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棉籽油供不应求,还要凭票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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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时不时要来个忆苦思甜,到后来除了忆苦思甜外还要忆苦思权。现作以回忆,与朋友分享。
我们的村子在黄河边,名叫太阳渡,有历史也有名气。旧社会村民们不是种庄稼就是行船,间或既种庄稼又行船。一位老农,出身贫苦,是货真价实的贫下中农。在一次忆苦会上,这位老农给大家(主要是年轻人)讲:旧社会,我们行船人可苦咧。十冬腊月里,我们要把船停在离岸远远的、浅浅的地方,那些不愿下水的客人就要让我们背,背人时水中的冰凌把小腿都割破了,出水时鲜血直流-----我们年轻人听得竖起了耳朵、张大了嘴巴。一旁的工作组(后来叫宣传队)干部对我们说:你听听、你听听叫你们年轻人好好听听-------。接下来老农话头一转:背人苦是苦,可挣钱啊!背一个人两毛钱,遇到做生意的有钱人,一给就是一块钱。我们出了水,拿着钱上了岸,吃啥有啥,油糕、津糕(糯米糕)、茶糕(羊肉泡馍)管饱----我们的嘴巴张的更大了,估计不少人口水都流下来了。这时候工作组干部赶紧跑上前对老农说:你歇歇、你歇歇,叫下一个人讲-----。当时,我们生产队一个劳动日工值不到三角钱,一年每个人口粮不足三百斤,除了一百斤左右小麦外全部是红薯,每年每人分棉籽油不到两斤,大伙的生活水平可想而知。老农的忆苦思甜勾起了他们那一辈人的美好回忆,也让我们这些年轻人产生了无限向往,这些是工作组干部们始料不及的。
还有一次,邻村从运城盐化局请来一位老工人。我们都被组织去听老工人忆苦思甜。老工人在台上连讲带哭,舞台下听众中一个人也呜呜大哭。我们不但没有哭,反而觉得台下哭的人很可笑。
另外一次忆苦会上,一位妇女带头说起了六零年吃食堂的苦,引起大家七嘴八舌、争先恐后一齐诉说,不少人眼泪直流,这一次我看大家的哭是真的。主持会议的工作组干部借故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什么也不说,就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