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说,周恩来的军事才能,写得不够
2013年是周恩来诞辰115周年,《周恩来传》主编金冲及谈到,《周恩来传》上册是胡耀邦生前看的最后一本书。他曾说,对周恩来的军事才能,说得不够。胡耀邦认为,周恩来在军事上,特别是在解放战争包括三大战役中所起的作用,没有充分反映出来。因为周恩来当时是军委副主席、代理总参谋长,应当反映他在这方面的重要贡献。
周恩来曾说过,转战陕北时,在世界上最小的司令部里,指挥了最大的人民解放战争。这最小的司令部实际上就是两三个人。 后来金冲及跟邓颖超讲到这一点时,邓颖超说:“恩来同志在陕北时实际上是总参谋长。许多作战方案,包括以后朝鲜战争时期的作战方案,都是他先拟好了送给主席看,由主席批,或者他先找主席请示,谈好后,再由他来贯彻。”
“八一”定为建军节,是因为周恩来领导旳“八一”南昌起义,打响了第一抢。十大元帅中有八位参加了这次起义。他们是朱德,贺龙,叶剑英,刘伯承,聂荣臻,林彪,陈毅,徐向前,还有叶挺。大将粟裕,陈赓和其他多位将军,北伐军政治部主任郭沫若,也参加了这次起义。1957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时,周恩来亲笔修改的“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导游词”,指出参加武装起义的部队番号是贺龙同志率领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叶挺同志率领的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军和朱德同志率领的国军革命军第九军一部分。明确提出起义的领导人是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
1927年7月26日,前敌委员会书记周恩来先到九江,向九江的共产党员传达中央的起义部署,起义成功后立即南下占领广东,夺取海口,以等国际支援,再举行北伐。7月27日,周恩来在陈赓陪同下经九江来到南昌,住在朱德的寓所里,领导南昌起义。
朱德与周恩来早就是亲密战友,在德国留学期间,朱德在周恩来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7月21日,朱德接受党的派遣,秘密回到南昌。他利用在滇军中的老关系,策划起义。作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争取了很大一批力量参加起义。尤其是他对敌人了如指掌,从而提出了一举歼之的部署,保证了起义的胜利。
南昌起义部队来自多方面,贺龙任军长的第二十军是起义的主力。7月28日,贺龙见到周恩来。听了周恩来介绍起义的基本计划后,被委任为起义军总指挥。在天空最为黑暗,共产党人最为困难的时候,共产党找到了贺龙,贺龙也找到了共产党。起义部队南下途中,由周逸群、谭平山介绍,贺龙在江西瑞金加入了共产党。
叶剑英在关键时刻召开“小船会议”。 汪精卫和张发奎计划召开庐山反共会议,解除叶挺和贺龙的兵权。叶剑英得知这一紧急情况后,立即设法找到叶挺和贺龙。1927年7月25日,在九江市区南部的甘棠湖,叶剑英、叶挺、贺龙坐在一条小木船上,以在一起游玩为名,开了一个小会,他们分析了情况,最后决定:贺龙、叶挺不去庐山开会;不执行张发奎要求叶挺、贺龙部队集中德安的命令;部队立即向南昌开进。
刘伯承出任起义军参谋团参谋长,成为周恩来军事上的得力助手。刘伯承曾领导过泸州起义,是川军名将。他有秘密组织大规模兵暴经验,又有丰富的作战指挥经验,周恩来选中了他。刘伯承不负重望。他首先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到二十军军部协助贺龙拟制起义计划,并协助指挥二十军攻占朱培德的第五方面军总指挥部。起义成功后,他又出任参谋团参谋长,直接指挥策划起义部队随后的行军作战行动。在起义部队南下、连日行军作战的情况下,参谋团实际上成为起义军的指挥核心和领导中枢。刘伯承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聂荣臻将二十五师大部拉到南昌。7月26日,周恩来向他交代任务:“你亲自去办,把驻防马回岭的二十五师拉到南昌参加起义”。 聂荣臻找到叶挺独立团的参谋长周士第和党员孙一中,迅速组织部队行动。8月2日拂晓,部队赶到南昌。二十五师3000多人,被编为起义军第十一军第二十五师,这支部队在其后的南征途中,是主力部队之一。
林彪率部和兄弟部队一起打跑了卫队营。南昌起义时,林彪是第二方面军第四军第二十五师七十三团三营七连的连长。起义前,他所在的团驻马回岭,起义第二天,第二十五师由聂荣臻指挥开赴南昌会师。林彪指挥第七连在开往南昌途中,在德安和兄弟部队一起,与前来阻挠的张发奎卫队营激战两小时,打跑了卫队营。
南昌起义那天,陈毅在武汉。陈毅得知共产党在南昌举行了起义,立即脱离教导团星夜向南昌赶。路上,听老百姓说起义军南下了。他便沿路追赶,8月21日在抚州追上了起义队伍。周恩来委任他担任二十五师七十三团指导员, 直接抓住一支部队,这样进而可以抓住更大的部队。后来陈毅和朱德把失散的部队招集起来,拉上了井冈山。
徐向前在回忆录中写道,虽未能参加南昌起义,但正是南昌起义爆发的消息,使他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希望和光明,下决心离开旧军队,搞共产党人自己的武装。
排位第一的大将粟裕,向八一起义纪念馆工作人员谈起南昌起义时说,他是从叶挺师的教导队,调到南昌起义的总指挥部来的,任警卫中队班长职务,曾有幸看到了前委书记周恩来。1984年2月,粟裕大将在北京病逝。夫人楚青和子女,根据粟裕大将的遗愿,将其部分骨灰,撒在南昌八一大桥下的赣江里,粟裕大将永远要和英雄的南昌人民在一起。
南昌起义军挥师南下,准备在广东再建立根据地。沿途被蒋介石嫡系钱大钧部和国民党广东军阀部队攻击,损失很大。部队冲到汕头附近的普宁县境内的流沙时,又遭广东军阀陈济棠的主力十一师的攻击,部队被冲散。周恩来身边只剩下叶挺和聂荣臻两人。这时周恩来又身染重病,发高烧,昏迷不醒。聂荣臻和叶挺又都不是广东人,语言不通,人地生疏。正在危急之时,当地党组织的负责人杨石魂,大革命时听过周恩来的报告,认得他们。把周恩来背到自己家里, 找了副担架,和聂荣臻、叶挺三个人轮流抬着周恩来转移到陆丰的甲子港。杨石魂找了条小船,这船实在太小,三个人把周恩来抬进船舱躺下后,舱里再没有立足的地方了,三人便都在舱面上蹲着。聂荣臻是四川江津县人,不惯乘海船。这时海上又起了风浪,小船在风浪里如一片小树叶在晃动着。聂荣臻怕自己掉到海里,干脆解下腰上的皮带,把自己的身体拴到桅杆上。经过两天一夜的漂行,好不容易才到达香港。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毛主席缔造和领导旳,林副主席直接指挥的”,这一口号深为毛所忌恨。身为缔造和领导者之一,又是直接指挥者之一,在军队中树大根深的“总参谋长”,那就是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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