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即左即右、非左非右

若梦若幻,幽幽冥冥。  田路朦朦,心路茫茫。  天路即心路。  两边似乎有山,一座一座向后移去。  "站住!不要腿啦!踩坏了我的地!"  前面堵着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婆。老头是酒糟鼻子,右胳膊佩带绿色袖章;老太婆一脸麻子,左胳膊佩带的是红袖章。  两人看来都很凶,而且都拿着一个狼牙棒。  甭问,又遇到罚款的了。  不那么简单,看那闪着寒光的狼牙棒,分明是劫道索命的。  请问两位老者何方大仙?  老太婆说:"我姓左,叫我左大妈。"  老头说:"我姓右,叫我右大伯好了。"  妈呀!分明是两个凶神恶煞,哼哈二将,却让我称左大妈,右大伯,挨得上口吗?  经过人家的领地,就得学会客气。  请问左大妈,要我站住干嘛?  左大妈眼一瞪:"没看见脚下踩坏了什么吗?"  没什么呀,只踩了几棵草。  "踩我左家的草不行,你没听说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吗?"  那好我们右边走。  "站住,小子,你不吃人饭呀!干嘛踩我右家的苗?"右大伯的大嗓门铜锣似的。  就这么两条地都不让我走,我怎么过去呀?  "你想去哪里?"  去天堂取药。  "去天堂从左家地走不行,从右家地走也不行。"  从哪里走?  "走中道。"  中道?中道在哪里?  "左右之间,走左右之间。"  左右之间没有路,只有一面墙。  "墙顶不是路吗?"  噢!对,上墙顶,顺着墙脊走。  天呐!这哪是什么墙脊,分明是一把刀哇!这刀刃如此锋利,扔上一根头发都能切断,却又这么长,通向远方,不见头。  两位老者,您这是逼我上刀山呀!  "废话!去天堂不路过刀山行么?古今中外哪位圣贤不是从这刀山上趟过去的?"  哪怕一根钢丝我也可以走过去,可这刀山太锋利啦。我看放上个原子电子也能切成两半。  右大伯说:"那当然,这刀刃是念子造的,不能占丝毫空间,一占空间便有左右,就不算中道。"  这倒是,可这怎么个过法呢?  左大妈说:"这我们不管,我俩各管一方,你踩着左我打,你踩着右他打。"  我若左右都不踩,在空中行呢?  "不踩不行,踩空天打。"  这可难了。  "这有啥难的?悟通了就很简单。"  是该悟了,可怎么悟?这女娲造人偏偏造左右两只脚,还都是斜的,叫我怎么走中道?  空中翩翩飘来一个女子,腰间围着一圈树叶,正是女娲。  女娲:"你埋怨我干嘛?我最初造的人你们称之为恐龙,为了谨守中道,我特意给恐龙造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尖是念子做的,可它们不会用,一个劲的膨胀自我,成了庞然大物,连念子做的尾尖都膨胀得有足球大。结果,过刀山时被切开,灭亡了,没到天堂。接受了这个教训,后来我重新造人就干脆省去了那个代表中道的尾巴,只造两只脚,而且向外斜,明明白白告诉你,人类的每一步都是偏差的,落脚便错,不落脚又不行。"  说完,女娲不见了。  "人类的每一步都是偏差的,落脚便错,不落脚不行!"这话如雷贯耳。  想想自己,好象生来就对中道感兴趣,做事情总想求个不偏不依,堂堂正正,连地理方位都注意到了,要不然,怎么会来到这个天安门正北的百合之地呢?  然而,再细细一想,自己哪一步不是偏差呢?每次落脚,都发现是一个旋涡,一个泥泽,惊出一身冷汗,再拔脚,再跳。跳到现在,没敢有半点懈怠,半点停顿。  噢!对了!左一脚,右一脚,不落中道,不离中道,在偏差和偏差中走中道。  对!就这么走。跨着刀刃,左一脚踩刀刃左侧,右一叫踩刀刃右侧,身要轻,动作要快,不停,不住。好办法!  左一脚,右一脚,反反正正即中道,任你大棒抡得紧,不停不住好逍遥。  左大妈和右大伯忽然反应过来,从两侧追赶,大棒抡得呼呼作响,然而不待大棒落地,吴学问就又挪步了。俩老人总是慢半拍,总也打不着。  左大妈和右大伯一面忙不迭地打,一面气呼呼地喊:"好小子,悟道了,老子够不着你了。"  够不着找谁?  中道原在无住处。两脚生风,如履平川。  若说有中道,定是胡乱道。  若说无中道,定是不知道。  这脚踩苗,那脚踩草。  踩的该踩,倒的该倒。  踩也未踩,倒也未倒。  不即不离,任运逍遥。  谁踩?踩谁?  噢!谁在踩?踩的谁?  我若不存谁怕刀?  忽然间,内外整个地亮了起来,自己没有了,化作一缕清气,一掠而过。  回头看,刀山没有了。  一个老大伯和一个老大妈笼罩在一道光晕中,正依依不舍地向自己招手。  两老人身后,一座陡峭奇绝的山峰,宛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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