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跌利施可汗
干戈浩荡天翻覆，心腹信无人。
朔风冷帐，匆匆脚步，灯火阴沉。
奔嚣野兽，飞翔箭矢，都踏悲心。
奇谋者胜，勇武者胜，谁是征尘？
——人月圆。征尘
其实住在寺里很方便，佛寺里通常有给香客预备的居士寮房。
驿亭外白杨叶哗啦啦地响。安纯打开火折子，喜滋滋地看那个俘虏，
鹿倚儿道：”邬虎他们在前面，师先生带着俩豆儿在后面。
哥舒安道：”哥在甘州，”他检查了一下俘虏的耳塞子，”
鹿倚儿向胡蝶道：”你呢？”
胡蝶道：”阿胡拉在上，兄弟被抓，岂有不救之理？
“什么爪子？”鹿倚儿看看那俘虏，手被拧到背后了。胡蝶道：”
鹿倚儿查看着胡蝶的伤势，忽然皱眉道：”胡兄，
胡蝶低声道：”鹿小娘子，
安纯乐不可支：”这句话我听懂了，胡贤弟的中文真是进步神速。
哥舒安道：”他X的！这不是绷着不绷着的问题。
胡蝶道：”哥舒兄经常问候他人的阿娘，可见对年长者很有兴趣。
鹿倚儿干笑道：”你是存心的啊！你知道我们中原人敬老——”
胡蝶道：”咦！你们把与老人交欢当成敬老吗？阿胡拉在上，
哥舒安道：”难道你们胡人不骂人吗？”
胡蝶道：”我们通常辱骂一个人与自己的直系亲属有乱伦关系，
哥舒安道：”什么性爱中的承受方？你直说骂别人是女的吧？
胡蝶道：”鄙人没骂过。我猜女子被骂了会感到欢愉吧？
安纯道：”如果骂人者意行强暴，恐怕还是避之则吉吧？”
鹿倚儿道：”唉！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拿这个人怎么办？”
哥舒安道：”把他丢得远远的！”
胡蝶道：”你看他马甲胡服，留索头，是突厥人，阿胡拉在上，
安纯道：”我跟去作王妃吧！”
哥舒安道：”什么王妃？就这小子也能称王？”
鹿倚儿道：”他是秘字监的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留在突厥？
安纯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哥舒的记号只画到了甘州吗？”
鹿倚儿道：”是呀！不知道其他秘字监的人走到哪里了？
安纯道：”这一路远，邬虎他们前日从凉州出发的，他们都骑马，
胡蝶立刻起身，”我去画！”鹿倚儿拉住他，”
胡蝶心头一热，”鹿小娘子——”
长凳上的俘虏忽然动了一下，哑声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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