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前下课,动画专业的学生都去听John Lasseter的讲座,我差点让我的大儿子Alex也去(要是他知道汽车总动员的导演来了,还不疯了?!),可惜“魏美人”毕业了,助教卡丽今天不来,我不能把个男孩子放人体教室里等下课,就算了。其实我自己对动画没有什么兴趣,与其去凑热闹,不如“冷冷清清”写几句博客再回家。
周一是我最忙的一天,要教五个小时,到七点。但是,今天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放了大家,就有空了。其实人有得冷清实在是一种自由,只有到我这样的年龄才有体会。本来是有个女的,打听我有没有空教她中国书法,在今天,呵呵,我脑筋也不动就说NO! 我现在理解为什么找老年人办事一般都难一些,因为他们更需要休息啊。象今天来的这位John Lasseter先生,一定一直比我有压力,找他的人一定千倍于我啊。
我突然发现一个道理,如果说年轻人属阳性,那么老年人就属阴性;如果说活跃的人属阳性,那么不活跃的人就属阴性;如果说在追求的难看的男人属阳性,那么被追求的美丽的女人就属阴性,这样推导下来,即使是好看的或应该称作英俊的男人,如果老是给人追逐,也一定呈现出更多的阴性来,那是多么不幸啊!怪不得很多让女人迷恋的男人到头来发现是搞同里面的女性角色,因为压力太大,实在是给废掉了。
再说开去,那些大器早成成为人们崇拜对象的人,往往也呈现阴性特征,如周郎。早期意气风发的创业者,一般后期都会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老蒋。按照老子的说法,这叫“抱雄守雌”,就是即使心怀大志,事业有成,也必须遵循阴柔水德,谦逊待人。但我想说的是,这个“抱雄守雌”可能不仅是主观态度的选择,更是自然的心理和生理规律,应该珍惜我们自己的相貌平平,大器晚成,至少这样可能让我们狂妄一下,阳刚片刻。存在的,都是公平的。
很多人就不解了:“是不是说得太武断了?难道被女人爱的男人就容易阴起来?不一定吧。”我说: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被一个女人爱了不一定就“阴”了,但是被很多女人爱了的“情圣”,一定会被“阴”得很难得子,这就是皇上虽然三宫六院,不修炼不行,有时候连子嗣也没有。
但是这不是我今天要讨论的事,我想谈的是正事,关于政治的事,以我的“阴阳政治学”的方法···我认为,国家的元首,从他执掌权力的那一刻开始,根据他得到政权的方式,就可以推断出他的政治分格。
政治风格可以是阴的,也可以是阳的。阴的代表保守的,处于守势,有时候表现出怯懦;阳的代表进取的,进攻性的,有时候表现出强暴。我不是说前者就是负面的,后者就是正面的,只是说,他们有不同的倾向性。我们总是看到历史上的开国之君往往会一举定乾坤,统一天下,称霸世界,而继任者往往很难维持社稷太平,守不住疆土。虽然开创事业的君王往往学问有限,出身低微(和君王的地位相比),但是在能力上却远高于派了全国最好的老师教育出来的尊为太子或皇子的继任者。这不是偶然的,我认为是“阴阳政治学”的问题。
就拿三国说事吧,诸葛亮为什么不能出祁山平天下,是由他的出身注定的。或者说,出了他的茅庐,以军师的身份接掌部分以至于全部的军权的方式是自然过渡的,阴性的,虽然他做到和曹操之于汉朝一个级别的丞相和侯爵的地位,也同样直接执掌军权,但是他的实际地位还是不能和后者相提并论,因为辅佐永远就只是辅佐。而司马懿在和他较量的时期,政治地位虽然远不及他,却也和曹操一样,以阳性的方式在曹魏势力中争夺自己的一席之地,虽然艰辛,他不得不直接提拔和培养军队中的亲信嫡系,自己的仕途好几次大起大落,但他和他的儿子们在和诸葛亮的争锋中占据着体力和精力上的优势,虽然处于战术的守势,但是在策略上又胜似攻势,每次蜀军占不到便宜,就必须全身退入关中 —— 这样的反复,直到诸葛亮油尽灯枯,这完全就是阴阳宿命的结果。
不说古代,现代的政治领袖,以其出身和登极权力高位的方式,也可以得到一样的分野。有的人,乱世出英雄,自己“枪杆子里”出了政权,如毛泽东,有的人在政治风浪中上上下下,如邓小平,他们都是自己赢得的权力,他们属阳性政治家。但是更多的领导人是因为更老一代的赏识被提拔和指定的,他们一般都有娇好的容貌和谦逊的作风,他们是被欣赏的,被好感的,他们的权力是被传的,他们属阴性政治家。对他们来说,“抱雄守雌”当然是他们进阶最重要的守则。
再说西方政治中被选举的政治家,他们几乎全部是阴性政治家。他们是群众心中的明星,也是被欣赏,从而被选举的。另一类的西方政治家,(除了二战时期的纳粹元凶)只有特殊时期因为特殊的时代需要,以强力进行改革或“新政”的政治家,才可能是阳性的政治家。如丘吉尔,如罗斯福。虽然从一个政党交接到另一个政党的政治制度的某种“颠覆性”,可能保持了政治家的阳性成份,而民选政治从基本面上说,就是要取悦于民众的观感,是孔雀开屏式的政治表现的结果,是阴性的表现。西方政治的政党轮替和时代性诉求,时不时裹挟着几个强力人物的出现,但是,大多和平时期,文明的正常时期,出道的政治家多是平庸的人,我在“庸人政治家”一文中有说到这样的情况,事实上,特殊时期,必须以“非正常人”或“病人”来救国,也是这样的道理。阴性政治家的典型组合是奥巴马和希拉里,奥巴马赢得选举的成功,主要是依靠讨人喜欢的年轻有活力的形象,因为这样,奥巴马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首先要考虑别人对他的看法或对非洲裔美国人的看法,而不是解决问题本身。他得益于民意,也毁于民意。他到现在也没有用心去搞明白美国经济问题的症结,只盼望再化下钱去可能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为竞选连任创造条件。至于希拉里,我“庸人政治家”说过,她可能是好的学生,好的大学学生会干部,她本人会赢得人生奋斗的成功和别人对她的喝彩,她总是“正确”的,因为“不正确”在她的行政机构的领导下没有机会证明另一种可能性的正确。
上善若水,阴性政治家主导世界可能是好的,他们不会引导大规模的武力冲突,虽然还是会多一些妇人的口角和跃跃欲试的挑衅,但都是没有结果的。阴性政治家处理国际问题的方式是敏感,是紧张,是怯懦,是妥协。在国内政治方面,不要期待他们会解决结构上的问题,他们只会遵循前代遗留的规则以局部修补和道德宣示的方式去遮盖和缓和矛盾。中国和美国,不要以为制度很不同,问题却相仿,如果中美两国都由着阴性政治家坐镇,也许也是两国人民的幸福;只是但愿不要偏偏哪一方出现“非正常”的阳性政治家。
当然,知道这样的道理,就不必去追忆毛时代的强悍政治风格并哀怨于当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南海问题的外交说法)的屈辱了。
请阅读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