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不久,一个中学同学向我直接求婚(注意是没有求爱直接求婚)。我想着这人真是不错,错过了这个,下次还不知道有多久才有人会向我求婚。三十岁之前最好还是嫁人比较安全。心里就开始动心,犹豫不定。
一天下午,正上班,在北京的表哥突然打电话到我公司。说没什么事,就是找我寥寥。问我最近怎么样,有没希望把自己嫁出去。我说倒是有个希望,不知道该怎么办。其中一个原因是觉得没恋爱直接就结婚觉得怪,也亏了,再说我怎么知道我同学是爱我呢还是就是觉得和我结婚合适。表哥想了想,说,你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亲你了吗,我说没有。那他有没有想牵你的手或搂你的肩呢,我说没有。表哥说,这人是天生害羞吗,我说平时是很热情大方欢乐的人。表哥说,好吧,他不热烈爱你,他就是习惯和你在一起。 我说,你肯定吗。 表哥说:那当然,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热情的时候,是一定想要她的肉体的。 我当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心说,我虽然知道北京青年是比较先进开放的,但也没有象你这么流氓思想,纯洁的爱情你估计是早忘了。表哥说,你记住,不热烈爱你的人一定不要嫁,你缺钱我可以给你想办法,你想出国我可以找人给你办。
我后来就说不想说这个事了。表哥说可我还想和你说一件事。 说他最近和高中初恋的女友又联系上了,突然产生了巨大的热情,已经弄到茶饭不思的地步。我说你结婚了,虽然当初家里都反对你找的对象,认为和你的文化素养相差太大,但你因为一个人在南方过于孤独,爱上人家单纯可爱美丽,硬给弄到北京去了。现在你怎么办呢。他说他也不知道,然后又说,现在觉得和老婆真的是没有共同语言。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接着说:现在整天想着就是和前女友在一起,就算抛下一切都愿意。还说他非常苦恼,他当时做的事情正结识了一个香港的巨子,然后两人投缘,居然私下就成了哥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那个家伙跟他说可以帮他私奔,以他的才,到哪里都可以混的。 我说这不大好吧,你前女友是什么态度,他说人家去年刚生了个孩子,所以现在是以孩子为重,虽然对他也是有旧情,但舍不得孩子。 我说,那不是完了吗,你单乡思,还是跟老婆过吧。 他说不行,这次的事发生后,他跟老婆再也过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老婆就觉得是自己的妹妹,完全产生不了性欲。 我心说,怎么说着说着又讲肉体了。我说那你是不是有病,去看看吧。 他说他没病,他和初恋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每个小时都上床。 我听了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最后我表哥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你记住,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没有柏拉图式的爱情,他如果真的爱你,一定在生理上也爱你,不要觉得人家下流。 我心里就呸了一声,说自己下流,还把别人都想得象你一样下流。
一年以后,我出了国,我表哥离了婚,还是老婆提出的。老婆受不了他的冷落,和自己的老板好了。我表哥有点惆怅,但没有巨大的痛苦。他原来为了廉洁,从没替自己老婆办过北京户口,在离婚的时候替她办了,说好了一场,只有这点东西可以给她(她的新对象很有钱,所以钱不是问题),至少万一将来人家再甩了她,她至少有个北京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