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极左但不仇犹

来自纽约州的共和党众议员Elise Stefanik,在 听证会上对三位大学校长咄咄逼人的质问,成功地让很多人产生一个[错觉],美国大学内有强烈的反犹太思潮。
 
极左的美国大学
 
1
(西方)左派的一个主要目标是"争取社会平等"。
美国左派民主党中的有极左派,他们的行为特征之一是,只要是为"弱者(弱势群体)争取平等",强者合理的权益可以任意牺牲,从而让产生了"政治正确"的概念。
"政治正确"的核心含义是,"弱势群体永远正确"。
 
2
帮助比自己弱小的人,会给人一种真实的崇高感,这让左派"追求平等"的诉求对知识人群(大学教师,学生)带有巨大且天然的吸引力。
在麦卡西后,随着年轻的肯尼迪入驻白宫而开始的越来越宽松的美国政治环境下,二战后逐渐开始爆破的左派崇高理念在美国得到广泛的传播。崇尚学术自由的美国大学,更为这些崇高的理念提供了舒适的生存环境 --- 被自己的理念所感动的代价,除了上街喊两句口号外,没有更多实际的责任,What a deal,从而造就了今日美国大学极左的局面。
 
以哈战争给美国大学管理层的难题
 
1
二战后西方社会意识形态开始左转,其中的一个标志是禁止任何形式(种族,肤色,宗教,残疾,性别,性取向)的歧视行为,以达到争取人人平等目的。美国左派大本营的美国大学内,属于少数族裔的犹太裔,非洲裔,南美裔,亚裔等少数民族,都被视为"弱者"而得到左派的天然保护。二战中血淋淋的教训,更让歧视/仇视犹太族裔被视为一种特殊形式的"种族歧视"来加以额外防范。
 
通常情况下,美国社会中的种族纠葛,是发生白人与少数族裔之间(没有白人参与的种族纠葛,很少被视为种族问题)。在政治正确的语境下,少数族裔几乎永远是这种纠葛中美国极左派无可挑剔的宠儿:"问题的根源是白人的种族歧视, regardless"是"政治正确"的标准回答。
 
因此,指责美国极左大本营的美国大学(管理层)"支持/纵容歧视/反对犹太主义(种族歧视的一种特殊形式)", 是违反美国政治常识的无稽之谈。
 
2
因历史和现实的原因,犹太族裔与穆斯林之间存在着无法调解的矛盾。在美国社会中,似乎让位于两个群体各自面临的社会歧视,以及美国社会比较宽容的种族政策,让犹太/穆斯林两个群体之间的纠葛得以成功地得以淡化或隐藏。
 
哈马斯10月6日对以色列的恐袭事件,让这对原本隐藏的矛盾突然爆发。恐袭后代表穆斯林的马聚在视频节目中亢奋的表现,以及随之而来的以色列的强烈反应,让人几乎可以相信,以色列/犹太人与阿拉伯/穆斯林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以色列对加沙无情轰炸造成的巨大破坏,让穆斯林群体得以迅速把自己定位受害者,用血淋淋的伤亡照片/数字来掩盖以色列回击的合理性。把自己(巴勒斯坦)成功定义为"弱者"的行为,让"以支持弱者为既定己任"的美国大学,无可避免地重操左派旧业,在全美校园内几乎无一例外地打起"支持巴克斯坦/反对以色列"的持久且声势浩大的游行。
 
与以往不同,以哈战争让美国校园内这次依然"不问缘由支持弱者'的"政治正确"游行,被美国政客别有用心地予以利用,给左派倾向的美国大学管理层带来了之前不曾有过的政治麻烦。
 
美国政客的丑陋
 
和平游行示威是美国自由的一个标志,美国大学管理层无权制止。这次游行反对的弱者,恰恰是美国政治中的一个敏感人群(犹太族裔)的现实,让别有用心之人,可以把通常情况下反对强者的行为,轻易解释为"反对/仇视犹太人" 的行为。
 
反对/仇恨犹太人,是美国政治上一个杀无赦的罪过。打着"支持巴勒斯坦人民解放事业"旗号的愤怒的游行人群中针对犹太族裔的仇恨言论,以及因口无遮拦而遭众议院斥责的民主党众议员Rashida Tlaib(穆斯林),  都可以让共和党可以将"民主党与反犹太"轻易联系起来,为明年大选做准备。
 
于是有了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发起这个有关为"大学普遍中反犹太思潮"的听证会。通过装扮出的愤怒,纽约州的共和党众议员 Elise Stefanik 试图将根本不存在的"美国大学(左派聚集地)中存在普遍且严重的反犹太思潮"现象,当成一个既成事实来讨论。在蒙古律师的指导下,三位大学校长听证会上正确但过于生硬的对答,让这位利用"保护犹太人捞取政治资本"的共和党众议员 Elise Stefanik 几乎得逞 。说出"One down, two more to go" 之后,她失望地发现,one down 是她要挟美国大学的最佳结果。哈佛/MIT 校董会全票决定留任各种的校长的决定,是明确告诉 Stefanik,这事轮不到你操心。
 
在沮丧地看到美国政客的丑陋表演后,美国大学拒绝政治压力/坚守独立治校的作法让人看到希望。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请您先登陆,再发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