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自焚文化和实践,和在中国的发展

佛教徒自残和自焚的理论和实践行为视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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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自焚修行教义

如果接受英国医生麦克高文(D. J.Mac Gowan)博士的说法,焚身在中国十九世纪远比过去普遍。他引用了1878年的例子一则,1888年的例子两则,1889年的例子一则,全部的例子都发生在他驻扎的温州。他听说天台山每年有三、四位隐士自焚。由于从第五到第十世纪,全中国有记录可寻的自焚事例只有二十五件,而且一般相信自焚从此以后绝迹,麦克高文的数据难以令人相信。

他不曾目睹自焚现场,只访问过亲眼目睹的人士。这些受访者说,准备自焚的人先斋戒沐浴数星期,‘松脂提升纯净度’。小亭撘成,大小只够容纳自焚者结莲花座。小亭四周堆放生火的松木,以及木屑、松脂,也许还淋上硫磺与樟脑油。小袋的火药也许牢系在他腋窝下与衣服上各处,显然是要加速他的死亡。他亲自点燃木柴。有时小亭的门关上,吸引而来的一大群观众无法看见他。有时则留下缝隙,他的举动因而可以看见。他安静坐着,双掌合十,一边念佛,直到隐蔽在火焰与烟雾中。

在麦克高文所描述的事例中,自焚者的动机似乎很复杂,据说是为了造极广大的功德,使整个地区分享。自焚之后,蓬勃的贸易、好的收成可望随之而来,最直接分享功德的人──在火焰■啪作响时念经──可期待往生西方净土。因此在自焚前数星期,赞助寺庙的献金大增,而正在净化自身的和尚像活佛一般被尊奉。

火焚全部或部分身躯,其原始依据见于《法华经》中。经中详述药王菩萨前身得现一切色身三昧,心怀感恩之余,服诸种香,又饮松脂、香油,满千二百岁,香油涂身,自燃供养佛与《法华经》。受火仗照的旁观者同时赞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中略)善男子,是名第一之施,于诸施之中,最尊最上,以法供养如来故。’其身火燃,千二百岁,过是以后,其身乃尽。之后,他再化生,见师父涅槃,又燃双臂,供养舍利,共燃七万二千岁。《法华经》评论道︰‘若有发心欲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能燃手指,乃至足一指,供养佛塔,胜以国城妻子及三千大千国土、山林河池、诸珍宝物而供养者。’

这段离奇有趣的寓言似乎不应从字面上会意,而且印度人似乎也不如此理解。印度没有佛陀自焚的记载。显而易见的,直到《法华经》落入敏感、注重现世的中国人手中,药王菩萨的典范才开始被遵循。

曾向受访者问及自焚,他们谈论这行为时,心里都怀着敬意,虽然其中大多数人声称从未亲眼目睹,或听说前一世纪曾发生于中国。这很奇怪,因为央箭民国年间至少就有六件案例,其中五例曾登载于佛教书刊。自焚的动机一般都是效法药王菩萨,献身供佛以救渡一切有情。这六个例子与麦克高文于晚清所述者不尽相同,自焚现场并没有群众一起庆祝。各个和尚秘密进行准备,独自燃身。

最后一例最富趣味,因为它是越南几件自焚事件的先驱。1948年五月十六日,隐居哈尔滨附近一座茅屋里,名叫果舜的和尚,决心对中国共党对待佛教的方式表示抗议。‘和尚大量被屠杀,佛像遭殃,经书焚毁。’因此他取来三斤半的豆油,洒在佛龛前一百多斤的木屑堆上,自己结莲花座,在木屑堆中点火自焚。隔天,邻居见到火烟,赶了过来,发现心脏未被烧毁,大为惊奇。消息邮传至香港,登在1950年十月二十二日的《华侨日报》上。果舜的自焚并未受到注意,部分因为他独自燃身,不是在市区广场,部分因为北京限制外国通讯记者自由采访。

中国和尚明确划分卫护佛教的抗议式自焚以及虔诚供佛的自焚。他们相信二者都需要精神上达到无我的境界。

对局外人而言,二者也许难以理解。但事实证明它对某些人具有传染性,一如它对大多数人而言颇为费解。1963年南越发生自焚事件期间,我在报上偶而看到一则新闻,法国一名年轻人‘为精神抑郁所苦’,将汽油浇满全身,点火自焚;韩国一名女尼也试图自焚(对结婚的和尚表示抗议与歧视);台湾一名八十二岁的佛教徒以煤油焚身,没有明确的理由。1965年美国发生四起自焚事件,全是受越南的影响。

因此中国和尚不能再以为自焚使他们全然有别于一般人。然而许多人自焚的动机不详,可能与前面提及的不同。难道是西方心理学家所谓的‘死之欲’?或者是希望身体像其他供品一般,能火化升天或永生?以果舜或那些越南和尚的例子来说,难道是因为热爱宗教或痛恨迫害宗教者?这些问题也许会有人提出,但似乎没有解答之道,甚且问这些问题可能就是藐视超人的信心与勇气。



佛门里自残,燃指,焚身的邪教行为

索引:在佛教的《梵网经》里,要求出家菩萨,必须烧身、烧臂、烧指,并须舍身以饲狮狼饿鬼。所以,焚身,烧臂,燃指,燃顶,刺血是佛教修行的一部份,是有佛典,有名僧的事迹为依据的,甚至是被认为有极大功德的行为。而这种借着宗教的名义,伤害生命的作法岂不正是邪教的特征吗?!

虽然佛教有杀戒,不许信徒杀生,看似对生命的爱护和尊重。其实,佛门里自古就不停地上演着对生命的糟踏的行为,对这些和邪教无异的自杀行为,佛教给予的不是谴责,而是赞叹。

最早的在《本生经》中,就载有佛陀割肉喂鹰,投身饲虎,截头颅,捐髓脑等故事,这些故事看似一种舍身精神,实质上是自残的行为,渲染了人的生命还不如动物的价值观,把尊贵的人命摆在了动物之下。

接着,在《法华经》的,还有所谓的药王菩萨燃身供佛的记载。经上说,这种燃身供佛的自焚行为竟然得到了八十亿恒河沙世界诸佛的同声赞叹:「善哉,善哉!善男子,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据说这位药王菩萨是先服诸种香料而满千二百岁,再以香油涂身,再以神通力愿,而自燃身,燃烧之后,又经过千二百岁,其身乃始燃尽。也就是说,他的焚身是烧了1200年才烧完!之后,这位药王菩萨又来投生,这次是又燃双臂,烧了72000年才烧完!据说这个故事是佛陀说的,并对此赞叹有加,还说就是不能燃身燃臂,只要能燃一指来供佛,那也是有很殊胜的功德的。

其实药王菩萨的故事能是真的吗?但是重要的已不是真假的问题,而是其中所传出的价值观了。在佛和佛教看来,焚身供佛,为佛去受苦去受死是最值得的,是至高尚的,是可赞可叹的,连八十亿恒河沙世界的诸佛都会为之赞叹的。还有啥比得到佛徒所崇拜的诸佛的赞扬更了不得呢?!没有的!所以,焚身自残成了佛教里最了不得的“功德”了。

现看一些具体的事件。佛陀还在世的时候,在跟随佛陀的僧团里,就发生了很多僧人集体自杀的事件,原因就是修行佛陀教的所谓“不净观”,是属于宗教自杀事件,要是发生在现代,这种宗教早就被取缔了,和邪教的集体自杀是类似的。

佛陀的妻子也是在佛陀死之前,自焚而死的。有的说,连佛陀唯一的儿子,在修行到位后也自灭了。还有佛陀自己的养母,大弟子舍利弗都是自焚而死的。对于这些,佛陀是认同的,从没有任何微言。连佛陀的另一大弟子阿难,在佛陀死后,最后也是以自焚的方式死去的。

有了这些依据,后来的佛教高僧自焚燃指之事就从没绝耳过。在佛典之中,就可以看到舍身烧身的记载,即在《高僧传》中的及中,也不乏其例。不要以为后来佛门里的自残自杀行为是没有依据的,这些可是来自于佛经,来自于佛陀自己的行为和对此的赞同。

斯里兰卡是个佛教的国家,主要是信奉佛教,但它是个自杀高发区,而自杀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是因为宗教信仰问题,是宗教性质的自杀。事实已经说明,斯里兰卡人的自杀,佛教就是其凶手!

据报道,现在中国的大悲寺里,就有很多僧人燃指供佛。有一位僧人燃掉了整个食指,骨头烧裂,骨髓喷出。因为他们信从了佛教所说得“燃指供佛,灭恒河沙罪”。

还有,佛界有名的八指头陀寄禅和尚,就是在他二十七岁之年,到浙江宁波的阿育王寺去礼佛舍利。他於舍利塔前,剜臂肉如钱大者数块,注油於中燃之供佛,后又燃去左手两指供佛。其实他不仅只是燃指剜肉,据说他还燃顶至腹,共一百零八处;两臂燃的瘕痕连接,殆无完肤。而佛教对这种“舍身为法”的行为,是赞叹不已的。而赞叹的结果,引来了更多的人跟着去学。

佛界的明乘长老也是知名的一例,他不仅燃掉了二个指头来供佛,还刺血写经。所以,他现在只有八个指头。

在佛教的《梵网经》里,要求出家菩萨,必须烧身、烧臂、烧指,并须舍身以饲狮狼饿鬼。所以,焚身,烧臂,燃指,燃顶,刺血是佛教修行的一部份,是有佛典,有名僧的事迹为依据的,甚至是被认为有极大功德的行为。而这种借着宗教的名义,伤害生命的作法岂不正是邪教的特征吗?!


佛教危害人类,祸国殃民,印度早已认清了它的本来面目!

佛教传播带给印度带来巨大的痛苦和无尽的屈辱耻辱。装神弄鬼的活佛菩萨们被穆斯林当作魔鬼大量的屠杀。印度人民逐渐醒悟,领悟了佛教的本质,从此佛教从印度被铲除。

“释迦牟尼是毗湿奴的第九化身,创立佛教的目的是为了将坏人骗入地狱。”

现在印度信仰佛教的是贱民种信,佛教在印度被认为是地狱教。

典故:魔王被毗湿奴骗入地狱:

毗湿奴是印度教三大主神的第二位。(湿婆:毁灭之神;毗湿奴:维护之神;梵天:创造之神。)

毗湿奴的第九化身就是佛陀——释迦摩尼,为了把坏人们骗入地狱,他化身为佛陀,创立了佛教。

毗湿奴化身为侏儒,向魔王化缘2步地方,魔王同意发善心布施。结果毗湿奴2步跨越天堂和人间,将地狱留给了魔王。

在印度,佛教被视作地狱教。是大多数人躲都来不及的!

在佛教教发源地和释迦摩尼传法的地方,人们对佛教的普遍认识是:佛教徒属于贱民种姓,按照因果理论,属于上辈子做了坏事,这辈子的报应。佛教是地狱教,信仰佛教的,将来会下地狱。


药王菩萨焚身燃臂供佛
宣化上人

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药王菩萨),用这样名贵的华和香来供养佛之後,即从现一切色身三昧出定,自己这样的思念:「我现在虽然用神通力供养於佛,可是不如用我自己的身体供养於佛。」即时饮服一切香油,如栴檀香、薰陆香(叶落地成香)、兜楼婆香(白茆草)、毕力迦香(苜蓿香)、沉水(名贵栴坛香)、胶香(松树之胶),令体内五脏六腑皆清净。又饮服薝卜诸华所造的香油,令其更清净。

这样饮服诸华香油,经过一千二百岁之後,再用各种混合的香油,涂在自己的身上。乃在日月净明德佛的座前,用天宝衣缠桡在身上。又灌种种香油在天衣上。然後,用神通愿力,三昧真火,自焚其身,这种光明,普遍照到八十亿恒河沙数那样多的世界。

在八十亿恒河沙数世界中的诸佛,见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这种焚身供佛,诸佛便一起赞叹说:「善哉!善伐!善男子!这才是真正的精进,是名为真法供养於佛。」

隋朝天台智者大师,有一天,读到这两句经文时,忽然入定,得到一旋陀罗尼(所有的经典,在很短时间内,完全明白,通达无碍)。在这个时候,智者大师看见灵山法会,尚未散会。释迦牟尼佛仍然坐在法座之上,正在宣讲妙法莲华经。

假使用种种华香、璎珞,以及烧香、末香、涂香,或者用天缯宝旛和宝盖,以及海此岸栴檀之香。像用这样种种诸物来供养於佛,其功德皆比不上焚身供佛的功德大。假使用国城妻子来布施,其功德也不及焚身供养的功德大。由此可知焚身供佛的功德,是无可比拟的。

诸佛同时又赞叹地说:「善男子!你焚身供佛的布施,乃是第一的布施。在一切布施之中,这种供养是最尊最上的。」用色身来供养佛,就是成就法身的因缘。诸佛赞叹一切众生喜见菩萨之後,皆不讲话了。

一切众生喜见菩萨,用三昧真火焚化自己的身体,经过一千二百岁之後,其身才燃烧完尽。焚身供佛的精神,真是伟大之至!後人效法者很多。近年来高僧焚指供佛也不少,如虚云老和尚,曾经燃指供佛,大病不药而癒。余(宣化上人)作偈曰:「显亲宗亮大慈仁,助人燃指发道心,夙愿克遂真快乐,本怀已畅喜雍容。」

这位菩萨做完这样真法供养之後,在命终之时,便又生到日月净明德佛的国土中,在净德国王之家中,结双跏趺坐,忽然之间,化生一个儿童。称净德国王为父亲,即时为净德国王说出下边两首偈颂:

大王今当知我经行彼处即时得一切现诸身三昧

勤行大精进舍所爱之身供养於世尊为求无上慧

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前生为此菩萨名,第二生又为此菩萨名)对净德国王说:「大王!您现在应当知道我曾经在日月净明德佛处,精进修行,没有懈息的时候。聆听佛宣说妙法莲华经,我依照经中的道理修持,所以即时证得现一切色身三昧。

我勤加修行这种法门,勇猛大精进,身精进、心精进、昼夜六时勤精进。把所爱的色身也舍了。怎样舍的?我怀著万分的虔诚心,用三昧真火燃烧我的身,供养日月净明德佛。为什麽要这样做呢?因为想求无上道,也就是佛的智慧——大圆镜智。」

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完前边二首偈颂之後,又对净德国王说:「父王!日月净明德佛,现在仍然在这世界中,我先去彼处供养之後,得到解一切众生语言陀罗尼(也就是无论何种语言,不学而懂,无师自通的法门),我再聆听妙法莲华经,是经有八千万亿那样多的那由他(等於亿数)偈,又有甄迦罗(第十六位数目)、频婆罗(第十八位数目)、阿闪婆(第二十位数目。印度有五十二种大数目)等等的偈。」

大王!我现在应当再去佛所,继续供养这位佛。」说完之後,即时坐在七宝所造的台,慢慢向虚空上升,高度有七棵多罗树(每棵树高有六十多尺)。前往佛所,到了之後,即刻五体投地向佛顶礼,合其双掌,用偈颂来赞叹佛。

容颜甚奇妙光明照十方我适曾供养今复还亲觐

佛的容颜,甚为奇妙,有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种随形好。佛的光明,能普照十方世界。我在前生的时候,曾经供养佛,我现在又来亲近佛、觐见佛。

在这个时候,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完前边的偈颂之後,又对日月净明德佛这样地说:「世尊!世尊!仍然在世。我在前生见到您,今生又见到您老人家,我和世尊是有善缘的。」

在这个时候,日月净明德佛告诉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善男子!我入涅盘的时候到了,灭尽时期来临!你现在可以安施床座,预备妥当,我在今天半夜时,就要入大般涅盘。」

佛出世的时候,都是在白天,表示阳光照耀世界。佛入涅盘的时候,都是在半夜,表示世界将要黑暗。不是说佛入涅盘後,世界就黑暗了,而是说等到末法佛法灭了之後,人心被无明所覆,没有智慧的光明。那麽,世界就黑暗了,没有一线之曙光。

日月净明德佛,又敕令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善男子!我把所有的佛法,统统嘱累於你,以及诸菩萨和大弟子,并和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用七宝所造的三千大千世界(一个佛刹),又有宝树和宝台,又有给侍的诸天,完全移交给你。你要辛苦了。等我灭度之後,所焚化得的舍利,也咐嘱於你,你为我处理後事。应当将佛法流通,将舍利流布,广设供养佛法和舍利,应当建造若干宝塔,作为供养舍利之处。」佛这样咐嘱之後,在夜後分,而入涅盘。

在这个时候,一切众生喜见菩萨,亲眼所见日月净明德佛入涅盘。悲伤起来,非常懊恼地想:「我为什麽不留佛住世呢?如果请佛住世,佛或许不会入涅盘。」他恋慕忆念佛,舍不得离开佛的左右。既然佛已入涅盘,便用最名贵的海此岸栴檀为薪,来焚化佛之遗体。

将日月净明德佛的身焚化之後,遂收取无量的舍利,分盛在八万四千个宝瓶之内。又造八万四千座宝塔,供养宝瓶中的舍利。(释迦牟尼佛的舍利,到阿育王时代,也造了八万四千个宝塔,分布全印度,专供著佛舍利)此塔之高,有三个世界那麽高。在塔的前边,有两枝旗竿,非常庄严。垂著一切旛和宝盖,又悬挂一切宝铃,其音声远彻,远近皆能听到。

在这时候,这位菩萨又这样地念言:「我在前生虽然焚身供养佛,犹觉得不具足真诚之心。我现在要更进一步来供养佛的舍利。」便对著诸菩萨大弟子,以及天龙八部一切大众说:「你们大众应当专一其心念,我现在要供养日月净明德佛的舍利。」

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完这话之後,即刻在八万四千宝塔之前,燃烧他自己的百福庄严胳臂。经过了七万二千岁之久的时间,作为供养。

有人问:「奇怪!这位菩萨前生焚身供养,经过一千二百岁的时间。为什麽这次焚臂,要经过七万二千岁?我不懂其中的道理,请法师慈悲开示。」告诉你!这位菩萨在前生是用色身来供佛,这次是用化身来供佛,爱烧多久都可以的,没有时间的限制。你明白了吧!

这位菩萨为什麽又燃烧胳臂来供佛舍利?因为要感化没有真诚心的众生,发起真诚心来供养佛舍利。为要令无量求声闻大众,以及无量阿僧只的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因此燃臂来影响众生,发菩提心,皆使一切众生住在一切色身三昧的境界。

在这个时候,诸大菩萨,天上的人,人间的人,以及阿修罗、鬼神众等。一见这位菩萨没有了两臂,大家都忧恼和悲哀起来。异口同声地说:「一切众生喜见菩萨是我们大众的师父,教化我们,令我们明白佛法,令我们修持佛法。可是他发愿焚臂供佛,现在身相不具足了。」

在这个时候,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在大众之中,立下这样的誓言:「我燃烧两臂供佛,将来必定能得佛的紫磨金色身。假如这是真实不虚的话,令我所烧的两臀,即刻恢复原状,再生出两只胳臂。」发了这种愿之後,自然而然再生出完整如初的两臂,没有两样。这是什麽缘故?因为这位菩萨,他的福德大,智慧也大。他既敦厚,又诚实,所以才有这种不可思议感应的境界。

在这个时候,三千大千世界普遍有六种震动。天雨宝华,缤纷而降。一切人天,认为希有。有生以来,未曾见过这种的境界。

释迦牟尼佛告诉宿王华菩萨说:「你感觉这种苦行怎样呢?你知道这位菩萨是谁?他就是现在的药王菩萨。他舍身於佛,布施於众生,已有无量百千万亿那由他那样多,这个数量也不能说穷尽。不过,我现在只是说他焚身和燃臂供养於佛而已。」

释迦牟尼佛又叫二声:「宿王华!假使有众生想发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或者发心烧一个手指,或者发心燃一个足趾,来供养佛,来供养塔(供佛像为寺,供舍利为塔)。这种供养的功德,胜过布施国城妻子的功德,也胜过用三千大千世界国土中的山林、河池,以及诸宝珍珠之物,来供养佛的功德。」

佛又说:「假使有人,用七宝布满三千大千世界那样多,来供养诸佛、菩萨、辟支佛、阿罗汉如是供养四圣的功德,不如受持妙法莲华经之中,一首四句偈颂,所获得功德百分之一。浅言之,无论如何供养四圣,不如受持法华经、读诵法华经、解说法华经、书写法华经的功德为殊胜。


那段“刺血写经、燃指供佛”的传奇经历

恰逢殊胜的机缘,明乘长老讲述了几十年前,那段“刺血写经、燃指供佛”的传奇经历。明乘长老从依止白公上人开始讲起:

白公上人是我的师父,是我的剃度恩师。

当初,我也想出家,也想修行,也想找个师父。可是,每个人都有欲望,什么欲望呢?都希望自己要找个好师父,没有找到好师父,就没有达到我的目标,就没有达到我的目的。

有一天,我有个师兄弟,就给我说:“(我俗家姓陈)陈居士,我要去看我的师父,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我说好,就跟他一块去了。

看到我师父之后,我就感觉到肃穆起敬,像尊阿罗汉,感觉上这就是我的师父。在那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我那个师兄就问我:“陈居士,你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要住在这里?”我就问他:“回去好,还是住在这里好?”他说:“要不然,你就住在这里好啦。”

他叫我住在那里,正和我的心意,因为我想找一个理想的师父。我一眼看下去,白公上人就是我理想中的师父。我就在那里,没走了。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就剃度出家了。这是我跟我师父的因缘。

当时我师父是中国佛教会的会长,他也是创办世界华僧会的会长,也是世界僧伽会的会长。所以,台湾的佛教能够那么兴盛,完全靠我师父传戒、弘法、讲经,所以台湾的佛教才会兴盛。

我是我师父徒弟中,最笨的徒弟。我师兄弟有博士的、有硕士的、有本科大学的、有高中的,初中的就不用说了,我是一个学历最浅的,浅到什么样呢?浅到连小学都没有读完。

后来出家过后呢,没有多久,我师父就叫我做当家。你们知道,当家就是要管家呀,管家的,谁都讨厌呀。我本来就笨,我师父又叫我做当家,那不是让更多人来讨厌我嘛。有时自己心里难过,虽然当作磨练,当作修行,毕竟功夫不够呀。功夫不够,还是会生气呀,还是会生烦恼呀。

有一天,我给我师父讲:“师父,我不能做当家,我比任何一个师兄弟都差、都笨。”我师父很严肃地说:“嗯,当家又不是生来就会当家,学就会了嘛。”我又不敢吭气了。

所以好不容易呀,当了五年的当家,实在受不了了。长期的忍受,不行呀,还是功夫不够。我就对我师父讲:“师父,您慈悲,让我去用用功好了,我真的不能再当家了。每个师兄弟都比我强,每个师兄弟都比我能干,你让我做当家,实在不能胜任。”我师父很慈悲:“好吧,好吧,你就去用用功好啦。”我就到山上去闭关修行。

到山上闭关修行呢,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实在没用,感觉到自己没有修行,所以就在关房里,燃了两个指头。为什么要燃两个指头呢?感到自己笨,感到自己没有修行,感觉自己没有道,非常惭愧,便在关房里燃了两个指头。

燃了两个指头,外边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师父也不知道,信徒也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后来快要出关的时候,我师父就写信给我:开关的时候,他要亲自去给我开关。出了关之后,跟他一块,回到寺里面去。

出关后,回到寺里,理所当然,但是师父给我讲:“当家不容易,回去吧,回去当方丈。”师父不说当方丈,我还不怕,一说当方丈,怕了。怕什么呢?当家都当不好,当方丈行吗?

师父给我来个下马威:“嗯,怎么不行?当当家的可以,当方丈的就可以。”我就给师父讲:“原来做当家的时候,您可以这么说。现在您叫我做方丈,就不能这样讲了。”

后来,师父一直叫我做,我就给师父讲:“不然这样好了,既然您叫我回来,也是为常住做事,您还做您的方丈,我还回来给您做当家,就好了。”呵呵,我又回去,第二次给师父做当家。

台湾有句话说:“人,tai ming”,就是“苦命”。我生的苦命,应该做这个苦工作。实际上说,虽然苦一点儿,也是磨练身心的过程,所以我非常感谢我的师父,对我的鞭策,对我的督导,对我的呵责,对我的培养。我这一生一世,是忘不了他,报不了他的恩。没有他这样培养我,我哪有今天呀!所以师恩难报呀!

所以,我能够做佛教的事情,就尽量做;能有弘法的机会,我尽量去弘法。为什么?报答师恩。师恩,这一生一世都报答不完呀!

然后,明乘长老详细地讲述了“刺血写经、燃指供佛”的经历:

在我刺血写经的时候,就已经有燃指供佛的念头了。我是在闭关前的七八年,我就刺血写过经。写了《法华经》整部,《水忏》整部,《地藏经》整部。佛法确确实实好!我刺血写经,写了整整一百天。这一百天的写经,要刺很多血。是舌血,我觉得舌血比较干净一点儿,比较心诚一点儿。我刺血一百天,从来没有发过炎。刺了之后,不到三个钟头,就好了。早上吃过早饭,开始刺,还不到中午,就看不到刀痕了,所以我能刺一百天。不然的话,那一百天,我不把舌头都刺烂了?

每天都刺,有时候,刺一次,还刺不出来血,还要刺两三次。因为佛菩萨对我很好,我内心里,衷心地、真心地感谢佛菩萨!不管任何人,在舌头根上,扎一针,都会哑巴。

它虽然疼呀,但是很快就好了。用小尖刀刺,正对筋上刺,不是对肉上刺,是舌头筋,才有血。对着筋刺,你今天刺、明天刺,刺上一百天,你试试,都要刺烂掉了,呵呵。但是,你早上刺的,中午吃饭之前,就不疼了。不但不疼,拿镜子照照,找那个(刀)印,也找不到。

经写圆满了,我就准备燃指。我请教我师父,我要燃指,师父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因为燃指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不允许我燃。我在关房里,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用请示别人,我就自己燃了。

为什么说,危险我还要燃呢?我觉得佛菩萨一定很照顾我,佛菩萨一定很关心我,佛菩萨一定很疼我,我所求的,佛菩萨几乎都答应我了。我燃指的时候,人说十指连心,哪能不疼呀。说不疼,是骗人的,还会疼的。

但是,你若说不让疼可以吗?是可以的,是不会疼的。为什么说不疼?佛菩萨关心一下,照顾一下,它就不疼了。

我开始时,燃这个指。这个是第一星期燃的,这个是第二星期燃的。不是一次燃的。一次的话,我也怕危险呀。呵呵。

第一个星期,燃这个指头。燃的时候,用绳子绑起来。绑的时候,很疼,十指连心。疼,真疼。然后就拜佛,求佛菩萨大慈大悲,我给佛菩萨讲:“佛、菩萨,您大慈大悲,您不要再考验我了,您让我疼,我也燃;让我不疼,我也燃。您大慈大悲,就叫我不疼好了。”求了半个钟头。然后我就试着燃,一关一关地过。

大概燃了四十分钟,它就是不疼。燃掉一半时,我觉得很自由,很自如嘛,也没什么痛苦嘛。恰好我关房里还有一个照相机,我往窗户上一放,还照了两张相。第一次燃的,照了相;第二次燃的,也照了相。我自己很自如呀,按一下,跑过来,再燃,还能照得到,还能照相。如果疼的话,那就不可能再燃下去。

第一次没有经验,燃完后,我也害怕,就用棉花按上,没有上什么药,用棉花按上、绑住。过了两三天了,棉花都粘到骨头上了,把它拽下来,再包一包。一个星期后,封了口。

燃这个指头,我有经验了。早上燃的,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感到很不舒服,就把它拆开看看。一看,封口了。早上燃的,晚上就封口了。封口处就像扎口袋一样,收缩得紧紧地。缩起来了,缩得紧紧的,平平的。

有时候,觉得佛法不可思议,说给谁,都不相信。你说不疼,也没人相信。真的不疼呀。

很多人问我:“法师,你能不能把燃指的过程,给我讲讲?我也想燃指。”我觉得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燃指真危险,燃不好,生命都有危险。燃指真危险。

所以我一个人在关房里面燃指,多亏佛菩萨保佑。佛菩萨不会让我吃苦,佛菩萨不会让我受难。我出来的时候,我给他们合掌,他们看不到我掉了两个指头。一放下来,“耶!师父的两个手指头怎么没有了?”

开始家师不让我燃指,现在我平平安安地燃了,他也高兴呀!他怕我燃指出现危险,所以才会呵责我,不同意。我平平安安地燃过了,他总不会再让我把两根手指接上去了。呵呵。他也高兴。

有时你觉得佛法真不可思议!以我目前来说,第一件事,感谢师父对我的培养;第二件事,感谢诸佛菩萨加被我。我从出家到现在,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没有什么大灾难。我也出过车祸,一点儿事都没有。所以常常感谢佛菩萨。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总要感谢我师父,感谢佛菩萨。反正,我要做的事情,总是心想事成。现在虽然有点儿困难,我想你们一帮忙,还是会成功的。是不是?

所以,佛菩萨对我很好,我的师父对我很好,还有大地众生,都对我很好,你们也对我很好,来给我录音录像,非常感谢。


痛打秃驴的狗头 高僧传暨佛教自焚自残集锦

释法凝。会州人也。俗姓庞氏。初齐武帝梦游齐山。不知在何州县。散颁天下觅之。时会州父老奏称。去州城北七里。臣人山是旧号齐山。武帝遣于上立精舍。度僧给田业。凝以童子在先得度。专心持戒道德日新。月六年三斋供不断。但以坐禅为念。出禅则诵经。恒常入禅。百姓争往看。而不敢入。唯于窗中遥见。动经一月。出犹不食。大德名僧多往劝之。虽复进食渐渐微少。后年至七十。于佛像前置座而坐。初烧一指昼夜不动。火然及臂。诸人与弟子欲往扑灭。及有叫唤者。复有禁止不听者。臂然火焰弥炽。遂及身。七日七夜。时俗男女有号哭自捶者。又有顶礼赞叹者。至身尽唯一聚灰。众共理之。于上起塔。今唯有一精舍在。余皆摧灭。

释僧崖。姓牟氏。祖居涪陵。晋义熙九年。朱龄石伐蜀涪陵獽三百家。随军平讨。因止于广汉金渊山谷。崖即其后也。而童幼少言不杂俳戏。每游山泉必先礼而后饮。或谛视不瞬。坐以终日。人问其故。答曰。是身可恶。我思之耳。后必烧之。及年长从戎。毅然刚正。尝随伴捕鱼。得己分者用投诸水。谓伴曰。杀非好业。我今举体皆现生疮。誓断猎矣。遂烧其猎具。时獽首领数百人。共筑池塞。资以养鱼。崖率家僮往彼观望。忽有异蛇长尺许。头尾皆赤。须臾长大乃至丈余。围五六尺。獽众奔散。蛇便趣水。举尾入云。赤光遍野。久之乃灭。寻尔众聚。具论前事。崖曰。此无忧也。但断杀业。蛇不害人。又劝停池堰。众未之许。俄而堤防决坏。时依悉禅师。施力供侍虽充驱使而言语讷涩举动若痴。然一对一言时合大理。经留数载无所异焉。

至玄冬之月。禅师患足冷。命之取火。乃将大炉炎炭。直顿于前。禅师责之曰。痴人何烦汝许多火。乃正色答曰。须火却寒。得火嫌热。孰是痴人。情性若斯何由得道。禅师谓曰。汝不畏热。试将手置火中。崖即应声将指置火中。振吒作声。卒烟涌出。都不改容。禅师阴异之。未即行敬。又以他日。诸弟子曰。崖耐火。共推之火炉。被烧之处皆并成疮。而忻笑自如。竟无痛色。诸弟子等具咨禅师。禅师唤来谓曰。汝于此学佛法。更莫漫作举动或乱百姓。答曰。若不苦身焉得成道。如得出家一日便足。禅师遂度出家。自为剃发。但觉鬓须易除犹如自落。禅师置刀于地。摄衣作礼曰。崖法师来。为我作师。我请为弟子。崖谦谢而已。既法衣着体。四辈尊崇归命输诚。无所吝惜。或有疾病之处。往到无不得除。三十年间大弘救济。年踰七十心力尚强。以周武成元年六月。于益州城西路首。以布裹左右五指烧之。有问烧指可不痛耶。崖曰。痛由心起。心既无痛。指何所痛。时人同号以为僧崖菩萨。或有问曰。似有风疾。何不治之。答曰。身皆空耳。知何所治。又曰。根大有对。何谓为空。答曰。四大五根复何住耶。众服其言。孝爱寺兑法师者。有大见解。承崖发迹。乃率弟子数十人往彼礼敬。解衣施之顾大众曰。真解波若非徒口说。由是道俗通集倍加崇信。如是经日。左手指尽火次掌。骨髓沸上涌。将灭火焰。乃以右手残指。挟竹挑之。有问其故。崖曰。缘诸众生不能行忍。今劝不忍者忍不烧者烧耳。兼又说法劝励。令行慈断肉。虽烟焰俱炽以日继夕并烧二手。眉目不动。又为四众说法诵经。或及诸切词要义。则颔头微笑。时或心怠。私有言者。崖顾曰。我在山中初不识字。今闻经语。句句与心相应。何不至心静听。若乖此者则空烧此手。何异樵头耶。

于是大众懔然莫不专到。其后复告众曰。末劫轻慢心转薄淡。见像如木头。闻经如风过马耳。今为写大乘经教故烧手灭身。欲令信重佛法也。阖境士女闻者皆来绕数万匝。崖夷然澄静。容色不动。频集城西大道。谈论法化。初有细雨殆将沾渍。便敛心入定。即云散月明。而烧臂掌骨五枚如残烛烬。忽然各生并长三寸。白如珂雪。僧尼佥曰。若菩萨灭后。愿奉舍利起塔供养。崖乃以口啮新生五骨。[打-丁+犬]而折之。吐施大众曰。可为塔也。至七月十四日。忽有大声状如地动天裂。人畜惊骇。于上空中或见犬羊龙蛇军器等象。少时还息。人以事问崖曰。此无苦也。惊睡三昧耳。吾欲舍身。可办供具。时孝爱寺导禅师。戒行清苦耆年大德。舍六度锡杖并及紫被赠崖。入火揵为。僧渊远送班纳。意愿随身。于时人物諠扰。施财山积。初不知二德所送物也。至明日平旦。忽告侍者法陀曰。汝往取导师锡杖紫被及纳袈裟来为吾着之。便往造焚身所。

于时道俗十余万众拥舆而哭。崖曰。但守菩提心。义无哭也。便登高座为众说法。时举目视于薪[卄/積]。欣然独笑。乃倾右胁而寝。都无气息。状若木偶。起问曰。时将欲至。仍下足白僧曰。佛法难值宜共护持。先所积柴叠以为楼。高数丈许。上作干麻小室以油润之。崖缓步至楼。绕旋三匝。礼拜四门便登其上。冯栏下望令念般若。有施主王撰惧曰。我若放火便烧圣人。将获重罪。崖阴知之。告撰上楼。臂摩顶曰。汝莫忧造楼得罪。乃大福也。促令下火。皆畏之置炬着地。崖以臂挟炬。先烧西北次及西南。麻燥油浓赫然炽合。于盛火中放火设礼。比第二拜。身面焦炘。重复一礼。身踣炭上。及薪尽火灭。骨肉皆化。惟心尚存。赤而且湿。肝肠脾胃犹自相连。更以四十车柴烧之。肠胃虽卷。而心犹如本。兑法师乃命收取葬于塔下。今在宝园寺中。初未烧前。有问者曰。菩萨灭度愿示瑞相。崖曰。我身可尽心不坏也。众谓心神无形不由烧荡。及后心存。方知先见留以一心之不朽也。然崖自生及终。频现异相。有数十条。曾于一家将欲受戒。无何笑曰。将舍宝物生疑虑耶。众相推问。有杨氏妇欲施银钗。恐夫责及。因决舍之。有孝爱寺僧佛与者。偏嗜饮啖流俗落度。随崖舆后。私发愿曰。今值圣人誓断酒肉。及返至寺见黄色人曰。汝能断肉大好。汝若食一众生肉。即食一切众生肉。若又食者。即食一切父母眷属肉矣。必欲食者当如死尸中虫。虫即肉也。又曰。有六时念善大好。若不能具一时亦好。如是一念其心亦好。皆能灭恶也。见其言词真正音句和雅。将欲致问。不久而灭。于是佛与翘心精进绕塔念诵。又闻空中声曰。汝勤持斋。愿令众生得不食身。又令饿鬼身常饱满。观其感被皆崖力也。初登柴楼。沙门僧育在大建昌寺门。见有火光高四五丈广三四丈。从地而起。上冲楼边。久久乃灭。又初焚日。州寺大德沙门宝海问曰。等是一火。何故菩萨受烧都无痛相。崖曰。众生有相故痛耳。又曰。常云代众生受苦。为实得不。答曰。既作心代受。何以不得。又曰。菩萨自烧。众生罪熟各自受苦。何由可代。答曰。犹如烧手一念善根。即能灭恶。岂非代耶。时普法师又问曰。二家共诤大义。终莫之决。一云。佛智缘无相理。理是缘境。智是能缘。一云。除倒息妄即是真谛。何者为定。崖曰。佛即无相。无别异相。海法师曰。佛即无相。无相之相本无异相。若如此者。菩萨即释迦观音。崖曰。我是凡夫。誓入地狱。代苦众生。愿令成佛耳海曰。前佛亦有此愿。何故早已成佛。答曰。前佛度一时众生尽也。

又问。药王等圣。何故成佛。今菩萨独未成佛。而救众生。是则前佛殊堕。答曰。前段众生已得药王意。今众生未得我意。由我始化如将落之花也。故其应对一时。皆此之类。乃谓侍者智炎曰。我灭度后。好供养病人。并难可测其本。多是诸佛圣人乘权应化。自非大心平等。何能恭敬。此是实行也。坐中疑崖非圣人者。乃的呼其人名曰。诸佛应世形无定方。或作丑陋诸疾乃至畜生下类。檀越慎之勿妄轻也。及将动火也皆睹异相。或见圆盖覆崖。有三道人处其盖上。或见五色光如人形像在四门者或见柴楼之上如日出形并两诸花。大者如两斛兜许。小者钟乳片。五色交乱纷纷而下。接取非一。枨触皆消。又闻大鼓[石*殷][石*殷]深远。久久方息。及崖灭后。郫县人于郫江边。见空中有油络舆。崖在其上。身服班纳黄。偏袒紫被捉锡杖。后有五六百僧。皆罩竹伞乘空西没。又潼州灵果寺僧慧策者。承崖灭度。乃为设大斋。在故市中。于食前忽见黑云从东南来翳日荫会。仍两龙毛五色分明长者尺五短犹六寸。又雨诸花幡香烟满空缤纷。大众通见。又初收心舍利至常住寺中。皆见花丛含盛。光荣庭宇。又阿迦腻吒寺僧慧胜者。抱病在床。不见焚身。心怀怅恨。梦崖将一沙弥来。帊裹三[百*斗]许香并檀屑。分为四聚以绕于胜。下火焚香。胜怖曰。凡夫耳。未能烧身也。崖曰。无怖用熏病耳。煨烬既尽即觉爽健。

又请现瑞。答曰。我在益州诡名崖耳。真名光明遍照宝藏菩萨。胜从觉后。力倍于常。有时在于外村。为崖设会。胜自唱导曰。潼州福重。道俗见瑞。我等障厚都无所见。因即应声。二百许人悉见天花如雪纷纷满天映日而下。至中食竟。花形渐大如七寸盘。皆作金色。明净耀日。四众竞接都不可得。或缘树登高。望欲取之。皆飞上去。又成都民王僧贵者。自崖焚后举家断肉。后因事故将欲解素。私自评论。时属二更。忽闻门外唤檀越声。比至开门见一道人。语曰。慎勿食肉。言情酸切。行啼而去。从后走趁。似近而远。忽失所在。又焚后八月中。獽人牟难当者。于就峤山顶行猎。搦箭声弩举眼望鹿。忽见崖骑一青麖。猎者惊曰。汝在益州已烧身死。今那在此。崖曰。谁道许诳人耳。汝能烧身。不射猎得罪也。汝当勤力作田矣。便尔别去。又至冬间。崖兄子于溪中忽闻山谷喧动。若数万众。举望见崖从以两僧。执锡杖而行。因追及之。欲捉袈裟。崖曰。汝何劳捉我。乃指前鸡猪曰。此等音声皆有诠述。如汝等语。他人不解。余国言音汝亦不解。人畜有殊皆有佛性。但为恶业故受此形。汝但力田莫养禽畜。言极周委。故其往往现形豫知人意。率皆此也。具如沙门忘名集。及费氏三宝录。并益部集异记。

释普圆。不知何许人。声议所述似居河海。周武之初来游三辅。容貌姿美其相伟大。言顾弘缓。有丈夫之神采焉。多历名山大川。常以头陀为志。乐行慈救利益为先。人有投者辄便引度。示语行要令遵苦节。诵华严一部。潜其声相人无知者。弟子侍读。后因知之。然而常坐绳床。敛容在定。用心弥到不觉经过晨夕。有时乞食暂往村聚。多依林墓取静思惟。夜有强鬼形极可畏。四眼六牙。手持曲棒。身毛垂下。径至其前。圆怒目观之。都无怖慑。不久便退。其例非一。又有恶人从圆乞头。将斩与之。又不肯取。又复乞眼。即欲剜施。便从索手遂以绳系腕着树。齐肘斩而与之。心闷委地。村人明乃闻知。因斯卒于郊南樊川也。诸村哀其苦行。争欲收葬。众议不决。乃分其尸为数段。各修塔焉。

释普济。雍州北山互人。初出家依止圆禅师。仪轨行法。独处林野不宿人世。跏坐修禅至于没齿。栖迟荒险不避豺虎。虽游浪物表。而手不释卷。尝读华严。依而结业。自佛法沦废。便投太白诸山。行不裹粮依时啖草。咀嚼咽饮都不为患。愿像教一兴舍身供养。修普贤行生贤首国。开皇之始大阐法门。思愿既满。即事捐舍。引众集于炭谷之西崖。广发弘誓自投而殒。远方填赴充于岩谷。为建白塔于高峰焉。近贞观初有山居沙门普济者。立操标勇贞专自固。恒游名山习诵经典。大品法花偏所通利。其所造集多诵两经。仍随文句时重解释。声气所及周于一里。故使数万众中无不闻者。以武德十八年西入关壤。时经邑落还居林静。贞观度僧。时以济无贯。擢预公籍。住京师光明寺。众聚山结乐闻经旨。济弊斯諠扰。遂遗名逃隐。不测所之。有说。今在终南幽岩独坐。傍饶山果。须者负还。重更追寻。便失来径。余曾同聚目悦斯人。衣则百结相连。钵则才充受用。汲灌瓦瓶麻绳系颈。坐则籍草胁无著地。骁悍果敢睡盖莫欺。节约俭退利贼潜迹。言论所指知足为先。谈授正义如行为最。所以一坐说法施积如山。曾无顾涉。任委监护。乃重惟曰。城邑所属五欲为根。余力既微。无宜自陷。遂逃遁矣。

释普安。姓郭氏。京兆泾阳人。小年依圆禅师出家。苦节头陀捐削世务。而性在和忍。不喜怨酷。或代执劳役。受诸勤苦。情甘如荠。恐其事尽。晚投蔼法师。通明三藏常业华严。读诵禅思准为标拟。周氏灭法。栖隐于终南山之楩梓谷西坡。深林自庇廓居世表。洁操泉石连踪由甫。又引静渊法师同止林野。披释幽奥资承玄理。加以遵修苦行亡身为物。或露形草莽施诸蚊虻。流血被身初无怀惮。或委卧乱尸用施豺虎。望存生舍以祈本志。而虎豹虽来。皆嗅而不食。常怀介介。不副情愿。孤践狩踪冀逢食啖。于时天地既闭。像教斯蒙。国令严重不许逃难。京邑名德三十余僧。避地终南。投骸未委。安乃总召详集洲渚其心幽密安处。自居显露身行乞索。不惧严诛。故得衣食俱丰修业无废。乱世知士安其在欤。时有重募捉获一僧赏物十段。有人应募来欲执安。即慰喻曰。观卿贫煎当欲相给。为设食已俱共入京。帝语此人曰。我国法急。不许道人民间。尔复助急不许道人山中。若尔遣他何处得活。宜放入山不须检校。又周臣柳白泽者。奉敕傍山搜括逃僧。有党告云。此楩梓谷内有普安道人。因遣追取。即与俱至。泽语党曰。我不得见。宜即放还。于是释然复归所止。前后遭难曾无私隐。皆见解勉。例如此也。时蔼法师避难。在义谷杜映世家。掘窑藏之。安被放还因过礼觐。蔼曰。安公明解佛法。颇未宽多。而神志绝伦不避强御。盖难及也。安曰。今蒙脱难。乃惟花严力耳。凡所祈诚莫不斯赖。因请蔼还山亲自经理。四远承风投造非一。蔼乃与安更开其所住。具如别传。隋文创历佛教大兴。广募遗僧依旧安置。时楩梓一谷三十余僧。应诏出家。并住官寺。惟安欣兹重复不为名驰。依本山居守素林壑。时行村聚惠益生灵终[寢-(宋-木)+穴]烟霞不接浮俗。末有人于子午虎林两谷合涧之侧。凿龛结庵。延而住之。初止龛日。上有大石正当其上。恐落掘出逐峻崩下。安自念曰。愿移余处莫碎龛窟。石遂依言迸避余所。大众共怪。安曰。华严力也。未足异之。又龛东石壁涧左。有索头陀者。川乡巨害纵横非一。阴嫉安德恒思诛殄。与伴三人持弓挟刃。攘臂挽弓将欲放箭。箭不离弦手张不息。怒眼舌噤立住经宿。声相通振远近云会。

乡人稽首归诚请救。安曰。素了不知。岂非华严力也。若欲除免但令忏悔。如语教之方蒙解脱。又龛西魏村张晖者。夙兴恶念以盗为业。夜往安所私取佛油瓮。受五斗背负而出。既至院门迷昏失性。若有所缚不能动转。眷属乡村同来为谢。安曰。余不知。盖华严力乎。语令忏悔。扶取油瓮。如语得脱。又龛南张卿者。来盗安钱。袖中持去。既达家内写而不出。口噤无言。卿寻归忏复道而返。有程郭村程晖和者。颇怀信向。恒来安所听受法要。因患身死。已经两宿。缠尸于地伺欲棺殓。安时先往鄠县。返还在道。行达西南之德行寺。东去晖村五里。遥唤程晖和何为不见迎耶。连唤不已。田人告曰。和久死矣。无由迎也。安曰。斯乃浪语。吾不信也。寻至其村。厉声大唤。和遂动身。旁亲乃割所缠绳令断。安入其庭。又大唤之。和即窟起。匍匐就安。令屏除棺器。覆一筈筌以当佛坐。令和绕旋。寻服如故。更寿二十许岁。后遇重病来投乞救。安曰。放尔游荡非吾知也。便遂命终。时安风声摇逸。道俗荣荷。其例众也。皆来请谒。兴建福会。多有通感。略述一两。昆明池北白村老母者。病卧床枕失音百日。指撝男女思见安形。会其母意。请来至宅。病母既见不觉下迎。言问起居奄同常日。遂失病所在。于时声名更振。村聚齐集。各率音乐。巡家告令。欲设大斋。

大万村中田遗生者。家途壁立而有四女。妻着弊布齐膝而已。四女赤露迥无条线。大女名华严。年已二十。惟有粗布二尺拟充布施。安引村众次至其门。愍斯贫苦遂度不入。大女思念。由我贫煎不及福会。今又不修当来倍此。周遍求物閴尔无从。仰面悲号。遂见屋甍一把乱床用塞明孔。挽取抖捒得谷十余。挼以成米。并将前布拟用随喜。身既无衣待至夜暗。匍匐而行趣斋供所。以前施物遥掷众中。十余粒米别奉炊饭。因发愿曰。女人穷业久自种得。竭贫行施用希来报。辄以十余黄米投饭甑中。必若至诚贫业尽者。当愿所炊之饭变成黄色。如无所感。命也奈何。作此誓已掩泪而返。于是甑中五石米饭。并成黄色。大众惊嗟未知所以。周寻缘构。乃云田遗生女之愿也。斋会齐率获粟十斛寻用济之。安办法衣仍度华严。送入京寺。尔后声名重振。弘悟难述。安居处虽隐。每行慈救。年常二社血祀者多。周行救赎劝修法义。不杀生邑其数不少。尝于龛侧村中。缚猪三头将加烹宰。安闻往赎。社人恐不得杀。增长索钱十千。安曰。贫道见有三千。已加本价十倍。可以相与众各不同。更相忿竞。忽有小儿。羊皮裹腹来至社会。助安赎猪。既见诤竞因从乞酒。行饮行舞焜煌旋转。合社老少眼并失明。须臾自隐不知所在。安即引刀自割髀肉曰。此彼肉耳。猪食粪秽。尔尚啖之。况人食米。理是贵也。社人闻见一时同放。猪既得脱绕安三匝。以鼻[虫*豕]触若有爱敬。故使郊之南西五十里内鸡猪绝嗣。乃至于今。其感发慈善皆此类也。性多诚信乐读华严。一钵三衣累纪弥励开皇八年。频敕入京。为皇储门师长公主营建静法。复延住寺。名虽帝宇常寝岩阿。以大业五年十一月五日。终于静法禅院。春秋八十。遗骸于终南起塔。在至相寺之侧矣。

释大志。姓顾氏。会稽山阴人。发蒙出家。师事天台智者顗禅师。顗睹其形神洒落高放物表。因名为大志。禅诵为业。苦节自专。四方名所无远必造。而言气清穆仪相贞严。故见者眄睐知非凡器。开皇十年。来游庐岳住峰顶寺。不隶公名不豫僧伍。诵法华经。索然闲雅绝能清啭。使诸听者忘疲。后于花山甘露峰南建静观道场。头陀为业。孑尔一身不避虓虎闻有恶狩辄往投之。皆避而不啖。山粒本绝终日忘餐。或以饼果继命而已。外睹不堪其恼。而志安之容色如故。经于七载禅业无断。晚住此山福林寺。会大业屏除流徙隐逸。慨法陵迟一至于此。乃变服毁形。头擐孝服。粗布为衣。在佛堂中高声恸哭。三日三夕初不断绝。寺僧慰喻。志曰。余叹恶业乃如此耶。要尽此形骸伸明正教耳。遂往东都上表曰。愿陛下兴显三宝。当然一臂于嵩岳用报国恩。帝许之。敕设大斋。七众通集。志不食三日。登大棚上。烧铁赫然用烙其臂。并令焦黑。以刀截断肉裂骨现。又烙其骨令焦黑已。布裹蜡灌下火然之。光耀岩岫。于时大众见其行苦。皆痛心贯髓不安其足。而志虽加烧烙。词色不变言笑如初。时诵法句。或叹佛德。为众说法声声不绝。臂烧既尽。如先下棚。七日入定加坐而卒。时年四十有三。初志出家至终。结操松竹。冬夏一服无御缣纩。布艾粗素自此为常。形极鲜白唇如丹画。裙垂半胫足蹑蒲屦。言气爽朗调逸风云。人或不识。怪所从来者。便捋眉告曰。余九江庐山福林寺小道人大志耳。又善属文藻编词明切。撰愿誓文七十余纸。意在共诸众生为善知识也。僧为强御难奉信者。有见此誓无不掩泪。今庐山峰顶每至暮年。诸寺见僧宿集一夜。读其遗誓用晓道俗。合众皆酸结矣。

释智命。俗姓郑。名颋。荣阳人。族望清胜文华曜世。词锋所指罕有当之。初仕隋为羽骑尉。班位斯薄。逃官流俗。备历讲会餐寝法奥。就耕于宁州。大业初年。仆射杨素因事往彼。乃通名谒见。与语终日。素曰。观卿风韵。殊非鄙俗所怀。乃廊庙伟器耳。且权抑忍辱。寻当征召。及元德作贰。搜访贤能。素遂拔之。对晤宣传应变不一。有令试以三百对语。一遍授之覆无遗漏。致大重敬。迁为中舍人官至五品。及元德云薨。不仕于世。游听三论法华。研味积年逾深信笃。皇泰之初越王即位。历官至御史大夫。伪郑开明连任不改。深谋广略有国惟寄。于斯时也。今上任总天策。御兵西苑。李密鸱张蚁诘咆休洛汭。世充独固一都。内外煎迫上下同惧。颋弊斯纷梗情慕出家。频请郑主为国修道。既不遂志。惟思剪剃不累形科。夜则潜读方等诸经。昼则缉理公政斯须不替。经四十日诵得法华。畅满胸襟决心出俗。又劝妇氏归宗释教。言既切至即依从之更互剃发。颋语妻曰。吾愿满矣。不死而生。当启郑主不宜尔也。便法服擎锡。径至宫门云。郑颋辄已出家。故来奉谒。世充不胜愤怒。下敕斩之。颋闻喜曰。吾愿又满矣。欣笑泰然。行至洛滨。时惟旭旦未合行决。颋曰。若为善知识者。愿早见过度。不尔寻应被放。不满本怀。于时道俗围绕劝引至暮。而颋厉色昌言不许。因即斩之。寻有敕放。既所不救。举朝怨恨。即伪郑开明之初年也。初颋从吉藏法师听讲。有僧告曰。观卿头颅额颔有富贵相。但以眄睐后顾。怨不得其终。颋曰。岂非伤死耶。必如所相乃是本愿。尝见诸死者。疾甚危弱心不自安。纷扰不定便就后世。生死终一期也。定不能免。何如发正愿缘胜境心力坚明不有驰散。刀落命终。神爽自在岂不善乎。故颋之临刑。遍礼十方。口咏般若。索笔题诗曰。幻生还幻灭。大幻莫过身。安心自有处。求人无有人。与诸知故别已合眼。少时曰。可下刀矣。寻声斩之。面貌熙怡有逾恒日。妻为比丘尼。见住洛州寺也。

释玄览姓李。随州房子人。毗季五人。最处其末。伯父任蒲州万泉令。久而无子。养之若亲。年十三心慕出家。深见俗过。遂逃迸山谷。北达汾州超禅师所。见其言情博远。即依而出家。令既失之。遣人罗捕。虽复藏窜不免捉获。口云身属伯耳。心属诸佛。终无俗志。愿深照也。伯乃愍而放之。贞观年初入京蒙度。配名弘福。常乐禅诵礼悔为业。每语法属曰。虽同恒业而誓欲舍身。至贞观十八年四月。初脱诸衣服。总作一襆。付本寺僧。惟着一覆单衣。密去至京东渭阴洪陂坊侧。且临渭水称念礼讫。投身滢中。众人接出。览告众曰。吾誓舍身命久矣。意欲仰学大士难舍能舍诸经正行。幸勿固遮两妨其业。众悟意故乃从之。即又入水。合掌称十方佛。广发弘愿已投于旋涡中。三日后其尸方出。村人接之起塔本寺。怪其不归顾问无处。便开衣襆乃见遗文。云敬白十方三世诸佛。弟子玄览。自出家来一十二夏。虽沾僧数大业未成。今欲修行檀波罗蜜。如萨埵投身尸毗割股鱼王肉山。经文具载。请从前圣教附后尘。衣物众具任依佛教。临终之人多不周委。名学等见其遗文。往寻究云。

释法旷。姓骆。雍州咸阳人。少有异节。偏爱儒素。后听弘善寺荣师大论。荣即周世道安之弟子也。创染玄业便悟非常。资学之勤不出门院。年十六。讲解前论道穆京华。酬答冷然无替玄理。专修念定无涉时方。无量寿经世称难诵。旷闻试寻。一日两卷。文言闇了。故其诵持罕有加者。自尔藏经披读。以为恒任。文理所指问无不知。顾诸布萨人多说欲。乃自励心力立诵千遍。数旬之间便得满愿。性乐俭约不尚华靡。故其房中无有毡席。满院种莎。用拟随坐头陀行也。勖诫门人惟存离着。以末代根机随尘生染故也。年登知命。便袒三衣。瓶钵以外一无受畜。卓然正色懔洁风霜。人有与语惟言离着。至时分卫一食而已。每曰。余惟生死滞着无始轮回。生厌者希死厌又少。常怀怏怏欲试舍之。以贞观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入终南山。在炭谷内四十里许。脱衣挂树以刀自刎。既独自殡无由知处。诸识故等。至八月中。方始访得其遗身颂云。又近有汾州大乘寺僧忘名者。常厌生死浊世难度。誓必舍身。先节食服香。至期道俗通集。香花幡盖列卫。而往西山子夏学岩。面西敛容。众唱善哉。咸送随喜。乃放身悬壑。至地起坐。及众就视方知已逝。博访遗身其类甚众。且随疏出。示为一例。余者盖阙。

释会通。雍州万年御宿川人。少欣道检游泊林泉。苦节戒行是其顾习。投终南豹林谷。潜隐综业。读法花经至药王品。便欣厌舍。私集柴木誓必行之。以贞观末年。静夜林中积薪为窟。诵至药王便令下火。风惊焰发烟火俱盛。卓尔加坐声诵如故。寻尔西南有大白光流入火聚。身方偃仆。至晓身火俱灭。乃收其遗骨为起白塔。勒铭存焉。贞观之初。荆州有比丘尼姊妹。同诵法花。深厌形器。俱欲舍身。节约衣食钦崇苦行服诸香油渐断粒食。后顿绝谷惟啖香蜜。精力所被神志鲜爽。周告道俗。克日烧身。以贞观三年二月八日。于荆州大街置二高座。乃以蜡布缠身至顶。惟出面目。众聚如山。歌赞云会。诵至烧处。其姊先以火柱妹顶。请妹又以火柱姊顶。清夜两炬一时同耀。焰下至眼。声相转明。渐下鼻口方乃歇灭。恰至明晨合坐洞举。一时火花。骸骨摧朽。二舌俱存。合众欣嗟。为起高塔。近并州城西有一书生。年二十四五。诵法华经誓烧供养。乃集数束蒿干笼之。人问其故。密而不述。后于中夜放火自烧。及人往救火盛已死。乃就加柴薪尽其形荫。近有山僧善导者。周游寰寓求访道津。行至西河遇道绰部。惟行念佛弥陀净业。既入京师广行此化。写弥陀经数万卷。士女奉者其数无量。时在光明寺说法。有人告导曰。今念佛名定生净土不。导曰。念佛定生。其人礼拜讫。口诵南无阿弥陀佛声声相次出光明寺门。上柳树表。合掌西望。倒投身下。至地遂死。事闻台省。

绍阇梨者。梓州玄武人也。俗姓蒲氏。未出家前。山行见一虫甚瘦。又将一子于涧中取鰕子。鰕子又不可得。绍乃叹曰。此虫应在深山。今乃出路。饥渴甚矣。等是一死。不如充此饥渴。乃脱衣往卧虫前虫乃避去。后方出家。唯诵经行道而已。更无异行。大业之初。汝州界虫暴非常。三五十人持仗不敢独行。害人既多。绍乃往到其处立茅苫坐。虫并远去。道路清夷。年一百九岁乃见疾。谓弟子曰。我欲露尸乞诸虫鸟。而彪嫌我身。生尚不食。岂死能尝。可焚之无余烬。弟子等不忍依其言。乃露尸月余。鸟兽不犯。乃收葬之。

释道休。未详氏族。住雍州新丰福缘寺。常以头陀为业。在寺南骊山幽谷。结草为庵。一坐七日乃出其定。执钵持锡出山乞食。饭钵满已随处而食。还来庵所。七日为期初无替废。所以村野有信。克日至山。路首迎逆。而休欢笑先言。卑词问讯。行说禁戒诲以慈善。诸俗待其食已。从受归戒。送入山门。然后乃返。积四十余载。贞观三年夏内。依期不出。就庵看之。端拱而卒。众谓入定。于傍宿守。乃经信宿。迫而察之方知气尽。加坐不腐。俨若生焉。仍就而掩。扉外加棘刺。恐虫伤也。四年冬首。余往觐焉。山北人接还村内。为起庙舍。安置厥形。虽皮鞭骨连。而容色不改。加坐如故。乃于其上加漆布焉。然休出家已来。常袒三衣不服缯纩。以伤生也。又所著布衣。积有年稔。尘朽零破。见者寒心。时属严冬忽然呻噤。即合脱三衣露背而坐。汵厉难耐。便取一重披之遂便觉暖。自诫劝曰。汝亦易诳。前后俱泠。俱是一衣。如何易夺。遂觉暖也。汝不可信。当为汝师。或时欲补衣。以布相着。欲加缝缀即便入定。后出之时收而乞食。斯季世以死要生业道者罕有踪也。余曾参翻译。亲问西域诸僧。皆以布毡而为袈裟都无缯绢者。纵用以为余衣。不得加受持也。其龟兹于遁诸国。见今养蚕。惟拟取绵亦不杀害。故知休之慈救与衡岳同风。前已广彰。恐迷重举。自余服玩。安可言矣。

论曰。窃闻。轻生徇节。自古为难。苟免无耻。当今为易。志人恒人之传。列树风猷。上达下达之言。照扬经典。皆所以箴规庸度开导精灵。惟道居尊。惟德生物。故能兼忘通塞。两遣是非。体流缚之根源。晓想倒之条绪也。是以达人。知身城之假合。如尘无性。鉴命算之若流。惟心生灭。由斯以降同是幻居。安有智者而能常保。然则宅生附世缠取未捐。寄以弘因用清心惑。或挫拉以加恼辱。或抑制以事奴骀。或焚灼以拔贪源。或刳剔以穷痴本。缠身为炬且达迷途。然臂为明时陈报德。出灯入铁之相。其踪若林。肉山乳海之能。备闻前策。斯皆拔倒我之宏根。显坏形之可厌。以将崩之朽宅。贸金刚之法身。经不云乎。诚至言矣。若夫厚生所宝极贵者形。就而揆之其实惟命。大圣成教岂虚构哉。故药王上贤焚体。由其通愿。下凡仰慕灼烂。宁不失心。然僧崖正身于猛焰。言声不改。大志刳臂以热铁。神操逾新。玄览致命于中流。虽出还没。法安亡形于缧绁。放免来投。是知操不可夺。行不可掩。诚可嘉乎。难行事矣。复有引肠树表条肉林中。舒颜而临白刃。含笑而受轻辱。并如本纪。又可嘉哉。然则四果正士。灰身而避谤徒。八千受决。护法而逃忍界。彼何力而登危。此何情而脱苦。自非怀安旷济行杜我人。观色相为聚尘。达性命如风烛。故能追踪前圣。诚宗像末之寄乎。或者问曰。夫厌生者当拔生因。岂断苦果而推集本。未闻其旨。请为陈之。斯立言也。不无恒致。且集因绵亘。如山之相属。我为集本。如烟之待构。生重惟身。随重而行对治。如世之病任形而设方术。故焚溺以识贪嗔。谦虚以攻痴慢。斯业可尚。同静观而缘色心。斯道可崇。等即有而为空也。必迷斯迹谓我能行。倒本更繁徒行苦聚。故持经一句。胜舍多身。世该所质惟斯人也。但患闻而不行。更增常结。何如薄捐支节。分遣着情。圣教包罗义含知量。自有力分虚劣。妄敢思齐。或呻嗥而就终。或激激而赴难。前传所评何世无耶。

又有未明教迹淫恼缠封。恐漏初篇割从阉隶。矜诞为德轻侮僧伦。圣教科治必有深旨。良以爱之所起者妄也。知妄则爱无从焉。不晓返检内心。而迷削于外色。故根色虽削染爱逾增。深为道障现充戒难。尚须加之摈罪。宁敢依之起福。又有临终遗诀露骸林下。或沈在溷流通资翔泳。或深瘗高坟丰碑纪德。或乘崖漏窟望远知人。或全身化火不累同生之神或灰骨涂像以陈身奉之供。钻肤劓刖谓遣尘劳。剜目支解言倾情欲。斯途众矣。因而叙之。且夫陈尸林薄。少袪鄙吝之心。飞走以之充饥。幽明以于熏勃。得夫相补鲜能兼济。遂有虫蛆涌于肉外。乌随啄吞狼籍。膏于原野伤于慈恻。然西域本葬。其流四焉。火葬焚以蒸新。水葬沈于深淀。土葬埋于岸旁。林葬弃之中野。法王轮王同依火祀。世重常习余者希行。东夏所传惟闻林土。水火两设世罕其踪。故瓦掩虞棺。废林薪之始也。夏后圣周。行瓦棺之事也。殷人以木槥椟。藤缄之也。中古文昌仁育成治。虽明窆葬行者犹希。故掩骼埋胔[古*朋]而瘗也。上古墓而不坟。未通庶类。赫胥卢陵之后。现即因山为陵。下古相沿同行土葬。纭纭难纪。故且削之。若乃裨行纪言。导后业之清绪。施轮树塔。表前德之徽功。阿含之所开明。即世弥其昌矣。至于埋尸塔侧。尚制远撒边坊。亲用骨涂。寔乃虚通谄附。又有厌割人世生送深林。广告四部望存九请。既失情投僶俯从事。道俗赞善。傧从相催。嚬戚不已。放身岩壑。据律则罪当初聚。论情则随兴大舍。余有削略赘疣。虽符极教而心含不净多存世染。必能旷荡无寄开化昏迷。故非此论所详。自可仰归清达。而世或多事妄行断粒。练形以期羽化。服饵以却重尸。或呼吸沆瀣。或吐纳阴阳。或假药以导遐龄。或行气以穷天地。或延生以守慈氏。或畏死以求邪术。斯踪极众。焉足闻乎。并先圣之所关键。后贤之所捐掷。方复周章求及追赏。时浇负[钁-(目*目)+賏]陵峰。望五芝之休气。担锹赴壑。趣八石之英光。以左道为吾贤。用淫祀为终志。毕从小朴未免生涯。徒寄释门虚行一世。可为悲夫。是知生死大期自有恒数。初果分齐余未详论。而忽厕以凡心筹诸圣虑。通成愚结知何不为。然则寒林之动。庸识因悟无常。舍生而存大义。用开怀道。全身碎身之相。权行实行之方显妙化之知机。通大圣之宏略也。水清有着。终果言于厚葬虚心不宾。则任物之行藏。斯道不穷固略言矣。







佛教自杀自残大观

释法凝。

【初烧一指昼夜不动。火然及臂。诸人与弟子欲往扑灭。及有叫唤者。复有禁止不听者。臂然火焰弥炽。遂及身。七日七夜。。。。至身尽唯一聚灰。众共理之。】

【白话略译:法凝和尚焚烧自己的手指一昼夜,火焰蔓延到手臂,然后火焰更猛,全身最后烧成灰烬】

释僧崖。

【禅师谓曰。汝不畏热。试将手置火中。崖即应声将指置火中。振吒作声。卒烟涌出。都不改容。。。。以周武成元年六月。于益州城西路首。以布裹左右五指烧之。有问烧指可不痛耶。崖曰。痛由心起。心既无痛。指何所痛。时人同号以为僧崖菩萨。或有问曰。似有风疾。何不治之。答曰。身皆空耳。知何所治。。。。左手指尽火次掌。骨髓沸上涌。将灭火焰。乃以右手残指。挟竹挑之。。。。虽烟焰俱炽以日继夕并烧二手。眉目不动。。。。而烧臂掌骨五枚如残烛烬。。。。。吾欲舍身。。。。先所积柴叠以为楼。高数丈许。上作干麻小室以油润之。崖缓步至楼。。。。崖以臂挟炬。先烧西北次及西南。麻燥油浓赫然炽合。于盛火中放火设礼。比第二拜。身面焦炘。重复一礼。身踣炭上。及薪尽火灭。骨肉皆化。】

【白话略译:僧崖和尚为了展示自己不怕热,把手指伸进火中,噼噼啪啪的发出响声,浓烟也冒出来。

后来用布包裹自己的左右手,点燃焚烧。左手的手指烧没了,火焰蔓延到手掌,这时骨髓因加热而涌上来,骨髓快要熄灭火焰,和尚用自己残缺的右手拿竹子拨弄一番,让火复燃,火苗和烟四起,最后一双手像烧残的蜡烛而不全了。

患了“风疾”,别人劝他,也不去治病。

僧崖和尚后来堆积柴草为高楼,准备自焚,舍弃身体,和尚用残缺的手臂夹着火把,依次点燃柴草堆,还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礼拜,第二拜脸和身体就焦黑了,再一拜就扑到在火堆上,。。。。。。】


释普济。

【即事捐舍。引众集于炭谷之西崖。广发弘誓自投而殒。远方填赴充于岩谷。】

【白话略译:普济和尚在山崖上跳崖自杀,吸引后来的模仿者纷纷来此地自杀,尸体填满山谷】


释大志。

【志不食三日。登大棚上。烧铁赫然用烙其臂。并令焦黑。以刀截断肉裂骨现。又烙其骨令焦黑已。布裹蜡灌下火然之。光耀岩岫。。。。。臂烧既尽。如先下棚。七日入定加坐而卒。】

【白话略译:大志和尚用火红的烙铁烙自己的胳膊,让双臂都烙到焦黑,又用大刀砍剁,皮肉裂开,白花花的骨头露出来,然后用火红的烙铁烙雪白的骨头直到焦黑,又用布包裹然后灌进蜡油,点火燃烧,火光照亮了山谷。。。胳膊烧没了。。。。。七天后死去】


释玄览

【且临渭水称念礼讫。投身滢中。众人接出。览告众曰。吾誓舍身命久矣。。。。众悟意故乃从之。即又入水。合掌称十方佛。广发弘愿已投于旋涡中。三日后其尸方出。】

【白话略译:玄览和尚投河自杀】


释法旷。

【以贞观七年二月二十一日。入终南山。在炭谷内四十里许。脱衣挂树以刀自刎。】

【白话略译:法旷和尚用刀自杀】


释会通。

【读法花经至药王品。便欣厌舍。私集柴木誓必行之。以贞观末年。静夜林中积薪为窟。诵至药王便令下火。风惊焰发烟火俱盛。卓尔加坐声诵如故。寻尔西南有大白光流入火聚。身方偃仆。至晓身火俱灭。乃收其遗骨为起白塔。勒铭存焉。】

【白话略译:会通和尚学习法华经而萌生自杀念头,然后自焚而死】


贞观之初。荆州有比丘尼姊妹。

【同诵法花。深厌形器。俱欲舍身。节约衣食钦崇苦行服诸香油渐断粒食。后顿绝谷惟啖香蜜。精力所被神志鲜爽。周告道俗。克日烧身。以贞观三年二月八日。于荆州大街置二高座。乃以蜡布缠身至顶。惟出面目。众聚如山。歌赞云会。诵至烧处。其姊先以火柱妹顶。请妹又以火柱姊顶。清夜两炬一时同耀。焰下至眼。声相转明。渐下鼻口方乃歇灭。恰至明晨合坐洞举。一时火花。骸骨摧朽。】

【白话略译:尼姑姐妹学习法华经而萌生自杀念头,两个人用浸透蜡油的布匹包裹自己直到头顶,只露出脸的部分,姐姐点燃妹妹的头顶,妹妹点燃姐姐的头顶,两团火焰登时照亮了晴朗的夜空,火焰烧到眼睛,二个人诵经的声音更响亮,火渐渐燃烧到鼻子,两个人就没声音了】


近并州城西有一书生。

【年二十四五。诵法华经誓烧供养。乃集数束蒿干笼之。人问其故。密而不述。后于中夜放火自烧。及人往救火盛已死。乃就加柴薪尽其形荫。】

【白话略译:一位年轻学生学习法华经而萌生自杀念头,夜里自焚而死】


近有山僧善导者。

【有人告导曰。今念佛名定生净土不。导曰。念佛定生。其人礼拜讫。口诵南无阿弥陀佛声声相次出光明寺门。上柳树表。合掌西望。倒投身下。至地遂死。】

【白话略译:一个修净土的人爬上柳树枝头,摔死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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