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茉莉花中国夜来香

          

 


阿拉伯茉莉花闹得欢时,中国依旧劲闹着夜来香的春。


上海华师大和北京人大的教授说得对,我们比阿拉伯发展好,因此不会茉莉花。于是许多宜春一样的城市里无数会馆,烂漫着夜来香的春。


想想也是,阿拉伯一个被城管殴打的小贩自焚,就茉莉花,我们数不清的小贩被城管殴打,数不清被强拆的户主自焚,我们不仅不茉莉花,还一如既往夜来香,确实与我们发展好,与我们是白宫座上宾,与我们高铁里程雄冠全球,与我们世界第二经济体分不开的。


夜来香尽管糜烂、荒淫,但和谐、香腻、雍容,相比虽淡雅却染硝烟的茉莉花,夜来香可以维稳,确比茉莉花好。所以,夜来香是我们的民意,而且从南宋到明末,夜来香一直是我们的民意。


夜来正香时分,忽然高铁功臣刘志军被法办了,驳杂着几十亿元的贪腐,几十桩纷乱的情色纠结。其实,贪腐和情色是繁荣发展的润滑剂,这早已是全社会的共识,就像刘志军是高铁的润滑剂,陈良宇是上海繁华的润滑剂,文强是重庆一方平安的润滑剂,南勇是中国足球崛起的润滑剂。


有人预计,刘志军两年里会重新重用,好像原文化部长于幼军,处理两年后官居南水北调办公室副主任,虽没几人知道哪里的南水调去哪里的北,调的是床第云雨的春水,还是癌症村的污水,但级别是一样的。如此,刘志军两年后南腔北调办公室的副部职,概率是大的。这是茉莉花和夜来香的不同。


消息披露,陈良宇的狱中生活十分淡定,二十几平米居室里电视、沙发、电脑与盆景错落有致,每日气功、书法,每天伙食费有二百元之多。中国官员的淡定,坐牢和枪毙是分界线,之前在官场的江湖里权色、钱色、肉色,之后就浮云,就老庄了,深邃的感慨巫山沧海的云水。但无论怎样,上万元的月生活费,在当今中国有数亿低收入民众瞪着兔年的血色眼珠,兔视眈眈嫉妒坐牢的陈良宇。数亿民众渴望坐牢,这也是茉莉花和夜来香的不同。


全社会虚假地骗,空洞地编,往夜来香里形而下,财富就暗度陈仓到权贵项下。社会茉莉花气息浓重起来了,就低保,就经适房,就民生。危机一过,继续夜来香,继续不问苍生问鬼神。好像刚落幕的春晚,西单女孩、旭日阳刚的民工元素,让央视这座文艺的紫禁城,透进一丝乡间的野风,但还是茉莉花和夜来香的机巧。


近日西方报纸说,中国将在失禁的高铁和地铁建造中破产。我们社会的精英是不信这个的,而且一下就识破西方唱衰中国的伎俩,仿佛四十年前的星球大战陷阱。


世界还是不懂中国,西方仍然妖魔中国。老毛子的中国观总是幼稚低级,且不长记性。泱泱中国何时倒闭过,南宋的崖山还是崇祯的煤山?甲午还是辛丑?南京屠杀还是文革?


我们这些革命子宫孵化的红旗下的蛋,被囚禁在茉莉花成为敏感词的这个春天。这个春天启示我们,历史尚未走出马克思的红色魔咒。


这个春天启示我们,维基和茉莉花,也可以在不血腥中完成历史演绎,在民众十几个睁眼闭眼间,完成了强人阿里和最后的默巴拉克法老的海外“被旅游”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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