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故事----南苑竞技(完)

本帖于 2010-12-03 19:08:57 时间, 由普通用户 riverside 编辑

闭幕式


庆王站起:现在我宣布比赛结果,大清队五赛四胜,是团体冠军。


观众席上一下欢呼声喧天。


庆王摆摆手:奏国歌,升国旗,赏穿黄马褂。


众人齐望冉冉上升的龙旗,戏班乐队摇头晃脑地奏起<<步步高>>曲调。


慈禧心情大好:这个曲儿选得好,象征着我大清国运一步高似一步。庆王几个军机


大臣就像吃了猴脑子一样,猴精猴精的。


庆王在<<步步高>>的曲调中走下主席台,给大清队每人披上黄马褂。


果敢悄声问:王爷,奖金呢?


庆王:瞧你这脑子整天就想着钱,不怕人笑话?一个月后到我府上去拿。


大头:干吗要一个月后,我还等米下锅呢。


庆王:你这么大个头里面装的是猪脑哇,总得容我放一个月利钱吧。嘁,真是小气


鬼!不带这样的,以后我不带你们玩了。


小李子:王爷,怎么也给我发黄马褂呀?


庆王:老佛爷高兴,说是按大清的规矩,小李子算赢了。既 使按洋人的条款,小


李子也虽败犹荣,赏!


小李子跪地叩头:谢主隆恩!


庆王:起来吧,我可在老佛爷面前没少说你的好话。


小李子站起:王爷,我懂,您的事我不知道,得,我那份也归了您。


庆王:李公公客气,WE TWO WHO AND WHO


小李子:王爷什么意思?


庆王:你看,我见天儿跟洋人打交道,这英语说得口滑,按捺不住老往外溜。倒


把你不懂这碴儿给忘了。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咱北京人说的咱俩谁跟谁呀。


吴用在一旁突然剧烈地咳 嗽起来。


庆王:你这是怎么啦,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吴用:我是听王爷的英 语说得好,一听就是标准的胡同英语。


 


 


                                                               二十二


 


慈安宫


慈禧威严上坐,群臣低头弯腰垂手站着。


慈禧:洋人的规矩太偏心眼,全是向着他们自个儿。小李子明明跑了第一,人家就


是腆着脸不认账。这种坑人的把戏咱不参加了。不过,我瞧竞技比赛挺好玩儿。往


后,咱高兴了,就自家玩玩儿,乐呵乐呵。


群臣:老佛爷圣明!


 


 


                                                               二十三


 


大街上


报童高叫:号外,号外,南苑竞技,大清健儿个个身怀绝技,天朝大胜!


 


 


                                                               二十四


 


报社


主编对记者说:这下咱的报纸可火了,销售量猛增了两个百分点。


记者:这都是主编领导有方,不但在审稿上严格把关,而且亲自写稿。特别是您那


篇对果敢七言诗的评论,热情洋 溢,精 辟中肯,褒 扬到位,叫人不服都不行。


主编:你也不错嘛。你的报道我仔细看过了,写得很好,文笔生动,材料翔实,是


个难得的实事求是的人才。


一个职员慌慌张张跑进来:主编,咱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主编:赶紧找人修啊,跟我说顶什么用!


员:我去了一趟电话局,人家说,这两天给咱们报社打电话的人陡增,已 经把


电话局的转换台给打爆了。他们正在抢修。


主编得意地:你看看,你看看,我们才做了一点实事求是的客观报道,刚刚初步展


露了一下我们的才华,就得到这么多人的衷心爱戴。


电话铃响,主编高兴地:哦,修好了。让我来接,我要亲自感谢读者对我们的支 持。


(拿起话筒) 喂,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串了线了,里面有十几条嗓子一齐吼叫,


什么也听不清。


另一部电话铃响。


记者拿起:喂,喂,这里更乱,足有百十个人在喊。(凝神倾听) 不对呀,主编,我怎


么听着不像是在夸咱们呀。


主编:你一定听错了,人们在突然看到亲人时,心情激 动,说不清言语是常有的事。


读者一定认为报纸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没把我们当外人。


又一部电话响,主编示 意职 员接。


员接听,对主编说:这个清楚。


主编急切地:你转述一下他们的意思。哦,我的意思是原话,啊,不要怕肉麻。


员:尊敬的报社主编及记者------


主编得意地:哎哟,太客气了。


记者:是呀,真不好意思。


员:拜托你们提高点文化素养!


主编、记者:嗯?


员:读过苏轼的<<江城子>>吗?


主编和记者互相看看。


员:果敢居然阉割苏老的作品?贵报居然登载并给予好评!


主编:哎哟,玩了一辈子鸟儿,这回让家雀儿给鹐了。姓苏的是不是要和咱打官司?


记者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姓苏的怎么没听说过?


员:如果不清楚,可看少儿启蒙丛书。


主编瞪了一眼记者。记者吓得低下头。


主编指着记者:滚!


记者委屈地:这也不全赖我呀。


 


                                                               二十五


 


办公房


众官员仍是满脸倦容,一个接一个打哈欠。


一年轻官员问:昨儿个真好玩,下次游戏不知要到何时?


张大人:是呀,我都等不及了。


年轻官员:张大人,昨儿个在南苑我怎么没见到你?


张大人打个哈欠:鄙人偶感风寒,周身不适,故而-----(又打个哈欠) 故而输了。


年轻官员:不对呀,明明是咱大清赢了。


张大人:是输了,我一天一夜输了二百两。二百两啊,哎哟,我的肝儿又疼了。


年轻官员:刘大人,昨儿个好像也没见你。


刘大人萎靡不振地捶着腰:我上马时闪了腰,使不得刀,无法动作……


李大人:马是什么马?刀是什么刀?


刘大人:去,别起哄架秧子。也不知你昨天喝了多少!这身上都什么味呀?


年轻官员:是呀,李大人也没去。


李大人:嗨,谁说我没去,我跟谁急。昨儿个一大早我就骑马奔了南苑。没承想,


那马不知跑哪儿去了。


年轻官员:那您呐?


李大人:我,我还好没让它把我带到米国去。你说怪不怪,我跑了一天一夜,今儿


早上家人在后院的马厩找到我。


年轻官员:老马识途,把您带回来了。嗯,您在马厩里做什么?


李大人:我也是这么说,你猜家里小厮如何回话?


年轻官员:那我哪儿猜得着哇!


李大人:估计你那智商别想猜出来,连我都不信。他说,缰绳压根儿没解开,我趴


在马肚子下呼噜得正带劲儿。


年轻官员:我说哪儿来这么大味儿!


李大人:我说怎么可能,明明记得半路上还到一家番菜馆品尝了啤酒和蛋糕,都是


热乎的,刚出炉。


年轻官员一扭脸,差点吐出来:我靠,畜牲排泄的鲜货都喂你嘴里了,当然热乎。


敢情前天晚上又泡到酒缸里,吃啥睡哪儿全不知道,这会儿都还没缓过神儿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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