诺
 
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然后趁热饮下
卡布奇诺的馥郁芳香绕着我的手指
飘摇到我的鼻尖
这个下午安闲而舒适
就仿佛世间再无苦楚和迷乱
只剩下一缕淡淡的咖啡香
随着一首隐隐约约的英文老歌
伴我午后安然
这杯浓郁而甘淳的卡布奇诺是你请的
你早就答应要请我喝一次下午茶
但你太忙
总是抽不出时间 
今天你却在一场小雨过后
来到我的身边
陪我共度一个快乐的下午
我是个苦命人
我的命运就像是一颗被神不小心遗落在中药里的玉米粒
玉米的香甜已经辩识不出来 
只有中药的苦涩纠缠着玉米粒 
把玉米粒也变成了一颗苦药
但我这个苦秧子
却遇见了你 
你像一只蓝色的海鸥 
叼起我就往幸福岛飞去 
可我是是一颗苦药 
我怎么能去幸福的岛屿
我开始哭泣
放下我!我不配去那里!
你倔强的摇摇头
把我衔得更紧了
当你把我放进一片金黄色的玉米田的时候
你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望着你
自惭形秽
你对我点点我:
你属于这里,这里才是你的家
可我的家在海的那边!
我争辩起来
你拍拍我的肩膀:
不,亲爱的,你本是幸福岛的一员
那我本该幸福吗
我惊奇的问到
当然了,你为什么不应该幸福呢
你和任何一颗其它的玉米粒一样都应该幸福!
我终于领悟到你是我的救主
于是我也开心的歌唱起来:
海中的仙人岛啊!
赐福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是一只蓝色的海鸥
他把我和所有受苦难的人都带进了幸福的咖啡屋
当咖啡屋的香气充满这个国度
一个美好的时代就拉开了序幕
你好奇的听我歌唱
当你意识到我是在歌颂你的时候
你不好意思起来:
还要续一点咖啡吗
要卡布奇诺还是拿铁
或者你还需要一块方糖
要不再加一小杯牛奶
咖啡会更好喝
我点点头
你的盛情
我的幸运
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会有人拒绝一个盛世吗
除非他不愿意幸福
但我们大家都是向往幸福的
所以我们渴望着你的盛世
在你的盛世里我们才能岁月静好,云淡天高
关键这个盛世并不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属于所有期盼着幸福生活的人
天论现在这个人持什么立场,居于什么地位,做着什么营生
只要他还有咀嚼幸福的能力
他就能在你的盛世里找到快乐,甜美和成功的喜悦
所以即便我不考虑我自己
我只为大家着想
我也应该饮下你的这杯卡布奇诺
否则我如何面对家乡父老,浮世众生
当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时候
我会更幸福
我的幸福感会加倍增长
你问我:
你还犹豫吗
我有什么理由犹豫呢
我得到了一个丈夫
大家得到了一段太平盛世
神得到了一份耶和华的礼物
连魔鬼都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没有人会冷待盛世
因为我们都是向往着美好的神的子女
那么我的丈夫
带着你的兄弟
带着你的荣誉
带着你的所思所念
来赴我一面之约吧
我天天都在等着你
像等待着春雨的干枯禾苗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这是一个仲秋午后
我在一家咖啡屋饮下了你请我的咖啡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河
天上浮着几朵白云
我努力的看向我对面的座椅
那里空无一人.
没有蓝色的鸽子
也没有金黄的玉米粒
唯一真实的是
我舒舒服服,天忧无虑的
坐在一家咖啡屋靠窗的座位上
我知道你在
并且你来过了
不然我不会这么的快乐而舒适
你答应我的诺言
在我们俩都还没有衰老的时候
真的实现了
鸽子带着玉米粒去了幸福岛
鸽子是玉米粒的司机
玉米粒是鸽子的通行证
我们这对恋人终于飞抵了我们的伊甸园
未来无论是起大风还是下大雨
我们俩一起度过
然后在一趟翻翻滚滚的红尘之旅后
我们肩靠着肩,背靠着背
相互依偎,相互诉说
回忆我们的青春,赞叹神明的伟大
多年后
有一个老妇会讲起我们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已是如此的浪漫而梦幻
当老妇的故事讲完的时候
我已经依你的肩为枕
沉沉的入了梦田
而你会吻我的唇
在我就要醒来的时候
 
 
 
2024年5月8日
女神王座
 
上比利牛斯省的雪山哑口之上
驶来一支长长的车队
最前面的是跨着大摩托的共和国骑警
后面则是一辆劳斯莱斯轿车
车子缓缓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法国总统马克龙疾步走上前
劳斯莱斯车门打开
大领导满面春风的下车和马克龙握手
宾主携手走到酒吧前院
一支欢快的法国乡村舞蹈已经跳了起来
合影,谈笑,鲜花簇拥着香槟酒
晚礼服上扎一只蝴蝶结
多么的和睦,多么的优雅
进入餐厅
店主早已准备好香肠,火腿,新鲜面包和干净得发亮的高脚杯
正差贵客您了!
您一到欢乐的聚会就开始了! 
吃完丰盛的午宴
再饮尽高脚杯中的香槟酒
大领导喜气洋洋
马克龙志得意满
访问在一片祥和中圆满结束
大领导重新坐上劳斯莱斯轿车直奔机场
开始他的塞尔维亚之行
而马克龙呢
就在舷梯下频频挥手
甚至还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这是对大领导多么良好的祝愿
可是真的有这么的美好
这么的愉快吗
中国现在已经进入一个黑暗的时代
中国人民看不见光,也闻不到花香
所有人都仿佛变成了黑暗中无眼无手无脚的木头人
无声无息,麻木而凄凉
黑暗中的歌手呢
被套上了牙套
浊世中的智者呢
被铐上了手铐
无畏的进击少年呢
被送去了工读学校
还有正义的庶民呢
盖世太保天天对他们发出警告
在这样一个黑漆漆的长夜里
大领导没有想着给予我们光明
反而到处炫耀他的华贵风彩
这实在让人沮丧
就好像我们不需要看您走红地毯 
我们只要一个光灿灿明亮亮的蔚蓝的天
我不知道法国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一片暗淡
还是保有光明
但我觉得全世界有一条公理是相通的 
那就是人民要求生活幸福并且未来可期
如果法国的天和中国上空一样黑暗
那这场上比利牛斯省的聚会
就是一场可耻的政治秀
当欧洲人嘲笑中国人野蛮落后时
他们自己已经失一步跨入永夜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秀优越感
弄几个外省的农夫
假办一次丰收舞会
愚弄世人呢
如果欧洲人也在自欺欺人
那请他们不要把下巴抬得高高
他们也不过是魔鬼的奴仆
并且从来没有想过挣脱束缚
所以大领导和马克龙的握手
是世界上最虚伪的握手
是两个魔鬼操纵的提线木偶
在表演一场无人喝彩的滑稽闹剧
这两位大国领秀甚至还不如印度的莫迪
莫迪是个老实人
他演不来这些西洋剧
中国进入黑世了
法国进入黑世了
全世界都进入黑世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应该到哪里去投诉
据说俄罗斯是一个独特的国家
这个国家是一个出英雄的国度
二战元凶希特勒就是被俄罗斯人打败的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莫斯科
我想找到黑暗的解药 
但莫斯科的大街小巷一片沉寂
只有普京一个人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即将开始第五任总统任期!
吓!第五任任期! 
普京要干到天荒地老吗
他为什么如此留恋权力
他有没有读过华盛顿的故事 
我开始忧虑起来
俄罗斯广阔的冰原上看来也不缺少黑暗的魅影
这个国家同样进入了黑世
那么世界警察美国呢
这位超级大哥是不是能为全世界提供一份正义呢
答案是可喜的
美国的大学生已经率先站了起来
当黑暗笼罩全世界的时候
美国的年轻人坐不住了
他们怒吼!他们嚎叫!他们高唱战歌!他们游行抗议!
哪怕这种反抗只能算作一颗最微小的火花
但当全世界成为一个巨型木材加工厂的时候
火花的微微一闪
就可能引燃雄雄大火
而这场大火将把魔鬼的的鬼影画皮
彻底映现在人类面前
当照亮永夜的火光升起在亚洲,欧洲,美洲,全世界的时候
人类驱逐黑暗的仪式就正式开始了
人类不要暗无天日
也不要强权捂住我们的嘴巴
人类要获得自由
获得女神的青睐
人类的这场大规模抗议
将得到已故英国女王的指点
女王已经离开了我们
但女王留给人类的民主,自由,博爱的普世精神
却如夜空中的一盏明灯
照得全世界通光大亮
我们举起女王的旗帜
恢复欧洲的光明
恢复亚洲的光明
恢复美洲的光明
恢复全世界的光明
魔鬼最害怕的就是光
只要人人眼里都闪出火花
魔鬼将无处遁形
最终被正义的剑客打倒在地
当它倒下的那一刹那
一个晦暗凄迷阴森的黑暗时代
随之结束
然后女王会重生
民主,自由,博受的理想将在全世界获胜
到那天
我们再回头看上比利牛省雪山垭口的聚会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傀儡戏!
然后我们再把女王的遗嘱印1000万份
送到世界上每一个见不到光的角落
于是仿佛仅仅一刹那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光明,美好,幸福的神的乐园
我们在神的照拂下
享受人类所应该得到的玫瑰色的炫丽人生
全世界的朋友们
加油吧!
女神的王座已经高高升起在静谧的宇宙之巅
 
 
 
2024年5月9日
朝鲜
 
我曾经是一名在韩国留学的留学生 
那个时候 
我已经会每周固定去教会做礼拜 
我去的那家教会叫首尔东大门东安教会 
有一天我得到一个好消息 
我们教会将组织教友去参观三八线
得知这一消息
我高兴极了
神秘的朝鲜是一个让我深为关切的地方
哪怕仅仅是在韩国这一端
遥望一次朝鲜也是我的梦想
可惜的是 
这趟三八线之旅终于未能如愿成行
而我也错失了近距离观察朝鲜的机会
为什么朝鲜会如此吸引我的目光
原因在于我一直疑惑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朝鲜人民为何要一条道走到黑
在国家已经极度贫困的情况下
仍然不实行经济改革
可让我更疑感的是我听说朝鲜并非实行的马克思的共产主义
而是一种叫主体思想的国家政策
主体思想是什么
是不是就是金家三父子的家门训导
如果是的话
它有什么理由取代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
关于这一点
可能连中国的马列原教旨主义者都难以为朝鲜自圆其说
毕竟中国还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信奉的是马克思原版的《资本论》
我们可不知道什么是主体思想!
据前些年去过朝鲜旅游的人回来说
朝鲜是真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朝鲜旅游只开放数个修健华丽的旅游景点供游客参观
其它的市容市貌,田野乡村一律闭门谢客
旅游团全程由朝鲜官方人员陪同
禁止任何非旅游计划之内的探访
也就是说朝鲜官方的这种遮遮掩掩
让中国人都开始怀疑她的民生问题
联想到几年前关于朝鲜饥荒的传闻
就更让人为朝鲜人民揪心了
中国人从不敢非议马列主义
但如果中国人因为马列主义吃不饱饭
那中国人还是会寻求改变
这是中国人的聪明或者说圆滑
但我想就连马克思自己都会赞赏这种圆滑
因为实在很难想象
马克思会高兴的看到人人都饿得皮包骨头了
还在大谈共产主义
如果已经饿殍满地了
还在公有化,还在这个主义那个理想
这和邪教有什么区别
马克思不会喜欢他的社会主义理论变成一种邪教
我相信他还是希望人民生活幸福的
问题是
现在朝鲜实行的是金家自创的主体思想
她已经把马克思这个老外给赶回了德国
这就显得有点恐怖
毕竟所谓的主体思想是没有得到国际社会检验和实践的理论
它会把朝鲜带到哪一个方向
实在让人忧虑
去朝鲜旅游回来的人说
他们到了平壤
被请到最高级的餐厅吃朝鲜菜
桌上有一盘猪排骨
众人尝了不错 
于是让服务员再加一盘
服务员面露难色:
没有了
中国旅客心领神会:
这已经是朝鲜招待贵客的顶级宴席
只有这么多菜食,多一份都没有
有一位在朝的中企员工回忆
朝鲜工人会用工厂里的工业热水洗澡
员工直接头:
中国人是不会这样的
还有消息说朝鲜的人均GDP因为数值过低
所以干脆不公布了 
朝鲜践行了一次鸵鸟战略
种种现实表明 
朝鲜是一个非常贫穷且落后的国家
而我的疑惑正在于此
朝鲜人民为什么不反抗
朝鲜人民为什么不争取自由
我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朝鲜人民把民族主义和主体思想混为了一谈
他们把一个本来和朝鲜没什么关系的怪异理论
理解为了朝鲜民族的选择
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是的话
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脱北者从中朝边界逃到中国一侧
并打死也不愿回到朝鲜去
他们去不了韩国的话
宁愿去俄罗斯,去东欧,甚至去南美洲
他们都像害怕魔鬼一般害怕着自己的祖国
所以主体思想是否也只是一种强权主义
而这种强权主义因为混合了民族思想
使得它变得非常蛮横而且强大
据联合国调查
朝鲜大概有一半的人口缺少蛋白质的摄入 
这里面相当部分是儿童和老人
看到这一系列的现实
不得不让人对朝鲜人民深感忧虑
我们可以猜想 
朝鲜也有生活不错的富裕阶层和特权人士
但我们看不到的社会底层和广大乡村是怎么样的
会不会和表面光鲜的朝鲜之旅截然相反
这实在让人对金家父子感到怀疑
金家到底是朝鲜的大救星呢
还是残暴的独裁者呢
历史会给出一个公正的评价
我期盼着朝鲜能不能也进行一次改革
至少她可以学学中国
学学中国在饿肚子之后走出了一条快速发展之路
实在不行
还有她本民族的兄弟韩国作为榜样呢! 
学学中国,学学韩国
是不是也是一条通往富裕的道路呢
三八线我可能不会去了
但朝鲜人民我会一直关注
并为她们深深祈祷
 
 
 
2024年5月9日
枉凝眉
 
有没有一种人
从他们一出生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也就是说
他们的原罪来自于他们的父母或者家庭
我想这样的人还真有
古代的很多皇子王孙一朝获罪,终生受刑
怎样的例子举不盛举
如果这么说的话
出身也是一种罪
因为你的基因来源太脏
所以你一出生就是个罪人
这是不是和古印度的种姓制度有些类似
中国文化大革命的时候
造反派说:老子英雄儿好汉!
下面的老百姓则讲: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就有点民间的幽默了
但不管怎么说
人的出身往往非常重要
就像我之前说的
哪怕你本身无罪
但只要你的出身够脏
你也是个混账王八蛋
可这样公平吗
同样是白纸一样无辜的婴孩
为什么一个有罪
另一个就是圣婴王子
人类甄别罪与非罪的原点到底在哪里
真的有某个顶小顶小的小孩一降生就注定是
个混世魔王吗
难道神也会对这个无辜的小孩侧目而视:
孽障始终只能是个孽障!
而我就是这样一个顶着原罪出生的可怜孩子吗
我的爸爸妈妈到底是谁
没有答案,一片混沌
从我有记忆以来
围绕在我身边的全是魑魅魍魉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仿佛都有剧本一般
我的人生就好像是被精细设计的一个陷阱
除了我自己
其余的人全是导演和演员
直到我40岁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的生命历程只不过是一场多幕剧
所以真的有楚门的世界
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楚门吗
不!其实我还不如楚门呢!
楚门只是没有隐私 
而我却还是个刑子
我不仅没有隐私而且还在受刑
这种刑像一条一条高昂着头的毒蛇一样
死死纠缠着我
让我喘不过气来
在我9岁的那年暑假
表哥在一个烦热的夜晚
骑到我的身上
他把他的液体抹在了我的下身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感到委曲
于是我一个人蜷缩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哭了一整夜
这件事对我影响巨大
后来我成为同志
和这一夜的经历显然有脱不了的关系
而这只是僵梦的开始
我在学校被同学欺负
我在社会上被流氓骚扰
这些欺负我骚扰我的人
从小学到大学再到踏入社会没有断绝过
这仅仅因为我是个儒弱孩子吗
或者其实全部来源于一种暗中的操纵
也就是说我遇见的人,经历的事
其实都是一出出傀儡戏
只不过我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倒霉蛋
而其他人都是有水平的演员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
我更加好奇我的爸爸妈妈到底是谁
他们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被这样残酷的对待,而还得不到一点点的怜悯
我的爸爸妈妈总不能是希特勒和爱娃吧!
即便是希特勒和爱娃
我并没有见过他们
为什么要把他们犯的错惩罚到我身上
大学毕业后我很快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从此变成一名长年服药的精神病人 
一个同性恋者
还是精神病人 
已经够可怜了 
但其实厄运远远没完
魔鬼对我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长达10年的恐怖魔刑接踵而至
我并不想详细的叙述我是怎么被用刑的
所有刑的技术只不过是一种手段
所谓飞花摘叶,伤人于无形
这种刑高明极了厉害极了
魔鬼不依不饶的折磨着我的身体
我的膝盖,肾,大脑,眼睛,耳朵,肝,心脏全部受了刑 
我成了一个拿不出刑罚证据的苦刑犯
我的伤势全是内伤
表面上看不出来的
我割过两次手腕
第一次割断了数根肌腱
第二次划破了皮肤
我去医院换药的时候
医生说:
现在寻短见的人可真不少
我表示感谢
我觉得至少医生还是坦诚的
真的坏的话
就告诉你:
我支持你活着,你可不能死呀!
不让你死,让你活着受罪
这是真的恶毒
如今的我
没有结婚,没有子女,没有财产,没有朋友,没有工作
甚至在大部份的时候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
真的是因为我爸爸是希特勒或者波尔布特吗
我看向你们
你们把头高高昂起
眼神空洞
我知道你们不会告诉我答案
你们的机灵让你们永远不会说一句实话
我猜到自己已经陷入一种人类社会的陷阱之中
这陷阱就好像是一只黄蚂蚁
掉进了一个黑蚂蚁的巢穴 
不管黄蚂蚁意识不意识得到自己是一只异类
黑蚂蚁都会对它群起而攻之
最后黑蚂蚁肢解了黄蚂蚁
只有这样
才能表达黑蚂蚁对黄蚂蚁的仇恨
可我到底又做了什么
我望向苍穹
希望能得到神的指点
可天空乌云密布
我看不见神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只看见一只只黑蚂蚁竖着大颚
对着我凶相毕露
所以这是一出早就注定好的悲剧
这出悲剧叫《红楼梦》
而我就是男主贾宝玉
很好,很中国,很有魔幻的味道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但我希望尽快的离开人间
就像笑话说的:
地球太危险,滚回火星去吧!
我想回火星,真的
即便我会变成一堆灰烬
但总比受这样无休止的刑罚好太多
但在我死去之前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如果您们还有最后的善良,就清告诉我真相
我感谢您们的开悟和指点
我知道了因果
也就不会再做一个糊涂鬼
也就真正翻开了金陵十二钗正副册
贾宝玉的故事讲完了
您们觉得有没有点“枉凝眉”的意思呢
 
 
2024年5月10日
爸爸
 
到现在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可能要等到石破天惊的那一刻 
才会得到解答
就仿佛我已经失去了探索自己身世的能力 
所以只能等待相关的各方做出最激烈的反应后
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但我还是得到了一点线索
我的爸爸其实就是部长
我仔细打量了部长一番
觉得我们俩还真有点父子相
我的爸爸真的是部长吗
所以部长会来救我
救我出阴曹地府
我急切的想要得到他的帮助
无论他是不是我真正的爸爸
中国已经进入黑世
在这黑世中没有星辉,没有月华,也没有日光
只有一条没有尽头的幽暗长路
通向不知名的远方
中国已经非常的危险
中国人民已经非常的愤怒
当所有人眼睛里都没有光的时候
大家就会点薪成火
然后星火燎原,生灵涂炭
所以爸爸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
应该站出来主持公道,护我国民
魔鬼的宫殿
没有一场大火的洗礼
只会永世阴暗
中国的历史没有爸爸的一声虎啸
只会深沉如一潭死水
死水只能养几条鳄鱼
甘泉才是滋养人民的母亲河
爸爸
您听到我的呼唤和悲鸣了吗
我已走入死地 
而您还被他们用各种花言巧语蒙蔽
没有您的帮助
我如何重生
如何度过这漫长流年
我从电视上看到了您英俊的脸
我想您肯定是一个正直的人
不然您不会是一名警察
即然您撑握着正义的铁尺和金剑
那就用您的铁尺丈量魔鬼的罪
用您的金剑砍掉魔鬼的头颅
我想到我可能会得到您的帮助
就幸福的好像不在人间
再说
我还有一个哥哥
这个哥哥是那么的英俊和强大
他足够保护我,保护我们这个家
我有了一个爸爸
还有了一个哥哥
关键爸爸和哥哥还那么的好,那么的爱我
我的世界春花满园,百鸟齐欢
但别人说其实您不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并非高高在上的部长
只不过您和我有莫大的渊源
至于到底我是如何和您“偶然连了宗”
没人说得清
我有点沮丧又有点灰心
您能告诉我
您和我到底有什么因果夙缘吗
还有我的亲生爸爸和妈妈又是谁
他们和您又有怎么样的故事
我等待着您的回答
像等待着一场骤雨的黑森林
哥哥我已经见过
我们俩关系融洽
如果部长您不方便亲自接待我
那就请您把您的儿子派到我的身边
有哥哥在我身旁
我就安全了,就温暖而且幸福了
部长,请让我叫您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并不突兀
反而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等某一个雨后的傍晚 
我走过一扇种满鸢尾的窗台的时候
我会看见您趴着窗台凝视着我
而我会回您一个微笑
于是我们两父子就完成了一个仪式
这个仪式叫作认亲.
人间之所以还有些许的暖意
不正是因为我们还有亲人吗
那么爸爸
看看我写的文字
看看我受的苦和我的期盼
我们今生有缘,来生再见
再见亦是至亲,再亦得恩情
我和哥哥手牵着手
盼望您能回我们一封信
您会在信里告诉我们一切的因果和奥秘
然后您还会送我们一份爸爸晚来的祝福
在那个金风送爽的秋季
我,爸爸,哥哥就合为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作历史长河中的一棵老槐树
爸爸,一切平安 
我等着您的暮然回首,刹那相见
我等着您的灵犀一点,长路问安
爸爸,来见我一面吧! 
 
 
 
焦糖集五
创建时间: 2024/6/3 14:05
 
 
2024年5月10日
向台湾学习
 
台北101大楼的新年庆典刚刚礼成
围在大楼四周的人们还不肯散去
大家都想再沾点过年的喜气
哪怕这种喜气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快乐
但快乐总比忧愁好得多
所以所有人都想把这种快乐无限延续下去
台湾是一个和平,宁静,富饶的小岛
台湾人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民
在台湾
每个人一出生就有健保卡
每个人一退休就有养老金
这不是幸福什么是幸福
还于是富裕什么是富裕
换句话说
做为一个台湾人
从他降生开始
他的一生都是有保障的
生病有免费的医疗
养老有普惠的退休制度
反观我们大陆
我们还是贫穷啊
有多少大陆农村的老人老无所依,生病无钱医治
有多少大陆农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穷二代穷三代
别说农村
即便在大陆的城市中
连最基本的医疗保险和退休待遇都享受不了的人群还有多少
如果我们做个社会调查
我们会发现在大陆没有医保,没有社保的人群
远比我们想象的庞大
大陆其实仅仅解决了一个吃饭的问题
但说到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 
不要说和美国,欧洲比 
我们还远不如台湾同胞 
所以我想强调的重点就是 
中国大陆并没有多么富裕
中国大陆仍然是一个典型的发展中国家
数量庞大的生活困难人群在中国大陆广泛存在
有一次我在华西医院看病
医生对一个委顿在医院走廊上的老年人说:
老刘!
你不能再吃免费赠药了哟,你要想想办法!
老刘淡漠的把头一转:
我不治了,我回家去
之后我没有再见过老刘
但想到他一身的破衣烂衫
我猜他肯定是回家去实施“自然疗法”了
在中国大陆像老刘这种情况的人数不胜数
而大陆电视台里播放的浪漫都市剧,古装大戏,革命历史剧 
就像一针针麻药和一颗颗烟雾弹一样
把大陆人都麻醉和蒙蔽了:
我们很好,很有钱,很发达,很幸福,很成功
我不否认大陆城市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居民确实生活无忧
但如果以15亿中国大陆人民作为整体考量的话
大陆其实也就比柬埔寨,越南好一点
我们可能还不如南美的智利或者东欧的匈牙利
想清楚了这一点
我们就知道为什么我们大陆需要向台湾学习
并且这种学习是紧迫的,也是必须的
千万不要沉浸在天朝上国梦里不可自拔
你看见的上海陆家嘴,北京王府井代表不了中国大陆
真正代表中国大陆的是穿一件不合时宜的灰旧村衣和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裤子的进城农民
这些平时不入城市人法眼的底层人士很可能才是中国大陆的真相
既然中国大陆还很落后
中国大陆人还很穷
为什么我们不向台湾同胞学习呢
我们学习台湾同胞,然后让自己变得和台湾同胞一样的通达富裕
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错
碍了谁的牙眼
为什么那些抵制改革,反对变化的人不去看看医院走廊上的老刘
还有千千万万老无所依的大陆农村老人呢
这些顽固的马列原教旨主义者是否真的内心深处保有一份对穷人的愧疚和善意
如果有的话
他们又为什么不愿意实实在在的帮助穷人
反而一再的阻碍社会向前发展
他们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的
真的是站在无产阶级利益一方的吗
我对这些马列原教旨主义者的动机和理论都存有一份深深的怀疑
我们小区有几个老婆婆天天在院里捡拉圾
捡来的垃圾打好包
用一辆旧三辆车拉到废品收购站出售
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其中一个老婆婆对我说:
你们年轻人条件好,不用做这些
我们没有社保,不做点活,怎么办
对啊!一句“怎么办”
不仅问住了我,也问住了我们所有人,包括马列原教旨主义者
我看见台湾的老太太穿一身漂亮旗袍悠闲的喝下午茶搓麻将
再看看眼前这个瘦小的农村老婆婆背上山一般大的垃圾堆
我发自内心的感到一种难过和负罪感
就好像我们为什么不让大陆的老婆婆也每天吃完午饭就喝下午茶
然后搓麻将搓得不肯下场呢
我们到底走了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到如今还不肯悔改
难道台湾老太太就该上天堂,大陆老婆婆就应下地狱
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是哪一派的理论,哪一簇人的宏伟愿景
荒谬,恐怖,大错特错
中国大陆就应该真真实实的向台湾学习
学习台湾的政治,经济,文化,法律和教育
只有通过一次痛改前非,痛定思痛的改革
中国大陆才有可能搭上发达国家的未班车
而只要我们能搭上这趟未班车
中国就会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
中国的人均GDP会达到2万美元3万美元甚至更高
到那个时候中国人才真正是国际上行走的提款机
所有的外国人,泰国人也好,韩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美国人也好
看见中国人走过来了眼睛里面全部闪着金光
这不仅仅是羡慕我们的财富而且是对我们的一种钦佩
中国人到国外去不是再吃路边摊
而是走进豪华的大酒店品尝海鲜自助餐
最后离开的时候会扔下两美元的小费给门口期期艾艾的服务生
谁叫咱有钱呢!
至于老刘
他可以继续高枕无忧的治病
而捡垃圾的老婆婆会聚在一起打一下午100百块钱包圆的麻将
捡垃圾的事留给专门的垃圾回收公司
不劳这些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来操心
这样是不是才是中国大陆一次实质上的进步呢
台湾对大陆游客的自由行即将再次开放
我希望我们大陆的先富阶层到台湾去
不仅仅是看看101大楼,逛逛忠孝东路
而是抱着一种向老师学习的态度去取取经,学学治国理政的先进经验
这才是真正的两岸一家亲呢!
向台湾学习,向日本学习,向美国学习
向一切比我们失进发达的地方学习
只有这样
中国大陆才能凤凰浴火,涅槃重生
而到中国整体上成为一个发达国家之后,我
们再来和马克思探讨探讨他的共产主义
也许坐在一家金碧辉煌的中式咖啡屋里面喝着咖啡的马克思会有一种全新的理论诞生也说不定呢
当马克思陷入思考的时候我们再为他点一份甜甜的提拉米苏
然后把提拉米苏推到马克思的手边
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2024年5月10日
重庆
 
初中的时候我在成都参观过一次红岩展
我对那一副副铁链手铐感到恐惧
展厅里的大电视在反复播放着红岩纪录片
纪录片的背景色是血红色的
间或还有枪炮的轰隆声
我恍惚有些疑惑
为什么中国的革命就这么的残酷
真的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而国外民主国家的历史整体上却平缓很多
难道我们不能也和平气气的坐下来谈判吗
就好象重庆谈判一样
伟人和蒋介石坐在一起,频频举杯
但历史的诡吊就在于
重庆谈判几乎成了一场闹剧
重庆聚首不久之后
蒋介石就被伟人打跑去了台湾
当然蒋介石也不是吃素的
他把关押在红岩中的革命志土一股脑的全杀了
我觉得一个国家分裂到兵戎相见的程度
一个民族相互仇恨到置同胞于死地的地步
这太让人难受和痛苦了
就不能国共真的合作,建立一个民主国家吗
国民党和共产党可以通过竞选来获得执政的地位
这样不仅人民的民主权利得到了保障
而且红岩中的志士也可以全数获救
既然要实行民生选举了
特介石还敢搞大屠杀那一套吗
所以内战不得人心
得人心的还是相互妥协,相互合作.
吃人血馒头当时虽然香 
过后是要还债的
而且这个债很难还清
据说有一次孙中山指挥海战
因为看见敌船上有中国人
所以下令停止炮击
放敌船离境
这种宽容大度和人文主义是国共两党都应该学习的
我没有去过重庆
虽然我很想去看看白公馆渣滓洞
但一直没有机会
我觉得重庆就是一座红色的城市
这座城市有红岩烈士的鲜血作为底色
你可以在成都骂骂共产党
但千万不要在重庆口出狂言
重庆的父老乡亲会一拳头叫你闭上臭嘴
所以重庆的最中心才耸立着一块解放碑嘛
重庆人是发自内心的感恩共产党
感恩红色政权
这种感恩来自重庆人骨子里的血性:
看不惯的事,就一定要管!
重庆人常常笑话成都人吵架
成都人吵架只是大声叫嚷
绝不会上手动武
重庆人则不然
一言不合那真是要动手的
文革时重庆红卫兵武斗死了不少小娃娃
这很血腥
所以重庆人骨子里的性格会让成都人有一点微微的害怕
重庆人说自己是巴渝文化
和成都的蜀文化不是一回事
但重庆又有一所巴蜀中学
不知道是不是要兼采两家之长的意思呢
我的好朋友明就是在重庆读的大学
明每次回成都就说:
成都的火锅不正宗
成都的市中心只有一个
成都人说话像小姑娘一样
等等等等
听得我不厌其烦
明你自己可是成都人
怎么被重庆洗脑了吗
明并未觉察我的厌烦
下次聚会的时候还是大吹特吹重庆:
重庆是直辖市
重庆是世界第一大城市
重庆的夜景是全国最漂亮的
听得多了
我也懒得反驳他
反正明还得回成都的
果不其然 
明大学毕业回到成都
至今还在成都二圈层做着一个小公务员的工作
我和明开玩笑
我说你怎么还不当个局长呀
明懒懒的说:
那得论资排辈的
明现在也不太像重庆人了
温温吞吞,磨磨唧唧的
终于回归了成都
虽然重庆和成都常常吵架
但又有点应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意思
重庆的什么火锅店只要一出名
成都的分店立马就开张了
不少重庆人还专门到成都定居
为的是成都是个平原
再不用爬梯坎了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
重庆,成都确实是两座兄弟城市
谁也离不开谁的
当年成都评书大家李伯清去了重庆谋职
而重庆的大英雄王立军跑进了成都美领馆
这两座城市啊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再说了
成都人也不会不喜欢江姐,小萝卜头呀
只不过成都是一座偏右的城市
讲究一点小桥流水,细水长流
而重庆则相反
重庆是一座以左闻名的城市
喜欢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沙淘尽英雄
现在的问题是
如果在即将到来的历史大关头
“左”的势力要再次在重庆执政
重庆人该怎么办
成都人又该怎么办
重庆人的血性让他们和“左”有一种天然的相融性
这就为左派在重庆的成功提供了文化基础
但令人忧虑的是如果再次出现文革武斗的那种局面
并且这种武斗直接伤害到居于多数的普通重庆市民
那又如何是好
我们是否需要建立一种监督机制来制约左派的胆大妄为
并且在现实证明“左”的那一套行不通的时候
我们能够立即提供一种良性的权力来替代“左”败逃后的权力真空
如果这种监督机制能够建成
我们才能放心的让重庆再“红火”一次
否则
还不如像成都一样
右一点,妥协一点
反而平安,反而和顺美好.
换句话说
我们期待重庆人骨子里的血性能带给我们正义
但我们又不得不对这种“正义”保有鉴别和约束的权力
像文革红卫兵武斗那样的惨剧
不能再发生了
时间毕竟已经向前推进了半个世纪
中国人再走老路的话会沦为全世界的笑柄
成为时代的弃儿
我祝福重庆
我希望重庆和重庆人能一直骨子里有一股热血涌动
但在祝福的同时 
我也不得不垂下一副帘子
躲在御座之后
静静的看着西南的这座巨城
然后在你们闹够之后
宣布游戏结束
让重庆重新回归安宁
最终重庆和成都这一对双胞胎兄弟携手走向民主,自由,富强,博爱和繁荣
在一个深秋起风的时节
我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到重庆的解放碑去瞻仰烈士的遗容
我会告诉他有的人和事绝对不能忘记
但时代发展的大潮却滚滚而来
所以未来需要你们多思考多实践多探索
奋力创造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重庆加油
重庆必胜
 
 
 
2024年5月11日
婚礼
 
大红的盖头盖起来
汪汪的泪烛点燃
准备一顶簇新的花轿
还有满筐的喜枣喜糖
今晚就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今晚的鹊桥上两个可人儿要见面
见面做什么呢
红彤彤的脸蛋捂上
你管我们做什么
这场婚礼是一场百年之约
在百年前我和爱人的誓言就刻在了三生石上
三生石一面向阳,一面背阴
向阳的一面刻上我们的爱情
背阴的一面写着我们的懊悔
可是有什么好懊悔的呢
所有的决定都是自己做出
所有的因果冥冥中早有安排
人的一生
从呀呀学语到垂垂老矣 
不过历史中的一瞬一刹那
既然人生只不过是一场电光火石
那么尽量的让她精彩和丰满一点不好吗
即便多年后骂名滚滚来
千夫所指,人神共怒
也无所畏惧
也泰然自若
我们相信自己做得没错
我们相信自己是站在人类发展的一边的
那我们俩就找得到安放彼此灵魂的一方净地
不管旁人再怎么说三道四,指桑骂槐
我们俩知道我们最终会得到女神的宽恕
那这一场婚礼就值得
并且必须值得
你们听见远方传来军士的皮靴声了吗
你们听见战马的嘶鸣了吗
我的爱人带着他的兄弟来迎娶我这个可怜人了
我真的可怜
我真的可悲可叹
但我的爱人绝不会嫌弃我
他会把我拥入他宽阔的胸膛
用他的体温驱走我满目的苍凉
他是真的喜欢我
他是真的见不得我受苦
他是我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丈夫
那么你们又怎么敢置疑我们的爱情
我们的爱情会回荡在凌晨两点城市寂静的上空
电波会把我们的结婚请帖
送到北京
送到上海
送到东瀛三岛
送到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当电波声于午夜惊醒你们的睡梦
不要惊讶
不要慌张
安静的待在自己家中
通过电视和手机来收看我们婚礼的实况
第二天一早8点
婚礼就会散场
丈夫带着他的兄弟回到隔壁的城市
而我含着幸福的泪花
深居简出
你们可以照常生活
你们的生活不会受到实际上的改变
该上班的上班
该送孩子上学的送孩子上学
该喝茶打麻将的只管去茶馆农家乐
唯一的变化就是
当天晚上的《新闻联播》会很热闹
并且网络上的七嘴八舌就像是一夜之间从冰冻土地中冒出的青青绿芽一样
铺天盖地,迷眼欲花
就当看了次电影
就当阅读了一本有趣的小说
有什么关系呢
成都的钟水饺依然甘甜
重庆的麻辣火锅还得接着涮
甚至连日本清酒和韩国烧烤都端上了桌
大快朵颐—番
尽情欢乐一晚
中国人的未来一片光明
暂时的挫折只是一种虚幻
今晚的喧嚣就像放了一挂鞭炮 
为的是赶走永夜的恶魔, 歹毒的年兽和一丘河的烦恼
当天空露出晨曦和日光
一切一切的魑魅魍魉,晦涩肮脏都通通消失,通通不见,通通隐入云霄
留给大地的是圣洁的女神的微笑 
还有许许多多善良正直人民的内心美好 
你们说这场婚该不该结
你们说这场午夜的邂逅该不该发生
唯一需要担忧的是我和丈夫准备的蛋糕和清酒太过香甜
会引来狼狈的觊觎和骚扰
但我们不怕狼和狈 
当它们带着一帮残兵败将赶到的时候 
我和丈夫蒸一锅包子 
一人款待它们一个
狼和狈吃了包子
也就无话可说 
到天亮的时候
因为害怕春潮多雨
于是便逃回了遥远的北方
所以狼和狈也是我们婚礼的宾客
只不过它们看起来有点凶恶
但没有它们的逗乐
这场婚礼又怎么会那么的欢乐而有趣
亲爱的朋友们
我的婚礼定于春暖花开的三月
现在婚礼的请帖已经发到您们的电脑和手机上
新娘kevin和新郞梁可恭迎您们的到来
您们来的时候不用准备礼物
只需要带上一双眼睛
为我们做个见证
这场婚礼就很好很圆满了
爱人哟,我在一个多雨的夏季
等着你的媒妁之言
等着你的三聘六礼
爱人来吧!
来赴我一面之约吧!
 
 
 
 
焦糖集六
创建时间: 2024/6/3 19:29
 
2024年5月12日
初遇华西
 
我读大学的时候
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
那时候很时兴心理学什么的 
所以在那时看心理医生是件很时髦的事
我以为的看心理医生
就是向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诉说自己的烦恼
然后这个长者会温言细语的来宽慰我
最后在御下心理包袱后
我神情气爽,云淡天高的走出医院
即然看心理医生这么美好
于是我立即行动起来
我约上我的大学同学景一起去了四川大学华西心理卫生中心
景也是一个很赶时髦的人
他并不觉得看心理医生有什么突兀 
于是我们俩兴冲冲挂了一个心理学副教授的号
这位副教授是个半老老头
老头瘦瘦的很精神
我向他合盘托出自己的心理苦闷
哪知道现实状况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还没等我说完
老头不耐烦的打断我的倾诉:
你家里条件怎么样啊
我一愣:
还行
老头带着一种鄙夷的神态说:
吃几年药再说!我给你开点好药!
我需要吃药吗
可我根本没打算吃药啊!
我把我的疑惑对老头说了出来
老头把眉毛一立:
你怎么不相信科学!你不吃药会疯的!对了,你哪个大学的?
我说我是川师的
老头更恼怒了:
你还是大学生呢!你为什么不吃药!
可大学生就一定要吃药吗
这是什么逻辑,我安全懵了
副教授开完药
很不高兴的把药单塞给我:
我们华西不开药是不治病的!
可我需要的温言细语的语言呵护呢
我要的心理辅导呢
完全没有
只有像冷冰冰的钢铁似的两个字:吃药!
一出诊室
我就想把那张写满药名的单子扔进垃圾桶
但转念一想
会不会是我运气不好
遇到了一个“戳锅漏”医生
或者换一个医生会完全不同呢
我转头问景: 
你觉得那瘦老头靠谱吗
景耸耸肩:
什么呀!混混一个!
我高兴起来 
原来不仅我怀疑老头的医术
连景也看出了他的荒谬
于是我和景又到挂号大斤挂了另一位医生的号
这位医生是个女医生
履历表显示她是位博士 
我想女心理医生总要温柔得多吧
总不会又诅咒我发疯吧
进入诊室才发现女医生是一位30来岁长像漂亮的美女
我向女医生讲诉了自己的心理困惑
女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给你开一次心理咨询吧
时间就在下午
记得来哦
我高兴起来
这位美女医生终于没有叫我吃药了
我耍起了孩子脾气
我把老头开的药单塞给美女医生看:
这位老师说我会发疯
他说华西不开药就不治病的
美女医生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她看了一下药单,说:
开的也不是精分的药啊
可能是你刚才门诊的时候哭了
所以老师会这么说
我还想控诉老头的不专业
美女医生对我摆摆手:
好了,下午记得来做心理咨询
你的问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出了诊室
我笑着对景说:
这位美女医生还不错吧!
景哈哈一笑:
刚才你做咨询的时候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
靠谱!
下午我一个人去做心理咨询
我说因为奶奶去世
我有很强烈的负疚感
美女医生听了一会儿说:
你其实是想别人夸你!
一刹那我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自己的那种“深重情感”
混杂着强烈的个人欲心
美文医生说:
我给你开一盒谷维素
你想吃就吃
不想吃就算了
对了,你哪个大学的呢
我再次重申:
我是川师的
美女医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的
回去多休息
注意调整自己的情绪
从华西回家后
我想这个美女医生怎么这么好,这么温柔,而且还这么智慧
我把自己看病的经历写成一篇短文发到了华西医院的论坛上
很快就有网友问我:
美女医生的名字叫什么呀
下次我们也找她看病
我想指名道姓的公布女医生的姓名其实有潜在的风险
于是忍住没说
但我还是回复论坛上的网友:
看病要记得选好医生
不要盲目的相信医院
写完这段话
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就像自己是个病油子似的
其实自己又懂什么呢
两年后
我到南京去找一个叫颂的民间心理治疗师咨询
我把自己在华西医院的遭遇讲给他听
须冷傲的叫道: 
他在给你卖拐呢! 
这就是我喜欢颂的地方
他总是—针见血而且藐视权威
我和华西医院的初见就在这么一种喜忧参半的过程中落下帷幕
现在我已经40多岁了
回想起自己当年的青涩
难免感叹不已
而华西医院现在已经成了我的老朋友 
我对这所医院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觉得这所医院就像一片树叶
树叶一边是绿色的
另一边是黄色的
当你遇到绿色那边的时候
你可能会有点忧郁
但当树叶翻过来你看见明亮的黄色时
你又会觉得很幸运
所以华西加油哦
未来的你一定会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仙气飘飘
 
 
 
2024年5月12日
更迭
 
毛主席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为什么可以燎原呢?
多半是因为“原”己经干枯,腐朽到了极点
所以只要一点点的火花
就会燃成一片雄雄烈火
这像不像中国现在的局势
人民对暴政滥治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社会的承载度严重超过了警戒线
人类社会其实就像一支弹簧一样
压得太深太紧
反作用力就会变得愈大
一旦弹簧反弹
啪一下
那是要把压弹簧的那只手打出血印子的
这个道理和吹气球如出一辙
当人民心中的怨气积累到超过一定的限度
人民的愤怒就会暴发
而这种暴发不亚于一次8级地震
甚至更强 
因为中国的历史总是在向我们昭示:
人祸往往重于天灾!
社会常常是在反反覆覆中更迭的
统治者如果不顺应民意民心
最终只能被人民推翻
落入历史的垃圾桶
这个道理并不深奥
但中国的统治者中从不缺乏逆天而行的狂徒
商纣,隋炀,高宗,慈禧
这些历史上有名号的大混蛋层出不穷
归根结底的原因是:
他们都是魔鬼的信徒
他们不相信神和天意
反而相信魔法无边,五鬼推磨
哪怕他们最终沦为了历史的反动派
他们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们早就和魔鬼达成了契约
危害人间是他们的必行之举
倒行逆施是他们的为政之要
这就给人民出了一道难题
当这种魔鬼的合伙人登上权力的宝座
人民应该怎么办
是逆来顺受
还是愤而反之
如果看看历史我们会发现
这两种情况其实都出现过
当人民觉醒之时
就是暴君进入坟场之日
但如果人民疲弱,民智不开
那暴君恶棍就还可以继续猖狂
奥妙在于
即便人民疲弱,民智不开
但黑暗的王国中总有唱晓的歌手
当打鸣的公鸡已经被割去头颅
黑暗中的歌手却会一唱再唱
如果杀掉他
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前仆后继, 永不中断
而只要歌手的歌声一响
就像黑暗中裂出一首闪电
刹那间照亮了天地人寰
沉睡的人们就苏醒了
愚昧的人们就通达敞亮了
一切一切的迷烟败叶全部都如丧家之犬一般
开始瑟瑟发抖
即然神的光明已经来到
魔鬼的信徒又怎么会不惊慌失措呢
包括那些暴君
包括那些张开血盆大口吃人的鳄鱼
他们全部都会被神判为有罪
然后暴君被打翻在地
鳄鱼被囚禁在鳄鱼潭
留下来的平白人间赠与善良的人们好好生活
这种改变出现的关键在于
人民要站出来发出怒吼
神的正义只是一种理想
现实的环境需要我们每个人努力
遇见黑暗
点燃火把
碰到荆棘
刀割剑砍
只有每个人为了光,为了正义,为了和平盛世站出来吼叫并挥舞手臂
魔鬼才会害怕
魔鬼才会带着商纣,隋炀,高宗,慈禧逃之夭夭
毛主席说:
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
所以朋友们
要想结束现在全世界面临的永夜
我们必须挺身而出,振臂高呼
只要第一个人站了出来
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无数个
当全世界都被火把照亮的时候 
魔鬼就失败了
魔鬼是见不得光的 
一见光,它的游戏就结束了 
在这场光明和黑暗,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中
肯定会有牺牲.
但这种牺牲将永载史册,不可磨灭
以前有一个足球运动员发点球
足球运动员悄悄对守门员说: 
我会直射你的右下方
你要是敢接的话
足球会打断你的肋骨
足球运动员一脚怒射 
足球像一枚炮弹一样向守门员的右下方直飞而去
守门员豪不犹豫,无所畏惧的飞身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足球
我想这名守门员就是一个为了光明和正义奋不顾身的英雄
肋骨断掉算什么
手臂断掉算什么
头颅断掉又算得了什么
为了自己心中的光和理想
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如果守门员退却了
其实就是人类向魔鬼投降了
而魔鬼一旦获胜
就是永远的黑夜
就是不散的迷雾
但守门员总是有的,不是吗
我是守门员,你是守门员,他也是守门员
我们大家都是守门员 
所以魔鬼只能认输
然后光明重临大地
女神的微笑再次回归地球
经过这一场战役
人类不是退步了
恰恰相反 
人类是进步了
而且是实实在在的进步了
而且是踏踏实实的发展了
朋友们
魔鬼的永夜已经来临 
在莫斯科,在东京,在纽约,在伦敦,在北京现在都找不到光了
但人类还没有输,还没有失败!
因为守门员还在
守门员的儿子孙子还在
那一颗飞火流星般的足球已经直朝网门飞来
速度快得像一颗子弹
请问你敢当那位无所畏惧的守门员吗
请问你敢用自己的胸膛来挡住流星般的足球吗
我等着你们的回答
你们的回答
是人类对魔鬼的反驳
也是人类写给女神的爱情自白书
加油吧!
这场足球赛我们输不起
这场足球赛我们必须赢
 
 
 
2024年5月12日
人间
 
香茶一杯暖
妙雾绕人间
不知仙佛意
如何度夏炎
但求君阅卷
知我恳切念
心中有黎庶
方敢唱广弦
明朝两黄页
恭送神座前
若喜频点赞
不负剁手断
盼神一笑喜
人间永团圆
 
 
 
2024年5月13日
文艺复兴
 
小的时候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事 
比如有一种康康饼
里面会附赠一款小玩具 
每隔一段时间
这款小玩具就更新换代 
上个月还是溜溜球 
这个月就变成了人间大炮
非常的有意思
为了得到不断换新的小玩具 
每个月我都会去买一包康康饼来吃
关键每次玩具换新的时候 
电视里都会提前打广告
就好像是小孩子的一场欢乐派对一样
很喜乐
这是非常有生趣,非常活泼的一个时代
每一天好像都有惊喜
每个月好像都有创新
下午6点动画片时间播放的《变形金刚》演完了
下一部动画片是《怪鸭历险记》还是《太空堡垒》呢
总之都很好看
一部比—部精彩
上周重播了《射雕英雄传》
这周晚上8点要放台湾最新的《新白娘子传奇》了吧
这部剧有上个月郑少秋演的《戏说乾隆》好看吗
忧郁的是
好妈喜欢看磨磨唧唧的《渴望》
还有那永远演不完的香港时装剧
她要是和我争电视怎么办
算了
还是让妈妈看吧
晚上是她好不容易的娱乐时间呢!
我霸占下午6点到7点的动画片时间就很满意了
暑假到姨妈家
姨妈说:
四川电视台播放的巴西电视剧《女奴》很好看呢!
像读一部小说一样
那个时候有很多外国电视剧
墨西哥的《圈套》,日本的《东京爱情故事》,韩国的《看了又看》
英国的《英冠庄园》,美国的《成长的烦恼》
这些剧目轮番在电视机上出现
看得观众们目不暇接,爱不释手
再说
除了看电视
还有那么多可看的书报
专写世俗故事的《故事会》
格调高雅的《意林》
小资阶级最爱的《读者》
文学爱好者喜欢的《当代》
这些是期刊,还有报纸 
最开始《成都晚报》每天下午2点在成都街头巷尾开售
后来一统江湖的《成都商报》改成了一早出版
还有来挑战《商报》的后起之秀《华西都市报》
成都媒体业出现三家报社争霸的局面
后面又接连出版了《成都早报》等小报
一时之间
成都的新闻出版呈井喷之势
不光是成都的报纸
还有大名鼎鼎的《体坛周报》
打政治擦边球的《参考消息》
风格清新的《中国青年报》
可以看,可以阅读的报纸刊物太多了,太丰富了
每一份报纸刊物都那么的接地气
那么的有营养
每一条新闻都活色生香,实实在在
哪像现在《今日头条》刷出来的内容死板僵硬
有的甚至根本就是过时的消息
那时的大学生上午看一份《中国青年报》掌握时代的脉搏
中午打一份热腾腾食堂的饭
然后用一份《体坛周报》下饭吃
晚上看了《参考消息》就在寝室里和室友开卧谈会 
从迎接元首的红地毯海聊到刘晓庆扮嫩演18岁武媚娘
总之
在20年前的那个时代
一切都是鲜活的,一切都是自由自在的
那个时候QQ还有聊天室呢!
随便进一个聊天室就可以和根本不认识的网友胡吹瞎聊
有一次我进了一个教师聊天室
我一进去就是一句海骂
于是全聊天室都震惊了
这叫炸聊
语音聊天室的话就有碧聊
几百个网友轮流上线发表“高论”
像开大会似的 
除了聊天室还有琳琅满目的个人网站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禁止开设个人网站了
20年前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免费的网络空间自己建一个站
这个网站的风格和内容完全由你个人撑握
绝对自由,绝对任性
我发现过不少美工很漂亮,内容很实在的个人网站
并深以为乐
但现在这些个人网站都没有了
网络上一片肃静
2000年我最开始上网的时候
就注册了有名的天涯论坛
那时候天涯论坛真是热围
天南海北的网友在坛子里谈天说地
安全没有什么限制
有的说明天世界大战要开始啦
马上就有人接着说记得屯粮屯水屯药品
而又会有人站出来挑战:
明天世界大战要是没有发生的话,你是不是直播摔眼镜
到第三天
日子平静如水
于是涌出一大波“鞭尸”的网友来帖子里叫骂
这就是天涯论坛有趣有价值的地方 
她允许个人意见的表达 
哪怕这种个人意见再怎么荒腔走板 
也可以在坛子里得到一次自然的净化
除了天涯
左派论坛有“四月论坛”“中华网”“乌有之乡” 
右派论坛有“猫扑”“西祠”“凯迪”
看左右两派网友在网上大辩论
那才叫逗乐呢! 
一个唱映山红,另一个就发“自然灾害”的图片
一个说红太阳,另一个就谈主动退位的华盛顿
油盐不进的两派人水火不容
实在闹得不可开交了
左派就撂下话来:
报名字!报家庭住址!报电话号码!
右派就回道:你当我和你一样蠢啊
那个时期的网络是开明而宽松的
人人都有自由表达的权利和机会
那个时代甚至还有网恋真实存在
我的大学同学坤说他去参加过一次网恋恋人的结婚典礼
这一对璧人是在《传奇》里面认识的
最终喜结连理
这样的事情在现在看来已属不可思议
20年前不仅网络
电视,电影,书籍,报纸,音乐、游戏,文化,教育全部呈现出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局面
然而不知道从几何时
一切都改变了
电视没人看了
书籍无人问津
电影院萧条了
报纸退出历史舞台
网络变成了某种禁地
甚至连音乐,游戏,文化,教育全都暗淡了起来
没有外国电视剧,没有国产精品节目
没有动听的音乐,没有繁荣的文化
没有美国大片,没有报纸书籍
没有网络自由,没有言论宽容
我们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银色的无声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欢笑与乐趣
也没有人间冷暖和事故人情
每个人都仿佛成了机器人一般
我们进入黑世了!
我们踏入永夜了!
再不要说文化昌明
文化已凋落
再不要说人情多暖
人间已冷淡 
人类就像回到了黑暗的中世纪
宗教裁判所的皮鞭高高举起
黑骑士的铁骑踏破庶民的屋脊
罗马鲜花广场燃起一堆刑火
凯撒大帝登上高高的御座
黑暗和冷寂,沉默和专制,压抑和失落
像一堆堆乌云一样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们想哭泣
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哭泣的避风港
我们想诉说
狂乱的邪风却把我们的礼帽吹到半空
这是怎么了
神睡着了还是死去了
为什么人间这么的黑,这么的冷,这么的凄凄苦苦
掌管光明和正义的耶和华呢
他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来拯救我们
拯救我们出这无边苦海
人类需要神的帮助
人类必须走向复兴
这种复兴是文艺和文化的复兴
也是正义和理想的复兴
也是法律和制度的复兴
只有这场21世纪的文艺复兴运动兴起
人类才能重见光明
人类才能真正得到耶和华的救赎
也只有这样
人类才能走出黑世
重新进入自由,鲜活,明媚的女神的花园
但把我们带入黑世的魔鬼没多么容易投降
它不会轻易把光和自由还给我们
所以我们就需要自下而上的发起一次改革
这次改革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为了人类重见天日
也就是说这场文艺复兴和人类改革几乎是同时开始的 
文艺复兴点燃了一盏照亮黑夜的灯
人类改革改出了一个焕新天地
而当人类经文艺复兴和改革
变得更聪明,更幸福,更完美了
魔鬼就只能认输
它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它的那美克星去
永不再返回
这样人类就获胜了
人类就重新投入了女神的怀抱
我们可以期望在未来数年内的某一个秋天
我们和女神有一次亲密邂逅
我们会拉起女神的手向她诉说离别的思念
而女神会送给我们一篮金苹果
咬上一口金苹果
春花开,流水长
一切的幸福美好安逸就都回来了
这是神的安排
没有人可以非议
没有人可以拒绝
我们只能接受
并且满怀感激
但女神的礼物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
这需要我们大家一起来努力
亲爱的朋友们
为了我们的下一代有电视看,有书读,有文化的传承,有言论的自由,有人之为人的尊严
让我们立即行动起来
唱响马赛曲,挥舞五色旗
和黑夜以及黑夜里的精灵们做最后的斗争
未来一定属于我们
我们必将胜利
因为女神的圣光已经降临到我们举头三尺之上
朋友们加油干啊!
 
 
 
 
2024年5月13日
朱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CCTV出现了一个新主持人
这个主持人面相老成,举止憨厚
给人一种踏实可信的感觉
这个主持人叫朱军
初识朱军是在一档音乐节目上
很奇怪
音乐节目不都是年轻人看的吗
怎么找来这么个老相的一个主持人出镜
难道是说 
以后的中国音乐电视要全部放红歌,唱《映山红》啦
我仔细观察起朱军来
我发觉他不仅老实
而且执拗
有一点北方大男人老爷们儿的作派
这个人真不适合主持娱乐节目
换到CCTV7去主持军事和农业节目还比较适合
有一次我看见和朱军搭挡的亚宁把一张稿纸掉在了地板上
朱军俯下身哗一声把稿纸捡了起来
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主持节目
这是怎么了
这两个人是铁哥们呢,还是冤家对头呢
把我也闹糊涂了
不过自此我更加关注起朱军来
我觉得这个人肯定有料,有看头,有可以想象的空间
果然没过多久
电视里再介绍朱军时就称他是著名节目主持人了
我很惊讶
朱军红得比刘仪伟还快还诡异
但很快我回过神来
CCTV是国家电视台
所以需要像朱军这样的正人君子来顶台面
这真是领导们的良苦用心
中国的舆论场还得有像朱军这样的正派人物来镇场子
不然全变成台式娱乐了
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至此朱军就像坐上了直升飞机一样
一路飞黄腾达,扶摇直上
牢牢坐稳了CCTV头号男主持人的交椅
没过两年
朱军就开始主持春晚
算是挑起了大梁
但朱军的主持风格很奇怪
并没有那种过春节的喜悦
反倒像苦大仇深的贫农参加诉苦会一样
看朱军主持春晚
要时时替他悬一颗心
生怕他一时伏不住
不是腰弯了,就是背驼了,或是脸垮鼻塌了
所以看朱军主持春晚感觉很累
有一种轻微的窒息感
但朱军打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有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种正义吗
或者说他的那种正义是否能经受得起全国人民的检验
我更加对朱军感兴趣了
我觉得这是个人才呢!
有一年春晚
朱军粗暴打断李勇的串场词
抢了一会风头
坊间传言其实是朱军和李勇有矛盾
但当事双方都没有对这件事做出澄清
算是一个悬案
令人疑惑的是
朱军拼命捍卫的他所坚持的正义和光明
似乎并没有引起台下大陆观众的共鸣
反而有唐突之感
倒是几个台湾来的艺人公然站在了朱军一边
算是对台湾价值观做了一次软性宣传
我很好奇
对朱军这样一个红色正统人物来说
他会对宝岛伸过来的橄榄枝持什么态度呢
是微笑着接受
还是不发一语的作莫测高深状
实在让人玩味
但不管怎么说
朱军成了文艺界一杆正义的旗帜
没人敢摸,没人敢碰
试问你敢明目张胆的挑战正义吗
谁有那个熊心豹子胆!
所以朱军成了一个摸不得碰不得的社会主义御用大花瓶
只要有什么大场合大活动大祭祀都少不得把他拿出来摆在台面上
这叫吉祥
这叫应景
但我之前就说过
中国人喜欢造神
但更喜欢推倒神
对朱军这么一尊CCTV的大神来说
中国人没有理由不把他推倒
果然没过多久
一个叫弦子的女孩站了出来
弦子公开控诉朱军对自己有非礼之举
怎么个非礼法呢
似乎又语焉不详
只说了朱军这么个正人君子
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
像只三个月没有吃肉的狼一样
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
狠狠盯住了弦子的胸部
这有点有趣
男人看看女人的胸部又算个什么事呢
有的女人生怕没人看还去做隆胸手术呢
关键这个看弦子胸部的男人是朱军
朱军是谁
朱军是部队出身,根正苗红的CCTV台柱子
中国舆论战线上一面不倒的红旗!
别的男人哪怕开房找小姐三妻四妾
旁人不过一笑了之
但朱军这样的“圣人”
就是瞄瞄女人的手也犯法啊
更何况还一脸猥亵的看别人的胸!
简直是人伦丧尽
简直是礼崩乐坏
弦子找来记者
哭诉自己的委屈
朱军则似乎陷入了沉默
未对此事件表态
未几
弦子起诉朱军性骚扰一案开庭
经过两次诉讼
法律终于还了朱军一个公道:
朱军并未违法
然而朱军却赢了官司输了前途
自从性骚扰案曝光以来
朱军苦心经营的正人君子人设轰然倒塌
大家饶有兴致的看朱军从神变成了鬼
CCTV陷入尴尬境地
最后只好雪藏朱军
算是用不表态表了一次态
自此在中国舆论场着实风光了好长时间的朱军
终于偃旗息鼓,告老还乡
电视上很少能再看见他的身影
随着老同事老对手李勇的去世
朱军就更寂寞了
他似乎成了隐入古墓的杨过
金盆洗手,杳然无声
不再过问江湖世事
去年
偶然在抖音上刷到一个视频
是朱军在家中的大书房挥毫泼墨的画面
看得出来
朱军保养得不错
并未明显显老
只不过身上的隐士之气却愈浓了
我没有看过朱军的书法
想来应有一定水平
不然不敢公开到抖音上
既然这位昔年的江湖大哥已经成了书法家
那么我们恭喜他的转型成功
说不定他的墨宝拿到台湾,香港,澳门
还真能卖个好价钱呢
毕竟朱军还是朱军嘛!
 
 
 
2024年5月13日
龙泉驿
 
贾平凹说:
混的差的男人关心政治,经济差的地方饭馆多
想想还真是这样
你看见有几个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天天看《新闻联播》
你又看见哪个经济中心城市满街都是饭馆
所以作家的眼光往往是很敏锐的
他们常常能一针见血道出本质
比如我妈妈的娘家成都市龙泉驿区就是一个饭馆很多的地方
在成都的中心区域饭馆比较分散
很难找到满街都是餐饮店的地方
但在龙泉驿还真是满街的饭馆茶铺
看着非常的接地气
龙泉驿是成都的二圈层
其实离市区并不远
但龙泉驿有自己的生态
她和中心城区的区别是明显的
中心城区的居民每家每户都似乎在为生计打拼
爸爸要供房
妈妈要挣生活费
爷爷奶奶要带孙子孙女
一家人都忙个不可开交
但龙泉驿人则不同
房子是家里本来就有的
生活费不需要太多,够用就好
爷爷奶奶带孙辈也简单
小学校就在隔壁,转个弯就到了
这就造成了一个现象
一到午饭饭点
龙泉驿满街的饭馆家家宾客盈门
似乎全龙泉驿的人都到各饭馆来品尝美食了
吃完午饭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搓起了麻将
于是饭馆冷清了
茶馆又热闹起来
这样的繁华市井,烟火人间气
是在成都市中心看不到的
你可以说龙泉驿人小富即安,不思进取
但居住在这样一个欲望本不高的地方
又要有什么雄心壮志,宏大愿景呢
房子够住就好
钱够花就好
孩子不冷不饿就好
在这样一种低欲望的环境中
你还只能随波逐流的去市井中混光阴
所谓“混”其实是很讲究的
会“混”的人往往才是有智慧的人
比如吃了午饭别人都搓麻将去了
你去不去呢
不去的话你做什么呢
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于是会“混”的人的智慧就显露了出来:
吉他,三弦,反弹琵琶
书法,绘画,水墨丹青
乒乓,羽毛,足球篮球
围棋,象棋,国际象棋
会“混”的人不会找不到事干
实在没事了
到茶馆点一杯花毛峰
和张三哥,王五哥吹一下午牛也是一乐
所以在龙泉驿生活
你得学会混
不会混就杀不了时间
杀不了时间日子就过得苦闷
这都是因果连环的
中心城区则不然
那里每一个人都忙忙碌碌
没人陪你下棋,喝茶,吹牛
你如果没工作做了
你其实就是一个被中心城区抛弃了的人
换句话说
别人都在拼命往上奔
而你待着不动
你就是个异类了
所以没有工作的人真的不要住在中心城区
反而是到龙泉驿这样的地方更好更适合
反正龙泉驿有大把的闲人,大把的老年人,大把的失地农民
你再怎么闲,再怎么百无一用也找得到安放自己的空间了
更何况
就像开头说的
龙泉驿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基本生存条件的地方:
满街都是饭馆茶铺
满街都是便利商店
满街都是衣服店,鞋垫,点心店
你还有什么生活问题解决不了的呢
当然你不能说
我要买巴宝莉,我要买香奈儿,我要看3D电影,我要吃日本料理,我要去大秀场
那对不起
这些龙泉驿真没有
我开头就说了龙泉驿是一个低欲望的社区
这里只适合过小日子
不适合玩大排场
那么是不是说龙泉驿的生活就很“穷苦”呢
这只是你的误解
其实龙泉驿也有龙泉驿的高消费
龙泉驿也有万达广场啊
品牌商品琳琅满目
龙泉驿也有大饭店大宾馆啊
那里的消费水准未必比中心城区低
所以龙泉驿是一个可以富居
也可以穷住的地方
富居就成了龙泉驿的人上人
穷住呢
就和老百姓打成一片
都行,都很好
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门道
到我老了之后
我也要到龙泉驿去养老
不为别的
就为了龙泉驿正街上香喷喷的乔鸭子,鲜美美的冯兔肉
也得去龙泉驿住啊
所以龙泉驿等着我
等着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
到某天我老得蹒跚而行的时候
我可以走在你的街头
和你聊一聊我的今生和来世
今生已然蹉跎
来世当傲立群山
龙泉驿
你我各自保重,各自安好
我于午夜的梦乡把你深深忆起
而你已经潸然泪下
为一个生命的迟暮或者重生
 
焦糖集七
创建时间: 2024/6/4 16:12
 
2023年5月14日
写给大海的一封伊妹儿
 
很郁闷
有一种严重的窒息感
就好像自己的人生本是一个错误
自己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但又被人蛮不讲理的活拖到这世上
献给一个老魔王
做他的妃子
可我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命
我不是一个你花500块钱买来供你泄欲的硅胶娃娃
我的人格被你践踏
我的灵魂被你攫取
我的肉体被你占有
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你的私有财产
然后你骑在我的身上
宣布你的伟大
可我们本该是平等的
不是吗
当你喊着口号建立人民共和国
我们不就都平等了吗
为什么你还要骑在我的身上
好像一个皇帝
你不也只是个农民吗
你不也只是人民共和国中的一份子吗
你到底是当上了主席
还是登基成了皇上
你怎么不说清楚
害得我们以为自己翻身做了主人
到头来还是得把孩子
献于你的胯下
你这个湘潭老农民
哪里还有一点的农民样
袁世凯都不敢像你这样
二次革命早把他的胆吓破了
孙中山也完全和你不同
孙中山尊重中国人,尊重普通老百姓
而你处处要彰显你的皇威
你确实有威风
一句顶一万句
谁敢说个不字
只可惜你的老对手蒋公仙去得太早
要不然
让他看看你这位“人民领袖”骑在人民的孩子身上
如何的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蒋公可能会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在重庆就结果了你
可是结果了你又怎么样呢
体制不改,民智不开,文明不教化,社会不发展
中国还是那个中国
纵然没了湘潭伢子,又会出个四川娃儿
再不然还有浙江囡囡,陕西碎娃
朽木不倒,怎绝鸦雀之患
潭水未清,何觅人爱之莲
所以一味的指责你也不是真正的通途之路
真的通达的话
就要找到铲除这片土地中深藏的坏种子的方法
不然春天一到
即便刚除了败草
又会一片“生机”
草长莺飞
悔之晚矣
中国是怎么了
中国人是怎么了
难道这片土地和文明无缘
难道这群人类习惯和毒蛇为伴
孔夫子的教诲呢
程朱的礼学呢
武昌城头的枪声呢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呢
难道这些宏声巨音都打开不了中国人阴冷的心门
中国人还一心想着吃唐僧肉
长命百岁呢!    
不,不是百岁
是万岁,万万岁
可是吃唐僧肉的不是妖怪吗
这可是中国人自己定义的
怎么你们为了长生不老
都愿意投个鬼胎当一次白骨精了!
所以那个万岁才索来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吸他的津液
吃他的心肝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中国人几千年传下来的“采阴补阳”
采了小孩子的阳气
小孩子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万岁就真的成仙成佛了
呸!
死不要脸,鲜廉寡耻
道德沦丧,人伦禽兽
你还自诩革命导师
你还妄称马列传人
最该被革的那条命就是你的命
最被马列厌弃的就是你的行为
你就是几千年来埋在中国黑土地下那一颗最坏的种子
恰好下了一场鬼雨
于是你就生了根发了芽
长出一只鬼手
翻云覆雨
祸害天下
你一出世
商纣,隋炀,高宗,慈禧都笑了起来:
吾辈后继有人也!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
中国的天翻不了
即便翻了
也是做个样子
其实还是桀纣之世
你甚至还不如王莽
王莽是真心实意想在中国搞点新意思
而你一脑袋出将入相,君父天命,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就是中国几千年黑暗史结出的最大的一颗狼果
这颗狼果千万不能吃
吃了就是家破人亡
吃了就是山崩地裂
吃了就是生灵涂炭
而你还自以为得计:
我不仅坐了江山
还吃了人参果娃娃
这中华皇国永生永世都是我家的私园祖产也!
想得美!
你的恶行天下人皆知
你的劣迹传遍了五洲四海
甚至连方外之士,海外的仙人也对你频频摇头
而你却自我感觉良好:
嘉兴南湖的小船有我的座位!
2万5000里长征我走过!
10月1日的天安门城楼站的是我!
做你的大头梦
南湖因为被你玷污而哭泣
祖国因为被你跨过而哀伤
天安门城楼至今还是黑的
她想红
但红得起来吗
如果不是你的诅咒
中国早已跟上世界发展的大浪潮
成为文明世界的一员
正因为你的存在
正因为你这个5000年幽暗之怨的化身
中国到现在还是一个野蛮国家
中国到现在还处于欧洲文艺复兴之前的那个蒙昧时代
但是
仅仅把你骂一通
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吗
根本没有
反而倒退
正像我之前说的
真正通达的人应该去思考
怎么样弥补和挽救中国的颓势
而不是跳脚骂娘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条路就是立即进行彻彻底底的改革
只有这样
中国才能涅槃重生
搭上发达国家的便车
也只有这样
中国人民才能过上好日子
才能真正享受到一点类共产主义似的高福利高尊严高幸福
亲爱的万岁爷
您已远赴他方
我遥问您一句话:
您同意中国彻彻底底的改一次吗
如果您还对中国的父老乡亲抱有最后的善意
我相信您的答案不会是否定的
所以即便您犯了错
我们也给您改正的机会
只要放下屠刀
自当立地成佛
我想我还是愿意叫您一声爷爷
不为您的权势和尊威
只为那年的菊香书屋里
您牵着我的手告诉我:
冬天记得多加一件衣服
不要冷着
如果没有爱和关心
谁又管谁的痛痒呢
所以您还是爱我的
为了爱
这一声爷爷还是得叫
您不用回答我
您只要微笑着给我点个赞
我就知道了您的心意
那么当这个伟人的孙儿
我不甚荣光
 
 
 
2024年5月14日
江同志
 
我是2000年新世纪之初上的大学
我上大学期间
正好是江同志执政的时代
江同志是一个可亲可爱的老人
他没有伟人那么寡毒
也没有矮子那么强硬
他是柔顺而谦和的一个人
我在电视上看见过江同志唱歌,拉二胡,说外语,跳舞,辩论和发脾气
这在中国其他领导人身上是很少见的
很少有像江同志这么轻松,这么博学多才而又风趣幽默的领导人出现在中国的最高政治舞台上
大多数的中国领导人都偏保守并天威不可妄测一般沉默寡言
但江同志不同
江同志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他从不藏着掖着
也从不作莫测高深状
在江时代
中国呈现出一种民主,自由,平等,和谐的社会氛围
大家都活得很松快
就仿佛社会主义中国透出了点民主国家的气息
在那个时候
聊天室,论坛,个人网站,博客,留言板全部开放
电视是精彩的:
赵忠祥,倪萍,王小丫,李勇,沈冰,朱军个个拿出绝活,个个展现风采
文化是繁荣的:
台湾歌曲,香港电视剧,美国电影,日本小说,韩国综艺像潮水一样涌进了中国大陆
甚至连文学都很活跃:
什么王安忆,莫言,贾平凹其实都是江时代的作家
更有趣的是
在江同志当政期间
中国政坛少有的开明了好多
连普通人都可以无所顾忌的谈论政治
甚至在公开场合开一些露骨的政治玩笑都可以都没有问题
有一次我在百花潭公园听几个老头议论国是:
那个江啊!母兮兮的!
我要他下台,他就得下台!
说话的老头把手上拿的茶杯啪一下放到一块山石上
好像他才是国家主席似的
这是当时很普遍的现象
并非个例
可见只要执政者足够开明,政治不是不可以议论
在我有印象以来
江时代大概是中国人活的最轻松最愉快也最自由的时期
在江时代之前和之后,政治氛围都明显紧张很多
当时坊间盛传
宋祖英是江同志的红颜知己
说这话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于是国人干脆叫宋祖英是国母
还有人向上建言:
把猫头鹰换了吧!娶了宋国母,给中国人长长脸!
这件领导人的绯闻
到最后也没有人出来证实或是辟谣
算是一件朦胧且好玩的事
据说宋祖英来四川演出
唱到那首:
妹儿要过河,哪个来推我嘛
底下的四川观众大喊:
江哥哥来推你嘛
宋祖英的脸都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气红的
这也足可以看出江时代中国的社会氛围有多宽松:
公然开国家主席的黄色玩笑竟然被官方默许了
在中国历史上这恐怕都是绝无仅有的
江同志是一名老大学生
我看见过他去拜会他的大学老师
上海交大的一名退休教授
两位老人坐在一起拉家常
非常有爱
你别说江同志年纪大
其实他还蛮有民主思想
到美国去访问的时候
江同志亲自下车去和现场的抗议人士辩论
一时传为佳话
试问中国有几个领导人敢面对面和异议人士辩论的
这算是开了先河
在江时代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同志亲自部署了反邪教的工作
矛头当然是指向了某某功
所以某某功逃到美国之后
天天骂江同志
但说来奇怪
骂来骂去骂不出什么东西来
等于是干嚎
可见江同志还是一个洁身自好,官声清朗的领导人
据说江同志年轻的时候是帅哥一枚
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很英俊
有一年江同志在上海偶遇了一位红色大姐
两个人一见如故
遂成莫逆
不久大姐诞下一女
此女名满江湖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未几
女儿又生下一子
为江同志添了个外孙
这个外孙和江同志特别投缘
在江同志家如在自家
彼此心有灵犀一点通
是真正的隔代亲
以上皆为江湖传闻
信与不信
全在谈笑间淡忘
总之
江同志执政时期是中国一段难得的好日子:
政治上开明,经济上富足,文化上繁荣
妥妥的太平盛世
可惜10年之后
江同志到点退休
江山换手
从此变了人间
但不管怎么说
江同志是有功劳有苦劳有可以让老百姓惦念的事迹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多年后我们要再提江同志的原因
江同志为中国的和平盛世做了一个典范
要知道中国人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回头看看江时代是什么样的就清清楚楚了
江同志执政末期对记者发过一回脾气
起因是什么已不可考
只是江同志在一众记者面前咆哮的视频在全网疯传
这算是中国人民见了一次江同志的真性情
江同志骂记者们:naive
是用英文骂的
看得出来江同志是真急了
中国也由此诞生了一个英文成语:too young,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 !
算是江同志为他热爱的英语教育事业做了点贡献
其实江同志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清浅如水的人呢
所以1998年长江发大洪水的时候
江同志亲临抗洪一线指挥
有的通灵的人就说:
这个江啊,是水命
我想只要不是洪水
水大部分的时候是好的,是生命之源
所以我也祝愿江同志上善若水,水润万物,龙宫探宝,终得正果
江同志走好
未来我们向您看齐
 
 
 
2024年5月15日
天若有缘
 
大三快到暑假的时候
我认识了一个网友
那个时候真有网恋呢
不像现在人人都变成了被蛋壳包住的无缝蛋
这个网友非常的有趣
说他有趣不是说他会不停的开玩笑
不是这个意思
他有趣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踏踏实实,实实在在
就好像他是在和你当面相亲似的
要知道同志聊天大部分的时候都虚假得很
不是一聊就聊到下半身
就是东拉西扯的不真诚
像这个网友这么会聊天
聊起来这么舒服的还真少见
网友约我在水碾河见面
我答应了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我准时赴约
这是一次面基
面基很正常不是吗
面基不一定会一夜情
这是两码事
我到水碾河的时候
老远就看见了波
波穿一身老式衬衫加西裤
虽然不能说很土气
但确实没那么潮流时尚
这让我有点微微的失望
与其说波像个GAY
倒不如说他像个机关里的办事员
老老成成,踏踏实实
我走上前去问:
是你吧!
波点点头
于是我们俩开始漫无目的的压马路
波长相中规中矩
算是端正
但似乎也说不上有多么的帅
恍惚有点朝鲜金将军的影子
但波先前却在网上对我说
他比一般人帅
这有没有点虚假宣传,假药广告的嫌疑
我对波的外貌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所以就没那么热情了
我和波说话的态度有一种大国元首俯就小国领袖的居高临下之感
波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轻慢
他还是殷殷勤勤的和我说话拉家常
但波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动了我,他说:
 kevin,你好帅啊!
这一句赞美让我很受用
瞬间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
再加上波的态度一直那么谦和
这使得我对波的印象突然变得很好
而且我察觉到一点
那就是波而干净
要知道有的同志脏兮兮,臭烘烘的一点不爽气
但波却衣衫洁净,气味清新
这让人不得不对他多一份好感
我和波进展得很顺利
很快我们就有了夫妻之实
波非常的温柔
他会一点一点的从头到脚吻遍我身上每寸皮肤
这种丈夫般的怜爱感
让我第一次有了“当女人”的感觉
和波在一起
不像是我在满足他
倒像是他在伺候我
可我只是一名普通大学生
我不是叶卡捷琳娜女皇!
波会和我深吻
他的口腔干净而清冽
有一种泉水般的纯净感
我非常陶醉和波接吻的感觉
就好像我要被波给融化了似的
完成前戏之后
波开始最重要的仪式
他把我翻转过来
进入我的甜蜜小道
波说:
kevin,你好紧啊
我实话实说:
我很少做后面的
波听到似乎有点感动
他亲了一下我的脸
然后继续在我的后面努力开动推土机
到波交货的时候
我知道自己已经被波征服了
从此以后归属于他了
波很温柔
他把我轻轻抱在怀中
然后点燃一支香烟
开始和我聊天
我问波:
你会结婚吗,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问题实际上非常的不合时宜
毕竟我们这对恋人刚刚才洞房结束
波拍拍我的背:
要结婚的
我想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我恍然大悟:
你喜欢那种上的了台面的能干女人啊
波很坦诚:
我有一帮兄弟
所以我要找一个和我们能玩到一起的呀
我有些郁闷
觉得自己被一个影子都还看不见的“能干女人”给打败了
我对波撒起娇来:
你敢把我带去见你的兄弟们吗
波笑起来:
怎么不敢,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弟
我重新开心起来:
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波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租一间房子
老是在宾馆开房也不行啊
我彻底激动了起来
波这是在向我发出同居申请呢!
可我喜欢波
我愿意和波住在一起
窝在波的臂弯里
我幸福得成了一个新娘
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我和波很快陷入热恋
波约我去川大打乒乓球
打完乒乓球又带我去九眼桥喝酒
千万不要以为波只是个寻找发泄的浪荡子
其实波非常懂感情非常浪漫
而且非常会玩
在九眼桥一家装修精致的酒吧波和我掷骰子喝酒
波是那种很会来事很会起兴很会搞气氛的人
酒吧里顾客不多
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
我和波单独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
窗外已是夜色阑珊
行人寥落
酒吧里却点着淡黄色的霓虹灯
霓虹灯的光线和氤氲的香槟酒的味道把我就和波都浸染成了两个贪杯的小孩子
我看着波饱满的面颊和亲切的笑容
觉得自己今生有这么一个男人陪着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到晚上10点钟
我们这对微醺的情侣走出酒吧
街道上光疏影淡,影影绰绰
路上不时走过一两个醉酒的人
但我靠在波的肩膀上
觉得很安全很踏实
那一夜又是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和波在一起的时候
是我最快乐的人生时光
时间好像一匹马一样唰一下就飞奔而去了
所以幸福的人是不会觉得时间难敖的
反而只会恼怒时光过得太快
波到过我家两次
当然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我把我的相册拿给波看
然后让他猜幼儿园毕业照上的哪个小孩是我
波一下就猜着了
波说:
kevin,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吧
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来看
我拿出一张自己10来岁时的照片送给了波
波很高兴,又说:
kevin ,放点音乐吧
我打开电脑,放了一张神秘园的CD
波抱着我和着音乐翩翩起舞
波虽然温柔可亲
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我抱有一种警惕
比如我们一起去开房的时候
波会把他的身份证牢牢捏在手里
好像很怕我看见他的真名
有的时候我想波了,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虽然会接
但听得出来很紧张
就像他四周都埋伏着敌人似的
这个时候我就想
波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波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有一次波登录QQ的时候
我正好在他旁边
我暗暗记下了波的QQ密码
我登录波的QQ“暗访”
波QQ上只有几个好友
这几个好友看得出来全是同志
其中一个还曾经和我聊过天
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波为什么只有这几个好友
而且开始聊天的时间都不长
波到底是怎么样个同志呢
我去植物园上班的头天夜里
波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kevin,我在外面喝醉了,你来接我吧
可第二天是我人生第一次上班
我怎么能去陪波一晚上呢
我还想给领导留个好的初印象呢
于是我略带哭腔的婉拒了波的邀约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波通话
从此波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很快我又到韩国去留学
这下和波就彻底断了联系
从韩国回国后
我又在QQ上遇见了波
一天晚上他标志式的海豚头像突然亮了
我向“海豚“ 要了电话号码
第二天我就给波发去短信:
我们还可以再见吗
过了一小会儿
波回复我:
我觉得你有点胖
关上手机
我陷入一种很深的郁闷
三分钟后
我把波的电话从手机通信录里彻底删除了
波就这么消失在我的世界
 
 
 
2024年5月15日
刘永好
 
四川有一个著名商人
全川没有人不知道他
据说他还曾经坐过中国首富的交椅
可以说是誉满华夏,名噪一时
这个人就是新希望集团的刘永好
刘永好的名声大概是从上世纪90年代兴起的
自从1978年邓小平改开以来
四川不甘居于人后
先后冒出过不少知名商贾
比如80年代成都青年路的杨百万
比如90年代初期龙泉驿的刘显合
杨百万是我在青年路的邻居
虽然并不熟识
但感觉很亲切
我曾经亲眼见证他们家的百万蚊帐店在青年路上一枝独秀
连我在龙泉驿的姨妈都要专门进城到百万蚊帐店来买一顶蚊帐回去给表姐用
杨百万的生意不可谓不火红
而另一位显赫一时的刘显合是做饲料生意的
刘显合的猪食料据说可以快速催肥生猪
于是一时之间众农户纷纷抢购
新闻报道,有一段时间刘显合每天收到的信件就有上千封
堪称四川一大盛景
但杨百万,刘显合都只是昙花一现
真正扛起了四川工商业大旗的是刘永好
刘永好和刘显合一样都是做饲料生意起家的
我很有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他们俩
到底刘永好和刘显合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惑着我
大学毕业那年我到新希望集团去面试
我对面试官说起刘显合
面试官连连摇头:
我们和他们原不是一家
我这才知道刘永好和刘显合其实没什么关系
刘显合的安都牌猪饲料在全川风靡数年之后
仿佛一夜之间
就消声匿迹了
这有点诡异
怎么好好的生意
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但刘永好则不同
他的新希望集团是多元化发展
从饲料加工到养殖业
从养殖业到房地产
从房地产到金融业
刘永好一步一步走向了事业的巅峰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
川人一说起四川最有钱的人是谁
马上就会有人接话:
那还用说,刘永好呗!
走进四川的商场,超市
新希望的奶制品,肉制品摆满了货架
这些四川本土产的高质商品
不仅占领了四川市场
还辐射到全国,全世界
所以在上世纪末的时候
新希望集团发展成一家大型私营企业
刘永好一举登上中国首富宝座
四川人一说起刘永好
就会撇起嘴来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表示刘永好实在太有钱
所以他的富裕用语言形容不了
只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发出几个拟声词
以单音节的无意义语音来描述刘永好不可思议的财富
刘永好并非单打独斗
他还有三个哥哥
所以其实是刘家四兄弟称霸了四川工商界
当然最有钱生意做得最大也最有名望的
还是老幺刘永好
我读大学的时候
有一门选修课聘请的是新希望集团的一名副总来做任课老师
别的大学老师下了课就灰溜溜夹着包步行回家了
有的呢
还骑的是自行车
但副总可不一样
一下课副总往学院门口一站
一辆黑色高级小轿车就亮着双闪灯开了过来
副总是有专职司机的!
这种派头和气场把我们全震住了
副总上课最喜欢给我们讲资本运作
什么天使投资,空手套白狼
副总讲起来头头是道
但副总也有伤感的时候
有一次副总哀怨的说:
我有一个老同学现在都是省长了,不能比啊!
看看副总萧瑟的样子
我们也跟着生出一点伤春悲秋的凄凉感觉
大学毕业写毕业论文要选指导老师
我们班的两个风云人物韵和料都投身到了副总名下
这两个人怎么什么都要掐尖
看副总有专职司机就纷纷拜入门下了吗
副总的论文指导名额有限
我就只能选择了一位老教授做指导老师
老教授可没有专职司机
他到哪都是搭11路公共汽车的
光看副总的风光就知道新希望在四川的势大
副总尚且如此
要是刘永好本人那还了得
那肯定赶上港台巨星了
几年后
新希望进军金融业
不仅自己办了银行,还投身证劵市场成了上市公司
新希望集团在四川这块风水宝地上开花结果
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现在刘永好已经退居二线
新希望由其女儿掌舵
生意兴隆,蒸蒸日上
其实无论杨百万,刘显合,还是刘永好的下一辈都很争气
杨百万的儿子现在经营着狮子楼火锅店
刘显合的儿子是仙牌灵芝集团的总裁
刘永好的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将门虎女,群芳之冠
在离我家不远的东大街上
新修了几栋豪华大楼
这正是新希望的手笔
据说能买得起这里房子的人都是成都的顶级富豪
我仰头看着这几栋未来建筑一般的豪宅
想刘永好的世界一般人进不去的
就好像一名中学物理老师能理解爱因斯坦吗
不能!
所以对刘永好
我也只能仰望,只能遥视
有一次我从这几栋大楼经过的时候
路上正好飞奔而过几个骑着电瓶车的快递小哥
我想快递小哥什么时候才能到这楼上去品一杯茶,喝一杯咖啡呢
刘永好似乎不太像会邀请他们
但刘永好的女儿还有想象的空间
我们拭目以待
看女神的世界会不会有一些神迹
会不会有一些奇妙的因缘际会和不可言说的故事
因为这种奇妙
那么刘永好的新希望就还在女神的爱的范畴之内
他就仍然值得被祝福,被赞美,被期待
刘永好
我等着你成为中国的比尔盖茨
中国需要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民族资本家
新希望的未来一定充满着希望
还有四川父老乡亲满满的爱
 
焦糖集八
创建时间: 2024/6/5 11:09
 
2024年5月15日
未来之路
 
在中国的最东边
有一个小小的朝鲜半岛
说朝鲜半岛小是和大中国比
不顾及中国的话
朝鲜半岛也并不小
半岛现在分裂成两个国家
一个朝鲜,另一个韩国
其实说起来
无论朝鲜,还是韩国
都承认朝韩本是一家
同文同种同历史同文化同一个祖先
但这种民族的认同感并不能弥合历史的伤疤
至今朝韩还是两个独立的国家
并相互对峙
我看过一副朝鲜半岛的夜景图
南面的韩国灯火辉煌,一片光亮
北边的朝鲜漆黑一片,像个地窖一般
真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韩国简直就是经济学上讲的繁荣经济体
而朝鲜则是典型的经济萧条
其实说朝鲜经济萧条还有美化朝鲜的嫌疑
照实说的话
是社会生产力极其低下
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
前些年朝鲜闹饥荒
大量的脱北者越过中朝边境
进入中国一侧
至今中国的朝鲜族说起自己在朝鲜的亲戚时还直摇头:
他们吃的都没有!
其实大家伙都有一个疑问
朝鲜已经沦为赤贫
怎么还不经济改革,自谋一条生路呢
而中国的马列原教旨主义者看到朝鲜的现状又会作何感想
几年前网上有*****派的网友晒出朝鲜的照片
并冠之以社会主义理想花园的名号
他们说:
朝鲜的空气是干净的,水是甜的,米是香的,人民是淳朴的,政府是清廉的,将军是伟大的
马上有网友发出诘问:
朝鲜那么好,你怎么不搬到朝鲜去住呢
这一灵魂发问虽然未得到左派网友的回复
但至今没有听说哪个中国人去朝鲜定居了
这算是用实际行动做了回答
其实真正有责任心的左派应该是眼光看向未来,看向发展的左派
一个劲儿的往回看,想开历史的倒车只能算是前清的遗老遗少
也就是说真正的“左”应该是在向往公平和正义的同时,主张发展和进步的
如果反对发展和进步,一味要求一种绝对的公平和绝对的正义
这是极左
极左是一种病态的“左”
本质上是反人民,反历史的
我们从不反对“左”
我们甚至赞赏“左”的正气和刚强
但一旦“左”变成了“极左”
这就相当于减肥减成了溶脂症
这是要死人的
减肥是好事
但减肥减成了绝症还不如不减
胖一点,臃肿一点,软绵绵一点反而健康,反而长寿
所以“左”是个好东西
“左”是公平正义的亲兄弟
但“极左”就不同了
“极左”是希魔,是波布
是完全反人类的
就好像减肥可以
但要求人减成皮包骨头
身上不能有一丝赘肉
这不是减肥,这是杀人害命
所以“左”是可爱的,但“极左”却是可恨可厌的
我们现在就是要防止“极左”
中国现在正处于一个极为关键的历史节点
邓小平的改开红利已经消耗殆尽
社会上的不稳定因素严重累积
现在中国是往前走
还是向后退
这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我们破除了马列原教旨主义的束缚
大胆向世界发达国家看齐靠拢
我们中国就是下一个韩国,下一个日本
如果我们被马列原教旨主义困住了手脚,甚至出现极左政权
那我们中国就会重踏柬埔寨的覆辙
即便不会成为第二个柬埔寨
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号的越南
在世界上始终是不入流的国家
所以现在中国的关键就是敢不敢打破迷信,打破束缚,打破教条
真正的走向美日韩
搭发达国家的便车
如果我们搭上了
我们就会成为世界第一经济体
成为无人敢小觑的世界头号经济体
如果我们搭不上这列便车
好一点
我们拉美化
差一点
恐怕就真的是红色高棉卷土重来了
可红色高棉能够到中国来吗
根本不可以,根本不允许,根本不接受
中国可以左但绝不能极左
而且左一段时间之后还必须向右转
必须重新回到民主,自由,博爱的普世精神上来
换句话说
美日韩走的道路才是真正正确的发展道路
开历史的倒车,妄图马列复辟是没有出路的
我早就说过共产主义即便要实现
也是在经济高度发达之后
所以共产主义只能在像美国,瑞士,挪威这样的发达国家看到曙光
绝不会在中国,越南,朝鲜看到端倪
现在中国,越南,朝鲜实行的其实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
而是一种封建专制主义
并且任何想在经济落后国家和地区实行共产化的想法和实践都是极端危险的
也根本不符合实际
这都属于一种“极左“的行为范畴
而“极左”根本就是错误的
所以我们才高呼中国一定要向右转
中国一定要走美日韩的道路
在简单一点说
既然美日韩已经率先为我们趟出一条路来
我们为什么不取个巧
沿着他们的足迹去走出人类的迷宫呢
想想
中国只要人均GDP达到美国的一半
中国就是世界上的经济霸主
甚至中国的人均GDP只要接近于韩国
中国同样是世界的理想国了
而这一切
全在当下
全在2024年这个历史大关头
同胞们!
中国是向前走,搭世界发达国家的便车
还是向后退,把希魔波布再请回来
全看您们的一念之间
全看您们的会心一赞
我想朝鲜旅游还是暂时不去的好
毕竟既给别人添麻烦,还自己找累受
我们去首尔明洞喝一杯卡布奇诺
然后到弘益大学门口听说唱歌手唱一曲情歌
是不是会喜乐很多,祥和很多呢
那么,中国的未来就拜托诸位了
 
 
 
2024年5月16日
送我一套套娃
 
我很喜欢一种玩具
就是俄罗斯的套娃
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么多“小娃娃”重叠在一起
后来我才想到
这些“小娃娃”可能都是兄弟姐妹
所以才有大有小,一个接一个
这像不像上世纪50,60年代的中国家庭
爸爸妈妈带着一串儿女
按个子高低由高到矮排在一起
照一张全家福
所以俄罗斯套娃就是一张立体的全家福啊
这就难怪为什么俄罗斯人民如此喜欢套娃了
我觉得俄罗斯民族是一个有爱的民族
他们的爱不是清浅如水的
而是浓烈如酒,如伏特加般勇猛的
我很喜欢俄罗斯油画
那种带有强烈俄式审美观的油画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体验
就好像饮用伏特加酒一样
有一种酒精般的燥热感
所以俄罗斯油画就是供眼睛饮用的伏特加酒
看一会儿
人就醉了,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了
所以俄罗斯油画和中国油画迥然不同
中国油画像一条清澈的小溪
一路叮叮咚咚,欢畅顺快
而俄罗斯油画就像伏尔加河
波涛汹涌,气势非凡
再打个比喻
中国油画像一杯茶
慢慢品能品出回甘
俄罗斯油画则像一杯苦咖啡
一口咽下,浑身一震,换了人间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民族
有的人称他们是战斗民族
这绝非空穴来风
二战时
希特勒的纳粹德国正是在攻打苏俄失败后才最终覆灭的
而俄罗斯也在这场阻击战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二战中俄罗斯丧生了约2000万名平民和士兵
是世界上死亡人数做多的国家
如果没有俄罗斯人民的奉献
二战没那么容易结束
要是缺少俄罗斯人民的勇敢和无畏
说不定希特勒就真的一统欧洲了
而如果希特勒成功了
人类就将陷入长时间的恐怖之中
人类世界一切的美好,欢乐,恬淡都将不复存在
所以世界上每个爱好和平的人类都应该感谢俄罗斯,感谢俄罗斯人民
我们对任何为世界人民谋福利的民族和国家都应该给予高度的礼赞
但俄罗斯也是一个有“槽点”的国家
为什么这么说呢
沙皇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腐败,民生凋敝
那个时候的沙俄可能未必比中国的大清朝强多少
从某种程度上说
可能内部蓄积的矛盾更深更广
所以才有后来的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列宁领导的苏维埃夺取政权
但正像大家后来都知道的
红色政权并没有给俄罗斯人民带来富足和安宁
相反列宁的暴力革命理论
给俄罗斯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有数据表明列宁杀死的俄罗斯人数是沙皇杀死的俄罗斯人数的几何倍数
这场红色革命把盘踞在俄罗斯古老冰原上的所有枯枝败叶都席卷一空
但它同时带走了不可计数的俄罗斯人的生命
中国其实一直在向俄罗斯学习
苏联电影《列宁在1918》反复在中国的电影院中播放
这表明中国是铁了心向苏联看齐
中国也要造出一个东方的列宁
所以才有后面的东方红太阳升
但可惜的是
中国的家底远没有俄罗斯那么雄厚
没折腾几下
中国就精穷了
1959到1961年发生的“自然灾害”
让中国出现了大面积的饥荒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
还是俄罗斯老大哥伸出援手
给中国送来了面包和牛奶
这都表明
俄罗斯人民是善良的
并且是对中国人民充满兄弟之情的
然而历史的诡异在于
在中苏两国同为红色国家的情况下
中国和苏联沦为了一对烂兄烂弟
苏联发生了大清洗
斯大林根本就是一个暴君
中国则开始了文化大革命
莫名其妙的开始中国人之间的内斗
到文革结束
中国基本上已经成为一个乞丐国家
穷得只剩下尊严了
文革的时候
中苏关系已经破裂
中国民间传言
苏联逼中国还债
怎么还呢
用鸡蛋还
但不要小个的鸡蛋,只要大鸡蛋
苏联官员会用一个漏斗来量中国的鸡蛋
如果鸡蛋从漏斗中漏下去
咣当一声摔碎
当然就是不要的
只有不会漏下去的大鸡蛋才能抵债
中国人听见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就这么白白摔在地上
心痛得直掉眼泪
好在上世纪末苏联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
红色苏维埃告别了俄罗斯
俄罗斯开始一段崭新的旅程
面对苏联的变故
中国如临大敌
生怕俄罗斯的风潮会吹到中国来
但当时中国已经开始改革开放
中国人都忙着挣钱改善自己的生活
对政治上的改朝换代没有兴趣
所以中国没有再踏苏联的覆辙
中国的红色政权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我中学的历史老师在谈起苏联的垮台时说:
戈尔巴乔夫到底是一个好人呢,还是一个坏人呢
其实现在评价不了,一切都需要经过历史的检验
倒是叶利钦一头扎进了西方的怀抱
俄罗斯的共产主义铁幕随之轰然垮塌
中国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
经济得到长足的发展
中国人不仅不再饿肚子了
甚至还可以小小的奢侈一把
所以现在中国茶楼,咖啡馆,酒吧,舞厅,卡拉OK随处可见
反倒是俄罗斯陷入了沉寂
中国人把现在俄罗斯总统普京称为普京大帝
在中国人心目中
普京根本就是新一代的列宁同志
但不知道俄罗斯人民自己是怎么想的
中国人并不打算干涉俄罗斯的内政
但民主,自由,博爱的普世精神才是未来世界的主旋律
所以俄罗斯人民和中国人民一样都有推翻压在自己身上的三座大山的紧迫要求
这种要求与民族和国籍无关
和人性有关
我想中俄两国人民应该携起手来
共同面对挑战
共同迎接风雨
一起迈步走向更光明的历史阶段
这样才真正实现了:
从来就没有神仙皇帝,一切都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听说俄罗斯人民非常的有血性
他们把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头像印在了卫生纸上
于是俄罗斯人一边方便,一边“踩了小人”
这很有趣
但似乎逻辑上稍微有点问题
如果哪一天俄罗斯人民把独裁者和下作政客印在了卫生纸上
我想这是真正的进步了
将列宁和斯大林请回他们的奥兹国去
是中俄两国人民的共同责任和心愿
并且要实现这一点需要我们两国人民付出艰苦卓绝的斗争实践
但一切还不晚,未来充满机会
我至今还没有一套俄罗斯套娃
到什么时候
才会有一个俄罗斯大妈送我一套呢
我在等待
并深深祈祷
我看见红场的火炬并没有熄灭
但她发出的耀眼火光却开始不断摇曳
到深夜12点的时候
会不会有一个俄罗斯小姑娘点燃一支火柴
让红场的火炬不再孤单
第二天
莫斯科的上空挂出一轮美丽的彩虹
仿佛雨后女神的祝福
这样的俄罗斯才是神的俄罗斯
 
 
 
 
 
焦糖集九
创建时间: 2024/6/5 14:38
 
2024年5月16日
新冠肺炎流行季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新冠肺炎才不过过去了仅仅两年
但现在已经无人再提起
似乎新冠肺炎只是一部老电视剧
演过了,看过了,哭过了,笑过了
就算了,就没有了,就随风而逝了
为什么这么的果决
为什么这么的干脆
新冠肆虐的日子不是才刚刚过去吗
我不相信中国人如此的健忘
我只能说中国人不想再回忆过去的苦难
就像人们说的
往事不堪回首,前路君多珍惜
不知道具体从哪一天开始
新冠肺炎就来了
网上传说是因为武汉开世界军运会
那些外国人把病毒带到了中国来
有的网友还找出证据
说在军运会之前
美国就报道了其国内出现不明病毒
所以军运会的美国代表团有最大的嫌疑
但外媒显然并不赞同这个说法
他们把新冠病毒称为武汉病毒
坚称新冠是从中国发源的
其实无论是从哪里开始的
新冠病毒危害全世界的序幕就此拉开
我第一次听说武汉封城的时候愣住了
什么叫封城
是像古代关城门一样
不准城内外人员进出吗
及得到消息
所谓封城是指所有居民不能出自己家的房门
等于把1000多万武汉人全关了禁闭
我才大吃一惊
原来封城这么厉害
原来新冠病毒这么可怕
简直比中世纪的黑死病流行还恐怖
我在成都最开始的时候
出门还不用戴口罩
我觉得武汉离成都远着呢!
哪知道没过几天
街道上就没有行人了
走在成都一环路上好像走在一片旷野之中
空空荡荡,萧萧瑟瑟
偶尔遇见一个行人
也都是戴着口罩,戴着护目镜,武装到了牙齿
我恍然大悟
新冠肺炎已经到达成都
成都也离封城不远了
我的判断是准确的
一天中午
姨妈打来电话:
下午成都要封城啦!
你们还不赶快去买点吃的!
我和妈妈急匆匆赶到菜市场
菜市场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
所有人像不用花钱随便拿似的抢购着商品
几乎所有的食品全被一扫而空
我和妈妈好不容易才在相熟的老板那里买到几斤排骨和几颗洋葱
最后又在市场门口抢到一口袋土豆
算是没白来一次
回去的路上我们俩还有点小小的庆幸
天知道有多少人家里其实一点储备也没有
可一封城
所有人不能出小区了
他们吃什么呢
下午两点
小区正式关闭
不准进也不许出
全成都成了一所大号的监狱
我们家买的那点存货很快吃光了
但解封还是遥遥无期
于是我学着别人在凌晨的时候到网上抢购商品
然后由快递小哥送到小区门口
那些电商也乘机大发其财
商品价格一天一个样,节节攀升
网上蔬菜的价格几乎是平时菜市价格的4倍
但能买到就不错啦!
就可以烧高香啦!
天涯论坛上一位武汉的女士发帖:
我们家只剩下一根胡萝卜了
但又出不去
你们是要饿死我们啊!
看到这些“悲音”
想自己家这也有,那也有
心理一下子平衡了好多
封城期间
全城开始做核酸检测
由于小区还处于封闭状态
所以就由医护人员直接到小区里面来摆摊设点
政府规定:
封城期间居民必须每天做一次核酸检测
第二天再不做
健康码就会变成红色
要是变成红码了
对不起,无条件一律隔离,食宿费用自理
于是我养成了每天看健康码的习惯
生怕变黄变红
要是我被抓去隔离可怎么得了!
可还真有人被抓的
我的五舅舅就因为变成了红码
被抓去隔离了10天
这样的遭遇并不罕见
我家周围的宾馆旅舍全部被政府征用
当作新冠病毒隔离的隔离点
恐怖的是被征用的宾馆四周全用铁板围起来
只露一个人砖头大小的孔
用来传递食物
看着跟清宫大狱似的,很吓人
那时节
全国最流行的装束就是一身的白色防护服,头上再戴一副面罩
好像异形生物一样
这样全副武装的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大白
名字虽然好听
实际上在小区,在街道上碰见
真的蛮恐怖的
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的话
为什么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是鬼的话
为什么又敢大白天在街头乱窜
天涯论坛上一些信风水的网友就说:
大街上突兀兀走过来几个大白鬼
这是在坏我们国家的风水呢!
但天涯网友人微言轻
大白还是耀武扬威的在街头游走
电视上出现很多新冠专家
最有名的叫钟南山,李兰娟,张文宏
钟南山是个瘦老头
人很精干
常常口若悬河的讲解病毒如何如何的厉害
居民要怎么防治
新冠肺炎的表彰大会上
钟南山独坐首席
大有民族功臣的意思
但细看却发觉此人眼神无光,白多黑少
有虚浮之感
最近几年钟老甚少出现在电视上
想来已经功成身退,安度晚年了
去年看见有个地方为钟老竖了半身像
有点生祠的意思
看着怪瘆人的
另一悍将李兰娟也不遑多让
新冠流行季时
她常常耳提面命的教导我们如何提高警惕做好防护
据说封城的壮举就是她建议的
中国人看见李兰娟院士慈眉善目的样子
就尊敬的称呼她为“李妈妈”
但好景不长
几年后网上传出消息
“李妈妈”家族掌管着价值40多亿人民币的医疗企业
是妥妥的医疗资本家
大家遂连声说:
难怪新冠时“李妈妈”如此和蔼可亲
原来是在做生意呢!
至于张文宏教授则是夹在钟院士和李院士之间的扩音器
他不遗余力的把钟李二位的医疗理念灌输给中国人民
居功至伟,劳苦功高
也是一位新冠枭雄
既然有如此高级的医学专家的介入
没有理由新冠肺炎不被打败啊
果然不久后
新冠疫苗就问世了
注射新冠疫苗的时候
离我家不远的东风大桥注射点排起了长队
人们争先恐后的想来获取这一医学界的礼物
但网上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有的网友说:
打死我也不注射疫苗,有本事把我抓去坐牢
又有的说:
我本来也不注射的,但不注射单位不让上班
我还要养家呢!
更有虚无的网友说:
千万不能注射,这是阴谋!
疫苗其实是监视器
被注射了的人就变成机器人啦!
网上虽然争吵得厉害
但现实却是一边倒
几乎所有人都注射了新冠疫苗
享受了一次医学的盛宴
最近看见几个不老实的网友发帖子
认为自己注射新冠疫苗是上了当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真的硬气,当时就不注射嘛
所以要怪还是得怪自己
新冠末期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
我的健康码突然变成了黄色
我吓坏了
要是不马上恢复成绿色
我就成了疑似感染者了
于是我马上到二医院去做核酸检测
到了现场才发现
原来有那么多人都变成了黄码
做核酸的人绕着医院大门排到了三里外
我到队伍最末尾排队的时候
已经离医院大门很远
我完全看不见光了
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
仿佛陷入一片德国黑森林
我跟着队伍一点一点的挪动
想什么时候
我才能又看到光呢
排行的队伍好像一条长长的蚯蚓
蠕动着,墨迹着,窸窸窣窣着
转过一个街角
前面出现了一个卖蛋烘糕的小摊
一位戴着黄色围裙的大妈正在往模具里倒鸡蛋液
小摊上点着一支白白的灯泡
灯泡把四周照得大亮
好像沙漠中出现了一湾绿洲
当我看见灯泡下一块块可爱的蛋烘糕的时候
我知道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人间总得有光,有亮,有蛋烘糕的香甜
那么
在这个有点凄凉的晚上
也就有了一丝幸福的感觉
所以,幸福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但为了这种感觉
我们必须奋斗终生
至于新冠病毒
就请它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吧!
 
 
 
2024年5月16日
绿野仙踪
 
我小的时候喜欢古龙的武侠小说
古龙的武侠有一个特点
就是江湖上武功最厉害的往往是个女人
比如《绝代双骄》里的移花宫主
《楚留香》里的水母阴姬
《陆小凤》里的玉罗刹
这些不世出的女人才是江湖中真正的大佬,大姐
反而一干须眉浊物全是三脚猫罢了
女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女人把武功练到登峰造极的时候
真的没有一个男人打得过吗
我不敢怀疑女人的实力
但又对这种母系世界观有点好奇
有一天
我偶然在一本书上看见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世界其实是被几个女人控制的!
我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
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女人,她们是谁
是英国女王,奥尔布赖特,希拉里,还是宋庆龄
但我没有找到答案
我本来很想去问问爸爸是哪几个女人在控制着世界
但晚上看了一会儿动画片
我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其实女人控制世界也不难理解啊
比如我们班的班主任凯文老师就是女人
我们班的小男生小女生都听她的
连最调皮的女生夏和最搞怪的男生玉都对凯文老师服服帖帖
所以当然是女人统治世界啰
可转念一想
不对呀! 
书上说我们早就不是母系氏族了
我们现在是男权时代
还是个小学生的我完全懵了
但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几个女人在统治着世界的好奇心却与日俱增
读大学的时候
我们的语文老师令说:
你们发现没有,奥尔布莱特有一种女巫般的魅力 
您是说奥尔布莱特女士是女巫吗
可她不是美国国务卿吗
突然我灵光一闪
《绿野仙踪》里面说
有一个善良的北国女巫
还有一个邪恶的东国女巫
北国女巫给了桃乐丝一个吻
这是深深的祝福和加持
所以桃乐丝才逃过了飞猴的伤害
我恍然大悟
我终于知道是谁在统治着这个世界了
是北国女巫和东国女巫!
我强忍着激动
仔细回忆我的人生
我见过北国女巫或者东国女巫吗
我记得那年我在南京
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有人要害我
于是我慌慌张张逃难般逃进一个汽车站
我要赶快搭车离开这个地方
赶快!紧急!
一个中年女性工作人员似乎看出我身处危险
她立即把隔离门打开
放我进到乘车区
连票都没有检
她怎么这么好,这么善良
她就是北国女巫吗
所以是她救了我
还有一次我在北京
我和一个网友“约会”完出小区回家
我看见小区门口坐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老太太
老太太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
好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工艺品
连和我同行的网友都被震住了
于是拉着我赶紧跑掉
这个神秘的老太太难道就是东国女巫
所以她是来监视我的
我搞不清楚状况
但我想我知道了一点:
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有女巫的
而且不止一个!
在暗中统治着世界的正是女巫们!
想通了这一点
我高兴坏了
我觉得我能从南京大难不死逃回成都
正是北国女巫的吻的功效
而我现在身处艰难肯定是因为东国女巫的诅咒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是继续去寻找北国女巫让她来解救我呢
还是去恳请东国女巫收回她的诅咒呢
或者我也应该到翡翠国去寻求国王的帮助
但国王愿意帮助我吗
我陷入一种深深的迷茫之中
我觉得不管是北国女巫还是东国女巫
甚至是飞猴 
他们都在盯着我
盯着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可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我过得这么苦,这么的难受
难道是因为北国女巫的祝福没有了效果
或者东国女巫也应该对我受到的惩罚满意了吧
但女巫们始终没有出现
她们没有解答我的疑问
一瞬间
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
唯一的区别在于
连凯文老师现在我都找不到了
我感到寂寞和一种刺骨的寒冷
我想我应该去大慈寺再拜拜那尊黑木观音
我说了
这尊黑木观音是有大神通的
也许去她那里想想办法还行得通
我刚想动身
突然一个粗糙汉子拦住了我
我大怒道:
你是谁?为什么拦我!
汉子把头一昂:
我是台湾的古龙
古龙!可我并不认识你呀!
古龙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要去找水母阴姬
但以你现在的功夫还不够接她三招的
我吃了一惊:
你把我认作楚留香了!
古龙大喝一声:
楚香帅,别演戏了
你只是一个凡人
你在三桅船上和你的三位红颜知己混混已经很好
你怎么敢去找神呢?
水母阴姬是神吗
我好奇地问
那你以为呢!
古龙高傲的说
我斩钉截铁的吼道
不管水母阴姬是谁,我都要找到她,并打败她
古龙冷冷的说
那你先打败我
我一招弹指神通直朝古龙的面门而去
哪知道古龙突然拿出一支笔来
当空一划
我竟然消失了!
我大叫起来;
我知道了!水母阴姬不是神!你是神!
古龙干咳一声 
转身走入一片浓雾
不见了踪影
窗外一声闷雷咋起
我猛的惊醒过来
原来我做了一个梦
醒过来的时候
我推推我鼻子上的眼镜
想水母阴姬的事
我还是应该继续追查下去
至于我是不是楚留香无关紧要,无伤大雅
那么古龙先生
对不起了哟
以后去台湾
我专门到妈祖庙里为你供一支香
一定一定
记得记得
 
 
 
2024年5月17日
 
昨天做了个梦
梦里我坐上一列喧闹的火车去武汉
为什么是去武汉呢
大概是因为武汉在长江的边上
我是在逃难
对,就是逃难
我遇到了很大的危险
所以我一定要逃走
至于是逃到武汉,长沙,还是南昌
完全是个随机数
我觉得我已经上了火车
所以我暂时安全了
但当火车到达目的地
却并非是武汉
而是北京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我被骗了 
所以这列火车 
还有火车上所有的乘客
甚至包括车窗外的小贩
全是骗子
全在演戏
而我就是那只可怜的蠢驴
可到了北京
不管是不是被骗
我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于是我神奇的遇到了颂
颂,你不是在南京吗,你怎么到北京来了
颂并不说话
他只是对我嘿嘿一笑
我吓坏了 
我觉得颂的后面一定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所以我转头就跑
我跑呀跑呀竟然跑到了南昌
但我是第一次来南昌
我完全不认识路啊
所以我急得不得了
我在南昌的大街小巷不停的游荡
好像一只落单的大雁
终于在黄昏的时候 
我找到了一家小旅舍
这家旅舍非常的简陋
但却很温馨
小小的一间单人房内
点着一盏橘黄色的灯泡
写字台上有一只印花暖水壶
我终于安定了下来
并确认自己没有危险
我想我应该到外面到处逛逛
不然我这一趟远行就白白空负了时光
但我刚想出旅舍
突然传来一阵喇叭的声音
是早上8点上班族去上早班了
我睁开眼睛
原来是我做了一个梦
但梦里的惊慌和欢喜却是真真实实的
自己就好像灵与肉分离了一般
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远到那种异乡的陌生感
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我翻身起床
开始了孤独而难熬的新的一天
 
 
 
2024年5月17日
毛不易
 
我打开手机 
手机里正在播放毛不易的《像我这样的人》
这是一首忧伤而动听的歌曲
我不知道毛不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为什么要写这么哀怨的歌
他是遇到了一个姑娘
正当想向姑娘表白的时候
姑娘就不见了呢
还是他找不到他的家了
可他的家不是在大东北吗
那个白山黑水里的小城
不正是毛毛的出生地吗
既然如此
他又为什么这么的伤感
伤感得好像要哭了似的
可他还这么年轻
他甚至还有自己的事业
他是一名歌手
而且还是一名创作型歌手
别人都叫他毛巨星
所谓巨星
是不是已经达到刘德华,张学友的境界了呢
毛不易小小年纪
已经这样的功成名就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难道他和我一样
也找不到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了
所以毛毛也是个孤儿
孤儿的世界一般人进不去的
一般人从生下来到结婚生子工作退休老去
他们享受了太多人间的幸福和欢乐
而孤儿只能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一个普通的孤儿尚且这么的悲苦
那一个受刑的孤儿又是怎么样的
会不会就是人们说的有伤天和
可有伤天和的是俗世里的那些野心家们
和毛毛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
孤儿不应该成为你们的工具
成为你们挠神的眼睛的一片羽毛
你们在这污浊的世间
再也找不到一件可以献给神的礼物
所以你们抢来了一个孤儿
再把这个孤儿关在一间密室里
一天三顿给他吃辣椒,盐,酒,醋和苦药
再在每天临睡前狠狠抽他一鞭子.
最后献给神的礼物终于做好
你们把伤痕累累的孤儿奉到神座之前:
诺!这就是您要的,是专属于您的
神明无语
流出两道沉默的泪
你们的野心终于达到
你们进行了一次人间实验
一个属于神的人
只能被俗世无情的唾骂和鞭打
当这个人成为世人心中的反叛
他就变成了神才能理解的异形
然后神哀怨的带着异形离开人间
人类终于获得了自由
这种自由叫没有神的末世狂欢
你们用一个孤儿打发走了神明
但是你们把毛毛留下了
因为毛毛还有用
毛毛还可以唱歌
毛毛还可以和着吉他为你们唱一首赞美诗
但有一天毛毛的声音突然沙哑了
百灵鸟倒了嗓子
你们厌弃的把毛毛扔进拉圾堆
一起扔掉的还有他的破吉他
神这次还会来吗
不会来了
神已经带着先前那名孤儿去了遥远的他方
所以毛毛成了一个被神遗弃的孩子
到他生命最后一刻
毛毛哭喊着要妈妈
可毛毛已经忘记了妈妈的样子
他也没有见过爸爸
他生下来就是一只孤雁
一个老婆婆好奇的盯着毛毛:
你是谁
你要去哪里
毛毛说:
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快死了
我要回东北
老婆婆冷笑一声:
谁准许你回东北的
你知道你应该去哪里吗
毛毛用最后一丝力气说:
善良的奶奶
请您指点我
我应该去哪里
老婆拿出一块手机
拔了一个电话号码
然后大叫大嚷的说出一串数字
而这个时候
毛不易已经昏死过去了
老婆婆盯着毛毛看了一气儿
叹口气:
位置我已经发出去了
他们会不会来我可不知道
老婆婆嘟嘟囔囔的转身走开:
我还要回去抱我自己的孙子呢!
毛不易根本没有听清老婆婆的话
他开始了死亡之前
最后的幻觉
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
妈妈牵着他的手
另一只手牵着他的弟弟
一家人在草丛上玩耍
可转眼之间
妈妈就消失了
弟弟恶狠狠的一把把哥哥推倒:
滚! 这里是我的家!
毛毛惊讶得快哭了:
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毛毛的声音因为颤抖而变成了一段歌声
他真的唱起歌来
弟弟轻蔑的说:
滚到凡间去
去当一个卖唱的歌女
当你老了
嗓子嘶哑了的时候就自己死去.
毛毛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酷?
弟弟不怀好意的凑到毛毛耳朵边小声说:
妈妈只能带走一个孩子
而这孩子只能是我!
毛不易听懂了弟弟的意思
他拿着他的吉他降下了人世
弟弟突然对他喊道:
记住!以后我才是那个会唱歌的毛毛!而你什么都不是!
毛不易揩干眼泪
他降下凡间的时候
正好落到汪峰的演唱会上
毛毛是演唱会的特别嘉宾
毛毛唱起了那首《消愁》
歌声结束的时候
全场都哭了起来.
毛毛觉得自己回到了家
仿佛他正在妈妈的怀中撒着娇
正当他想向听众打听妈妈去了哪里时
一团黑影袭了过来
黑影把毛毛裹进了浓重的阴暗之中
弟弟出现了
弟弟高声叫道:
我是毛巨星
妈妈就要来接我了
全场都惊叫起来
毛不易想挣脱出黑影
但他被牢牢捆住了
一动不能动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妈妈伸出一只手把弟弟带到了天上
全场合唱起来:
一杯敬朝阳
一杯敬月光
在毛不易的注视下
弟弟和妈妈都不见了
突然地板上传来一阵猛烈的敲击声
毛不易醒了过来
这是回光返照
一个收垃圾的清洁工大爷不满的说道:
现在那些官老爷太不像话了
把自己玩剩下来的塑料娃娃扔到我这里!
毛不易想说:
我不是塑料娃娃
我是唱歌的毛毛
但清洁工大爷显然并不会去听演唱会
所以他根本不认识毛毛
他把毛毛用力的扛起来
扔进了垃圾车
垃圾车一路呼啸着朝垃圾发电厂驶去
今天晚间电视上播放的毛不易巨星演唱会
正是用毛毛自己发的电作为电源的
而那座最后的化尸炉
是在遥远的他方
还是在大东北呢
没有人说得清楚
所以毛不易也是可能回家的
不过要等到他干枯成一截焦木之后
妈妈才会重新回到他的身旁
毛不易的歌声夜夜伴着我们入睡
在每一个夜晚和清晨
我们都会听见毛不易在喃喃自语
我们听见了他的诉说
才知道原来人间的美好如此的来之不易
但既然神赐给了人间毛毛这样的天使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活得幸福而温馨呢
毛不易来过了,又回去了
 
 
 
2024年5月18日
神爱已来
 
这个世界会不会存在这么一种情况
一个最好的人
会早早的往生
原因是现世本为一潭泥淖
并不适合一个充满神性的人生活
所以这个最好的人会早早收工
回到他的归处
等待下一次的轮回
但这样的现世
是不是过于的残酷
为什么不能像神的伊甸园一样
而只能如一座野兽的竞技场呢
唯物主义者解释了原因:
因为物质是稀缺的
所以一只没有尖牙利爪的兔子
只能饿死或是被吃
但有信仰的神学专家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没有神的世界
等什么时候神回归大地了
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关于现世黑暗的原因 
唯物主义者和神学论者的观点显然并不一致
一个看到了物质世界
另一个看到了精神世界
那么能不能把两种观点结合一下
物质的稀缺是客观的
神性的泯灭也是现实存在的
我们可不可以用神性的回归
来弥补物质稀缺带来的伤疤和痛楚呢
就好象以前中国经济困难的时候
一家人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鸡蛋
于是把鸡蛋一分为二
一半给爷爷
一半给奶奶
但爷爷和奶奶不约而同的把他们的那一半鸡蛋都夹到了孙子碗里
所以这就是爷爷奶奶用他们的神性来平衡了物质上的不足
而小孙子因为得到了长辈无微不至的爱
所以拙壮成长
长大后努力建设祖国,奉献社会
中国因此快速发展
到小孙子当爷爷的时候
就不是往他的孙子碗里夹鸡蛋了
而是考虑给自己的孙子买日本奶粉呢
还是澳洲牛肉呢
或者统统看不上
只去高档生鲜店为孙子买三文鱼刺身当饭后小食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大胆一点
突破唯物主义理论物质决定意识的束服
我们先启动意识,然后让意识来引导物质
就像先前说的.
在物质稀缺性没有解决之前
我们先让神性回归
然后用神性来指导社会生产
这样可以吗
有意义吗
对我们有好处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仅可以,而且有意义,而且对我们好处多多
我们可以这么认为:
神性其实就是一种思想理念
而且是一种贴合神的意图的思想理念
只有这种经过神的检验的意识
才能正确指导我们的行动
这不就我们中国人常说的: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吗
这句话不是我的发明
是邓小平的原话
所以邓小平早就看出先要解决思想问题,其次才能着手物质实践
这就是我们所倡导的神性回归啊!
这就是我们建议的让神性的光辉来平衡现实世界的物质稀缺啊!
蛋糕做大了
但分蛋糕是个大难题
这个分蛋糕的人一定得是个神性回归的人
不然分不好,分不均匀,分不服众
最好这个分蛋糕的人自己根本就不吃蛋糕
而且他和参与分蛋糕的饿孩子们
还没有现实的瓜葛
这种分配才是让人放心,让人欢喜的分配
这样的人存在吗
其实是有的
不要小看神的伟大
神其实已经把神性注入到我们每个人的心底
只是有的人的神性埋得深
有的人的神性埋得浅
神性的回归不是把外来的神性灌输到我们体内
而是把人类灵魂中本来就有的神性发掘出来
用以指导实践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一个或者一批
灵魂深处的神性已经率先回归的人
然后把做蛋糕分蛋糕的事业赋予他们
我们中国的事就能办好
物质稀缺的矛盾就能得到有效平衡和缓解
不要踩中唯物主义者诡辩论的圈套
我不是说意识先于物质存在
我是说意识可以先行一步 
进而指导实践
清末的时候
革命党人拿着剪刀在街头剪前清遗老遗少的“猪尾巴”
大小阿哥们吓得鬼哭狼嚎
我想现在是到拿一把剪刀剪掉中国人心里的那
根红色猪尾巴的时候了
红色猪尾巴剪不掉
中国人的神性就还会被一张红盖头给牢牢覆盖住
什么时候清清爽爽留个平头,留个学生头了
什么时候中国人就真的突破了思想禁锢,真正的进步了
有的人会战战兢兢的问:
你说的神性回归了的话
那个最好的人还会死吗
答案是肯定的
谁都会死
死亡是神的安排
但那个最好的人会在的神的庇佑和照护下
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他的一生
到他该回家的时候
神自然会来接他
所以他也会死,但死得安详,死得正大光明
你们说这样的死亡是不是才是神的儿子的死亡呢
既然连死亡都可以如此神圣而光辉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神
不相信神的神性呢
台湾同胞说:
用爱发电
大陆的唯物主义者笑破了肚皮
我们有水电,风电,太阳能电
什么叫用爱发电
但当大陆发生了人斗人的文化大革命
经济濒临崩溃
而台湾却风调雨顺,政通人和的时候
唯物主义者就再也嘲笑不起来了
爱真的可以发电
而且电量巨大,威力非凡.
1994年用爱发电的台湾GDP接近是大陆GDP的一半
但当时台湾却仅仅只有2000万人口!
尊敬神的人过上了富足并且有尊严的生活
藐视神的人则沦为了乞丐
神的神力不可思议
不要说神已不在
神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如果说现在的地球真的还是一个污浊的泥淖
那么我们千万不要消极的等待神的援助
神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人知道
但神却在离开我们之前
送给了我们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就是神性
神性每个人都有
所以每个人都是神的儿女
现在我们必须努力实现神性的回归
因为只有神性的回归才能让人类走出银世,走出历史的阴森地带
就好像几百年前欧洲的文艺复兴
文艺复兴带来了欧洲的繁荣
那下一次神性的回归又会让哪片土地变成圣城呢
千万不要忘记也许神在她远去之前留下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这股神秘的力量蕴藏在地球的最深处
只要我们对神还有敬畏和信仰
这股神秘的力量就会帮助我们
帮助我们走向幸福,走向宇宙的更广阔空间
我望向你们
而你们也正在望着我
我对你们认认真真的说:
神爱已来
 
焦糖集十
创建时间: 2024/6/5 22:25
 
2024年5月19日
约会
 
黄昏的时候
天空阴沉的可怕
没有一丝风
只有天上几块黑云
把仅有的光线严严实实遮住了
我一个人走在东风大桥桥头的河边集市
这个集市是最近几年才新开发的
虽然刚刚建好
但人气很旺
一到傍晚5,6点钟
集市上人流如识,花团锦簇
但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糟糕 
应该马上要下雨了
所以河边难得的很冷清
有一种深秋般的萧瑟
我走进一家位于二楼的咖啡馆
坐到一扇窗户的底下
我在等一个人
这个人我已经等了20多年
到今天他还没有来
但他答应过我要来的
多年前的一个圣诞节的晚上
我睡在他的臂弯里面
听他为我背起一首李白的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是啊,君不见,君不见了,君你到哪里去了
你没有回答
只有窗外凛冽的北风把窗户吹得呼呼直响
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
是我最艰难的一短时间
我过得很不好,很没有安全感
甚至连圣诞节也没有平缓我内心的恐惧和焦躁
但那天晚上
我靠在你的胸膛上
却是那么的暖和,那么的舒适
就仿佛我在妈妈的怀里撒娇
而你男子汉的气息比妈妈的乳香味
更能给我一种稳定感
正当我满足的嗅着你的体味的时候
突然一个捣蛋的同学忽一下进寝室
拿起像机就给我们俩拍了一张像片
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而你淡然的笑笑
我害怕同学们看见我睡在你的怀里会笑话我
但你轻轻拍拍我的背:
没事的,这里很安全.
我突然傻呼呼的问你:
梁可,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你转头对我轻轻说:
我妈妈是语文老师
我彻底高兴起来
难怪你会背这么多古诗
你是老师的孩子啊!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一直到深夜
你才回你的铺位
那一晚我睡得很香很踏实
因为被子里充满你的味道
其实我们在圣诞节之前很久就认识了
那时我们一班的小男生小女生
去成都郊外军训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乐了
宽脸,厚胸膛,大嘴,长眼,语言含笑,眉目有情
你简直就是自带人夫感
看到你我有一种沐浴在春天里的感觉
就好像你一出现
严冬就消失了
百灵鸟就从遥远的北方飞回来了
你睡在我的上铺
有一天你对我说:
kevin,要是上面掉渣子下来你要说啊!
我害羞的回答你:
没有呢,没有掉渣子
你转过身去对老师说:
kevin好老实啊,掉渣子他也不说!
你说这话的时候
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好看极了
像一只可爱的熊爸爸
从那天开始
你睡在我的上铺一点动静也没有
甚至我感觉不到你会翻身
你害怕你一动就会掉下渣子
所以为了我
你宁愿保持一个姿势睡觉
我又惊讶又欢喜
还没有哪一个男生对我这么好过
你是上天派来住在我的上铺保护我的吗
突然之间
我变得很喜欢这所新学校
我甚至盼着开学
因为一上学就能见到你了
而见到你
我的忧愁和烦恼就都逃走了
我扒在高低床上看你穿一双蓝色的袜子
你一边穿一边叫我:
上来啊,kevin,你上床来啊
我害怕弄脏你的床铺
所以就执拗的扒在床沿上和你聊天
你看我不上床
就眯着眼睛对我笑
你一笑
两道眼眉就像两把剑一样舒展开来
一下子
春花开,冰雪消
人间好似天堂
有一次你突然找到我:
kevin,我们俩照张合影吧!
我高兴极了
于是马上答应 
和你合影我幸福而快乐
但几年后
你却给了我一耳光
那次是我激怒了你
我开了一个不恰当的玩笑
你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
抬起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没哭
我没有感到委曲
我是惊讶得说不出活来
为什么你会打我
为了我的干净和舒适
你连翻身都不翻
而现在你竟然打我
我在一种极度的困惑和失落中
上完了一节不知道讲的什么的数学课
而你则仿佛完全忘记了我
自顾自的做着你的事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知道
我想彻底搞清楚
有一天我翻开你落在课桌上的日记本
我看见你用苍劲的笔迹写到:
岁寒三友: 松,竹,梅
我一下呆住了
谁和你是岁寒三友
我是你的岁寒三友吗
或者你还没有忘记圣诞节前夜我们俩依偎在一起的彻夜长谈
所以你是松,是竹
而我就是配你的梅花
我们俩注定一起寒霜傲雪,笑看繁华
你回到教室 
我匆匆合上日记本
我没有勇气问你岁寒三友到底是谁
我害怕你再向我发脾气
后来你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就转学不见了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想念抱着我的你
但我害怕扇我耳光的你
有一天同学挥说:
kevin,你知道吗,我见到梁可了
他提起了你,他没忘记你
我一下欢欣起来
原来你真的没有遗忘我
我不是单相思
我和你是有缘份的
这份缘份早已在三生石上写好了,刻好了,烙好了
谁也抹不去, 谁也擦不掉
我猛得一惊
从回忆中醒来
咖啡馆里熙熙攘攘,人语窸窣
不断穿梭进出的顾客
打断了我的回忆链
你今天会来吗
来坐在我的旁边
搂着我
喂我喝一下午的咖啡
我感到一点落寞但又有点期待
突然我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
这股味道一下子让我回到了圣诞节的晚上
是,是你的体香,是专属于你的芬芳气息
你来了,你肯定来了
我定睛一看
一个穿一件天蓝色短袖衬衣的翩翩少年
正朝我飞奔而来
他看见我的时候
笑了起来 
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一如初见你的那般模样
一时之间
风花流动.,玉壶光转
一切一切的阴暗都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朗朗乾坤,平白人间
我点点头
啜一口香浓的卡布奇诺
我想你是真的来了
 
 
 
2024年5月18日
玉王子
 
初中的时候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同学
说他奇怪
是因为我搞不清楚他是喜欢我
还是不喜欢我
说他喜欢我吧
他对我若即若离
说他不喜欢我吧
他又常常和我在一起
所以我时常困惑我和田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
田戴一副近视眼镜
身材修长,文质彬彬
不是个粗人
我听同学说田爸爸在三联书店工作
妥妥的文化人
田现在住在他伯伯家里
他伯伯是交大的教授
而且还是知名教授!
爸爸是三联书店的,伯伯是大学教授
田根本就是个文二代嘛
你别说我的判断不准
田还真看过少书.
什么金庸,古龙
田都看过
讲起来头头是道
有一次田带了一本《红楼梦》来学校
那个时候我们才读初二
我好奇的把田的《红楼梦》借来阅读
不读不要紧
—读就陷了进去
我彻底对《红楼梦》着迷了
我记得那是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带注解的
我看的是第一册
于是我央求田把第二册也带来
田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
但第二个星期
他守约的把第二册《红楼梦》带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完整读完《红楼梦》
如果不是田神一般的转借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约会大观园
所以我很感谢田
直到现在
我还觉得田借我的那套《红楼梦》是我看过的最好版本的《红楼梦》
田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他的成绩不算最优秀的
但一到辩论会,演讲比赛,主题班会的时候
田就是主角
有一次学校举办演讲比赛
田代表我们班出赛
只见他气宇轩昂的往演讲台上一站
饱含深情的大声朗诵:
啊!我的大东北啊!
全场为之倾倒
本来先出场的一个高年级女生读的李煜的《春花秋月何时了》
语言慷慨,浅吟低唱已经得了高分
哪知道在田的“大东北”的碾压下只能退居次席
我惊讶的感到田真是一个人才
他上台演讲毫不怯场,毫无畏惧
只要是从他嘴里讲出来的话
即使是一句顺口溜
田也能讲出金科玉律,不容辩驳的感觉来
所以李煜怎么能不败北呢
田的《大东北》才是王道!
后来我看见那个高年级女生袅袅婷婷的来找田搭话
看来田不仅征服了观众,连对手也被其阵势折服了
田虽然戴眼镜,看小说
但绝非两耳不闻窗书事
什么吃零食,逃课,打扑克,打蓝球,玩电子游戏
他一样不落
田打扑克还打得特别好
有一次我和田打了一中午的扑克
我没有赢过一把
全是田获胜
以至于多年来我一直怀疑田肯定出了老千
但我没有证据
田赢我的时候可是眉头紧皱,表情严肃的
他赢得很敞亮呢!
后来我再不和田打扑克了
要知道我和我妹妹打扑克,总是我赢的
到田这里风水就转了!
田还很喜欢开玩笑
那时候我和田住在一个寝室
一天晚上田穿上睡衣跑到我被窝里
我就和田玩闹起来
一会儿摸摸他的手臂,一会儿碰碰他的肩
玩了一会儿
田起身回他的床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气了个倒叉:
kevin又想又不敢!
我想什么,我又不敢什么
气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田这样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文二代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田过生日
因为人缘好,所以很多同学送他礼物
我也跟风送他一盒巧克力
田大不以为然的说:
送我巧克力,你想做什么
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我说:
巧克力好吃啊,所以送你!
田不再说话,
他拿出巧克力来咬了一口,啪嗒啪嗒的嚼起来
心里很美的样子
田其实是个很灵活的人
他能随时随地的变化方针策略 
有一次田在寝室外面大叫开门
态度很嚣张 
哪知道寝室里只有一个不认识的高年级男生
高年级男生恶狠狠的盯了田一眼
田立即服了软
他双手合什做出一副拜观音的姿势给男生道歉.
看着可爱得很
待高年级男生走后
田重新恢复了威势,骂道:
不开门,不开门就滚!
我对田这种不加遮掩的两面作派感到佩服
我怎么就没田这么灵活呢
要是我触犯到高年级男生
可能身上早挨了几下啦!
有一年开家长会
田拿着我写的一篇关于母亲的作文在家长会上公开朗读
据说效果很好
有的妈妈当场流出了眼泪
在那次家长会上我也第一次看见了田的伯伯
我们的数学老师魏教授在家长会上宣布:
寒假我组织我们班同学去理工大补课!
话音未落
田伯伯就站了起来:
我们家孩子需要休息,不去!
说完田伯伯转身就走了
魏教授当场呆在讲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魏教授看见田的时候就有点不自然 
不知道是恼怒呢,还是愧疚呢
田除了和我关系好,和明的关系更好
他们俩还一起参加了学校组织的美国旅游
从美国回来后
明对我说:
kevin,你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我闻了田的耐克鞋,熏死我了
田当场“震怒”:
谁叫你闻我的鞋了!
有一天晚上
明窜到田的床上,两个人裹在被子里闹腾了一宿
他们俩在被子里拱来拱去,颠三倒四
天知道在做什么
我看见我们寝室的斑蝥同学
一动不动的睁大眼睛盯着那一团扭动的被褥
好像出神一般
我暗笑一声:
斑蝥同学,别人家的事关你什么痛痒啊!
斑蝥同学就仿佛听见了我的话一样
躺下睡着了
初三毕业前夕
田很深情的对我说:
kevin,我在七中等你啊!
七中,你要去七中吗
我反问田
田不再说话,目光望向远处很忧伤的样子
其实我很喜欢田这个不是书呆子的书香子弟
我曾经笑田是古龙笔下那个打遍三山五岳无敌手的玉王子
田沉默了一会儿:
玉王子吗
说完我们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同学则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好像我们俩是一对怪物似的
田,你现在在哪里
还记得初中同学kevin吗
kevin在成都向你问好了
若是有缘的话
我们俩也可以一起闯荡一番江湖
所谓江湖儿女
不就是讲义气,守武德,重情重义吗
那么我们足够了
我们足够在江湖上成名立万,创造出自己的事业了
因为我们都是新一代的武林少侠啊
玉王子万福金安!
 
 
2024年5月19日
no one but you
 
我走进一间咖啡馆 
今天我约了一个朋友
当我到达咖啡馆里间的时候
她已经坐到了角落里 
这是一位穿小洋装的漂亮小姐
她看见我来了.
站起身对我微微的鞠躬
这是她的礼节
很温柔很有礼貌 
其实我在韩国的时候也会这样 
但回国多年后我已没有了这个习惯
她为我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我有些惊讶 
我这个老头子要喝这么甜的东西吗
她羞涩的笑了一下
然后把焦糖玛奇朵推到我的面前
我仔细打量她 
端庄,贤淑,温柔而美丽
真是仙女一样
我说:
今天是我们初次见面.
我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您
就把我的诗集送给您吧!
着本诗集还没有取名字
您帮我取一个名字怎么样
仙女微笑了一下
她接过诗集
翻开来认真阅读 
她看的懂,真的,她能明白我写的是什么故事
一阵风吹拂窗棂带来点点雨意
外面掠过两只匆忙的燕子
她没有再注意我
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诗集里了
我说:
好看吗
您喜欢的话就为诗集取个名字吧
她抬起头来
用手指了指我面前的焦糖玛奇朵
然后再次羞涩的笑了 
我明白了! 
您是说诗集应该叫“糖诗”吗
我几乎乐了起来
她摇摇头
轻轻叹口气沉默不语
我突然好像猜到她的意思
这本诗集其实还是一杯咖啡呢!
所以是有苦味的 
并不能用“糖”字来形容
我点点头; 
那叫《焦糖集》怎么样? 
又甜又有了咖啡味
是不是很贴切
她开心起来
不断用手摩挲着诗集的封面
突然外面刮起一阵狂风
把咖啡馆门口的盆花吹得乱摇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
我要把该对她讲的话讲完
您想见您的妈妈吗
您的妈妈是一位中学化学老师
她又善良又可爱
和您一样漂亮
可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也许她正在一处名山大川流连着那里的风景
也许她正在教师办公室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但您只要知道
她很好,很健康,很安全就可以了
您可能会见到她
您也可能见不到她
但这不妨碍她是您的母亲
您是她的女儿
我停顿了一下
看向坐在我对面的漂亮小姐 
她有些哀伤的样子 
她完全听懂了我的话
我想缓和一下气氛
您还想知道您父亲是谁吗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干咳了一声:
其实您的父亲就是… 
我咽了一口唾沫
我把《焦糖集》推给她 
您父亲就在书里面
他会和您见面的
因为他像爱您的妈妈一样爱着您
漂亮小姐的眼神变得很柔软 
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但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问她:
您的生日是
她用手指给我比划出一串数字
我惊叫起来:
好巧呀,我和您是同一个月的
更巧的是,我刚好大您20岁
一个整数呢!
我猛的想起一句诗:
二十年来辨是非,虎兔相逢大梦归
所以您辨是非了吗
您是否了解了历史的阴森处隐藏的刀剑和匕首
而您又是否有足够的智慧来破解历史的谜题了呢
还有
我想强调一点
是虎兔相逢大梦归
是兔子
兔子是和平的动物 
不是有的人说的什么怪兽凶物
所以您肯定也和我一样爱好和平与安宁
漂亮小姐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我 
好像什么都懂了
又好像陷入一种忧郁
我轻轻叹口气
现在和您说这些道书禅机是不是太早了点 
也许现在是您该学英语的时候 
我突然想考考她的英语 
我说:
no one but you 
她稍稍振作一下
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她想说点什么 
但到最后只撸了撸嘴巴,然后低下了头
我有些不忍 
我想她还这么年轻
就要承受这种命运的安排
这对她是不是过于残酷
我握住她的手:
公主殿下
您知道女巫的祝福吗
据说得到女巫的祝福的人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所以您就把我当作一名女巫吧
我现在握住您的手
就是用我的魔法为您加持
将来再有狂风暴雨,乱石崩云我也义无反顾的站在您的前面
漂亮小姐好像要哭了
不知道她是有些伤感还是对未来感到迷茫
我把我事先就准备好的一辆婴儿车推了过来:
您看这是什么
漂亮小姐的眼睛一下闪亮起来 
婴儿车里睡着一个胖乎乎,可可爱爱的小婴儿
我高兴的说: 
他叫宣宣
以后他会陪您到老的
这样您到老也不会寂寞了
漂亮小姐把宣宣抱起来
逗宣宣笑
宣宣就真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
于是把那杯焦糖玛奇朵一饮而尽:
我该走了
宣宣还要回家吃奶粉
您呢
您也有您的事 
您的日程表总是满满的
我把宣宣抱过来 
看着漂亮小姐说: 
宣宣说再见,说see you next time
宣宣把小嘴一嘟
吐了一个泡泡
像在表示欢呼
漂亮小姐也站了起来
她要送我出咖啡馆
这是礼数
她的礼仪是乱不得的
她把一枚玫瑰徽章别到宣宣的衣襟上
然后亲了亲宣宣的小脸.
外面的天气突然变得很好
风停了,也没有下雨
我推着宣宣走出咖啡馆
刚走了两步
漂亮小姐追了出来
她含着泪水对我们挥手
我们也对她挥手:
回去吧,回您的宫殿
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去做 
因为您是神的女儿啊
一道阳光射到我的脸上和宣宣的腿上 
我想明天一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因为我们已经见到女神 
那么女神和女神的女儿
为我们这个国家祈福和祝愿吧!
我们赞美您们
我们依偎着您们
您们的光辉洒在华夏的大地上
长出一片茂密的白桦林
一个温馨和谐美丽舒适快乐的时代到来了
 
 
焦糖集十一
创建时间: 2024/6/6 11:37
 
2024年5月19日
第一次南京之行
 
天涯论坛上的网友说
中国有两座阴气最重的城市
一座是成都,另一座是南京
成都是我的家乡 
所以我阴气就够重了
但我又在南京住过半年
这不成了阴气鼎盛之徒了吗
我有点郁闷
我一直觉得多年前的那两次南京之行并不真实
好像是一场梦幻般虚浮
但我的的确确是去了两次南京啊
难道岁月也在那另一座阴气之城着实忽悠了我一把
话说自从我去华西看心理门诊受挫以来
就只能在网上浏览一些心理网站和论坛寥解忧愁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帖子
写的是南京颂训练营的训练纪实
颂训练营是一个心理训练营
我觉得很有趣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给颂打去电话
哪知道电话那端的颂非常的和蔼可亲
他不仅没有拒绝我的咨询
还在电话中和我畅聊起来 
颂是那种性格很热乎的人
和他聊天很得劲儿 
不需要你怎么解释,说明,叙述
颂很快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而且他会及时的给你建议 
关键他的建议还那么的合情合理,切实可行
放下电话
我高兴坏了
华西医院的教授帮不了我 
但颂可以! 
没过多久,我趁出国之前的空档
去南京找颂
初到南京, 骄阳似火 
我独自走在一条绿荫道上
按大致的方位
集合的小旅馆应该就在这附近 
但我不敢肯定
我硬着头皮朝前走 
桂花旅舍!
我看到了!
果然在这里!
一进旅舍才知道已经有两个参加训练营的团员先到了
一个是一位哈尔滨的帅哥
长着一张明星脸,体格健硕
另一个是一名河北大学生
胖乎乎的,一脸的学生气
帅哥对我说:
你也是来参加训练营的吧!
我是哈尔滨的一名公交车安全员!
我对帅哥没有抵抗力
很快我就和帅哥混熟了 
但与那名河北大学生则感觉关系别扭
说不到一块去
这名大学生态度嚣张,讲话傲慢
似乎不把人看在眼里似的
晚些时候
另一个河北社青也到了
如果说大学生是傲气
那这位河北社青就是一身的匪气了
感觉就像个混江湖的小混混
又来了一对湖南恋人
两个人恩恩爱爱的粘在一起
男的是陪女伴来训练的
最后来了一个个子矮矮的大学生
这个大学生说话严重口吃
和他交流很困难 
与这一帮五湖四海来的团友聚在一起 
也是缘份啊! 
我努力和他们搞好关系,并询问他们的病情 奇怪的是
除了两个大学生说自己有口吃病以外 
其他人都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毛病 
哈尔滨帅哥说自己害怕领导
河北社青说自己有社交恐惧症 
湖南女孩干脆说自己就是来练胆子的! 
我觉得这几个人都不像是心理病患者
特别是说自己有社恐的河北社青
那一身的匪气.
别人不怕他就不错了
他会怕谁呀!
第二天颂来了
颂中等个子,瘦瘦的
但人很热情,和谁都是自来熟
颂要我们各自讲讲自己的“症状”
于是颂先讲:
我以前上班的时候
接电话要经过领导办公室
但我害怕领导啊!
所以电话响了我也不敢去接
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浑身冒汗
哈尔滨帅哥马上接话:
我也是!我看见我们领导两条腿就打颤
颂接着说: 
后来我终于突破了自己
我再也不怕领导了
我敢当面骂他 
骂了他又怎么样!
同志们,你们也要突破自己啊! 
我听了颂语重心长的话
觉得颂简直就是我的榜样 
我在单位里混得那么孬
要是早得到颂的指点 
我也就突破自我啦!
河北大学生说: 
我一说我读的大学的名字我就口吃! 
这是心理病! 
所以我也要突破!
社青说: 
我看见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就害怕 
怕得转头就跑
我是最需要突破的
社青说的时候
颂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并没有接话
湖南女孩说:
我一和人说话我就紧张
我也要突破!
轮到口吃严重的那个矮个子大学生发言
他嗑嗑巴巴半天蹦不出几个字
于是只好忽略他
我最后说:
有一次我在街上看见一个残疾人在要吃的
众人看他可怜.
有的送他牛奶,有的送他面包
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问残疾人怎么回事
残疾人说,他本来是打工的,一场车祸把他的腿压断了
现在打不了工
身上也没有钱 
只想回乡里去
警察说,那把你送去救助站
残疾人最后被警察带走了
讲完故事,我说:
这个残疾人好可怜啊
他本来可以凭自己的劳力过活 
一场意外就让他变成了乞丐
这个社会多残酷啊 
我把我的心声讲完,准备得到其它团员的附和
哪知道全场雅雀无声
颂一脸讪笑不说话
哈尔滨帅哥表情木讷
河北大学生一脸的不以为然
社青紧皱眉头 
就仿佛闻见了什么令他不爽的气味
湖南女孩露出震惊的神色
也沉默了
倒是那个口吃严重的大学生呆呆的,
好像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似的.
整间屋子陷入一片沉寂
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似的
颂拍拍手:
好了!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开始去爬山突破!
颂走后.
桂花旅舍里气氛怪异
特别是那个河北社青似乎对我产生了明显的敌意
而我还傻乎乎的说这说那
说到这个桂花旅舍还很有趣
旅舍是一对老夫妇开的
老头子只做一些粗活并不招呼客人
只有老太婆在前台迎送住客
老太婆就叫桂花
所以是桂花旅舍
哈尔滨帅哥把他的新耐克鞋拿给老太婆保管
老太婆拿着鞋
像捧着什么贵重物件一般 
小心翼翼的锁到柜子里
因为是条件很简陋的旅舍
所以连被子都有味道了
我想换一床干净被子
于是我在房间里大喊桂花婆婆
桂花婆婆却完全不理睬我
我变了个法子大叫:
桂花婆婆,收房费了! 
老头子听出我在开“恶毒的玩笑”
忽一下冲到房间 
那阵势像要打人一样 
桂花婆婆神一般夹着一床干净被子挤了进来:
你别嚷,给你换床干净的
只给你换,别人的不换 
换好被子后老公婆两个嘟嘟囔囔的走出去了
话说回来 
其实颂所谓的爬山突破就是一边爬山,一边和陌生人搭话,然后到人多的地方演讲
说是心理突破更多的反倒像是一种游戏
颂专门对我说:
kevin,你要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啊
不然训练没效果的
我那个时候对颂已经很信耐了
于是我一边爬着紫金山
一边把自己的心里真实想法讲给一起爬山的陌生人听
我对一对情侣说:
比如在食堂吃饭,我看见别人吃很简单便宜的饭菜,就觉得很内疚,心里过不去
情侣中的女孩很善良,她说:
我也会这样
她的男朋友一听:
什么,你也会这样!
男朋友做了一个忍无可忍,厌烦到家的表情:我无所谓!
我不在乎这些事!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的女朋友快哭了似的
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就像自己的什么秘密被发现了
又仿佛是打扑克被人看穿了底牌一样
现场气氛尴尬
甚至有点火药味
这个时候颂及时出现
颂把我拉到一旁:
kevin啊,你还要继续突破啊
多去向问陌生人的想法有好处的
这一次我把倾诉的对象换成了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的老头
我说:
大爷,我有社交恐惧症
我看见那些条件不如我的人会有负罪感
我以为会得到大爷的指点
哪知道大爷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我听不懂你说的,听不懂
大爷就像是遇到了坏人一样
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我失落的跑去告诉颂:
颂,我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他们
但他们好像很害怕我 
颂这次也有点踌躇
但他没有说什么
只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知道是哼我,还是哼老大爷
颂有一个朋友叫苹果
苹果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
据说在南京做工程师
我把我的烦恼讲给苹果听
苹果哈哈一笑:
这个简单呀!你只要降低你内心的道德值就可以了
我听了有点郁闷,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样的话颂从来没有说过
所以我一直认为颂的水平是高于苹果的
至少颂对于形而上学的东西可能理解的比苹果更多更深
有一次我问苹果住在哪里
苹果稍稍有点忧郁
他说他住在租的房子
他租了一个单间
我说那挺好呀
一个人住单间挺好的
苹果尴尬的一笑:
是呀,是一个很大的单间
说完我们俩交换了一个彼此羡慕的眼神
事情的高潮发生在训练营快结束的时候 
一天我和河北大学生,社青,口吃学生一起去 早餐摊吃早点
吃完早点本来还好好的 
社青却突然从后面死死抱住我
就像要把我捆扎起来一样
河北大学生和口吃学生两个人事不关己一般
自顾自走开了
仿佛我是一坨该被扫走的大便
而社青就是正义的清洁工
我觉察到社青抱我用了很大力气
不安全属于玩笑了
于是我拼命挣扎
就好像要和社青同归于尽一般
幸好是在大街上
社青也并不敢真的怎么样
他放开了我
我喘息未定,往前面看
河北大学生和口吃学生两个人吹着口哨在一边乐
这件事我没有对颂说过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但过后想来还真有点心有余悸
颂和社青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觉
他们俩都从不评价对方
但颂却对河北大学生生出了明显的蔑视
他给河北大学生取了一个外号——坦克
训练的时候颂常常大声喊: 
坦克呢,坦克跑哪去了!坦克上啊!
坦克在颂面前很老实
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坦克对我就没那么尊敬了 
常常用语言挤兑我 
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我看着坦克嚣张的样子
心里也不高兴: 
狂什么狂,不过也和我一样是个大学生
整得像黄世仁,周扒皮似的
颂说突破有一个最好的法子
就是画脸
每个人都像唱京剧似的脸上画上油彩
再到人多的地方讲话
效果加倍的好
于是我穿上一件半透明的背心
脸上涂满颜色
颂再给我头上扎个小辫子
走在大街上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有一个大姐问我:
你哪的人啊,成都的吗,你们那里兴这样!
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还算画得少的 
颂给坦克画的脸,简直就是一个四击头
晚上走在大街上
要吓死人的
湖南来的那一对恋人倒还蛮和气 
我挺愿意和其中的男孩聊天的
有一天晚上我去恋人住的房间找他们聊天 
女孩去洗漱了
男孩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我说:
我在单位里混得很不好
我们科的科长看我不顺眼,她排挤我
男人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遇到事了
不然不会到南京来
记住了!对当官的都得防他一手!
我和湖南恋人一起去迪厅蹦迪
这也是颂要求的
颂说这也是突破!
迪厅里面人头攒动,灯红酒绿
男孩坐在一旁喝酒
我和女孩在场子里蹦迪
突然女孩拉了下我的衣服
表示要和我换个位置
我疑惑的和她换了位置 
才猛的发现原来女孩旁边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对
着女孩挤眉弄眼呢!
看我换到他边上来了
年轻男子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恍然大悟
这迪厅其实就是年轻男女勾兑的地方
女孩显然是被看上了
但年轻男子不知道女孩的准老公正在边上打望呢
我回到吧台边
女孩的准老公那个湖南男孩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别说湖南男孩窝囊
他其实一直在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最后散团和这对恋人告别的时候
我远远站在火车站大门外对着他们喊:
记住啊,一定要幸福哦!
两个人没有回头,朝人潮深处走去了
火车站里里外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把火车站广场变得像一片海一样
而我们几个人都是在海里面游荡的孤独的小鱼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
这对恋人走后
颂和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吃散伙饭
看得出来颂似乎给了坦克一个难堪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尴尬
坦克饭没吃完就跑掉了
理由是要去赶火车,时间来不及了
到我走的时候
颂亲自送我到火车站
一路上我和颂都没有说话 
路过街角的时候
我看见一个驴肉店
我只在南京看见过驴肉店
在四川我没有见过
于是我买了半斤驴肉
到火车站门口的时候我突发奇想的对颂说:
颂,驴肉你拿回去吃吧
我以为颂会拒绝
哪知道颂欣然接受了
他说驴肉是好东西啊
我问提着驴肉的颂:
颂,你觉得我突破自我了吗
颂耸耸肩:
你表现很好,不过还可以更好
说完他又不说了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回成都后 
我在QQ上和几个团友都聊过天
哈尔滨帅哥说他去北京找工作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像他这样的单身大帅哥一个人去北京谋生
会不会被哪个富婆看上呢
连我自己都对自己的这种庸俗想法有点害臊
河北社青在网上和我一言不合吵了起来 
社青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回了他一个鬼脸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一句话:
其实我觉得你挺善良的
我把社青拉入黑名单
觉得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要再见的好
湖南恋人我也在QQ看到了
女孩对我说:
我把我和你的聊天记录拿给我老公看
他说是不是我得罪了你
我得罪你了吗
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其实她又何尝得罪了我什么呢
只不过这一次南京之行激动之外,更多的是迷茫
我们几个红尘中的迷茫人本来是去求得答案的
哪知道到了南京反而更彷徨了
我不敢把我对训练营的真实感受讲给颂听
我觉得这样会伤害到颂的感情
颂也在QQ上给我留言:
kevin,后会有期
记得你找我咨询终身免费哦!
我回他:
荣幸之至!
正在这时
秦淮河上驶来一只吊着宫灯的河船
一个掌舵的老渔翁哈哈一笑
河两岸的行人,摊贩,旅客,孩子和老人全都抿着嘴笑了起来
这江南的春夜好像一个美丽的梦
 
 
 
2020年5月20日
万寿山的眼泪
 
我没有去过朝鲜 
但看新闻里说朝鲜有一个太阳节 
是专门纪念金家父子的 
而且朝鲜还有金家父子的全身雕像 
看着雄伟得很
但我想金家到底给朝鲜带来了什么呢
是安定富裕还是发展进步
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有
只不过是一种金瓯永固般的皇权复辟
朝鲜人民对皇帝真有感情的话
大可以把以前的李氏王族重新拥戴起来
根本无需供神一般供着这一家三口大胖子
至少李氏王族是真正的皇族
不像金家是冒牌的
金家统治下的朝鲜是什么样的呢
其实充满战争,饥荒,独裁,封闭落后和愚民政策
到现在西方世界一提起朝鲜
就好像提到了外星人一样
张口结合陷入一种失语状态
甚至连朝鲜的大哥——共产主义新中国
也对朝鲜很头疼
一会儿闹饥荒了
一会儿发射导弹了
一会儿金家公子被暗杀了
一会儿向三八线南侧开枪了
中国人也很郁闷
自己的这个小老弟怎么这么不安生
不搞出点动静刷刷存在感
似乎就活不了一样
最狗血的一幕发生在马来西亚
金正日的长子金正男
在过境的时候被两名东南亚女子喷射毒气
金正男当场身亡
事后几番调查终于无果
两名东南亚女子也很快被释放 
金正男之死成了罗生门
连一般的刑事案件都没够上格 
可怜金家的这个大太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金正男留有一个儿子金韩松
所以金韩松就是金日成的大重孙子
金韩松从小在外国长大
倒不太像他的那些朝鲜长辈们
据说在父亲遇害后
金韩松秘密前住台湾和脱北者组织接触 
将来朝鲜若想要有一个开明的时代
可能还得寄希望于这位金家少年了
至于现在的这位金同志
显然过于强势
从这位金同志身上看不出一点民主的基因
似乎他从一出生就是来君临天下的
我一直在想
真的体内有民主基因的人 
看见台下民众山呼海啸般喊万岁
是会惶恐,会害怕的
但现在这位金同志显然不惶恐,不害怕
甚至还很享受这份独尊的荣耀
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
朝鲜世袭罔替的“皇权”还会一以贯之的传下去
而朝鲜人民要想过上现代社会的文明生活还遥遥无期
但奇怪的是 
在中国却有不少人对朝鲜鼎礼膜拜
他们称朝鲜是共产主义的伊甸园
朝鲜是人类社会最后一片净土
朝鲜人民是最聪明的人民
朝鲜领导人是最英明的领袖
但要是一叫他们到朝鲜去
不是去朝鲜定居
仅仅只是去朝鲜旅游
他们就开始了长时间的盘算
去了朝鲜会不会饭食没油水
我一顿不能断肉的
去了朝鲜会不会被扣为人质
听说那里专门喜欢抓外国人
想来想去朝鲜是去不得的
于是把朝鲜旅游计划抛之脑后
俄而
再转身在电脑上打一句口号:
向朝鲜同志学习! 
发完口号后
网上点的大肉盖饭已经到了
接过受资本主义雇佣和剥削的外卖小哥的外卖 
大快朵颐
充分享受一把物质世界的快乐
我怀疑这种人是不是需要到精神科去请教一下大夫呢
我不是开玩笑
这种症状在精神医学上是有名目的,叫做人格分裂
其实和精神分裂症也差得不远了
好在这样的人只是少数
而且我可以肯定大多数朝鲜人民并非这样的二流子
朝鲜人民是真心热爱社会主义制度,热爱朝鲜
但他们显然犯了一个低级失误
他们把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荒谬的加之于一个家族
也就是说他们把朝鲜国家和民族等同于金家了这很不可思议,而且很危险
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代表整个国家和整个民族
单独的一个家族只是国家和民族的微小组成分子
把这个微小组成分子当作国家和民族本身是一种意识上的误区
所以朝鲜人民希望朝鲜好,朝鲜民族好 
并不意味着就要期盼金家好,金家的子子孙孙好
想通了这一点我们就知道
现在是到正本清源的把金家和朝鲜国家和民族
剥离开来看待的时候了
不走这一步
朝鲜民主不了,发达不了,文明不了,富裕不了,和平不了
其实朝鲜有现成的学习榜样
那就是韩国
即便是金家也承认朝韩本为一体
那么让朝鲜学习学习韩国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的
只要把平壤万寿山的那两座伟人像彻底推倒
朝鲜人民就真的站起来了
站起来不是去舞刀弄棍
而是放开手脚发展社会经济
并且努力向南边的同胞学习 
学习他们的政治制度和经济模式
只要方向正确
朝鲜很快就可以赶上历史的潮流
重新融入世界文明的框架
而韩国应该尽量帮助朝鲜政治改革和经济发展
最终朝鲜和韩国合为一个国家
并且这个统一的国家是一个现代文明的资本主义国家 
资本主义国家有什么不对
在当下人类的发展阶段,资本主义是最符合历史现实的社会制度
所以走资本主义道路并不羞耻,更不是犯罪
而是在走一条人类发展和进步的康庄大道
是一条在当下这个历史阶段最正确的道路
韩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 
大部分韩国总统都“翻了船” 
不是被刺杀,就是被拘捕
既然朝韩本是一家 
朝鲜人民能不能学习学习韩国人民对总统的态度
不要认为自己总是高高在上
人民不满意了就得把你拉下马来 
这不是忤逆
这是社会和历史的进步
据说朝鲜李氏王朝的后人偶尔会穿上皇袍 
受众人的跪拜
这在朝鲜恐怕是要砍头的
什么时候李家后人也可以穿上皇袍到北边去 炫耀一番
过一回cosplay的皇帝瘾
我想这样的朝鲜才是真正进步了
现在这位金同志有一名女儿
据称也拥有了“公主”般的地位
我想金公主和自己的表哥金韩松能不能联起手来
帮助朝鲜,帮助朝鲜人民走上民主,自由,和平,发展,繁荣之路
我看向这两个少年
眼含热泪
而平壤万寿山的两尊伟人像也默默的把目光投向了远方
从温润潮湿的太平洋吹来了一股季风,带来了一股海的味道
朝鲜人民和韩国人民都过上了他们自己想要的那种最好的生活
女神的微笑绽放在一朵金达莱上面
首尔开出的无穷花号列车一路呼啸向平壤飞奔而去
 
 
焦糖集十二
创建时间: 2024/6/6 19:46
 
2024年5月21日
一路兴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旺旺食品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大陆市场上
旺旺食品是专做儿童食品的台湾企业
但据说主要的业务都在大陆
上世纪90年代
大陆的孩子们还在吃大大泡泡糖,九制陈皮,
奶油话梅等土零食
及旺旺旗下的旺旺仙贝,旺仔牛奶,旺仔小馒头一面市
就在大陆的小孩子中掀起一股强劲的风潮
大陆的小孩子都喜欢旺旺旗下的产品
从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的仙贝
到甜得发腻的旺仔牛奶
还有香酥脆的旺仔小馒头
全部成了大陆孩子口中的“座上宾”
旺旺也很会打广告
把一个长得很洋气的男娃娃打扮得清清爽爽的
然后往电放机前面一跳:旺旺!
小孩子们全部激动不已
都想像这个洋气男娃娃一样可爱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男娃娃是个日本小男孩呢,还是个台湾小男孩呢
总之他足够洋气,足够漂亮 
大人们纷纷责怪自己家孩子:
那么多零食不买,专买这个仙贝
对了,到底什么是仙贝
到底什么是仙贝呢
小孩子最有发言权:
就是一咬就脆的东西!
如果用一种学术上的词语来形容这种现象
就可以称为强势文化的输入
所以强势文化输入到弱势文化地区
优势是压倒性的
清末的时候
大清朝闭关锁国
但洋人的强势文化还是输入了进来
洋镜子,火柴,钢铁轮船,蒸汽火车,电灯电话
这些先进的物件一样不落的走进了中国的千家万户
所以在强势文化面前 
闭关锁国不起作用
即便可以封闭一时
时间长了强势文化还是会接踵而至
可历史的诡异在于洋人是强势文化 
但怎么同为中华民族的台湾人,香港人也变成强势文化了
而且不仅成了强势文化还搭上了发达经济体的便车
一跃成为亚洲四小龙 
当台湾,香港蒸蒸日上的时候
中国大陆才刚刚从文革的深渊里爬出来 
浑身泥泞,弱不禁风,虚喘不停
中国人想不通了
以前中国人向洋人学习
怎么搞来搞去变成大陆向台湾,香港学习了
所以当强势文化输入的时候
还会分出个接受强势文化地区和抗拒强势文化地区吗
这是不是有点令人费解
要知道台湾只是清朝的一个偏远岛屿
香港只是广东的一个小渔村
新加坡的华人都是逃难下南洋的福建渔民
要按大清的鄙视链来说
全是不入法眼的下九流人物
怎么会一夜之间他们反而成了大陆要学习的榜样了呢
让我们回到民国的时候来探讨一下
孙中山倡导“联俄,联共,扶助农工”
于是共产主义在中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
但是未来的世界是资本主义的世界还是共产主义的世界
或者换句话说
未来的强势文化到底是资本主义还是共产主义
这个问题孙中山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
这就为中国以后的分裂埋下了伏笔
事实证明二战后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实行了资本主义制度并迅速发展了经济
而少数跟着苏联走的社会主义国家一家比一家惨淡
柬埔寨的红色高棉屠杀了本国三分之一的人口
越南陷入长期战争
中国发动了荒唐的文化大革命
朝鲜的人均GDP低到不敢公布数值
连苏联老大哥自己也出现了恐怖的大清洗
所以历史和事实证明走资本主义道路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或者说至少是在当下人类发展水平之下正确的道路
上世纪90年代初期
苏联跨台
中国越南柬埔寨都开始了经济改革
只有朝鲜还在坚持社会主义计划经济
所以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点中国大陆落后的根源
根源就在于包括孙中山在内的民国先辈们没有真正认清世界发展的大趋势
如果确定了未来的历史发展方向和强势文化就是英美模式的话
我们就可以坚定的跟着英美走
说不定中国现在已经是第二个美国了
不要说西方会打压我们
我们走社会主义道路西方才真正要打压我们
相当于我们当了一回小人还倒蚀了一把米
一直到今天
红色中国还是西方世界眼中的异类
中国人只是关在家里自我感觉良好
到国际上看看才知道什么叫技不如人,自惭形秽
苏联老大哥早已作古
越南对改革的渴望隔了万里都能感觉到
朝鲜已经被开除球籍
柬埔寨,老挝只不过是在跟着中国走
现在就看中国该怎么办了
是一意孤行和全世界对着干向左转
还是顺应历史发展的大方向调头向右
这是摆在全体中国人面前的一个紧迫问题
但我想我们有一个基本的共同出发点
这个出发点就是盼着中国好,盼着中华民族好
无论是孙中山,蒋介石,毛泽东,蒋经国或者邓小平
他们的最初愿望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在为中图的强大和中国人民的幸福而奋斗终身
找到了这个共同点
我们就找到了合作的基础
我们敏锐的觉察到在未来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仍然是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阶段
那么我们就走资本主义道路
因为资本主义制度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
所以我们就选择资本主义制度
这完全是符合马克思生产力第一的观点的
所以我们没有困惑
所以大陆和港澳台新加坡没有意识上的本质区别
那么我们就一致同意中国掉头向右转
我们就走资本主义道路
我们就实行私有化
到历史发展到未来某个新阶段时
我们再来改革改良这种资本主义私有制度
这是不是最可行的一种思路呢
我觉得让大陆向台湾,香港学习是畸形的
台湾,香港也属于中国的一部分
所以当务之急是把中国大陆变得和台湾,香港一样
让中国大陆追赶上台湾香港
然后大陆,台湾,香港,澳门包括新加坡一起向英国美国看齐
这才是大通达之道
旺旺食品出的大礼包现在在红旗连锁里仍可以买到
有一年过年我买了一个旺旺大礼包送给我的表外甥女
我想她会喜欢旺旺大礼包的 
就好像我小时候喜欢喝旺仔牛奶一样
所有的小孩子都喜欢甜的东西
那么我们中国人一起努力
把大中国变成像旺仔牛奶一样又香又甜又润滑的一颗奶糖
再把这颗奶糖夹到历史老人的嘴中
让他猜猜
这颗奶糖还是不是以前的那颗大白兔奶糖
我想我们总能做出比旺旺食品更好的儿童零食来
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人类未来的发展方向
未来的那个甜得发腻的中国已经来了
您们准备好了吗
不管您们准备没准备好
元祖蛋糕的端午节礼粽已经摆上了柜台
我已经看见有的小孩子流下了滴滴答答的口水
那么还等什么呢,立即行动起来吧!
 
 
2024年5月21日
表哥
 
每一个小孩子小的时候都有一个表哥或者表弟
或者至少有表亲戚吧
我也不例外
我有一个表哥
表哥比我大5岁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他已经读中学了
表哥小学是在外婆家的镇上上的 
所以表哥有种农村少年的纯朴气息
我和妈妈回外婆家的那天
是表哥最高兴的时候
一听说我们回来了
他就会不管不顾的立即往家跑
也难怪表哥这么激动
我们每次回外婆家都会带点吃食
不是饼干就是糖果
表哥能不高兴吗
有一年在外婆家
表哥和表姐香还有我一起去“转森林”
其实哪里有森林
只不过是三个小孩子在乡间田野里瞎转悠
我一个不小心掉进了一条河沟里
因为紧紧抓住河岸上的一棵草
我才没有完全沉到水里去
那个时候我只有5,6岁
根本没有力气自己爬起来 
还是表哥和香一人一只手把从我河沟里拉出来的
上岸后
我浑身淌着水
我说:我还要转森林!
这一蛮横要求被表哥和香严词拒绝了
回到外婆家
外婆把我裹在一条干净被子里说:
好险啊!那河沟足有2,3米深呢!
这是我小时候最接近死亡的一次遭遇
多年后谈起
表哥和香还会感叹:
你还要去转森林呢!
其实表哥是个很仗义的人
我有什么麻烦了去找他 
他总是会帮忙
后来表哥进城后
因为和自己的后妈关系不好
所以一到周末,寒暑假都会到我们家来住
我们家等于成了表哥的避风港
表哥有一次说:
如果不是有姑妈家可以让我躲躲,天知道我变什么样了!
表哥的后妈是个厉害人
她待人接物很有范儿,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但表哥和外婆对她是不满意的
表哥常常来我们家诉苦后妈怎么怎么的不待见他
外婆就在一旁补充:
那个婆娘心狠哟,把苹果锁在柜子里,不给我孙子吃
外婆边说边抹眼泪,她是真的心疼表哥
表哥大概是因为缺少母爱
作为情感的补偿
他常常买书摊上卖的杂志,然后拿回家看
那些杂志封面暴露,内容荒诞,有的刊名干脆就叫《茶余饭后》,《桃色案件》
表哥很喜欢看这些非法出版物
看过了就把杂志压在枕头底下
那时我已开始识字
于是我就悄悄去拿表哥的杂志看
可以说我的性启蒙就是从看表哥的杂志开始的
小的时候我很孤独 
并没有太多的玩伴
在寒暑假的时候常常就是和表哥一起玩
但表哥比我大太多
其实玩不太起来
至少我要和他打一次拳的话
我是无论如何打不过他的
这算是我的童年阴影
我小学三年级的暑假
表哥带我到龙泉驿姨妈家
晚上我就和表哥睡在一张床上
半夜的时候
我猛的醒来 
我看见表哥正骑在我身上亲我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想反抗但没有力气
表哥把我的内裤脱下
把他的小弟弟杵到我的小弟弟上
我明显感觉有液体进入到我的包皮里面
表哥发泄完后
转身睡着了
本来睡意朦胧的我
完全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
表哥对我做了什么
我被表哥欺负了!
越想越伤心的我夹着一床小被子
一个人蜷缩到客厅的沙发上哭了一晚上
那一晚特别的安静
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轰鸣声和墙上挂的闹钟的嘀嗒声不时的提醒我
我还在人间
我度过了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夜
这件事我没有对人讲
小小年纪的我已经有了强烈的羞耻感
到我读初中的时候
我把这件事写在一封信里悄悄递给了我们班班主任微
我带着有点害怕又有点激动的心情等着微的反应
但微没有直接找我谈话
她只在家长会上把我爸爸单独留下
然后把这封信交给了我爸爸
爸爸回来问我详情
我哭着讲诉了原委
爸爸看起来很伤心,脸都气红了
而我的心里裂开了一道伤口
班主任微一直到她离开我们学校,都没有单独和我进行过一次交流
其实我们蛮好奇她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只有一次批改作文的时候
微在我的作文底下写到: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看到这条批语有点哭笑不得
我只是一名被欺负了的初中生
有必要“天降大任”吗
微没有回答我的疑惑
她因为在教师大赛上得了奖,所以很快转去了一所重点中学
表哥呢
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在我面前还是大大咧咧的
看不出有什么愧疚或是心虚
不过爸爸对表哥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表哥叫他,他理也不理
表哥红了脸很尴尬
我小学毕业的时候
表哥送了我一盒心型的橡皮擦
我拿着这盒粉红色的橡皮擦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表哥这是在向我道歉呢,还是在示好呢
我陷入一种迷糊的状态中
表哥常常喜欢和爸爸聊一些历史,文化上的话题
两个人会谈论的津津有味
表哥有一次对我说:
你知道希特勒吧
其实希特勒不是最历害的
最厉害的是疯子尼采
尼采才是真正的二战元凶!
尼采是谁,是一名疯子吗
可疯子和希特勒有什么关系,我完全懵了.
后来我无意间翻开表哥的日记本
表哥在上面写到:
不能流芳百世的话,就遗臭万年!
我看了并不以为然
我觉得要遗臭万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咧
表哥中专毕业后当上一名公交车司机
我更加相信他既不能流芳百世,也不能遗臭万年了
有一次大舅舅开玩笑
他说表哥读个中专只能去当司机
大舅舅边说边做了个把方向盘的动作,很生动
其实表哥还是很争气的
没过几年表哥就当上了车队队长
手下管着几百号人
连大舅舅都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刮目相看
说表哥还有三分官运,不算辱没了他
自从表哥当了官
连后妈对他的态度都好了起来
家里做了什么好饭菜都要打电话叫表哥回去吃,殷勤得很
表哥很快和他车队的一名女售票员纺结了婚
结婚式上外婆和后妈一起坐在主礼台
外婆表情和蔼,后妈就有点尴尬了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样子看着让人着急
其实表哥对我还是不错的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 
表哥带我去青羊宫看灯会
那一次表哥彻底大方了一回 
他请我吃了龙抄手,王婆荞面和蒸蒸糕
表哥多的钱没有 
但请我吃点小吃他还是请得起的 
表哥指着我得意的对他的同事说:
我表弟!嘉好学校的!
同事羡慕的看了我一眼
让我很不好意思
我仔细思索过表哥欺负我的这件事 
最后我得出结论
这并非表哥的本意
表哥只是在按照一个事先写好的剧本行事
而这个剧本可能比大舅舅的年纪还大
这样说的话
爸爸给表哥难堪实在有些不应该
不管怎么说
我觉得我和表哥似乎有一段前世的夙缘
因为有这种夙缘
所以才生出今生的这几多牵绊
前不久表哥打来电话
他说他欠了很多债
我和妈妈都听懵了
怎么欠的债,欠了多少
表哥又似乎语焉不详
我想表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是专捅娄子呢
还是确实有几分官运呢
或许对表哥的观察我也应该时常换换眼镜
不能老用一种眼光看人嘛!
表哥现在生活尚可 
我希望他一辈子就这么平平顺顺的走下去
过上一种人淡如菊,岁月静好的生活
前不久表哥说表嫂纺非常喜欢看我写的《凯文日记》
表嫂现在手机也不刷了,电视也不看了
天天拿着手机看我的书
我听到倒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谁的人生不是一本书呢
有的人的书淡一点
有的人的书浓烈一点
每本书我们都应该看的
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神的一场杰作
表哥表嫂好好保重,未来我们后会有期
我走过春熙路的时候,仿佛看见表哥微笑着和我擦肩而过
他的身后升起了一轮明亮的朝阳
 
 
焦糖集十三
创建时间: 2024/6/7 11:01
 
2023年5月22日
浮生漫途
 
我们在一生中会遇见很多的人
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变化
有的人慢慢的淡忘了
而有的人却牢牢的刻印在我们记忆深处
挥之不去,淡而不忘
甚至我们会惊讶的发觉给我们印象最深的人并非我们的朋友
而是我们的对手甚至“敌人”
我读幼儿园的时候.
我们班有一个叫绢的女生非常蛮横
她看我老老实实不叫不嚷的
就会时不时来打我一下,揪我一把
她不是开玩笑似的拍拍我
而是会恶狠狠凶巴巴的扇一下我的胳膊,敲一下我的头
就好像我天生就该被打一样
一天早上妈妈给我穿袜子的时候
我把绢的“恶行”告诉给了妈妈
妈妈很生气
义正辞严的找到了绢的妈妈交涉
本来我以为绢没那么容易放过我
哪知道自从妈妈和娟妈妈交涉后
绢就老实了,不再来打我
我也傻乎乎的,我盯着绢看:
今天你怎么不说话不动手了呢
不看不要紧
一看吓一跳
绢用一种恶毒仇恨的目光狠狠瞄了我一眼
那种眼神就仿佛是老鹰要吃小鸡
却突然被长颈鹿横插一脚使得到嘴的肉飞了似的
这是肉食动物在被夺走食物之后的一种怨毒
从此我再也不敢打量绢了
好在她也没有再来打扰我
我们俩就像不认识一样陷入一种怪异的和平
上小学后绢消失了
但又转学来一个叫胡的小学生
胡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会试探性的和我接触
时间久了知道我老实好欺负
他就开始越来越放肆
那个时候我胖乎乎的,长了一个奶油肚子
胡一下课就会来摸我的肚子:
好大啊,几个月啦!
我把他赶走
他又会厚着脸皮来接近我
摸摸我的肚子,抱抱我的肩膀
好像我是专供他玩要的一件玩具
放学的时候胡妈妈会来小学校门口接胡
我灵机一动,我说:
胡!你再来惹我,我就去告诉你妈妈!
这一招果然管用
胡老实了几天
但不久他又故态复萌,又来我身上摸摸碰碰的
我不厌其烦
但又拿不出一点办法
有一天胡又来摸我的肚子
这一次恰好被我的好朋友闻看见了
闻义正辞严的对胡大声说道:
滚!以后不准来了!
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胡被闻一吼
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头一缩跑掉了
连嘴都不敢回一句
闻转头对我说:
kevin,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软弱了
闻一语中的话
让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转学到嘉好学校之后
我们班有一个旺同学
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那个时候我们睡通铺
旺正好睡在我旁边
他晚上会缠着我摆龙门阵,不让我睡觉
到第二天我睡眠不足,一天都没有精神
一短时间后我被旺折腾的够呛
我对旺喊道:
你再来惹我,我就一头撞到桌子角上,说是你撞的!
旺又惊恐又暗笑着看我
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旺因为有乙肝病
就转学走了
后来明告诉我
旺其实是他小时候的邻居
他们俩关系还挺好
我听了直吐舌头
怎么旺对我就像个煞星一样
和明就是好朋友呢
想不通,头疼不已
除了旺,我们班还有一个尉同学
如果说旺是个小混昆
尉就简直是江湖大佬了
尉有一天说我把脚伸到前排女生溜的裙子底下了
尉恶狠狠的说:
放学等着,要你好看!
一下午我都胆战心惊
放学后尉果然把我拉到操场上
他左一记扫堂腿,右一记思考拳.
打得我哇哇直叫
而我竟然只知道傻乎乎的哭,连还手都不敢
牙同学和句同学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本来我是和牙同学关系好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竟然拉着句同学哭诉个不停
句同学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推开:
别弄脏我的衣服!
我转头看向牙同学
牙同学瞪大了眼睛
惊讶的望着我,好像遇见了什么不该遇见事
最后是我哭着逃走
闹剧才落下帷幕 
说起来我在嘉好学校的第一年真的有点遇人不淑
除了旺和尉这两个刺头
还有一个怨同学
怨同学个子不高,胖敦敦的
但性格却极欺善怕恶
我听说有一次午睡的时候
句同学把怨骑在身下
液体都流出来了
等于怨当了一次句同学的宠妃
但怨在我面前就没那么老实了
一言不和就是一拳头一脚的,很暴躁
有一天晚上临睡前怨穿着袜子踩到我的头上
就像美国南方农庄的奴隶主脚踩黑奴一样
如果说这一举动象征性大于实际意义
那还有一次就真的是在恶意伤害我了
一次吃午饭的时候
怨端在一碗热汤从我身旁走过
他故意手一扬
热汤全洒在了我的头上和脖子上
连餐厅的阿姨都看不过眼
连声的喝斥怨
怨看我狼狈的样子
咧开嘴就得意的笑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怨是个典型的两面人
在比他恶比他强的人面前他甘当小弟,妃子,奴仆
在比他善比他弱的人面前他就变成了黑老大,国王和奴隶主
小学毕业后
我没有再见过怨 
但听溜说她见过一次怨
怨已经完全变成了混社会的社青
舞舞喳喳,张牙舞爪
倒是尉同学蛮有趣
后来我和尉同学竟然神神叨叨的关系变得很不错
我帮尉辅导数学
尉把他的电动小风扇拿给我吹
尉说:
天热,你吹着凉快点
其实他就在我旁边,他不热吗
尉这个人怪有意思的
就好像突然从恶龙变成了大鹏鸟
我们小学六年级的班主任正似乎对我也很不以为然
她常常当面,背后的批评我
不是说我上课开小差,就是说我什么地方又做错了
有一次我在上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这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
正老师就生了气
她把我叫到办公室严肃而气势汹汹的问我:
说!你为什么笑!
我哪里说得出原因
只好编个理由:
我想起周末在家看的卓别林的电影了!
正老师怒不可遏当着全班骂道:
他想起卓别林了!莫名其妙!肮脏龌龊!滑稽可笑!
正老师是习惯于给小学生扣大帽子的
以至于多年后我回想起正老师
还觉得她文革的时候肯定是一名红卫兵闯将
还真有可能
按年纪来说正老师正是当年的红小兵呢!
转学到嘉好的第一年是我求学生涯中最灰暗的一年
在这一年我的额头上长出了人生第一条皱纹
到现在我还想得起我一个人在嘉好校园里踱步的那种落寞和伤感
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了的孤儿
找不到依靠找不到倾诉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一个陌生的空间
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心事重重的少年
上初中后 
我们同寝室有一个同学叫戏
这个人也很霸道
中午午睡的时候他不会消消停停的睡觉
而是以捉弄我为乐趣
今天打我一下
明天凶我一声
有一次他干脆把我带到寝室看的语文课本扔到了地上
我很厌烦他,但又有点怕他
我盼着学期结束,下学期不再和他同寝
哪知道分寝名单公布
下学期我还和他在一个慢室
一时之间,希望破灭
我有一种天旋地转的绝望感
这个戏同学有一次和我们班的畏同学打架
戏把畏打倒在床上
用脚狠狠的踩踏畏的面部
畏则大叫:
黑心鬼!黑心鬼!
最终黑心鬼大获全胜,黑暗再一次战胜了光明
初中毕业戏转学去了外校
后来我在校外辅导班还见过他一次
戏嬉皮笑脸的要我的矿泉水喝
我给他喝了一口
拿回来的时候闻见了他留在瓶口的口臭味
前两年我听说戏移民去了美国
戏本来就是有钱人嘛
我想像着戏当上老华侨衣锦还乡的样子
猛的让我想起一句台词: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
戏应该高高举起手臂
很威风的样子
上高中
我住进了混合寝室
我旁边睡的是隔壁班的老相识鱼
鱼个子矮矮的,但自带一股匪气,很有威势
上学的时候我和鱼一起过马路
守斑马线的黄太婆(义务交通员)拦了我们一下
我老实的停住了
鱼却完全不理睬的走了过去
我赶上鱼,鱼说:
你看她敢不敢拦我嘛!
黄太婆还真不敢拦鱼
我和鱼住在一个寝室里会有隐隐约约的磨擦
鱼虽然不像戏那样刻意找我麻烦
但总感觉压我一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于是我对爸爸说我要转学
爸爸带我去当时颇有名气的棠湖中学参观
回来后,我说我再考虑下
结果我又不想转学了
我想起香港电视剧里面常说的做生不如做熟嘛
况且我在嘉好学校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
于是继续留在嘉好
后来鱼和我的初中同班同学短结了婚
成了嘉好出身的一对模范夫妻
鱼和短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结婚典礼
我找了个理由没去
据明回来告诉我说:
鱼很不高兴,并当场说,别看kevin读了个大学将来还不如我呢!
后来我又见过这对璧人一次
两个人公不离婆婆不离公的粘在一起
恩爱极了
鱼和短是嘉好同学中修成正果最成功的一对之一
到我读大学时候,状况就好了很多
毕竟大学生活自由而散漫 
现在我回想起读大学的那几年还觉得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难怪有那么多的大学生不愿意出象牙塔
大学真是一个浪漫而舒适的好地方
但在大四的时候我又遇到了一个“灾星”
这个“灾星”是在我们小区门口经营餐馆的一个小老板
小老板大概40来岁,人精干而面相凶恶
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误会或者龃龉
我迷迷糊糊的就“得罪”了他
这个小老板天天守在我们小区门口看铺面
我们进出小区都会撞见他
小老板开始了对我们一家的骚扰
不是我走过的时候吐一口痰
就是在妈妈进出小区的时候作势要撞她
我气得不得了,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们一家人嘛!
有一天中午我单独去找小老板摊牌
哪知道小老板不理我
端起茶杯吐了口唾沫转头就走
把我晾了起来
我也实在老实
我坐在餐馆门口的方凳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有一天我深夜回家路过餐馆
想不通的我拿起一块火砖就砸了小老板的玻璃窗户
我回到家的时候
听到餐馆守夜的人大叫:
玻璃被砸啦!
但过几天走过餐馆的时候
被砸的玻璃已经重新装好
小老板也没有找到我们家来兴师问罪
我深夜砸玻璃窗到底是做得对呢,还是不对呢
这是一件让我很困惑的事
两年后我用刀砍伤我爸爸
用的正是这个餐馆挂在门口的一把锈菜刀
我砍倒爸爸后
妈妈用力拉住我的衣服
我一动也不能动
我看见小老板一脸得意,喜气洋洋的朝我迎面走过来
那神情好像在说:可被我等到了,你也有今天!
多年后我回忆起这个小老板来就只会想到一个
字——黑
其实不光在国内
在国外我同样也有一肚子苦水
在我们一起去韩国留学的学生中
有一个朝鲜族小孩
这个朝鲜族小孩只不过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中学生
但他却非常的骄横跋扈
关键他也是个两面人
在惹不起的人面前他就装作小绵羊
在像我这样的老实疙瘩面前他就凶相毕露,恨不得咬你一口似的
有一次朝鲜族小孩莫来有的跑来踹了我一脚,然后大大咧咧的走开
回寝室后
他却告诉别人是我打了他,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哀哀怨怨的样子
我几乎快抓狂了
我到底怎么触犯到了这位“太子”
要被他这样的欺负
况且我比他大好几岁呢,他怎么敢来“构陷”我!
学校组织留学生去景点旅游
途中要过一座独木桥
到我过桥的时候
朝鲜族小孩嬉皮笑脸的跑来使劲摇动桥身
那架势就是不把我摇到水里绝不善罢甘休
这一次的经历
让我对这个小孩从疑惑变成了恐惧
这根本就是个“黑孩子”嘛!
幸运的是到我离开中介住处,自己去租房子住以后
就远离了朝鲜族小孩
我想这个小孩代表不了朝鲜族,更代表不了韩国人
他只是神的一个疏忽
其实在我们一起去韩国的留学生中
不光有朝鲜族小孩这个奇葩
还有一个将军的儿子也不断刷新着我的三观
这个将军的儿子叫雨
雨大腹便便,矮小迟钝
刚到韩国的时候,我和雨一起去逛过一次安山
到了安山,雨拿起一只卤猪脚就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把一旁的韩国大妈都吓到了
韩国人没有这么吃猪脚的
雨一边啃着猪脚,一边招呼我:
吃!吃!韩国就这东西还行!
雨行为粗糙,不着边际
但还算有点军人的豪气
据其他同学说雨虽然军校韩语专业本科毕业
其实连韩语字母都认不全的
我从来没有听这位韩语本科生说过一句完整的韩语
想来同学们讲的并非虚言
后来雨天天窝在中介的出租屋里哪也不去
他最喜欢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喊:
马勒戈壁!我整死你!
要整死谁呢?似乎又语焉不详,令人费解
有一天晚上我睡着以后
听见雨似乎在和中介老师争执着什么
中介老师是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平时风风火火,很能干
雨仿佛是喝了酒
他趁着酒意在中介老师面前耍酒疯
我迷迷糊糊听见中介老师说:
走开!走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
同学说中介老师已经回国了
而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吗
如果雨真的对中介老师不敬,其他同学怎么会完全没有反应呢
我一肚子的疑惑,并对雨横眉怒目起来
雨虽然荒谬,却也并不傻
他知道我把他当成了敌人
于是也开始处处找我的麻烦
雨到我的房间来找茬
我知道来者不善,于是用手紧紧握住一把扳手
我想雨要是敢像欺负中介老师一样在我身上胡来
我就一扳手砸破他的脑袋
雨看见我眉眼不善,手上握着“武器”
于是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嘀咕,转身走了
有一天我在学校图书馆浏览同志网站的时候
被另一个同学累偶然间看见了
晚上我回寝室的时候听见雨大声骂道:
妈的!原来是个GAY!
GAY怎么了,GAY并没有天天要整死谁,GAY也没有在老师面前大逆不道!
我对和我同班的松讲:
你看见那个雨了吧,他爸爸是将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松干咳一声:
我看见了,在北京我就看见了
你没发现吗,他们是两个人呢!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松,怎么会是两个人呢
倒是那个累自从发现了我的秘密后,就常常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到图书馆来偷窥我
他似乎想发现点我更多的猛料
这人怎么这么无聊,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国后,我在网上看到了雨将军爸爸的相片
很敦厚的一副老军人的模样
看着让人心里踏实
可怎么老军人生下这么个奇怪的儿子呢
想来遗传基因这个东西很多时候也是解释不了的
和我同寝室的有一个中介的男老师叫青
青常常在我们就寝后自己一个人抱着台笔记本电脑上网
同学说青上的是些军事,左派的论坛
言下之意青还是论坛上的活跃分子
有一次青洗澡被关在了浴室里
青一句话不说猛踹了浴室门十多脚
然后没事人一样从破碎的木门中走了出来
可青难道不能叫我们去帮忙吗
或者用更温和一点的办法开门
但青却采用了最简单也最粗暴的脚踢破门法
看着青英雄般的从浴室走出来
刹那间我真有点见到左派枭雄的感觉
青是左冷禅还是任我行,总不会是东方不败吧
我和青说不到一块去,我们俩关系尴尬
我总觉得青是那种暴力派
联想到他天天一个人摸黑上左派网站
那意境还真有点怪吓人的
有几天晚上青上完网不关灯就睡觉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青忘记关灯了
后来我才猛的惊醒
这是青在向我示威呢
所以他要我开着灯睡觉!
我感觉到了青的厉害
青就像一把钢铸的锋利的刀
一旦他要向你动武
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而和我们同一个寝室的和老师就完全不一样
和老师是一个老实人
他在青的面前想来也吃过不少亏
我不敢在青面前放肆,但青归根结底也只是中介的一个小职员
我看见过庆熙大学的韩国老师训斥青的样子
那一次可能是青有什么地方没做对
韩国老师指着鼻子骂青
青瞪直了眼睛,一个劲儿的说:
勒,勒(是,是)
看着可怜巴巴的青,我想中国人在韩国工作也是不容易的
不管你是左派还是右派,其实都是小人物
所以还是要祖国强大才是王道
回忆了这么多我人生中相遇的莽撞客
伤心之余,更多的是感慨
这人世本非我们最开始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人世本来就是一个镜花缘
所以什么样的人没有呢,什么颜色的花找不到呢
我们只能接受
并不断地总结,进而完善自己的人格
我听人说如果你觉得自己应付不了某一种人
那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把自己和他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只要你把自己和这个让你畏惧的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其实往往有相互沟通,相互融洽的余地
也就是说我们害怕某一个人,与其说是害怕这个人本身
倒不如说是我们害怕自己心中的某种恐惧感觉
所以,人是需要修炼的
而修炼很多时候就是修心
心理强大了
再怎么恶,怎么跋扈,怎么嚣张的对手都不过是和我们平等的一个个体
那么,又还有什么可恐惧的呢
写了这么多
亲爱的读者,你们觉得Kevin是不是一个懦弱孩子呢
所以kevin其实就是《红楼梦》里面的迎春啊
迎春是红楼中第一大软蛋
连丫鬟下人都敢欺负她
所以迎春实在不是一个光辉角色
多年前
我听说有一个女作家专门写了一本关于迎春的书
我傻乎乎的想迎春有什么可写的呢
迎春不就是个棉花团子吗
但到现在我猛的觉察到原来自己就是迎春
而且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迎春
我才黯然承认了自己的愚蠢
迎春是神的良心
是神放到人间的探测器
到哪一天迎春们的鬼魂集体飞到大洋彼岸去找女神哭诉的时候
白衣人就来了
白衣人一来
一个波涛汹涌的时代就拉开了序幕
而欺负迎春的孙绍祖们将为自己的罪恶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人世不虚,因果循环
女神的心底之伤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轻易就能明了的
那么孙绍祖也好,迎春也好,宝玉也好,黛玉也好,宝钗也好
共演这一出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也就不枉悼红轩中的十年辛苦了
迎春不死
宝玉恒在
新一代的人类已经呼之欲出
 
 
2024年6月8日
月照中天
 
夏天的时候
确实有一股香气
这股香气从哪里来的
我不太搞得清楚
从汗涔涔的女人的背上
从毛茸茸的花猫的肚子前面
从西安大雁塔玄奘的脚底下
从八达岭长城矗立的烽火台边缘
或者从我房间窗户下面的桂花树间隙
都会传来这么一股香气
这股香气不断的提醒着我
我还活着
我还活在这个迷迷茫茫的人世间
而且不仅活着
还活得很好,很舒适
不然不会有香气
有香的味道
说明神待我不薄
她容许我享受她的恩光和福泽
由此也就堵住了我的嘴
我为什么要抱怨呢
我为什么要控诉呢
我有什么可抱怨可控诉的呢
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所以是这一股香气拯救了我
让我找回了生命本来的快乐和意义
多年前
我曾经参加过一个暴走团
我们从龙泉山脚下开始
一直走到龙泉山腹地的五凤镇
暴走之前
我去伊藤洋华堂买了两个三角紫菜包饭
这是第二天的午餐
我喜欢吃紫菜包饭
在韩国的时候我就常常去711买来吃
后来我还听和我合住的韩国学生岚说
其实不仅有三角包饭,还有四角的
但我没有见过
我喜欢紫菜包饭的那种冷脆劲儿
咬一口不仅香,而且回味悠长
关键它本身是熟食,并不需要再加热
这对于暴走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在这一次暴走中
我认识了一个大帅哥蜗牛
蜗牛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帅小伙
穿一双干净的白色男士运动袜和一双白色运动鞋
清爽而感觉舒畅
吃午饭的时候
蜗牛不断招呼我去他们桌和他们一起吃
但我却坐到了一堆女生中间
我不习惯和大老男人聚在一起喝酒猜拳
我宁愿简简单单和女生吃几筷子素菜
同行的女生说:
蜗牛本来是骑游队的,因为摔伤了脚
所以好了之后就不骑车了,改成了暴走
我听了很高兴
我喜欢这种享受简单运动快乐的男生
我觉得暴走也好,骑自行车也好
都是在享受生命
今天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不用顾及别人的脸色
不用考虑能不能得到全额奖金
这就是人生的快乐
人生因为这种简单的快乐而变得很美好
而这种美好深深印在我们的记忆深处
让我们体会到了一种女神允诺的幸福
我们这个人间还有很多很多不完美的地方
远处有硝烟弥漫,海的那边传来孩子饥寒的哭喊
甚至就在我们身边还充满着讥讽,嘲笑,打击,欺骗和迫害
我们被命运的大手蹂躏成了一团灰暗色的脏棉花
再也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有的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活
难道活着就是为了受苦受累,忍饥挨骂,被压迫,被奴役,被欺蒙
我们找不到为人的快乐和尊严了
就好像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暗的陷阱
如果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魔鬼的黑暗之乡
那如何安放我们内心深处对光的苦苦追索之愿
就好像如果我们生来就是做苦工的奴隶
在灰尘漫天的工厂做着苦工
到四十岁就得了尘肺病
在得到老板3万元的遣散费后
我们回家去度过自己生命最后的三个月
人生如果就是这样的话
是不是太过悲惨
我们要的幸福呢,快乐呢,温暖呢
都没有了,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真实的人间冰冷如铁,凄苦不堪
在这种情况下
我们应不应该怀疑人生
怀疑女神造物之初的愿景
既然人的一生如此悲苦
神为什么要赋予我们生命
神赋予我们生命难道是一种刑罚,而不是一种恩赐
所以我们人类都是神的囚徒和苦刑犯
真的是这样吗
佛教讲万般皆苦,要修来世
但来世又在哪里呢
来世难道就已经到了外星球吗
我想我们可以学习一下唯物主义者的现实观点
我们暂时不考虑来世的事
因为这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畴
我们只想现世
想我们这个现世怎么才能活得好,活得幸福,活得快快乐乐
就好像我去参加暴走团
走到中途快活的吃下一块紫菜包饭一样
我们要的幸福就是这么实在而简单
傍晚人影稀疏的时候
我走到大慈寺
我跪在黑木观音座下:
神啊!您就是要我们在地球上受苦的吗
黑木观音无语
但她的目光直视遥远的宇宙深处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
所谓的受苦也许只是我们的一种意识虚幻
真的神的人生不是受苦的
而是在享受生命的同时朝前进化
也就是说受苦也许是现实,但不是目的,更不是初衷
神的意图是让我们进化成一种更超脱的生命
当我们进化到那种类神的境界
现在所谓的苦难就全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我们误会了神
神不会喜欢我们受苦受折磨
神只是要我们进化
想通了这一点
我们恍然大悟
原来人类很多的苦难都是自取其辱
神不会降与人间任何的惩罚和责难
是我们人类在进化中自己给自己添加了很多的麻烦和困苦
那么我们能不能选一个通达的领导人出来
带领我们去走一条既可以进化,又少受苦难的道路
这条道路也许不是最完美的路
但至少是在现世最接近于神的理想的进化之路
最后我们会发现进化未必要吃那么多的苦
在快快乐乐,欢欢喜喜中我们一样变成了类神的种族
所以那个四十岁就得了尘肺病的女工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我们早就用现代科学健康的大工业代替了原来野蛮落后的小作坊
而在现代的大工厂工作是绝对不会得尘肺病的
中国人因为自己的落后
所以坑害了多少善良的女工
这笔历史的灰色记忆如何才能从我们的记忆中抹去
所以我们确确实实需要一个通达的领导人站出来带领我们走向先进
或者更直白一点说
他总要开几间干净漂亮的大工厂取代那些非法的环境恶劣的小作坊
只有这样
中国才能取得实质性的进步
中国人才能过上一种相对安逸和幸福的生活
所以这个领导人是一个眼光看向未来,看向发展,看向进化的领导人
他绝对不是一个屠夫或者杀手
他不会惩罚任何人
他只是拖着我们所有人一起进步
这是中华民族真正需要的领袖
未来中国是走向神的初心,还是走向魔鬼的报复
全看中国人的选择
选择进步,我们就少受苦难
选择倒退,说不定希魔,波布就又来了
我和蜗牛一路同行
他不时的朝前打望着道路
而我跟在他的后面
好像一个跟在爸爸后面初次出门的小姑娘
路过一个乱石堆的时候
蜗牛说:
你走到我外边来,靠里面危险
我挨着蜗牛和他并排通过
再往前面走了不过半个小时
我们就到达了终点五凤镇
五凤镇是一个客家小镇
最近几年在热络的开发旅游业
我和蜗牛走到五凤镇中心的戏台歇脚
我坐在一块年代久远的石头上
看着蜗牛挥汗如雨
我的三角紫菜包饭已经吃完
但我还有一包奥利奥饼干
也许我可以请蜗牛吃一块
但蜗牛在我犹豫的时候
又到前面去打探方位了
返程的时候
我们遇见了一个守门的老大爷
老大爷说:
以前我们这里的人自己挑起水果走一天的路去成都卖呢
我吃了一惊
老大爷嘿嘿的笑着:
现在不了,现在都有汽车了
老大爷挥手向我们告别
我们要返回喧闹的成都省
而老大爷独自留在五凤看守着一扇斑驳的大门
这一趟五凤行很愉快,很舒适
我不仅认识了蜗牛,还和一个面善的老大爷说了话
多年后
我回忆起来,人生不就应该这样吗
快乐的享受自己的假期,与人结缘,与人为善
这是不是就是人类的美好和幸运之所在
未来我们中国只能沿着这条发展的道路走
任何的倒退和折腾都应该被摈弃
我的思绪刚到这里
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毛星火起诉莫言,胡锡进,法院已经受理
我不算莫言,胡锡进的粉丝
但看见“毛星火”三个字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们还需要毛式革命吗
我们还需要把老舍赶到太平湖里面去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再做了
我们要的是干干净净的大工厂
我们不要得尘肺病的女工!
这句话对狂热的左派来说非常不合时宜
但任何意识健全的人都知道人活着是来寻找幸福的
而不是来报复人,折磨人,侮辱人的
将来的这个毛星火无论是姓王,还是姓薄,或者姓吴
都不要,都不要,通通隐藏进历史的大川
我们把我们的蜗牛推荐出来
让他带领我们去奋斗和发展
神会高兴的
我说了神造人的目的是进化
而不是要人受苦难
真正神的子民是向往光明和幸福的人
如果内心深处没有一种希望所有人都幸福的欲望
那你的神性就还没有回归
你就还是个魔鬼的信徒
中国的未来应该像哪个国家呢?
总不能是越南,老挝,柬埔寨
我想我们还得学学英国的骑士精神
学学那种从骨子里尊敬人,看重人,希望所有人都活得有尊严的人文主义
所谓的人文主义
是不是就是把人放在第一位的主张呢
我不仅尊重我自己 ,我也尊重你,也尊重他,尊重我们这个人类社会
我努力贡献自己的力量造福社会,然后我也从你,从他的贡献中得到福祉
这样的话
人类是不是就实现了在尽量少受苦难的情况下,成功进化了呢
最后人类变成了一种高级意识体
那么现世所有的曲折和折磨都会变成一段笑谈
就好像我们嘲笑古代的人一到晚上就睡觉,因为那时没有电灯嘛
同理
现在电灯是有了,可人类心中的那盏灯谁来点亮呢
我看向你们
你们目光悠远
我突然好像置身于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那时天空中正下着濛濛细雨,黄昏的街道凄迷而散乱
我听见教堂阁楼上的钟开始了每天例行的鸣音
从点着几盏璀璨的马灯的教堂厨房
传来一股炸土豆的香气
雾都孤儿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戴着白围裙的嬷嬷端着一个考究的大餐盘
逶迤着走进教堂客厅
这一晚的舒适和温暖已经来到
而全伦敦的孩子都会度过一个安逸的冬夜
因为我们的蜗牛,我们的黑木观音,我们的永恒的造物主都已经绽放了笑颜
既然神意已明
那民主,自由,博爱,富裕,快乐的未来世界已经在向我们招手
我们还在等待什么
我们只需看向前路
前路鲜花一片,点点星辉,月照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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