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衰之理 生存之道】 执政周期律之一解 - zt (此文很有文化观念的基本原理的思维)
注: 此文中到处都有很珍贵的文化观念的原理性的思维,用当下的社会思维语言文字能写到如此体贴,实为难能可贵。
1. 那么,我们基本上可以判定,人类的全部社会活动都是围绕资源和需求而展开的,人的需求是导致活动产生的内驱力,而资源的存在是导致活动产生的外部条件。任何人类社会活动都在直接 或间接地为资源的获取和需求的满足而努力进行着,在这方面没有例外。
2. 问题是,这个人类活动的基础和人类的政治活动以及政权的周期兴亡规律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3. 资源和需求,以及两者关系的残酷现实。 整段文字都很好,故不复制。
4. 我们只需要知道,这种不完美的调节人类需求与资源的冲突的机制就叫做政治活动,是政治活动在调控社会规则、分配社会资源,以 维系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其他的活动,不管是经济活动、军事活动,还是文化活动都要受到政治活动的规范和限制。当然,这也正是政治活动为什么如此惹人讨厌的原因所在。
5. 但是政治活动的主体,我们还是把他叫做执政者吧,尽管因为其自身地位而拥有巨大的权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为所欲为。在执政过程中,他必然要受到来自社会各方面的约束和限制 ,这些约束和限制无论其表现形式和来源如何多种多样,究其本质却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叫做社会压力。
6. 一般来说,一个政治体系对于这种中期政治波动具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中期波动对政治体系的破坏是局部性的,不会导致整个政治体系的崩解。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
7. 由此可见,执政周期律并非黄炎培先生所说的是由于执政者的惰性滋生和能力不足所导致的,而是受资源和需求这一对人类社会活动的基本矛盾所影响,在社会压力的积累和释放过程中呈现 出来的一种自然波动。是政治活动的根本规律。
注解: 研究盛衰之理,生存之道, 必须具有时空条件下的文化观念和地缘观念, 此文主要考虑了文化方面的盛衰之理。
第1,2点,与文化观念的基本原理的出发的点是一致的。
第3点, 现阶段的人类,具体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靠经济学。
第4点, 政治的本质。
第5点, 还有一种压力叫文化压力。 毛泽东是自觉承受这种文化压力的光辉典范。二,三,四代,放弃文化压力的典范。
第6点, 当下的香港问题是小波动,几乎没有影响,1989年,是中期政治波动。多来几次就,,,
第7点, 两者都具有对政治周期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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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政周期律之一解 》 - 作者: 郑志勇
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政权有产生和发展,就会有衰落和消亡,概莫能外。正所谓“自古无不亡之国,无不死之君”。这个人类社会不可超越的规律谓之“执政周期律”。政治发展的历程如同 生命发展的历程一样,有诞生、有成长、有衰老、有传承。以我们目前所知,生命的发展受基因的支配,是遗传基因决定了一个生命体从生到死的基本状态和过程,那么,决定一个政权、一 个国家的兴起和灭亡的又是什么呢?本人在这方面略有所思,也略有所得,在此写下来,和诸位网友分享。
同生命体的自然生长过程受基因支配一样,政权和国家的发展过程和人类社会其他组织一样,也要受到人类社会最基本的活动特性和活动模式决定。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们就从人类社会的 基本活动开始。
人类社会最基本的活动是人类的个体活动,所有的人类个体活动都有一个共同的起点,这就是资源的获取,也有一个共同的过程,这就是资源的利用,同样有一个共同的终点,那就是个体需 求的满足。从资源的获取到需求的满足,这是人类个体活动的过程,也是全部人类个体活动的共同区间。在人类社会当中,没有一个个体的活动能够超出这个区间,也没有一个个体的活动能 够改变从资源的获取到需求的满足这样的活动流向。
当这种资源获取到需求满足的过程有了其他社会成员接入的时候,比如说,通过其他社会成员进行资源的交换,再比如说,有其他的社会成员参与到了资源获取和交换的竞争当中,人类活动 就超出了个体的范畴而成为了群体性的活动。这样的活动我们叫做社会活动。
同样的,人类的社会活动也无法超越从资源到需求的区间,无法摆脱资源这个活动基础,无法摆脱需求这个根本性的驱动因素,也无法改变因需求满足而导致相关活动终结这样一个结束方式 。
那么,我们基本上可以判定,人类的全部社会活动都是围绕资源和需求而展开的,人的需求是导致活动产生的内驱力,而资源的存在是导致活动产生的外部条件。任何人类社会活动都在直接 或间接地为资源的获取和需求的满足而努力进行着,在这方面没有例外。
问题是,这个人类活动的基础和人类的政治活动以及政权的周期兴亡规律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其实,所有的联系都源于一个基本的人与自然的矛盾,那就是人的需求或者说人的欲望的无限性和资源供给的有限性的矛盾。正是这种矛盾赋予了资源以稀缺属性,使资源得以成为资源。这 种矛盾的现实存在和我们前面所分析的人类社会活动的基本特点共同作用,决定了人类社会需要一种机制,来压制一部分人的一部分需求的满足,以确保资源供给和需求满足之间的关系呈现 一种可持续的、稳定的状态。只有这样,人类社会和人与人的关系也才会保持一种可持续的、稳定的状态。
一部分人的一部分需求会优先得到满足,而另一部分人的一部分需求则会延迟满足,甚至以人类个体的有限生命而言永远也得不到满足。这样的关系和状态肯定不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但是 人类社会的现实比这还要严酷的多。总有一部分人在这种机制的作用下连基本的生存需求也得不到满足,这部分人可能是少数个体,也可能是多数群体,极端的情况下甚至是一个完整的、独 立的社会组织,一个部落,一个种族,以至于一个国家。
但是无论现实多么严酷,也改变不了人类社会需要这样一种机制的现实。也许这种机制最终也无法协调人类需求与资源的冲突,不过那就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自然也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 。总之,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既无需操心,也操心不来。我们只需要知道,这种不完美的调节人类需求与资源的冲突的机制就叫做政治活动,是政治活动在调控社会规则、分配社会资源,以 维系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其他的活动,不管是经济活动、军事活动,还是文化活动都要受到政治活动的规范和限制。当然,这也正是政治活动为什么如此惹人讨厌的原因所在。
如同任何人类社会活动一样,政治活动也需要一部分人作为主体来主导,这部分人的集合体就叫做政权或者执政集团。政权或者执政集团再加上他的管理对象就叫做国家或地区。到目前为止 ,人类社会的区域划分还是以政治主体所管理的区域为基本划分依据的,自然这也说明了政治活动在人类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
也正因为如此,政治活动的主体在资源分配上有着巨大的权力和优势,他们可以将稀缺资源优先配给给自己或者自己从属的社会团体,如果这种配给活动是在社会统一规则范围内进行,那就 叫做报酬、待遇和权力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如果这种配给活动超远了社会统一规则的范畴,那就叫做腐败。
但是政治活动的主体,我们还是把他叫做执政者吧,尽管因为其自身地位而拥有巨大的权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为所欲为。在执政过程中,他必然要受到来自社会各方面的约束和限制 ,这些约束和限制无论其表现形式和来源如何多种多样,究其本质却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叫做社会压力。
其实说来简单,社会压力的来源正是每个社会成员在寻求个人需求满足的过程中而进行的努力。这种努力可能是在现有体制下的积极工作,也可能是利用体制漏洞而谋求个人利益的努力,可 能是维系现有体制的活动,也可能是改变甚至破坏现有体制的行为。在林林总总的活动中,那些于社会发展方向有益的活动叫做社会动力(当然这里面离不开我们的主观倾向性),其他的就 只能还是社会压力了。
事实上,这些社会压力的存在也正是政治活动存在的原因和结果。一个社会缺少统一政治主体的混乱状态叫做无政府状态。无政府状态下,整个社会缺乏稳定的社会秩序,缺少稳定的社会资 源调控机制,社会成员对于资源的获取和拥有得不到有效的保障。这种状态下,社会压力会倾向于促成稳定的、能够保障其对于资源的获取和拥有的社会组织和机构的形成,也就是说,促成 政权的形成。
而当政权出现、社会成员可以在政权的管理下稳定的保有资源之后,社会压力会转向执政者以图在资源分配的博弈当中获益。执政者在满足自身及其所在社会集团的利益的同时,还必须平衡 其他社会成员的资源需求。
在这个过程中,执政者的执政活动分为两个类型,一是以掌握资源为目标的执政活动,二是以分配资源为目标的执政活动。执政者用于分配的资源来自于其所掌握的资源,因而执政者用于分 配的资源数量永远小于其所掌握的资源数量,这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执政者掌握资源的活动会产生社会压力积累的效果,而执政者进行资源分配的活动多数情况下会产生社会压力释放的效果,因而执政活动实际上是一个社会压力不断积累和不断释 放的过程。
由于资源的天然稀缺属性和执政活动中掌握资源和分配资源过程中的损耗不可避免,所以社会压力的积累速度永远大于社会压力的释放速度。这也就意味着一个政权从建立开始,其所承受的 社会压力就在持续积累的过程当中,任何时候,社会压力的自然释放速度都不可能使得社会压力的持续积累这一趋势产生反转。
这种社会压力的积累不断持续下去,直到社会体系当中最为脆弱的环节难以承受而发生崩溃,从而使得社会压力进行破坏性的释放,在给社会体系和社会成员带来巨大损害的同时实现社会压 力的缓解。随后社会体系在保障社会成员保有资源稳定性的内驱力推动下进行修补和重建,在此基础上开始新一轮的社会压力积累过程。这样一个过程可以叫做社会政治的中期波动。
一般来说,一个政治体系对于这种中期政治波动具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中期波动对政治体系的破坏是局部性的,不会导致整个政治体系的崩解。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
但是总的来说,一个政治体系通常能够承受一次以上的中期政治波动。不过另一方面,任何政治体系对中期政治波动的承受能力不是无限的,每一次中期波动都会给主导政治体系带来一定的 破坏,即便是重新修复之后,还是会有一部分政治架构失灵。挣个政治体系会因为中期政治波动的反复出现而越来越脆弱,其整体性也会越来越差,受此因素影响,执政主体对于资源的积累 和分配能力也会越来越弱,直至整个执政体系在内外里的作用下彻底崩溃。社会压力在剧烈的社会动荡之中充分释放。随后,重新受社会压力驱动建立起新的政治体系,执政主体彻底重整, 从而完成一个完整的政治循环周期。这样一个完整的从政治主体新建直至崩溃再到一个新的政治主体建立的过程就可以叫做社会政治的长期波动。
无论是长期政治波动还是中期政治波动,抑或是我们这里尚未提及的短期政治波动,都在社会基本要素及其规律的趋势下环环嵌套、反复波动。而这些才是执政周期律的真实面貌。
由此可见,执政周期律并非黄炎培先生所说的是由于执政者的惰性滋生和能力不足所导致的,而是受资源和需求这一对人类社会活动的基本矛盾所影响,在社会压力的积累和释放过程中呈现 出来的一种自然波动。是政治活动的根本规律。
本文到此告一段落,因为仅能窥执政周期律之全豹其一斑,故此名之曰“执政周期律之一解”,言未尽意者,容当后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